一触‘激’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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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七可以不睡觉，可以不吃饭，可以无所不能，至少在黄婉灵的面前，他是这样的。

　　闺蜜，蓝颜

　　“老大，她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黄生把玩着新来的一批枪，听到手下汇报，顿时扔了过去，“你他妈□的啊，这么多天了，她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是我的错啊，她吃了就睡，睡好了就要吃，像z……”后面几个音节还没有发出来，被扔过来的刀禁了声，这刀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啊老大。
　　“三天之内，她还一句话都不说，你就给我去泰国去喂猪！”男人踢了踢书桌，这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难搞的人，他几乎把他这辈子好听的话都说完了，小小的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翌日清晨，黄生听说东边地区又有混乱，正要前往，小姑娘抱着抱枕，出现在他们的会堂上，黄生没有时间，摸了摸她的头，被躲开也没有时间多想，大步出门。
　　刚走了几步，快到大宅门口了，不知道哪里弹出来的弹弓，像是想要打到他的头，却由于力气不够落到他的胸前，不要说是他今天特意衣冠楚楚了一下，穿了西装，即使平时没穿，这点冲击力对于他像是挠痒痒一样，但是他却怒了。
　　马上一个小小的人被抓出来，黄生低下头，看着那么小小的一点，脸上脏兮兮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炯炯地看着他，一点都不惧怕，让他突然想起了屋里那个小不点。
　　时间匆匆，他吩咐道，洗干净了等我回来揍。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早就忘记了那个小人儿，睡了一觉，醒过来是第三天了，然后有人像是来报喜的。
　　老大，二小姐，终于说话了。
　　等到他赶到，就看到小姑娘把昨天那个袭击他的小不点当洋娃娃一样捏来捏去，一边还念念有词。
　　就这样，小不点被留下来，跟黄婉灵住在一个屋子。
　　等到黄生发现这个小不点是男孩子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一日，他在花园，看到那个小不点，站着在干什么，走过去才发现，他在站着撒尿！
　　立刻叫来了王妈，气急败坏，指着他问，他是男的？
　　只有王妈给他洗过澡，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小不点应该是个小女孩无疑的。
　　王妈见状，知道老爷要发脾气，马上可怜兮兮地说，老爷啊，你没有问我是男是女啊。
　　黄生怒，拍桌子，扒掉他的裤子，问，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叫我女儿跟一个大老爷们睡在一起，这么多天？
　　小家伙看到自己隐私被掀开，顿时眼里蓄满泪水，再加上本来就清秀的脸，人见人怜。
　　王妈更可怜，说，老爷啊，是小姐要的呀！
　　黄生更怒，把他轰出去，完全忘记了这个小家伙曾经袭击过他。
　　转头才发现，黄婉灵站在门口，抱着抱枕，永远处于睡觉的状态，过去拉过他，看着男孩没有拉上去了裤子那疑惑了一会，随后打了个哈欠，说，睡觉，我要睡觉。
　　于是，黄婉灵跟黄七一睡就睡到2000年，黄七这名是黄生取的，跟他的名字一样没有技术含量，那时候他正恼着，这个混蛋小子居然已经将自己的女儿骗去睡觉了，心里憋屈的不行，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就随意了很多，小七，小七，大家都这么叫他。
　　只有黄婉灵，以为他叫小七，总是拉着他有些长的头发，不停的喊，小小齐，你是我的小小七。
　　2000年，这年他们两个都上初中，终于黄生无法忍受，女儿与男人天天男女授受相亲，将小七从黄婉灵的房间里面提出来，锁起来威胁黄婉灵，如果还要跟这个男孩睡，就永远锁着他。
　　黄婉灵，哭，闹了好几天，最后居然在哭闹中，渐渐忘记了小七的存在，被新鲜的初中生活取代。
　　黄七被关了两个月，终于被放出来，原因是小姐终于忘记了他的存在，不再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睡觉了。
　　等到黄七再次出现在黄婉灵的面前，那时候她已经有了第一个男朋友，见到他才想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小七，我有男朋友了。
　　黄七看着那个男孩，嘴角有些苦涩，他叫，婉婉，婉婉，一声一声。
　　黄婉灵站在夕阳下，一声一声的应，心里却想着刚刚给他介绍的她的男朋友，那时候谈恋爱，对她来说，还何其新鲜。
　　黄七一直蓄着长发，因为黄婉灵喜欢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叫他的名字，小小七，你的头发，真好看，怎么这么好看，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的呀。
　　这头假发，他最终还是剪掉，给黄婉灵当了假发，那天，他流着清爽的短发，将用他的发做的假发用精美的盒子装好，给她，说，婉婉，以后你如果想要长发，就可以用到了，黄婉灵嫌弃长发麻烦，一直长到肩膀就剪掉。
　　看到假发的时候惊喜了一会，然后说，小小七，我一定会用一辈子的。
　　其实那头假发，她只用了一个月就遗忘了，黄七再也没有看到她戴过了。
　　初三的时候，有个喜欢他好久的女孩子终于鼓起勇气像他表了白，黄七看着那个女孩手里的额情书，咧嘴轻笑，含着嘲讽，女孩看着快要流泪了。
　　后来这个女孩放学被拦着狠狠警告了，黄七被黄婉灵关了两个星期，直到她想起来，才放他出来，说，小小七，你以后可不要再这么调皮了，不然下次我可能真的会把你关忘记的。
　　少年垂着头，牵着她的手保证。
　　然后黄婉灵又一个接一个换男友，一放学就将今天的点点滴滴都说给他听，黄七静静听着，由着她牵着她的手，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再然后黄婉灵对黄生的反抗从无声到有声化，每一次她犯错，站在黄生旁边一起看她受罚的永远是黄七。
　　他松开她身上的惩戒，看着她一脸愤恨地看着他，说，婉婉，下次不要了好不好？
　　不知是心疼还是敷衍。
　　然后，下一次，她又站在那个位置，受惩罚，他离她越来越远。
　　最后，是不是，就是，陌路。
　　只是个玩具，被玩厌了的玩具罢了吧！

　　生日，艳舞

　　清早，就有人敲门，黄婉灵围着床单去开门，遮不住，那片春光。
　　黄七目光未移半寸，走进她的房间，将今天准备的衣服放在她的床上。
　　黄婉灵倒在床上，看着那件华丽的衣服，露出凶光。
　　为什么，又不是我生日，为什么要穿这么漂亮。
　　黄七拉开她房间里面的窗帘，瞬间，那些被她挡住的柔弱光线全都闯进来，照在她玉一般□的皮肤上面。
　　他说，婉婉，你今天乖一点，不要搞破坏。
　　黄婉灵将床边的空白相框狠狠摔向他，不留余地，在他额头流下一片樱红。
　　然后在他面前站起来，摸向他的额头，连带着按住，问，小小七，我是谁啊。
　　他也不恼，习惯了一般，拿起手帕，擦去她手上的血迹，说，婉婉，你真让人操心，我的公主。
　　她一愣，黄七已经将衣服再次摆在她面前，无声的出去。
　　他说，婉婉，我的公主。
　　可是，明明不是，都是装的，那些都是装的。
　　白天来的都是些跟黄生一个年纪的人，半恭喜半奉承，小辈门，都成群结伙在后院里面，每一次，黄宅里面去办宴会，不仅是玩乐，也是将这些平日里面见不得人的勾当，端上来。
　　黄婉灵站在后院台阶上面，打量，这个大宅子像是皇宫里面的高墙一样，即使出去了，以后也会永远被这貌似花草环绕的墙壁勾住，永远禁锢。
　　黄七的头上已经包扎好了，看着她穿着自己拿过去的衣服，有些满意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像是修罗，温柔的笑，暖暖的，进不了人心里。
　　婉婉，过去打个招呼吧，今天是你姐姐生日。
　　黄婉灵将杯子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光，问，小小七，你可记得我的生日。
　　昨天，是我生日。
　　他已经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臂弯里面，像是妈妈的子宫容纳宝宝那样契合，那样……讨厌。
　　黄婉婉，她的姐姐，西装革履，一副男人的打扮，她旁边的男人睁着杏眼盯着黄婉灵，一双好看的眸子在她身上不停流转，最后落在她的臂弯上。
　　“婉婉。”她叫她，本来应该属于她的小名，现在属于，她的妹妹。
　　黄婉灵换了一杯酒，一口气喝完，说，姐我敬你，生日快乐。
　　黄婉婉将手伸出来，想要介绍旁边这个人，那人却先一步站出来，拉出她挽在黄七手臂里面的手，握住，说，我们又见了，黄婉灵。
　　她的名字，她讨厌被全部叫出来，婉婉，灵灵，随便什么都好，不要是全名。
　　我是慕天，天地的天，他的杏眼终于在她脸上定格下来，倒是多了一份正经。
　　黄婉婉只是笑笑，并不多问，为何，他的男朋友会知道自己妹妹的名字。
　　早上来的那些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现在才是真的开始party的时候。
　　黄婉婉的朋友多的挤得整个后院的空气，让黄婉灵无法呼吸。
　　对啊，从小，黄婉婉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公主，即使行动上王子一点，但是爱着她的人却是多如牛毛，即便是他，也早就是只有空壳属于她了吧。
　　她看着那个华丽的蛋糕，眼神一转，说，小小七，我要吃蛋糕，我要吃那个蛋糕。
　　黄七的眉毛皱了皱，黄婉灵喜欢看他为难的表情。
　　他说，婉婉，那是你姐姐的生日蛋糕，不可以的。
　　她撅着嘴巴，一贯的天真无邪，说，小小七，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么？
　　他说，婉婉，等一等好吗？
　　为什么要等，我现在就想吃呀！
　　他一脸为难，眺望着看了看被人包围着的黄婉婉，说，婉婉，我现在就陪你去买蛋糕，这个不可以。
　　还是不可以么？她还是不可以，吃到那个蛋糕么，明明，她的生日在前面啊，为什么她不可以吃那个蛋糕。
　　黄生和那些元老商量完了事情，有些走了，有些却留下来了，谁不知道黄生的大女儿啊，漂亮有能力，凭着第一的成绩进了本市最好的大学，以后谁若是能够娶到她，估计黄生的东西都是他的了，当然要巴结巴结。
　　黄婉灵盯着那个蛋糕好久，终于收回了目光，小七以为她已经打消了吃蛋糕的念头，转头去给她那一点甜点，回头却已经不见她了。
　　正好后院中间传来女客的尖叫声音，一个一米来高的蛋糕就那么在黄婉灵的面前倒下，她手里拿着撑起蛋糕的玻璃杯，一脸无辜，说，“我只是想要这个杯子而已，不是想要蛋糕的。”
　　黄七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身的蛋糕，白的黄的红的，点缀着她洁白的礼服，他轻轻挽起她，把她带离这个满是厌恶目光的地方，经过黄婉婉身边的时候轻声说，对不起，替她说的。
　　黄婉婉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说，帮她清理干净了再出来，不要让爸爸看见。
　　抬头，没看见黄婉灵得意的笑，只要能让你皱一下眉头，我就很开心了。
　　把她就近拉到最近的洗手间里面，让她进去先把身上弄干净一点再回房间，蛋糕粘在身上应该不好受。
　　小七在外面等了好久，却没有看见她出来。
　　他走进去，现在应该没有人的。
　　却看见他的婉婉一脸痴呆，然后就是别的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妓、女的女儿就是没有教养，你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跟她妈一个德行。”
　　“如果是我爸爸一定不会认这样的女儿的，多丢脸啊。”
　　“……”
　　小七，用双手堵住她的耳朵，让她抬起头看着他，一边轻声说，婉婉，不要听，不要听。
　　直到他把她拉出来，然后放开他的手，说，婉婉，你等我一下。
　　然后，他将洗手间的门在外面堵死。
　　婉婉，我把她们关起来了。
　　黄婉灵这个时候裂开嘴笑了，说，“小小七，你为什么要关她们啊，我就是妓、女的女儿啊，就是见不得人的啊。”
　　这边有人过来像黄婉婉汇报，“大小姐，有宾客被关在厕所里面了，黄七说是不让放出来。”小的一脸为难，虽说黄七在这个家里地位比他们高，但是大小姐的客人他们不敢怠慢。
　　“不要让人靠近那里，关到宴会结束了再放出来。”她冷色命令，透着狠色。
　　黄家的阿猫阿狗，她都不允许别人欺负，何况还是她的妹妹！
　　黄婉灵的身上，脸上，全是塌陷下来的蛋糕，她勾起脸上的一抹，递到黄七的唇边，“我说了要吃蛋糕的，你不给我拿我就只好自己去拿了。”
　　黄七用纸巾一点点擦掉她脸上的蛋糕，露出她的凉薄的唇，她的挺翘的鼻梁，她的没有感情的眼睛。
　　然后一把抱起她，任她身上的蛋糕全抹在他的衣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