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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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薛公子赐名。”司马承祯微然一笑合手一揖,说道,“荒野草庐正愁没个命名,贫道斗胆就取薛公子的话中之意,从此将其命名为‘忘忧居’了。”
郭元振笑道:“薛公子,好人做到底,赶紧给道长赐下墨宝一副吧!”
“就你馊主意多。”薛绍没好气的道,“我既不是大贤名仕又不是书法大家,何来四下留墨的道理?”
“文武双全、风靡万千的薛公子如果还不是大贤大家,那天下就没有名仕一说了。”司马承祯顺手一请,“屋内笔墨砚台随时有备,还请薛公子不吝赐教。”
薛绍摇了摇头,“郭元振,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多事呢?”
郭元振和薛楚玉都呵呵的笑,神情颇为悠闲与享受。大唐的年轻人,尤其是出身贵族、读过书的年轻人,无论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三朋两友凑在一起谈经论道、舞文弄墨,是一种时尚与风雅,就像21世纪的年轻人都会有时尚体育和电子游戏这些共同的爱好一样。
哪怕郭元振这样的人现在都已从戎做了将军,但是对于年轻人喜爱的“时尚”玩物仍是趋之若鹜颇为喜爱。
薛绍自然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好在此前喜好风雅的蓝田公子也曾苦苦的练过书法,薛绍在长安时也曾入境随俗的参照褚遂良的真迹加紧练习过。现在手下这笔字虽说称不上大家名笔,但好歹还能拿出来见人。
于是大笔一挥,写下了“离尘居”三个字。
“薛公子何不留下宝印?”司马承祯示意薛绍盖个章之类的。
薛绍笑道:“萍水相逢随缘而至,无予无求顺心而为,又何必显名?”
“公子真妙人。”司马承祯微笑而点头,赞道,“此番言论,大合道家无为之论。难怪有人曾对贫道说起,公子一身烟云水汽魏晋风骨,更有一颗天成道心。”
薛绍不由得心中一动,当初在终南山上,玄云子不就是这样说我的么?
“公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司马承祯笑呵呵的道。
薛绍点点头,“如此算来,司马先生与玄云子应该是同门师兄妹?”
“没错。她是贫道的小师妹,比我年幼八岁。我与其一同拜在崇山师门之下,从小一同修道看着她长大。”司马承祯说道,“其实那一日在终南山玄云观,我曾见过公子。只是公子,未曾见到贫道。”
薛绍呵呵的笑,“难道司马先生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却对司马先生有些面生了。”
“纵然是未曾见过薛公子,贫道也能一眼就将你认出来的。”司马承祯微笑道。
“何以见得?”薛绍问。
司马承祯微笑道:“在并州这样的边野州县,能有薛公子这一身卓尔贵气与超然风采的年轻仕子绝计不多。近日得闻薛公子黑沙大捷之后回了并州坐镇大都督府,此山较离大都督府治所不远——能在此处相遇,除了薛公子想必不会有其他人了。”
“嗬!司马先生果然是高人!”郭元振惊叹了一声,“薛公子,想必你现在已经是并州的大名人了,连僻居荒野的司马先生,都知道你的事迹与行踪。”
“呵呵!”司马承祯笑了,拂尘一甩,悠然说道,“贫道名为出家人,实则出世入世只在一念之间。不强求,不刻意,随遇而安,圆通自然。或许是因为贫道修为尚浅还没到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因此,贫道惯爱云游四海,遍看民间兴荣疾苦,关注天下风云动向。薛公子此番来了河北的一番壮举,贫道可是知之甚详的。”
薛绍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人有意思,心智见地远超寻常可见的一般大唐之人,出口成章字字珠矶,的确当起得“名仕”二字。
“贫道只顾闲谈,却忘了置茶相待,还请恕罪。”司马承祯稽了一首,“三位仙友但请稍坐,贫道这就去取些冰泉之水来,为三位沏茶。”
“好,道长请便。”
薛绍等三人坐了下来,司马承祯方才走到门口,门外响起一个百常好听的女声,悠远而辽辽如同天籁之音,口齿之间更像有一股仙气弥漫,让人闻之有心旷神怡之感——
“师兄云游归来,可曾如约给我带了新香的萱城纸品?”
薛绍心中一动——玄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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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假想情敌
大都督府的内乱,算是平息了。虽然此次动乱在大都督府内部掀起了一场风暴,但是并州城外的军队并未受到多少实质的影响,百姓们的正常生活也基本保持着正常。
来如疾风骤雨,去后风平浪静。
裴行俭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颇怀余悸,而且对李崇义祖孙俩失望透顶,巴不得亲手杀了他们。因为对他这位主帅来说,如果战役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军的后方与内部先乱了起来,这远比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还要更加可怕,甚至有可能会给大唐的半壁江山带来灭顶之灾。
这个后果,是任何人也承担不起的!
所以裴行俭认为,薛绍暗中筹划平定了大都督府的这一场动乱,其功绩或许不如奇袭黑沙那样的明显,但它的实际功劳却丝毫不比那一次的小。如果说奇袭黑沙展现的是薛绍的军事才能,那么这一次的并州之变,则是全面的展现了薛绍和他身边这一群人的各项才能。
裴行俭虽然没有当面这样夸过薛绍他们,但是心中早就对他们有了一个这样的评价: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这群智勇双全的年轻人,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这便是裴行俭把郭安带到身边当行军管记的,一个重要原因。
次一日,裴行俭即将带兵北上远行。并州城外的二十余外大军一同开拔,声势滔滔,震动千野。
薛绍与并州大都督府的官员们一同出郭相送。
裴行俭骑在马上与诸位道别,说道:“柳司马,承誉,老夫就将三十万大军的肠胃与后背,全都交给你们了。老夫留给你们的只有并州府的府兵、一些衙役和承誉麾下的数十人。人少事多责任重大,你们需得时时惕励不得松懈,更不能再演出之前的动乱!”
“裴公尽管放心!”二人一同抱拳。
裴行俭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策马扬鞭而走。
二十多万大军,旌旗遍野连绵数十里,岂是一个恢宏壮观能够形容。薛绍虽然两世从军,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聚集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死全在一个人的掌握,听从一个人的号令行事。
何其壮哉!
“总有一天,我也要做到这样!”
薛绍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第二个奋斗目标——成为大唐的最高军事统帅!
那么光立功、光在军队里有威信有根基,就远远不够了。归根到底,军事是为政治服务。要想成为一个国家的最高军事统帅,必然是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从而要对军国大事有着直接的参政议政之权。
简而言之,出将入相。
想到这些,薛绍自己都暗吁了一口气……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薛公子,我们回吧?”正当薛绍看着茫茫的人海思索之时,柳司马上前来道。
薛绍一看他神色,摆明了潜台词就是——去我家看看仙儿姑娘吧?
薛绍不由得笑了一笑,说道:“好,速回大都督府,赶紧开始筹措军需物资!第一件待办的急务,马上招募足够多的医师、凑齐足够的药材送往朔州。那里有很多上次朔州血战之后受伤的将士,正躺在病榻之上痛苦万分!”
柳司马听薛绍这么一说,马上打消了那一点小小的私念,正色道:“下官马上去办!即日起大都督府夜不闭户日夜加赶,也要尽快将军医与药物送往朔州,一解那些受伤将士的痛苦!”
“好!”薛绍笑眯眯的点头,转而又小声道:“等仗打完了郭元振与令爱正式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亲临贵府辎礼相贺!”
柳司马感激涕零,连忙称谢。
薛绍知道他能够明白自己的画外之音是“不会忘了你家外甥女”,那便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此后只管全心全意的去做事便是,不用整天惦记这等私事了。
薛绍说是军队留守大都督来辅佐柳司马的,但大小的政务还是得要柳司马来牵头,由他指挥和带领那些都督府官员和州官县令们具体执行,薛绍自己是不可能去亲历亲为的。除非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是涉及到军队的紧急事务,薛绍才会出面调解。
这份差事,算是出征以来最为轻松的了。
回到大都督府,柳司马等人马上召集所有重要的官员开了一个政务会议,安排大都督府从现在开始直到战役结束,一刻不得关上衙门,日夜都必须要有官员值守,全力为北伐后勤服务。
薛绍这个军队留守自然也是出席了会议,他虽然不是大都督府的正式官员,但是今天出席了会议的一多半官员都是他从监牢里放出来的。因此,薛绍现在随便说句话可都是份量十足,就连柳司马都把他尊为官长。
薛绍觉得,这是一个煅炼“理政”才能的大好机会。这方面,自己相对空白。将来想要立足于朝堂,怎能不了解民生、不熟悉政务、不深黯大唐官场的各种作风与行为规则呢?
那么,趁这段时间消闲,有空就多参与料理一点大都督府的政务,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实习机会。
这时薛绍方才理会裴行俭这一手安排的多重用意,先是,裴行俭可能觉得我这几个月来累坏了,该立的功也立足了,先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等到大战正式开始,我才有足够的精力云前线活跃。再者,老人家也正是想要趁此机会培养一下我在“理政”方面的才能。
裴行俭自己就是从州官做起的,对民生政务了如指掌。兵者民之司命,了解民生才是带好军队的基础。再者为将之人不会一辈子总在前线杀敌,迟早还是要回到朝堂的。不识民生、没有政才的将军,在没有战争的时候简直就是百无一用,还谈何成为“至高军事统帅”?
此次北伐,裴行俭赏识郭元振与魏元忠,提拔郭安到身边当行军管记,但是对薛绍的全方位培养,才称得上是“用心良苦”。
裴行俭之所以被为大唐的“军神”,不光是因为他战无不胜的军事才能,更有一层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一向热心于提拔与培养军事人才。如今大唐军队里的顶梁柱程务挺与王方翼这些人,当年也是跟在裴行俭身边的毛头小伙子,就像今天被他带走的郭安一样。
黄昏时分,薛绍彻底的消闲了下来。在军队里忙碌和紧张惯了,突然一下这么放松,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正当这时,薛楚玉和郭元振一同来找薛绍了。不约而同的,他们也是觉得有些“闲得慌”。于是三人相约出行,到郊外去溜一溜马射几只鸟雀,好歹也能发泄一下太过旺盛的精力。月奴有几日未见他的义父,便去了并州城里找吴铭,这次倒是没有相随。
吴铭因为此前在大都督府做过小吏、干的是“无间道”的差事,因此不太方便再出现在大都督内。不然被大都督府里的人认出了他与薛绍的关系,多有尴尬。
三人结伴骑马挎弓的行到郊野,黄昏时节景色殊异,倒也怡人。
比了一通马术与箭法之后,薛楚玉毫无悬念的遥遥领先,薛绍与郭元振都很郁闷,合了伙的骂薛楚玉是个呆子,也不知道承认一下官长,就不怕以后仕途受阻吗?
薛楚玉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笑,马却更快、箭也更准了。
气得薛绍和郭元振一阵大骂,还威胁说回去就鸡蛋里挑骨头的用军法治了你这呆汉的罪!
三人在山林里收获了不少的鸟雀野兔之类小猎物,玩乐正酣之时,不远处山道拐角行来一骑,顿时将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一名白衣如雪的青年,骑着一匹青色的毛驴,悠然的吹一管长笛,慢慢悠悠不急不忙的朝山上走来。
笛音轻盈而悠扬,其中似乎有着一股能让人的心神瞬时安宁的魔力。待到走得近了一些再看那青年的装束,白衣之上印有八卦符印,手臂上搭有雪白的抚尘,戴一顶竹冠配一口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