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许我十里红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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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大胆,我……”郝仁正自在的喝着小酒,店门被突然踹开,吓得他连酒杯都掉了,他气的脸色发紫,正要开头骂道,却发现是段千府的公子,他马上将话咽了回去。
“是段千府的段千公子来了,真是稀客啊,小的迎接不周,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亏你还叫郝仁,竟做出如此猪狗都嗤笑的事,你这一身衣袍只当是白穿在你身上了。”
“公子,这……”段千南远可是大将军的儿子,他自然是得罪不起。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颜府给我叔母好好看病,第二,你继续在这里喝你的酒。你选哪个?”
“当然是选第一个了,呵呵”郝仁平白吓出了一头的汗,段千南远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却摆明了他只得选一,不得选二。
段千南远厌恶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颜洛护在怀里。
“你还不快去,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去吗?”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郝仁连忙着拿起医箱,出门时被门槛当了一下。段千南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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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夫人是中毒所致
“郝大夫,我娘她……” ;郝仁脸上的神色不大好看,颜洛欲言又止。
“我看夫人的病来势蹊跷,好似感染所致,却又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怎么可能!” ;颜洛不可思议的叫出声,“我和娘每日的饮食是不可能出错的,况且我都没事。”
“小姐此言差矣,并非所有毒都是从口而入,世间毒有千万种,形式也各不相同。它们能飘散到空气中,潜入人体,往往杀人于无形之中。我猜测夫人所中的毒大概就是这种。”
“没想到你竟然也懂的这些。” ;华紫嫣脸色阴郁,她冷眼看着郝仁在一旁说的头头是道。
“我几十年的医书可不是白读的,当年我进宫为皇上治病的时候,你个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郝仁愤怒的瞪着华紫嫣,两眼里几乎喷火。
“那到底该怎么医治?” ;段千南远问郝仁,郝仁这才收回了眼中的烈焰。
“这……我还不能确定,要待我回去查查,不过这毒我还是有把握能解的,眼下还请段千将军快快将放毒之人揪出才是,此毒不除,必有大患。”
“郝大夫是还要回去查医书吗?只怕是照本宣科却不知其中大意吧!”
“够了紫嫣,你住嘴!” ;段千南远一声下去,华紫嫣怔忡一下,随后微微一笑。
“好,那我先回房了,有事再叫我。”
“好大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了,我向您道歉,以前确实是我们的错,但是这次,希望您能救回我娘,请您务必要上心此事。我……不能没有娘。” ;说着,颜洛的眼泪又划了下来。
“这,小姐放心,此事不说我也会照办的。” ;颜家在安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再加上夫人又是丞相妹妹,还有段千府的公子也对此事格外上心,他郝仁怎会不知其中利弊?这救好了一定会是风光无限,锦衣玉食,这要是救不好,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啊。
“那就有劳你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到将军府来向我要。” ;段千南远的语气也稍微客气了些。
“是是是,我一定会尽全力医好夫人,对了,夫人如今情况不佳,我这里有几颗吊命丸,原是打算自己今后多过几天用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还是先给夫人用着吧。” ;说着郝仁便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颜洛。
“这……谢谢郝大夫。” ;颜洛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郝大夫并没有宫沐所说的那样坏,危机关头他反而愿意如此帮她,这让她感动不已。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段千南远眉头紧锁,“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要致叔母于死地?”
“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郝大夫请说。”
“能做出此毒的人,想必医术定然不是寻常大夫所能及,且又把毒下的如此重,必定是恨毒了夫人,所以将军不妨往这方面排查。想必也能查出不少端倪。”
华紫嫣站在门口,手指甲在门框上刮的吱吱作响,她眼里泛起阵阵阴寒,目光停留在郝仁身上许久,最终,她嘴角嗫起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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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扑朔迷离②
“尸体呢?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搬动的吗?”
“城内发生了命案,已闹得人心惶惶,丞相大人得知此事后,命人把尸体搬走了,属下虽明示了此事将军已经插手,可是丞相府的人还是将尸体搬走了。”
丞相?段千南远眯着眼,叔母如今九死一生,身为兄长的丞相大人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郝仁要替叔母研制解药的事早已经是人竟皆知的,丞相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身为丞相本不该他管此事,可他又为何要运走郝仁的尸体呢?
“属下还有一言。”
“说。”
“郝仁眼瞳扩张,脸上的表情似乎也说明杀他之人是他意料之外。而且将军请看桌上。”
褐色的木桌上,俨然放着两只茶杯,其中一只被打翻,溢了一桌子的茶水。
段千南远仔细观察着桌面,他指尖划过桌面,突然停在一处。
“苏子?”
“将军怎么了?” ;侍卫上前问到。
“勿邕你看这里有字。” ;段千南远指着一处说到。
“可是这苏子代表什么?难道是说杀他的人叫苏子?”
“苏子?” ;段千南远眉头锁起,眼眸深邃曲幽,“苏姓是安都的大姓,而拥有苏姓的,恐怕只有丞相一族了。”
“将军是说杀死郝仁的是丞相?” ;勿邕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我所知,丞相大人也不叫苏子啊,难道子代表的是丞相的儿子?”
“不,绝对不可能,丞相没有孩子,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所以苏子绝对不是指这个。”
“那会是什么?如果不是指这个,那么线索就断了。”
“也许,郝仁想写的不是苏子,又或许他并没有写完。”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呼呼声过,门窗发出沙沙的声响,桌上的蜡烛也摇曳不安。
段千南远一遍一遍的临摹桌上的茶映,俊美的脸庞笼上一层氤氲。“勿邕,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小姐醒了吗?” ;段千南远低声问到守在阁楼的丫鬟。
“回将军的话,小姐要已经醒了如今正在用早膳。”
“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洛儿终于知道饿了。他推开门,果真洛儿正大口大口的喝着粥,一副饿坏了的模样。
“远哥哥。” ;看见段千南远,颜洛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段千南远轻轻笑到,“终于知道饿了吧,这几天你真是让我好生担心。”
“只有吃饱了我才有力气照顾娘啊!” ;说着她又抓起了盘里的馒头啃了起来,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将馒头当回了盘子里,“郝大夫他……已经不在了吗?”
“洛儿……”
“远哥哥你知道吗?我突然有一种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感觉,我总觉得杀郝大夫的人和给我娘下毒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我去求郝大夫来医治我娘,他也许就不会死。”
“这不怪洛儿,郝仁的死并并不是因为叔母的事,是他自己牵扯了别的事,所以洛儿不用自责。”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洛儿?” ;段千南远一笑,帮她添满了粥意示她快吃。“对了洛儿,叔母的母家有叫苏子的人吗?”
“远哥哥怎么会这么问?不过我好像没有听娘提起过有这个人。但我记得娘那一代是从倾字,如果是这一代的话,应该是从子字的。”
“那洛儿你知道苏氏这一代从子的有谁吗?”
“嗯……娘嫁给了爹,所以我姓颜,舅舅的话,我有一个堂姐叫苏子冉,这个算不算?”
“算,当然算!那她现在在哪里?”
颜洛辛酸的笑着,“子冉姐姐的话,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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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宫沐回来了
“什么?早就死了?” ;段千南远惊讶到。“那洛儿还知道有其他人也姓苏从子的吗?”
颜洛摇摇头,她所知道的只有子冉姐姐一个罢了,再说舅舅又没有其他儿女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符合条件的人啊。
“远哥哥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问罢了。” ;他巧妙的避过颜洛的问题,“丞相大人可有来看过叔母?”
“昨天晚上舅舅来过一次,只是远哥哥刚好不在所以没看到,舅舅叫我不要担心,娘一定会没事的。”
昨天晚上?段千南远陷入沉思,整个事件越加扑朔迷离。
“小姐小姐,公子回来了!” ;丫鬟喜出望外的跑进来,颜洛停顿了手上的动作,虽摆出一副漠然的样子,眼眸中却流动着朦胧的喜悦。
“洛儿你去哪?”
“我要去问问宫沐这些天去哪里了,娘平日对他那么好,如今娘病了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颜洛娇小的身躯几下便消失在门外,段千南远紧紧的握住拳头,猛的在桌上一捶,桌上的碗碟发出清脆的亮响。
洛儿这哪里是去兴师问罪,分明是心急见宫沐,明明自己花尽了功夫都不能博她一笑,而宫沐只需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便能笑颜如花。心中仿佛生出千只蚁兽将他吞噬,许久,他紧握的手才微微松开,算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洛儿能够开心起来,至于是谁有能力博得她一笑,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宫沐白衣飘飘站在院中,只是几日不见,他显得更加清瘦。颜洛心中升起一阵心疼。
“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娘生病了很严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才会来?” ;一想起连日以来内心压抑的痛苦,颜洛哇的哭出声来。
“对不起,我这些日子有要事要办,你说伯母生病了?那如今情况如何?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宫沐脸上满是焦灼。
一提及娘,颜洛的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也止不住,她呜咽着将连日以来发生的事告诉宫沐,她知道,只要宫沐回来了,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宫沐的眉头越深,“你是说,安都已经没有人能医的好伯母了吗?”
颜洛点点头,“如果是罹尽他会不会有办法?”
“对不起,他……并未回来。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救叔母。”
“真的?” ;听到宫沐这番话,她又重点燃了信心。
宫沐不经意一笑,“难道你忘了我们初遇的地方认识的楚西通前辈了吗?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西通前辈曾经说过有事可以找他帮忙,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忘了呢?颜洛使劲儿一拍脑袋,果然自己还是离不开宫沐,他永远都能沉着冷静的处理问题,永远比冒失的她好上一百倍。
“太好了宫沐,你果然是我的福星,那我们赶快去找楚西通吧,太好了,我娘有救了!”
说着她顺势挽上了宫沐的手臂,宫沐墨色的眸子流离千转,最终轻叹一口气,将颜洛这一动作忽略眼底。她只是冲他轻轻一笑,连日来的压抑便一扫而光,看她嘴角荡漾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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