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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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诊不行啊!”徐曼有些恼怒,干嘛这么较真,没听出我是随便想找个理由嘛。虽然去医院是真的。
“我陪你一起去。”李渔不容拒绝。
“不用了,不方便。”直截了当地再拒绝。
“你有两个选择。一,和我一起去。二,我不同意。”李渔威胁她。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公私不分了。”徐曼觉得好累,现在的人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吃香了,人人来纠缠她不放。
“你不妨认为是从现在开始。”李渔不为所动。
徐曼懒得斗嘴皮子,问:“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先出去了。“
李渔点点头。
徐曼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好疼。
这时手机响起来了,魔音,就是魔音,不给她一丝丝的喘息。
她认命地拿起来,居然是苏倩妮。
小妮子在电话那头没肝没肺,问她怎么一个人搬走了,害她晚上好寂寞,沈之秋最近好像交了男朋友,总是很晚回来,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徐曼把电话拿到离耳朵远点的安全距离,头搁在桌上呻吟着。
苏倩妮大通言论发表完,在那大喊:“曼曼,徐曼!你在不在听啦。”
徐曼气若游丝地说:“小姐,我现在很累,等我有力气再和你好好聊,你现在放过我吧。”
没想到这样更引起那个无聊透顶的苏小姐泛滥到无处发泄的兴趣了。
“怎么啦,要不要我过来你这里陪你呀。”那边星星眼。
徐曼连忙拒绝:“谢了谢了,我现在真的有事,等我完了再来找你吧。”
苏倩妮怏怏地把电话挂了。
徐曼望着电话,父亲的电话迟迟没有打来。自己要不要打个回去,说工作太忙,或者身体不舒服,毕竟以刚打完孩子的身体来说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不敢打回去触父母的霉头。
而后又怀着侥幸想,陈哲是不是和父母解释清楚了,所以父母想明白了。不过这个可能性被安排在微乎其微的角落里。对陈哲根深蒂固的认知,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对她有好处的事。
一直到了下班,电话居然一直没有再响起。
徐曼整个下午的心情就像熟睡时被楼上的一只靴子声砸醒,死命睁着眼睛等第二只靴子,可那只靴子却迟迟没有砸下。
当徐曼下了公车,走进小区,走到自己家的楼下。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很好,第二只靴子终于砸下了。
陈哲好整以暇地坐在路边的阶梯上,漫不经心地微笑着。
徐曼径直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停下,等待他说些什么。
陈哲却始终抬着脸,像看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心情很好地微微笑。
“你丫有病!”徐曼被这笑容毛到了,不甩他笔直走了。
虽然说她现在的心脏已经非常荣幸地在不停锻练中对陈哲的任何形式出现均表现出处乱不惊。但昨天的愤怒,姑且把他的拒接电话当作愤怒,到今天捡到宝似的满脸微笑,还是太让徐曼受不了了。
徐曼把他归结为非正常人。想到这里,她快走几步,绝对要把这个人甩得远远的,保持绝对绝对的距离。
陈哲尾随而至。
徐曼停在家里的门口,拒不开门:“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我家不欢迎你。”
“我不想在这里说。”陈哲闲闲地回答,一脸耗上的样子。
徐曼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她一百二十分肯定只要她一开门,这个无赖会像耗子一样钻进来。
所以她决定还是在门口把话说清楚。
“如果那天晚上我还没把话说清楚,我不介意再说一遍。”徐曼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
可眼前这人似乎改了性,眨眨眼,声音温和:“你说清楚了。”
“那如果你还有哪里不明白,我不介意再解释一遍!”徐曼火了。
“哪里不明白。。。唔。。”陈哲一脸思索的样子,抓抓头,苦恼地说:“不明白的地方还挺多的。”
“哪里不明白了!”徐曼彻底暴跳了。
“一时半会还真讲不完,我能进去慢慢讲吗?”陈哲一脸诚恳。
徐曼明白了,这人摆明了耍无赖。
她吸口气,这家回不得了,门口有瘟神。他不走,她走。
她转过头,蹬蹬地往下走,不想再理这个人。
“来之前,你爸让我和你说。”无赖的声音又响起,说到一半。
徐曼停住脚步,等待下一半。
沉默。
再沉默。
“然后呢?”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让我进去坐坐吧,我开了一下午的车,一口水也没喝。你爸让我带东西给你了。”一脸央求的样子。
“爱说不说,爱给不给。”徐曼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陈哲装作无奈地耸耸肩,再叹口气:“等会你爸打电话过来,你自己记得好好解释。”
什么我爸打电话!我要解释什么!
徐曼要疯掉了。
她恨恨地转过身,掏出钥匙,打开门。
无赖很无赖地跟了进来,一脸灿笑。
淡定
徐曼恨恨往沙发上一坐,一脸苦大仇深。
“那个,有水嘛,实在很渴。”钻进来的耗子开始提要求。
“我爸说什么,让你带什么了。你说完就走。”女主人一脸严肃。
陈哲自顾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啧啧摇摇头,嘴里似乎含糊咕弄着‘啥也没有’。
徐曼冷眼看着他找到水壶,放水,煮水,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
“够了吗,好了吗?你这样有意思吗?”徐曼语气嘲讽。
“稍微等等,水应该马上就好了。你也要喝吗。”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
“陈哲,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对我有什么目的,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不想和你有一丁点的关系,过去不想,现在不想,未来也不想。”徐曼毫不留情地索性说得清清楚楚。
“唔,我知道。”陈哲偏偏头,想了想说:“可是,我发觉我想和你在一起。过去想,现在想,未来也想。”
“那是你的不幸,与我无关。”徐曼不带一丝表情。
“所以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陈哲望着她,认真地说:“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既然无法逃避,那么就勇敢面对。”
“过去做错了,可是未来还很长,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当我想通了,我发觉自己很开心。
原来事情可以这么简单。快乐也可以这么单纯。 ”陈哲凝视着她。
“你不会是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打过你。所以几次三番被我打了就喜欢上这种被打的感觉了?”徐曼冷着眼挖苦。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以昭告天下,我想肯定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对你拳打脚踢。你的福泽我享受不起。你那些多余的没处放的感情,请你,求你,拜托你,放在别人的身上,不要在我身上,彼此生厌。”徐曼没有丝毫感动。
陈哲不语,自顾自拿出两个杯子,在水槽里洗着。
“我们俩不可能的,有过这种不堪的回忆,我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你。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要做无意义的事了。”徐曼一鼓作气继续说。
陈哲不理会。
“我求求你,你别再烦着我了。我看到你我就难受。我希望回到过去那种平静的生活,不受打扰。求求你,放过我吧。”想到这里,徐曼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
对一个好声好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恶毒的话既然一点用也没有,她只有哀求了。
水开了,陈哲小心地烫了遍杯子,盛好水,端了出来。递一杯到徐曼面前的茶几上:“先喝口水,再继续说。”
徐曼无力感扑面而来。
“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来烦我。”她恼火地问。
“这个我要想想,等我想好了,我一定告诉你。”一脸认真的样子。
既然毫无进展,徐曼决定绕过这个话题:“我爸要你说什么,给我带什么了。”
“你爸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让我好好照顾你’”陈哲大言不惭地说。
徐曼一口血差点从胸口吐出来。
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你可以走了。”
俗话说的好,请佛容易送佛难。虽然这尊大佛不是被请进来的,但既然进来了,就没这么容易走了。
大佛坦荡荡地坐着,吹口热气,喝了口水,摇摇头,太烫。
徐曼手扶在门把上,太阳穴一凸一凸的。她在想着,晚上是不是去沈之秋家住一晚。
随即又恨恨地打消自己的念头,这是我家,凭什么我走!
淡定,淡定,跟这种流氓急又急不来,骂他又不当一回事,打他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她换上一副淡定疏离,无往不胜的面孔,又坐回来了原来的位置。
陈哲握着杯子喝着水,看着徐曼色彩缤纷的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有点好笑地看到徐曼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心想着为什么从前的时候我受不了她那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表情呢。说不定也是冷冷的面具下一颗暴躁跳动的心。
徐曼施施然坐下,跷起二郞腿,藐视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扫视着陈哲,就差点根烟了。
“孩子,是不是还没有打掉。”陈哲斟酌着说。
徐曼冷傲地瞥了他一眼:“医院太忙了,我再怎么迫不及待也只能约在后天。”
她一点也不意外母亲以及陈哲事后可能会怀疑她的撒谎,毕竟母亲是个护士,而陈哲过来看到她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仔细想想,怀疑也是正常的。
陈哲沉默一会说:“我在这里照顾你几天吧,毕竟事情和我有关。”
徐曼冷哼一声:“收起你的假惺惺,我无福消受。你若想着让我稍微好受点,那么请赶紧滚吧。”
陈哲不理会徐曼的挑衅,点点头说:“本来是你妈妈要来的,我主动和她说我来就可以了。如果你觉得还是你妈妈来比较好,那么我回去也行。”
这个卑劣的家伙!前面拿她爸爸,现在拿她妈妈说事!再怎么着这也是她爸她妈,反倒拿来威胁她!真是搞笑搞大发了。
“说完了吗,说完滚吧。我和我家里的事,不劳你费心。”徐曼可笑地看他一眼。
陈哲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徐曼目瞪口呆:他要干什么!当场告状吗?他在干什么,他有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
陈哲像变脸一样,一脸笑意,语气谦恭:“阿姨吗,我是陈哲。嗯,我到曼曼家了。”
徐曼手脚冰凉,已经气得打哆索了,他在干什么,当自己是死人吗。还曼曼,谁允许他叫曼曼了。
“她还在生我的气,嗯,我觉得还是您亲自过来比较好。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是的。。是的。。。”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
上帝,耶殊,圣母玛丽亚,观世音菩萨,打一道雷把这个无耻的人劈死吧。徐曼已经在心里默哀了。
电话被递到她的面前。
“阿姨要和你讲话。”陈哲温温和和地说。
徐曼无比敌意,生吞活剥地看着陈哲。
再不情不愿,却也只能把电话接了:“妈。”
母亲在电话里面又开始一连串的噼哩啪啦,声音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时而尖锐,时而平和,时而警告,时而教诲,时而威胁,时而利诱。
徐曼的脑袋嗡嗡地发疼,她忍无可忍地出言制止:“妈,我知道了。您别来了,让陈哲在这里呆着吧。您千万别来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徐妈妈对自己这一番教诲的效果感到很满意。
陈哲很满意。
徐曼心里流泪,暂别了,这个家,这几天,我一定要四处流浪。。。
无处可逃
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大佛亲切地叮嘱晚上好好睡,扬长而去。
徐曼一关上门,便立刻开始整理行囊。她等不了明天了,说不定明天他一早就阴魂不散候在自己家门口了。防不胜防,简直防不胜防。
徐曼这句话说得好,防不胜防。既然是防不胜防,那么她再怎么防也是没用的。
也不想想人家陈哲是干什么的,警察,专门抓土匪的,对于敌人那种狡兔三窟,临阵脱逃,他实在太有经验啦。
所以,当徐曼趁着月黑风高,逃命一样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沈之秋家时,陈哲的车不远不近地尾随着。
直到看到徐曼进了楼,上了电梯,电梯显示11楼。他才满意得起身回到车上,开到附近的酒店,睡觉。
苏倩妮十二万分的热情迎接徐曼的回归。沈之秋则嘘寒问暖,安慰徐曼扁扁的胃。
徐曼捧着新出炉的面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