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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复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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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团儿的手有点微微发抖,缓缓伸到刘冕面前,想去摸他的脸。刘冕却在此时突然一下睁开眼睛,吓得韦团儿惊叫出声来急忙抽回了手。  
  “有什么事?”刘冕直坐起来,逼视着韦团儿的眼睛。    
  “没、没什么……”韦团儿惊慌失措将脸别到一边,脖子都红了。  
  刘冕看她这副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要么是风骚成性,要么是别有用心!  
  刘冕从榻上起身走到火炉边,背对韦团儿道:“你若是困了,我让你睡。”  
  “谢……将军。”韦团儿好不容易拾了个台阶下,匆忙挪到榻上睡下,扯过棉被来蒙头蒙脑的就盖上了。  
  刘冕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搁到唇边慢慢浅饮,心中暗自冷笑:我是缺女人,但不缺脑子。你身为上官婉儿的好姐妹,得蒙她的信任才到我府上当户婢。现在如此色诱于我那就是对她的背叛。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多少有点心术不正。    
  韦团儿,你究竟有何居心?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97章 老谋深算    
  马车一路向西行驶不停,偶尔在公舍馆驿停下来休息换马。走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长安。期间韦团儿也没敢再造次,乖乖的充当着丫鬟的角色。刘冕也没有再提起她欲图不良之事,路上言语也甚稀少。  
  进到长安到了刘家老宅前,刘冕下车就看到自家大门紧闭,不由得心中有些愕然:刘仁轨老爷子不是一向反对大白天关大门的吗?  
  上前敲门,半晌才有人来应。大门被拉开了一道小缝儿露出个人头来,刘冕认得是府里的仆人老张。看他表情,还有几分警惕,认出是刘冕后方才欣喜大悦:“少爷回来了!快请进!”  
  大门被拉开,刘冕走进院子里四下打量,与往日无异。顺口问道:“太公和老爷夫人呢?”  
  老张虽是欢喜,眼神中却多有几分警惕。他狐疑的打量了韦团儿几眼低声道:“老爷和夫人今辰去了大慈恩寺给太公请香祈福。太公……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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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唐》 第65节                        
  《复唐》    第65节  
作者: 寻香帅             
  刘冕也注意到了老张的神色,心中暗生疑窦,于是让韦团儿去马车上取行礼将其支开,再对老张道:“太公可好?”  
  老张低声道:“太公已经闭门月余不见客……少爷,那名女子是何来路?”  
  刘冕道:“宫中赐下的户婢韦团儿。”  
  “宫里的人?”老张表情微变,急忙低声道,“少爷稍后,小人先去通报太公一声。”  
  “嗯。”刘冕心中飞快的寻思: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远行归来非但没有亲热与温情,还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随行的两名仆人车夫和韦团儿一起料理好了车马行理,跟着刘冕一起进了院子。刘冕故作拖延也没急着进屋,等着老张通报回来。稍后片刻老张带了几名丫鬟仆人上前来伺候,对刘冕道:“少爷。太公在后院马球场,让你去那里见他呢!”  
  “马球场?”刘冕不禁有些惊讶:天寒地冻的刚下过雪,在马球场干嘛?  
  于是带上韦团儿,二人一起朝后院走去。韦团儿一路左顾右盼甚是好奇,亦步亦趋的跟着刘冕寸步不离。  
  二人来到后院,远远看到空阔的马球场中央、皑皑积雪丛中。有一个人穿着蓑衣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鱼竿,静如石塑的纹丝不动。  
  正是刘仁轨。  
  刘冕不禁有些傻了眼: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居然在雪地里钓鱼?    
  于是快步上前,近到他身前时才敢出声道:“祖父大人,孙儿回来了,给您老请安。”  
  不过是月余不见,刘仁轨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头发胡须也有些零乱,脸色也有些青灰苍白。他略显迟钝地回头看向刘冕,愣愣的道:“哦,回来了啊!大慈恩寺今天热闹吗?”  
  刘冕暗自吃了一惊,低声道:“爷爷,是我,是孙儿刘冕!”  
  “知道你是我孙儿刘冕。问你哪。大慈恩寺今天热闹不?”刘仁轨却执拗上了,隐约还有些不快。  
  刘冕不由得吃了一惊:不会吧,老年痴呆?!我才出去一个月,怎么就成了这样?    
  韦团儿轻轻凑到刘冕身边,低声道:“将军,老太公恐怕……神志有些模糊。”  
  刘仁轨立刻怒目瞪向韦团儿:“小丫头,你说谁神志模糊?”  
  韦团儿被吓了一跳,急忙惊慌道:“婢子说的是……隔壁的吴老头儿。”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吗,分明就是在说老夫!”刘仁轨有点火气的瞪着韦团儿,“这野丫头哪里来的。把她赶出去,老夫不喜欢!她一到这里,就没有鱼咬我地钩了,真是晦气!”  
  刘冕回头对韦团儿扔了个眼色:“你且先退下。”  
  “是……”韦团儿噤若寒蝉的应了一声,惊乍乍的转身快步走了。    
  待韦团儿走得远了,刘仁轨双手握着鱼竿一副认真钓鱼的模样,脸上却浮现出刘冕熟悉的那种笑容来:“冕儿,你终于回家了!”  
  “爷爷,你?……”这下连刘冕也弄不清刘仁轨是真痴还是装疯了。  
  “放心,老夫没事。特意唬弄那个韦团儿的。”刘仁轨眯着眼睛笑得高深莫测。“那个女人,是太后赐给你的户婢,对吗?”  
  “是的。”刘冕蹲下身来凑到刘仁轨身边,转头看一眼,韦团儿地身影已经消失在户廊边。  
  刘仁轨的眼角闪过一道精光。轻哼了一声道:“长安的家里。也有这样的人。”    
  “谁?”  
  “你后母,柳氏。”刘仁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鱼竿。“起初连我都不知道。最近我才明白,这个出身关东仕人家的柳氏,其实一直都是听命于太后地。我说怎么你娘死了才没多久,太后就赐婚你爹让他续弦。原本还以为是圣意恩典。现在看来……她还是信不过老夫,派人到我老刘家来盯梢的啊!”  
  刘冕眉头轻皱:“所以爷爷才装作这副模样吗?”  
  “哪里会是这么简单。一个小妇人,老夫断也不会怕了她。”刘仁轨苦笑一声眉头深皱,“你出征一个多月,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总的说来,这一个多月来朝堂上简直就是翻天覆地惊涛骇浪,比战场还更加凶险。太后让我做西京留守,实际就是将我的宰相之位架空。原本高宗皇帝留下来的官僚人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差不多全被撤换了。裴炎下狱、老夫架空,阁部中枢、三省六部走马灯似的换人。现在连中枢衙门的称号都给换了。”    
  刘冕不禁有些骇然道:“爷爷的意思是说……太后已经不信任你了,甚至想过要对你动手?”  
  武则天临朝称制后,将三省六部地名称全都换作了具有女性特征的称号,这件事刘冕也是回到洛阳后方才听上官婉儿说起。中书省改为凤阁、门下省改为鸾台、尚书省改成文昌台。“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也分别改称为“天地春夏秋冬”六官。  
  “动手倒是不至于。老夫还能活几天哪?”刘仁轨冷笑道,“她一向多疑,就是喜欢如此行事。老夫与裴炎,同是高宗皇帝留下来的辅政老臣。裴炎那么闹了一场后,她对李唐老臣越发的不信任了。迁都洛阳后,老夫就被留在了西京留守,下面办事的人却全是她的心腹与子侄。老夫现在已经成了徒有虚名的宰相,什么事情都沾不上边。所以,老夫干脆告病在家万事不管让她彻底放心,老夫也图个清净安逸。”    
  “原来如此……”刘冕轻吁了一口气,“不过,太后刚刚又任命我为正四品下千牛卫中郎将,还准我一月假期回来省亲。”  
  “哦?”刘仁轨惊讶的转过头来看向刘冕,神情警惕的连连转动了几下眼睛,然后缓缓点头:“这倒是件好事……看来,太后倒是有意提拔于你。你在扬州平叛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杀敌勇猛、大义灭亲。想必太后是十分地满意。这一次徐敬业叛乱给太后的触动很大。谁在这件事情上与她站在同一立场为她提供了助力,今后势必飞黄腾达;谁要是趁机落井下石,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裴炎及其朝臣党羽,杀的杀抓的抓已经处决了一大批了。”    
  刘冕惊道:“太后已经杀了裴炎?”  
  “还没有。”刘仁轨眉头皱起若有所思,“老夫感觉,她还在等。只是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刘冕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裴炎还活着。李贤就还有发挥的余地。算了,这种事情也犯不着再告诉刘仁轨让他操心了。  
  “冕儿。”刘仁轨神情严肃地叮嘱道,“太后虽然对我有些不信任了,但老夫毕竟一向忠于她,而且在她面前立下过许多功劳,她暂时是不会把咱们老刘家怎么样地。所以,这也不会影响到你的仕途。但老夫要叮嘱你一句:千万不可以再与李贤等人纠缠不清。这时候,太后最恨地就是与李唐宗室走得太近的人。她提拔你进千牛卫到皇宫御前当职,就有保护你、让你脱身朝堂纷争之外的用意。所以,你切不可阳奉阴违。否则……我刘氏一门必然灾厄临头。你别看我们老刘家承蒙两朝先帝与太后的信任器重,数十年来屹立不倒。可是现在这非常时期,那是说垮就垮。裴炎就是例子。”    
  “是,孙儿记下了。”刘冕暗自赞叹,刘仁轨果然洞悉玄机老谋深算。  
  刘仁轨自己也吁了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你聪明机警不会犯糊涂,但你爹为人胆懦又没主见,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有空多跟他说说。还有,那韦团儿看来并非善类。她虽是你的户婢,你却不可染指她毫发。女人哪里没有,这种浑身带刺的不能要。要防微杜渐哪!”  
  “嗯,孙儿也省得这一层。”刘冕暗吸一口气: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98章 鬼眼金睛    
  刘仁轨枯瘦起皱的双手,就像是一株千年老松的树枝,握着鱼竿纹丝不动,眼神表情也很沉寂,很少浮现出什么波澜。他对刘冕道:“冕儿,现在连你爹都以为我已经老糊涂了,神志不清楚了。许多的事情我都不能对他说,告诉他就是害他。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处理好这些事情的能力。”  
  “祖父大人有何训诫?”刘冕心中一动,知道刘仁轨要说一些重要的东西了。他这样故意在后院钓鱼,看来也是有意避开闲杂耳目。  
  “老夫当了几十年的官,看得多了,也就看得透了。不管是多大的官,多么显赫一时,也没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日中则昃月盈则亏,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越意味着危机的来临。”刘仁轨不急不徐的说道,“说透了,当官的人都是在皇帝的刀头架下讨一口饭吃。越大的官,就意味着要承担越大的风险。但是,权力与总是不停的驱使人朝高处爬,朝那刀架爬近。能像你爷爷这样做几十年的官,一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澜还能得到善终的人,不多呀!”    
  刘冕一听这话,的确是有道理。于是问道:“祖父大人为官一生,有何心德高招?”  
  “什么心德高招,说穿了就是两个字:忠,愚。”刘仁轨有点自嘲的笑道,“这忠可不是一般的忠,更不是简单的忠心于哪一个人,而是忠于时势。愚,大智若愚,而不是真愚。真正的愚者,就是那些锋芒毕露自以为聪明过人的家伙。比如裴炎。其实跟他比起来。老夫的身价要低多了。在太后争权的过程当中,裴炎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臣,她甚至帮助太后废黜了登基不久地庐陵王这种事情老夫可是不敢干、也没有能力去干的。然后呢,裴炎一下就飘到天上去了,以当朝首辅、太后心腹首臣自居。徐敬业叛乱,他居然傻兮兮的以为能够就此要挟到太后交权。还政于李唐。说实话,裴炎的确有几分刚直义气,忠心也可嘉。但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一刀咔嚓下去这几十年就都白混了,更别谈什么志向与报负。冕儿,你能理解老夫话中之意吗?”    
  刘冕点了一点头:“孙儿鲁钝,但大致能理解祖父大人话中的深意。眼下时局纷乱,凡事不可强出头。低调、隐忍方为上策。否则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白白牺牲。”  
  “不错,有悟性。”刘仁轨赞许地点了一点头。“现在这年头,虽然不像隋末那样烽烟四起群雄逐鹿,但实际上还要更加凶险。隋末那会儿四处兵荒马乱,但都是看得见的刀光剑影,那还容易躲闪一些。现在这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杀机四伏。时局变迁暗流汹涌,与改朝换代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原本该燃于九州之地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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