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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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思谣楚楚可怜的样子,夜云龙暗暗发誓要不惜任何代价保护她,
“真的没有吗?”思谣有气无力的说,声音就像幽灵一样在咖啡店飘荡。
“这……”夜云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第48章 古楼遗尸(五)
六
时隔数日,现在,李宁飞又回到了这望而生畏的古楼,这盘踞在山野杀人如麻的豺狼虎豹。
它在阴森森的山岭里若隐若现,仿若是苍穹深处飘渺的阁楼。
黑色的外壁,阴沉的天空,冰冷的空气,把整个缙云山都被镶嵌上了萧条之色。
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仿佛是教科书上写着的永恒不变的真理。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此行,他要独自到古楼来,迎接古楼发出的挑战,他不能容忍寄生古楼的邪恶鬼怪再一次伤害他身边的人,他要跟它做一个了断,为整件事划上一个句号。
李宁飞拿着手电和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上次的路线走进了黑暗和恐惧交织的古楼。
厚厚的尘土,难闻的气味,恶心的污垢,古楼的还是老样子。
虽然拿着一把军用匕首,不过他也不知道,一把匕首是否可以抵挡来自古楼的猛烈袭击。
他来回的移动手电,努力寻找古楼的特别之处,是什么东西,使它如此邪恶呢?
这时,他看到,古楼的一面墙上,一排鲜红色的字:
生还是死
这是一个问题
字很刺眼,好像是刚刚才写上的。
李宁飞环顾四周,紧惕的举起匕首,随时准备着与突如其来的魔鬼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还是那么寂静,连从不停歇歌唱的鸟儿也缄口不言了。
他继续前进,登上了弥漫恶臭的二楼,敲裂的地板依然躺在大厅的中央,李宁飞小心翼翼的靠近它,用匕首掀开破碎的地板,然而,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尸骨不见了!彻底的不见了!
只留下空空的洞穴,像一张张大的嘴巴,呆呆的望着他。
怎么会?李宁飞吸了一口凉气,听到了自己极不匀称的呼吸声,那具尸体到哪去了?
正在这时,“啪啪”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李宁飞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上三楼,在她消失的一刹那,她用一种哀怨的神情盯着他。
李宁飞感到得自己好如赤身裸体一样,他的一切都被她的眼神看透了。
更令他好奇的是他们从未涉足的三楼,会有什么呢?
李宁飞打了个冷颤,打起十二分精神,踏上了通向三楼的阶梯,他的脚有些不听使唤,仿佛连它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退缩,为了朋友,也为了他自己,今天,一定要把一切弄个明白。
三楼并没有一二楼这么空旷,而是被分割成了几个小房间,李宁飞并没看到刚才那个白衣女子,虽然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三楼,但她却似乎消失在了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当然,或许她根本就没存在过,只是,只是游走在古楼的幽灵。
李宁飞看到,墙上又写满了鲜红的字:
寻找被遗忘的尸体
被遗忘的尸体,李宁飞诧异的看着墙上的字,不知道古楼在玩什么花样。
李宁飞茫然不知所措,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呢?继续探索这迷雾重重古楼,还是像丧家犬一样调头就跑,永远离开这里。
他走近其中的一个小房间,看见上面三个模糊的小字:
人心跳
人心跳!这真是一个怪异到无以复加的名字,一个使人浑身上下不舒坦的名字。
李宁飞轻轻的推开门,随着“吱呀”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了,李宁飞趋着身子往里走,手上的匕首在手电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像是一个兴奋的少年在刺激的山洞中冒险。
残破的家具倒在一旁,断了腿的椅子,三只脚的桌子,还有一个没了门的衣橱,它们在这里一遍一遍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激烈打斗。
土黄色的地板,曾被鲜血染红,血一直流淌到门口,现在,血液已经凝固,成了黑色,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记忆着当时的血腥与凶残。
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掉在了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封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娇小的字。
李宁飞翻开读到,他迫切的想知道古楼的秘密,这隐藏在古楼深处的秘密。
1958年星期三阴雨
有问题,这栋房子!
怎样的问题呢?
我无法表达,我感到它好像是活着的,它时刻准备着给我的生活增添一些意想不到的“精彩”。
我独自凹陷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黑房子里,承受着无处不再的恐惧和清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整日贴在心口,让人憋着难受。
这世界没有人了吗?
为什么我独自一人。
听说这房子以前死过人,死过很多人,我在想,我冯天翔也会死在这里吗?
……
1958年星期四阴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是什么?请告诉我是什么?
会在凄清的冬夜,发出这样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要疯了,我要……发疯了,我似乎听到了死神到来的脚步,我的命就要被它拿走了。
为什么这个荒凉的地方只有我一人!为什么?
不,我想起了,还有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家人?
他们在哪里?
……
1958年星期五雨
谁在那里?谁在说话?谁在咒骂?
这栋房子不是只有我吗?
他们是谁?
你们又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这黑房子里干什么?
……
1958年星期六小雨
血!我梦见了血,为什么我浑身是血。
手上还拿着刀,刀,啊刀!
听!刀在说话,它在说什么呢?
……
1958年星期七阴
深夜。
是谁在哭泣,是谁在呼喊我的名字!
为什么他们都在对我哭。
啊!我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夜晚,一件可怕的事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事……
1958年星期八大阴
我杀人了,呵呵!我杀人了!
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不知道。
我杀了谁呢?
我不知道。
他们的尸体呢?
我不知道。
尸体,啊!
好像藏起来了。
藏在哪里了呢?
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我要去找,我要去找!
……
1958年星期九不阴不阳
找不到,找不到了!
在哪?
你们藏在哪里?
谁来帮我,
谁来帮我找?
……
日记写到这里便没有了,李宁飞合上笔记本,手有些微微发抖,一个魔鬼的日记,暗示出曾经的极端举动,让他不禁浑身发冷,气血上涌。
这时,李宁飞听到一阵水声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大,仿佛脚下的地板变成了一条在正在流淌的小溪,他低下头,看见早以凝固在地板上的血迹,又忽然变得鲜红起来,血液从地板的夹缝中喷涌而出,如同跳动的红色精灵。
血液染红了他的鞋子,白色的鞋子立刻变得鲜红异常。
血液如胶水一样黏稠,让李宁飞觉得自己的双脚如钉子一样钉在了地板上,他挥舞着匕首吼道:“冯天翔,你这个魔鬼,给我滚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发着白光的透明物体,像一颗子弹向他射来。
李宁飞感到一股钻心的疼,好像所有骨头都被拆散了,他感到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渗透到他的身体,一步步紧逼他的灵魂……
七
“你说什么!李宁飞不见了!?”夜云龙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不相信的看着影心,“等等,你是说,李宁飞不见了!”
“电话也打不通,”影心摆弄着手机,心烦意乱,“我问过他的室友,他们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可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今天我们系有课!他出去了?”
三人知道翘课不是李宁飞的习惯,他的突然失踪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夜云龙看着心急如焚的影心说:“这样吧,大家分头找找看。”
转眼到了黄昏,三人依旧一无所获,他们遇见了无数个熟人,就是没见到李宁飞,失望的在“希望”林里徘徊。
走着走着,影心突然收到李宁飞的一条短信,上面写到:我在缙云山。
“缙云山!”三人不约而同的叫道,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古楼!!!”
李宁飞竟然一个人去了古楼,那个死亡相随的古楼!
“现在怎么办?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思谣顿时没了注意,他为李宁飞捏一把汗,他一个人,她想着就全身打颤。
三人的心一阵慌乱,像一个极不安分的孩子上跳下窜,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翻涌。
“不能让宁飞一个人去冒险,”夜云龙说,“咱们也去古楼!”
“现在就走吧,”思谣瞥了一眼沉默的影心,“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影心看着落下的枯叶,祈祷着说:“宁飞,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黑黑的古楼像一座畸形的密不透风的石头,在猛烈的寒风中纹丝不动,黑色肃穆的基调,像葬礼一样哀伤的背景,还有寒蝉孤独的鸣泣。
而今晚,他们又要安睡在这黑色的古楼,做着同样黑色的梦。牵挂着李宁飞的影心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李宁飞一直在呼喊,呼喊着她,让她难以入眠。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空山的梦。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咚咚咚!”
影心的心也好像跟着那声响有节奏的跳动。
她披上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她刚要伸手转动把手,门却悄无声息的开了!?
外面雾气腾腾,一个人站在外面。
“啊!”她满脸惊喜,她看到了他,她魂牵梦萦的李宁飞。
“飞,”影心死死抱住他,“看到你太好了,我好怕!飞!我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
但影心的笑容却在瞬间凝固了,因为她感到李宁飞的身躯冰凉凉的,像一根刚从冷柜中拿出的冰棍,火一样温暖的和令她沉迷的心跳不见了,他更像一个死人,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宁飞的眼睛闪着红光。
红色的眸子,在夜晚鲜红异常;此刻的他像一只吃人的老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片刻之后,李宁飞用极低沉的音调说到:“我的心呢,影心!”
影心从梦中醒来时,客车已经远离了市区,遛进了毫无人烟的荒野之中。影心看着窗外飞速变换的景色,回忆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到了古楼,看到了李宁飞,听到了那离奇古怪的话。
“我的心呢,影心。”
三人走进古楼时,天已经黑了,一张拉下的黑色帷幕遮住了光明,让他们仿佛失去了眼睛。
黑夜将他们抱在了怀里,而古楼正是这黑夜的主宰,这空山的王者。
古楼看着他们,总是露出强者对弱者的笑,一种狂妄的无视和淡淡的冷漠。
他们就如古楼的一件玩物,供它消遣娱乐,当有一天厌倦时,就把他们一口一口的嚼碎吃掉,抹一抹带血的觜,露出满意的笑。
三人在古楼转了几圈,所有一切都安静的躺在那里,仿若是一张被定格的黑色照片不曾改变。
他们并没有看到李宁飞,他似乎没有在古楼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犹豫了,李宁飞真的没来过吗?还是……
他们找到了一个脱皮的笔记本,它孤零零的横在地板上,像是在专程等待他们似的。
他们在一楼大厅里升起一团火,在火焰的烘烤扑腾下,三人苍白的脸才有了点红润,三人轮流看完了笔记本,一脸的凝重和担忧,他们在思考,这古楼到底隐藏着什么?
影心结合她看到的古楼相关报道说:“从上面写的的日记来看,冯天翔一定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他的血液里定流淌着嗜血的基因,一种杀戮的冲动。”
“看来,冯氏一家的神秘失踪也与冯天翔有莫大的关系,”思谣推测道,
“他是报纸上的那个死者吗?”
“我怀疑,”夜云龙说,“冯天翔其实就是杀死他全家大小的刽子手,一个彻底的疯子,最后精神崩溃,自杀在古楼里。”
“我也这么看,”影心说,“他可能有双重性格,在特定环境的刺激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凶残性格会突然出现,干出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成天待在古楼里,没病也吓出病了,”夜云龙身有感触的说,“这古楼就像一个死人似的,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
“那寻找遗忘的尸体是什么意思?”
“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