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日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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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是就是,你他娘的又不是没见过沙漠,别装门外汉,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就出不了岔子,碰到什么喊一声,我们后面的也好有个准备。”
老鸟“噌”的抽出马刀,举向半空,明晃晃的在沙漠的烈日下闪得我睁不开眼,我说:“别动不动就拔刀动枪,注意保存体力,别他娘的没事瞎得瑟,等用得上你的时候你来个疲软。”
这话引起那两兄弟的一阵嘲笑,其中一个说:“疲软不打紧,咱包里有的是鹿血酒,喝上一口保证你越战越勇。”
“真有那么神?”老鸟问。
“不信你试试!”阿里木江说。
老鸟勒住骆驼说:“试就试,没有鸟爷我不敢的事!”
“唉,快看那边,好象不对劲!”突然,一直沉默着的阿里布扬着鞭子朝我们的右前方指。我们随着鞭子的方向望去,沙漠延伸到天边似乎出现了变化,原本金黄的色彩逐渐变深,最后与远处的天空融成了一个颜色——火红!天上是夕阳下的火烧云没错,可地下怎么会成这颜色?
“着火了?”老鸟说。
我真想封住他的嘴巴,耳不听为净。
大胡子看了半天,回头对阿里布说:“你拿个望远镜上那边看看,注意安全。”
阿里布得令,一个漂亮的翻身跃下骆驼,非常听话得背上望远镜朝一个比较高的沙丘顶上跑去,两行脚印留在沙丘脊线上,有点苍凉的艺术气息。
老鸟指着沙丘脊线说:“这人傻啊,怎么尽找最陡的地方爬。”
我觉得这时候真的有必要给这个刚进沙漠的木瓜脑袋上一课,我对他说:“你说他傻,我看你才傻,你找个其他地方走走看,不把你淹死在沙子里才怪!以后你多学学人家,顺着那线走,准错不了。还有,我警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最好闭上你那臭嘴,好让我省点心。”
阿里布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回来报告:“那边像是个戈壁滩,方圆几十里地,样子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大胡子问。
“从没见过沙漠中有这样的地方!”阿里布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说:“怎么办,看天色也差不多快暗下来了,咱们得先找个可靠的地方安营扎寨。要不,咱们就从那边绕过去?”
“来不及了,从边上绕过去少说也得多走三四百里地,既然让咱们碰上了,也未必是坏事,咱们这就过去看个究竟,大家互相照应,随机应变。”大胡子买买提到底是个老江湖,出口就是不一般,经验老道不说,考虑的也比一般人周到全面,跟着这样的人就好比多上了一层保险,危险系数至少能够降低一半。
我和老鸟把AK47上了膛,挎在肩上,又检查了腰上的马刀,确保万无一失后赶着骆驼跟上前面三个人。他们倒是并不草木皆兵,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赶路,有说有笑,丝毫感受不到对前途的畏惧。
沙漠到了这里突然消失不见,细小的沙子被粗大的各色石头代替,血红、湛蓝、洁白、橙黄等等五颜六色,绚丽多彩,一颗颗看着宛如魔女遗珠,充满神密色彩。
“这难道是‘沙依坦克尔西’?”大胡子望着满眼奇形怪状的坡地沟壑自言自语,“‘苏鲁木哈克’难道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我看到买买提一个人站着不动还神神忉忉,就问他:“大胡子,我刚才模模糊糊听你自言自语,还提到什么‘沙依坦克尔西’和‘苏鲁木哈克’,你想到了什么,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买买提满脑子都塞满了兴奋,正找人诉说内心的激动,我这一问,他便如滔滔江水般吐露而出:“‘沙依坦克尔西’是哈萨克语,而‘苏鲁木哈克’则是蒙古语,但是代表的都是一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城!”
“魔鬼城!”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从第一眼开始我对这里就没有任何好感,只是因为天黑沙漠中赶路不方便,所以才勉强来到这里宿营,好歹能够躲避晚上沙漠中的大风袭击。但是当我听到“魔鬼城”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了下去。再次放眼这片鬼地方,心里多了一份不安。
我问大胡子:“为什么管这里叫魔鬼城,难道有不详之物?”
“这个不得而知,从来没有人来到过这里。”大胡子说得很神秘,“当然,也有可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没有再活着出去。”
我把和大胡子的对话原原本本都倒给了老鸟,老鸟听了反应很大,拽着骆驼说什么都不肯再往里走,说这鬼地方光听名字就能把人吓掉几个魂,再往前走还不定有什么等着咱们,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还没有出什么乱子,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千万别去惹麻烦。
说心里话我倒是十分赞同老鸟的意见,这并不是代表我和他穿一条裤子,换了别人我估计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沙漠中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奇怪的地方就已经让人怀疑害怕的,再加上个更加恐怖的名字,咱们还是明哲保身,别在节骨眼上自不量力,犯不上。
大胡子莫名其妙地兴奋个没完,居然放言出来自己有生之内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地方,肯定是神灵护佑,先圣眷顾,即使死也无憾,大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神气。而那个阿里木江绝对是个二愣子,唯大胡子马首是瞻,简直就一跟屁虫,此时也学着毫无道理的瞎兴奋,鼓动大胡子继续往前走。最后无奈的我们只好投票决定,3比2,我们赢了,阿里布跟我们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我们选了一个背风向的大台地支起两个大帐篷,我和老鸟一个,他们卅一个,紧挨着,也好相互照应。老鸟捡回来一些干柴,架起火,开始埋锅造饭。
我说既然这个地方能够找到柴火,就说明曾经有植物生长,也就有可能存在活动的生物。我告戒老鸟,晚上睡觉千万不要睡得太死,最好把枪栓给上着,把马刀放在手头上,以防发生意外。我担心这个魔鬼城会名副其实。
草草吃了晚饭,我们各自回帐篷休息。我和老鸟都竖起了耳朵,保持时刻警惕,但是毕竟一天的赶路让我们已经筋疲力尽,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相继进入了梦乡。
忽然,我被一阵尖锐的声音惊醒,老鸟也同时挺坐起来。声音并没因为我们两的清醒而消失,绵长而阴森恐怖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们周围,我们仿佛被声音包围其中,深陷其中。这声音经过仔细分辨,逐渐清晰,它凄厉地呼啸,如同鬼哭。
我们俩不自觉地相互挪动身子,靠近一些。
我说:“老鸟,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老鸟说:“连聋子碰到这声音都会毛骨悚然,我一正常人能听不出来吗?”
我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鸟说:“我只知道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咱这怕是见鬼了!”
突然,帐篷外面一个黑影一晃,迅速地朝我们这边移动过来。我对老鸟说:“赶紧操家伙,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是逼着咱们上梁山,非干一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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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远古魔王蜥(上)
更新时间2008…5…3 15:04:10 字数:0
黑影在帐篷入口处停顿了一下,一个巨大的爪子伸向拉链,我和老鸟秉住了呼吸,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重重地考验着我们的承受力。外面鬼哭狼嚎似的声音依然肆无忌惮地肆虐着我们的耳朵。
“吱——”拉链拉开的一瞬间,两把AK47同时瞄准了来者,我手指一勾,扳机居然卡在里面,纹丝不动。我看看老鸟,他也这副模样,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们没扣响扳机的一瞬间,黑影纵身跃进帐篷,我们两一个后滚翻,背贴着帐篷的另一侧,我定睛一看,他娘的居然是阿里布。他面对着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急速摇着双手说:“别开枪,别开枪,是我,阿里布!”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我摆了通手,如释重负地往睡袋上一倒说:“你小子命大,该感谢老鸟张罗的这两杆破枪,不是吓唬你,刚才我已经扣扳机了,只是他娘的这家伙不听使唤。”
“其实,其实我也扣了!”老鸟很不好意思地说。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机灵挺起身:“你还好意思说,幸亏这来的是咱自己人,要是真他娘的来个乱七八糟的,总不能拿着枪把子砸吧。”
“哎呀,你们就别吵了,先听我说。”阿里布在一边说。
我一想,这么晚了,阿里布冒着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不在自己睡袋里发抖,居然还跑来我们帐篷,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把睡袋让给他坐,然后说:“别急,别急,慢慢说,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阿里布还是很慌张,难以平静:“买买提,阿里木江,他们俩,不见了!”
我和老鸟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我被这声音惊醒时就没有看到他们俩,他们的行装都不见了,背包,睡袋都不见了。”
“他们是把你抛弃了。”老鸟说,“别担心,我看他们是自己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们两个行为诡异,现在看来他们是有自己的打算,八成是被这魔鬼城迷惑了心智,往更深处去了。”
我说:“这个可能性很大,至少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是安全的离开,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告而别,我们就不知道原因了,而且还把你丢在一边,我估计是因为你在昨天投票时站到了我们这边。”
老鸟说:“真看不出,原来大胡子这么记仇!”
我扫了他一眼说:“到现在为止,你都看出什么来了,有这兴致说闲话,你还是赶紧检查那两把破玩意儿去,下次要再发不出声,我们就没这么走运了。”
“包在我身上,下次绝对让它震耳欲聋!”
“对了,既然你那边只剩一个人,今晚就过来我们这边吧,大家都放心!”我对阿里布说。
他表示同意,回去卷了铺盖和我们一起挤着睡。我突然想去个问题,便对他说:“阿里,这外面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那么让人不安心?”
“你是说这声音啊,没啥,都是风吹的。”他回答说,“这种地貌就有这特点,沟壑纵横,而且沙漠里风又大,一旦大风灌进了这片地界,就很难顺利地出去,于是就在里面到处乱窜,发出这种声音其实很正常。你再仔细听听,是不是风吹的声音。”
我们恍然大悟,又觉得脸红害臊,居然因为一个“魔鬼城”的名字把自己吓成这样,连最正常的风声都能让我们心惊肉跳到这种程度,一点都不像是长年在墓地里摸爬滚打,与死人玩命的人。看来先入为主的思想害人不浅,干咱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忙了手脚,乱了方寸,面对危险时刻保持住镇定都被我挂嘴上唠叨繁了,怎么这时候却忘得一干二净。
沙漠中的白天来的特别早,太阳刚出来,地面温度就从零下20多度急速窜上50多度,相对变化之剧烈就相当与把一壶冷水烧到七八十度,在这个海拔基本上可以开了。
我们起得很早,阿里布说要去找他的同伴,我和老鸟两个在茫茫沙漠中没人带路想走出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所以答应和他一起走。我和老鸟在帐篷里收拾自己的行头,阿里布跑去自己那边卸帐篷。忽然,阿里布又像丢了魂似的跑过来,气急败坏地说:“骆驼,少了一头骆驼!”
“该不会是买买提他们带走的吧?”老鸟说。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还数过,一头不少。”阿里布说。
我说:“走,去看看。”
四头骆驼靠着台地一字排开,像是还没睡醒,还在梦乡。最头上一头确实不见了踪影,那是老鸟的坐骑。
“有没有可能自个儿走开了?”我问。
“不可能,骆驼在沙漠中一般都是群体活动,很少会有独自走动的情况。”阿里布说。
老鸟在一边喊:“你们快过来这里看看,好奇怪!”
我和阿里布一个箭步冲到老鸟跟前,顺着他的指引,发现地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拖痕,一路绕到台地背后。
奇怪的是,周围丝毫没有发现反抗的痕迹,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把如此大的一头骆驼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
我冲他们俩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心领神会,老鸟把AK47递给我,阿里布拔出一把新马刀。我把冲锋枪举在胸前,手指钩着扳机试了试,手感适中,很舒服,我拉开保险栓,子弹上膛。我在左边,老鸟和阿里布在右边,沿着那条拖拽的痕迹往前走。绕过大台地,居然是个大陡坡,前面是个巨大无比的谷地,更确切的说很像一个火山口。地上的痕迹到了这里便消失不见,我们猜测应该是从这大陡坡上下去了。
老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