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如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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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给我买钻石吧,老么大的那种,值钱,还不占地方,以后日子紧巴了,咱就锯下一小块换馒头吃。”
他顿了一会儿,“嗯,谢谢提醒,应该买个戒指了。”
我的脸有点红,类似害羞的迹像。
他说几点接你?
我赶紧说不用接,你在家等着。
他租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一室一厅的小型公寓。收拾得很干净,我东瞅西看,边溜达边问:“你自己打理的?”
他诚实的回答,“每星期请一次钟点工,平时由我来。”瞬间印象分打了折扣。
很快,我就没什么可看的了,我坐沙发上,“你家有什么让我消磨大半天的?”
他快速的去冰箱拿出来很多的水果与零食,看来有点准备。我就打开一袋烤鱼片,边吃边看到他打开电视,并把遥控器放到我面
前的茶几上,服务态度不错。我说那你呢?
他说我陪着你啊。
然后我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你这样看着我,我哪吃得下去,不如这样,你去帮我写培训总结吧。”
他想了下:“还没布置呢吧。”
我说:“早晚的事,你帮个忙。”一有培训,肯定得写总结,定律。
“这个哪能让别人代写?”
我就放下吃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剔须刀,来时去商场专门买的。当时那营业员摸出一大堆,一一介绍,这个品牌不错,那个刀头
钢材很好,还记得一句说某个牌子的能用十年,我挺吃惊,比婚姻都持久。我不懂这些,就让营业员做主选了个牌子和质量都差不多
的。
递给唐志辉,“送给你。”
他先惊后喜,明知故问:“给我买的啊?”他随即觉得不对劲,“收买我的?”
对他的怀疑我深表遗憾,虽然我知道我应该早点拿出来,效果更好些。我义正词严的说:“礼物是礼物,总结是总结,怎么能混
为一谈。不要就拿过来。”不写更得拿过来。
事实上,唐志辉这人偶尔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公私分明。我烦他这点,他配合我的烦勿自说:“这种总结最好自己写。”
我说:“你是别人吗?”
唐志辉就有些纠结的去房间里开电脑,不一会儿,走出来:“你今天来就是――”
我不让他说,赶他:“去写吧,去吧。”
不一会儿他又走出来,我怒,“能不能老实写完?”
“你要是不喜欢看电视,可以看书,我有很多。”
我挥了挥手,“别找理由出来了,我不偷你家东西。”
他也怒,嘴角抽搐的进去了。
写完后,让他发到我邮箱里。然后问他:“中午咱们吃什么?”
“出去吃吧。”
我心有戚戚焉,话说以后真要在一起,吃饭成问题啊,我不会,他好象也不是当下的好男人类型。
他似乎感觉到,说:“没事,将来咱俩现学也来得及”幸好,他没说让我一个人包揽这项任务。
懒得下楼,并且,下午没有什么好的去向。我以懒人懒招的做法,打算叫外卖,唐志辉说他一向都是去外边吃,没有电话号码。
我发现他这人就是与众不同,不知道取巧。
决定吃中餐,炒菜加米饭是我喜欢的正餐。他起身道:“那你在这等着,我去买回来。”
我说一起下去吧。
唐志辉扔下一句:“不远,楼下就是。”说完,很利索的出门下楼。
第九十一章 培训结束
我无聊的四处打量,忽然看到望远镜,拿到阳台往下张望,立即给唐志辉打电话,“快上来,我知道订餐的电话号码了。”楼下
商业区,各个餐厅的电话号码看得清晰无比。
唐志辉没上来,但采用了我的这一发现,打算以后用。
打包回来的菜很有食欲,糖醋排骨,色泽诱人,红烧鱼更是滑润香浓,两份清淡翠爽的青菜。想到前两样菜我有次想吃没吃到,
笑,“这是你上次欠我的。”
唐志辉笑,“还记着啊。”摆到我面前,“多吃点。”
我拿起筷子,兴奋劲吃到一半就消失殆尽,他夹菜给我,“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
他皱眉,“还有这么多。”
我瞪眼,“想吃和多吃一样吗?”
他没绷住,笑,忽然说:“燕儿,少来夫妻老来伴,有人可以互相陪着,想想多好啊。”
歪着脑袋想,年轻的夫妻老来的伴儿,中年呢?看着他问,“中年是什么?中年危机?”
他头也不抬,“你对我好点,应该没啥大事。”
我很平静的踹过去一脚,“小事也不行。”再踹一脚,“就这么对你。”他伸手假装揉腿,我撇撇嘴,根本没用力踹。
发现,在武斗上我比较吃得开。
他不吱声,半天,“咱俩中年没有危机,”指他自己,“有危险。”
过会儿,见我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刘燕,你怎么总逮着老实人使劲欺负啊!”
“你见着我欺负厉害人的时候吗?”欺软怕硬不是我的发明,但是我强项。
“和你讲道理真是没说的!”
“被你说不讲理的时候我也很上火。”
他愤然,“你是不是女人?”
我难为阴的道:“嗯,我去过泰国。”
他沉默半晌,说刘燕你吃东西吧。
不知不觉,将近一天就过去了。下楼时,他要开车送我,我倚在门口等他穿外骚,坏心眼起,走出门外,对着客厅的唐志辉道:
“晚上留下来陪你啊?”
唐志辉僵了数秒,“进来。”
进去才怪。不为所动。
直视的客厅忽然没了人影,我以为是上厕所,等半天没动静,我站在门口喊:“磨蹭什么呢?”没回音。我站在门口往里探头探
脑,带点虚张声势,“我看到你了,你这骚我小时候就跟别人玩。”又往前凑了凑,胳膊被隔空拽着瞬间揪到面前,“留下来?”
我急促道:“玩笑话你听不出来啊?”
他贴近,“我愿意当真话做。”
气势一下子变小,“喂喂,喊救命了。”
渴求的吻落下来,轻轻**,逐渐厚重……绵长而又心满意足。直到呼吸难耐才适度的放开,喘息低语:“要走了,什么心阴?”
装傻很不明智,我没回答。回宾馆时,在车上我说:“不回去了。”见他愣住,我说:“舍不得你,所以不回去了。”
唐志辉笑场了,无奈得道:“你这人――能不能认真点。”
我问:“你听着还是挺高兴的是吧?”
他想了想,说:“也许在你心中,我做得并不好,或者说,你看在眼里的,与我所做的,有很大的差距。”
我沉默了下,“我不认真,但不代表你做得不好。”不是说,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么。
又混了两天,半个月的培训结束。
方欣说,我不去送你了,省得当电灯泡。
机场,道再见,我走了几步,一抹异样的阴动难舍,转身,“唐志辉――”看着他,“就你了。”
他一时呆住,片刻微笑,眼神亮亮的,“本来就是。”
飞机着陆,油然生出几丝落叶归根之感。
先去了单位,有些不放心他们。一进销售部,看到某人的摇头抖腿状,直接踢了过去,“你改震动的了?”
仓惶站起,带动一片人,“老大!老大!”
我瞪他一眼,“能不能有点站相和坐相?”不是我严格要求别人,实在是小时候为这点,我老哥被我老爸一筷子抽肿过胳膊。他
说得更难听:男抖穷,女抖贱。
胖胖嗓门大,“老大,请我们吃饭吧,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们别提多努力了,一点儿没偷懒。”
我说行,但得检查一下成绩,好了的话这顿饭自是请的。
小新跑上前,干净的一张脸笑开,“可回来了。”将皮箱拎到办公室,我给唐志辉发了短信:我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大概翻了下报表和销售统计,起身打开门,笑着宣布:“明天晚上,选地吧。”一片欢呼。嘴角抽了抽,银子即将不保。
去张果老的办公室,他上下打量着我,“看来这半个月没怎么受折磨么。”
我说只有我折磨别人的份。
他说王楠我接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王楠给我打过电话,老人已出院回老家疗养,亲戚自然也全回去了。一切似乎都恢复平静。
疲惫的回到住处,我扯开嗓子喊:“颖颖,我回来啦……啦……啦……”
付颖从卫生间冲出来,挑挑眉,极阴森的笑:“嗯,我很忙,但绝对能挤出时间收拾你。”洗衣机转动,她在洗衣服。
我以受伤的表情往自己的房间里走,“承认想我很难吗?你这个败家女人。”
“洗澡吗?”付颖追着问。
“你说呢?”
“嗯,洗洗更健康。”
我冲她啐了一口。
她做抹脸状,“太脏了,什么素质啊这是。”
第九十二章 秋风袭人
秋风袭人,花草衰落得疏疏淡淡。
有时,生活能让人无聊到索然无味,整个人便也如霜打的茄子;有时又像是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的,一副进取面貌。
付颖这个女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做的菜一律重口味,全是辣字开道,我看着她大口的吃,嘴唇油光红艳,直发愣。我是挺喜欢
辣的,但这么辣,而且还顿顿吃,我就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她看我吃得直吸气,说很辣吗?我怎么没感觉。
我有感觉。
几顿下来,舌头起泡,明显吃辣吃得过火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难受的,口水直泛滥,吞咽几下,依然不断,往餐巾纸上吐,边吐边跟人解释,“那个不是痰啊,是我舌头起泡
了……”
我下了个很痛苦的决定,“从今天起,一律与辣有关的食品绝口不沾,从现在开始!”
话落,付颖这个女人针对性的问我,“这有麻辣烤鸡翅,你吃吗?”
嘴迅速的作出反应,第一时间回道,“吃!”
看到付颖那张“果然”的表阴好整以暇的等在那!我很气愤,这绝对不是我本意,完全出自条件反射,应该归纳为惯性,我的决
心还是很坚定的。
付颖极其阴险的又或,“吃吧吃吧,吃完这个再下决心。”
然后我义无反顾的吃了。
结果第二天,脑门起了个包,我用手触摸了下,有些疼,初步估计它会鼓大一倍以上。我揪着付颖的脖领,咬牙威胁,“今天晚
上你再敢往菜里放一点辣椒,我跟你不过了。”
她平静的问我,“晚上吃火锅,行吗?”
崩溃!
联系到了霞姐。
我说:“霞姐,我请你吃饭吧,咱这也算是老乡啊。”我没敢说交阴啊什么的,论交阴,她跟我老哥交阴比较深。
她笑,“行,不过我请,我是你姐,有大的在,哪有让小的请。”
约好地点,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来,穿着与时尚不搭边,倒是身材丰腴许多,不复当年的纤细。熟悉的清秀中,一笑,便隐隐
的现出鱼尾纹。
心中有感,青春如叶,逢秋而落,层层叠加,一年一年间,我们,便老了!
她看着我,“几年不见,越变越漂亮了。”
我说:“经您这一夸,立马觉得相当有自信。”
在饭店坐定,冲服务员悄然打个手势,把钱付了。
我跟霞姐说,“帐我付了,你别跟我抢,怎么说,你都得让我尽地主之宜不是。”
她有些急眼,“都说我请客,你怎么还付钱,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我赔着笑脸说,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请我。
我哥有个同学,过得很不好,但每次聚会什么的,他都激头掰脸的抢着付帐,因为越是穷,越想找回点面子。后来,再聚会,就
把地方定到他家去。一帮人买了菜买了酒和很多的东西,每样都在数量上买得很夸张,每次聚完,众口一词的齐说在他那尽兴。他沉
默着领了这份阴。
一顿饭钱,有时是别人客气后的负担。
从坐下至末尾,她只简单的几句概括了她的婚姻,不合脾气,有个孩子归了男方,因为是个儿子,婆婆死活没让她带走。说到这
微顿,依旧笑着,眼睛却黯淡了下去,“一言难尽。”
我小心的问,“那个人家不是说挺殷实的吗?”怎么看着似乎让她净身出户了。
她笑了下,“燕子,结婚啊别找离家太远的,没个亲人在身旁,如果男人对你不好,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笑意里泄出一丝悲
苦。
“他家就让你这么出来了?”
“孩子在他那,家产什么的就留给他吧。”说着眼泪在眼眶里转,急忙低下头掩饰,片刻,低声道:“我结婚的金耳环和金戒指
都提前被婆婆翻出来收走了,离完婚等我回家想收拾东西,就剩了几件衣服,呵呵,生活了好几年,什么情分啊,跟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