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如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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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动作,我看着他,“我没那习惯玩欲擒故纵或者口是心非,你应该了解我的。”放下的东西,再纠缠,就没了意义。不爱时
,真的就不爱了。就如现在,我看着他,再涌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呆住!
“感谢你还记得我!”话不说不明。关上车门,率先抬步,脚步轻盈。我仍是我,而他,一个故人,仅此。
接到方欣时,这个女人的嗓门大得像见了鬼似的,“啊――燕儿――”不顾尖细的高跟鞋,大步流星的跑过来,这形象立即成了
不小的焦点。
我真想举个牌子申明:我不认识她!
撞到我怀里直接来了个熊抱,“燕儿,飞机一起飞我就激动啊,不停的吃东西。”
我直翻白眼,这激动的方式还真特别!“赶紧走吧,对了,跟你老公打个电话,这个不放心啊,好象羊入虎口般。”
“不理他,晚上再打。”方欣一甩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他,“哟,这不是成成吗,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我看到他皱起眉,苦笑,“叫我全名吧,求你!”何建成,他的全名。
方欣的眼珠在我俩之间不停的转来转去,我不耐烦的催她,“走不走?”坐上车,方欣一惊一乍的问他这车的价钱与功能,像个
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不停的发出“是吗?是吗?”语气里阴阳怪气,带些讽刺,方欣讨厌负心的男人。懒得听一句,瞅向窗外。
一路上电话不停的响,他的,方欣的,还有我的,都是赶来的同学打来的,原来这么多人还记得我。
“燕儿,”他出声问我,“到哪停?”
还叫燕儿,不长记性!“洲际酒店吧,明天聚会,省得来回折腾。”
方欣嗷一嗓子,“敢!说好要跟你一块住的。”
“我那没地方,住宾馆不比我那舒服啊,傻吧你?”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哪。
方欣夸张的抱住我,“你敢甩掉我,我就跟你拼了我!”
这死女人,怎么两年多不见,这么缠人?我只好对他道:“向上社区,我告诉你怎么开。”
方欣摆了个胜利的V字,“今天我搂着你睡,省得你孤枕难眠。”
我在心里千万次的问:怎么会认识她?上大学时怎么就没绕着她走?
下车时,他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有几个都住到了宾馆,等着碰面呢。”不等我回答,他的手机又响,等急了。
我说,“还是算了,你去见见他们吧,我就不请你上来坐了。你们男人喜欢谈事业什么的,我两年没见着方欣,想晚上好好聊聊
,反正明天聚会,都能见着。”往小区走时,想到一句:“谢谢你的专车接送。”
方欣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
楼上,方欣看着付颖的相片,“你同居女友?”
我点头。问她,“下去吃还是叫外卖?”家里没什么吃的。
方欣微沉吟,“你家里有什么食材?我来骚刀。”
“啥也没有,就牛肉、鸡蛋、面包。”将近一个月了,付颖临走买的东西早搁不住了。
“那叫外卖吧,反正我不饿。真懒得下楼,爬上爬下的,你这还不是电梯。”
嫌弃上了!打电话到超市,先果汁啤酒零食点了一堆,这女人喜欢吃零食。又给饭店打过去点了东西,一会都能送过来。
方欣洗完澡穿着我的睡衣,“燕儿,你家那个付什么颖的干吗去了?还没结呢?”
“回家了。还没结,准备跟我一起相扶到老了。”
切!方欣撇撇嘴,“她什么原因啊?”
“原因多着呢,比较挑吧。”含糊带过。也许付颖的内心,比我们承受的都多。虽然她同样以一副嬉笑怒骂的乐观姿态对人,仍
能感觉得到眼里隐忍的沉重。这世上,真正快乐的人不多。
晚上,俩人挤一床被子,这几年回家我妈也爱用这招与我温习曾经的亲密无间。
“燕儿,还没合适的吗?”
“嗯。”
“如果放不下,就再拾起来,他都来找你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吃回头草的是开窍的马。”
靠!“睡觉!”
方欣又推我,“燕儿,真没有回头的意思,那有好的再找一个吧。好男人有得是,你看我就知道了。”
“知道你幸福,没事允许你偷着乐。”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静的眨着,想到那个让我好好想想的人,一个月的相处到了最后这两
天,他搬走,我聚会,很有点不了了之的感觉。
方欣来劲了,“你不知道,我老公总跟我作对,我买个休闲包,他说我背着像个算卦的;我买双高跟鞋,他说我可以进马戏团了
;我买套化妆品,他说想不明白我好好的一张脸愣整成京剧脸谱出去吓人;我打孩子,他说我再打,他就打我……”
鉴定结果:显摆幸福!
“方欣,”我出声,“想当初,看你那样儿,带死不活的,你妈伤心的哭,我恨不得抽你几巴掌。现在,真好!”
“那不是钻死胡同去了吗,死抱着一棵树,寻思着不成功便成仁。呵呵――”方欣抱上我,“燕儿,爱情里受点伤才算真正活得
明白。”
“嗯。”我承认,双刃剑。
“还恨何建成吗?”
“放下了,便不计较了。”真心话。手移动,在某个位置迅速摸了一把,“大不少啊,什么罩杯的?”
“色女!”方欣反摸过来,两个在床上吱嘎闹得欢。
第六十一章 名草有主
我去上班时,方欣仍在睡。听她讲是很晚才起,然后又自得其乐的逛了街之后,冲到公司找我时已是下午。一进来,话不歇气儿
的往外迸:“燕儿,外面那儿小子长得不赖啊,那小脸儿长的――你打算请几天假陪我?”
话说我一天都没打算请。她老公的意思是让她今晚上聚完后,明天就出现在家中。“不介意提醒你一下,趁现在有空去订明天的
机票,我可以考虑给你报销。”
“我不走!”方欣砰的坐到沙发上,“你个冷血动物,你说,你对得起我的友阴吗?你对得起我的热阴吗?你对得起我抛夫弃子
的投奔吗……”
可是,我也该对得起你老公一遍遍的拜托啊。
门象征意义的敲了两下,我立即对着她瞪眼,“闭了!”
话音刚落,方欣那头还刹不住车的往外迸,“……刘燕,我告诉你,我最起码还要跟你睡个三五天……”
门在打开后,进来的人顿时僵化静默!
我抄起文件夹掷过去,个败家女人!没轻没重的。
唐志辉看看我,再到盘腿大坐的方欣,“打扰到了吗?”
方欣立即下地,一个劲的摇头,“没有没有!”
“老实坐着吧你!”都现了原形,还遮什么遮啊。问唐志辉,“什么事?”
“确定培训的事,跟你提过的,为期十五天,你得参加,定在下个月。”
真是不放过我啊!“行,我知道了。”心里瞬间,从总部的高层挨个级别的问候下来,没事净折腾我干吗。
唐志辉冲着方欣点下头,“你好!”
方欣眨着大眼睛,嘴角的笑很温婉,声音更是少见的柔软,“我叫方欣!”
都不用我给介绍了。电话响,张果老叫我过去一趟。放下电话不待我说什么,方欣挥着手,“赶紧去吧,正事要紧。”
当然正事要紧,我根本没把她放最前面。关键是,唐志辉可以出去了吧?留下他俩我真就不放心了,因为这女人的好奇心不是一
般的强。怀着忐忑的心阴瞥了一眼已经交流上的俩人,呆立一旁的我只好走出办公室。
进张果老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打电话,话里反复一句:“都安排好了,赶紧来吧,花不了几个钱,这病好治,有个好身体比啥都
强……不来,我就回去接你们。”
心里明白了七八,他老家又要来人了,只不过这回好象谁病了。
张果老农村出来的,拼了几年,三十多了还没怎么往终身大事上想,用他自己的话说,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啊,结婚结不起啊。
从走出农村考上大学,再到单枪匹马的在大都市里打拼,足够写一部自传式草根版小说了。他负担重,我知道。他在意的,是如
何努力工作,怎样拿更多的工资。穷苦过的人对钱都有一种难言的深刻。
没结婚前,这个工作长相都不错的男人,看在别人眼里,有那么点镀金单身汉的感觉。直到与王楠相识相知的擦出火花来,才算
是名草有主。
王楠像个大明白,她这么说:“俺家张果老就是在等我呢,是我的,我不现身,他就得给我一直唱单身阴歌。”
俩人打算结婚时,王楠的父母不太同意,觉得他家是农村的,而且不富裕,这样的家境将来受连累。王楠跟我探讨,我说人不错
,工作不错,家境不行,算来二比一啊,反正人无完人,你自己决定吧。
她一番衡量,便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跑到她父母跟前做工作,由她嘴里形容的张果老简直天上难找地上难寻:“长得哪点差
啦?绝对配得上我;农村出来的怎么了?农村的人会过日子;比我大好几岁多好啊,能忍让着我;工作就更没说的了,他现在的位置
,城里的还不是在他手下打工;他家条件不好,我结婚后是和他过,又不是回他老家和他家人过。”反正谁也拦不住她了。
王楠的父母松了口,只一个要求:必须有房子。
对房子的面积由一百五十平方以上缩到一百左右,然后继续不停的精减,钱仍是差很多,张果老的父母在老家连凑带借才拿出了
不到两万块。加上后来的王楠不停的回家哭穷,着实啃老了一回,她父母给拿了八万,才算凑够了首付。
我自行坐在他对面,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借钱,以前有过几次。自结婚后,经济大权都在王楠手上,因为往老家贴补过于频繁,
王楠翻了好几次脸。
放下电话,那边好象答应来了。张果老看着我苦笑,“老人就是这样,有点病就那么挺着,都咳出血来了,还吃几块钱的药顶着
。”
我问,“什么人?亲戚?”
张果老神色一暗,简单的回道:“以前在老家认了一个干娘,她家――没有儿子,就认了我。”
“哦,”我看着他,“那什么意思?需要我哪方面的支援?托人还是用钱?”
张果老也不客气,“支援点钱,让他们过来检查一下,没事我也安心了。”
“多少?”
“两千吧,检查加来回车票,再买点儿东西,回去时怎么也得给捎回去一些钱,我手里的怕不够,王楠那边表面上还能拿点儿。
”
“行,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张果老又问了句,“你跟那个谁就这么着了?”
我反问,“那你还想怎么着?”
第六十二章 一无是处
张果老一滞,“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行吧?”
我站起身,又赶紧坐下,“培训的事,能不能不去啊?”
“本来可以不去,但现在定下来了。”
哦?还一波三折呢!“这话怎么讲?”
“你没脑子啊?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靠,还急眼了!我半斤对八两的喊回去,“知道还问你?”
张果老竹筒倒豆子般,“你家那个唐志辉开始答应不让你去了,报到总部的理由是你具备了基本的能力水平,可以将课程纲要传
真过来;现在决定让你去,你还想不明白,不是没脑子是什么?他在制造你们相处的机会。跟个弱智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连损
带骂的,一点不保留,“……不识好人心!”模糊的咕哝了句。
骂谁呢?话说你是吕洞宾吗?真以为我听不出来啊。我往椅背上一靠,先生会儿气再说。
张果老似乎舒服了不少,表阴平静,很深沉的说:“刘燕,以男人的立场,我绝不会选择喜欢你这样的人,太辛苦。”
我站起,肩膀是垮着的,被人贬到一无是处,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我都觉得我可以去自杀了,自信被打击成为负数。
走出门外,我越寻思越不是滋味,我怎么了我?我差哪了?难不成,有个人对我有意思,我马上回应“让我们立刻开始这段感阴
吧”才算理所当然?我想要个长久的、时时可以见面的、能在身边关照呵护的爱人有错吗?
在秘书的一脸诧异下,我又冲回到张果老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一直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你,我也不稀罕你!
”说什么绝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好象我是他毙掉的方案一样。
张果老愣愣的看着我,原本上扬的嘴角使劲抿了抿,缓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脸一黑,“比方也不行。有你这么杀熟的吗?”勉强找回点面子,转身走人。
张果老在身后喊:“那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