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如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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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问了,到时我给你们个惊喜――大变活人,嘿嘿,所以你们每天都把好吃的多准备着,我挑一黄道吉日就冲回去了。”
“还没信儿呢?”
得,又来了!“有!最近老被一个人缠着,都有家有孩子了,硬让我做小,说给我买房子要金屋藏娇,比我爸小几岁,老妈你说
我能答应吗?”
家教与传统根深蒂固的老妈果然排斥:“你也不差啥,想得美!咱可是正经人家!”
“还有就是人挺好,但是矮,比我整整矮一个头,老妈,我觉得将来上婚车时,我抱着他得了。”唐志辉在那边猛得咳嗽上了,
脸涨得通红,我瞄了瞄他,忽略。
老妈不能接受比我矮的女婿,她平时笑话人家矮都这么说:一把攥着两头不冒。“那可不行,怎么也得找比你高的。”
嗯,再接再厉!“我同事给介绍一个,比我小四岁,妈你说行吗?”
老妈声音小了下去,“找大的知道疼人,还是大些好。”
想当初,我老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痛失所爱。我声音沉沉地道:“那我就都拒绝了吧,也许缘分没到。”
老妈可能觉得自己接连否了三人,有些内疚,“怎么找个差不多的人这么难,你说你挺不错的孩子,怎么就遇不上个相当的呢。
”
我安慰我老妈,“老妈你放心,真遇到个好的,我绝不放过他,不娶我,咱就跟他不算完……”
噗――
我寻声望去,那位又喷了……
我瞪了他一眼,人家唠些家常你那么仔细听干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呗!不理他,继续唠,“老妈,你和我爸身体还好吧?”
老妈情绪明显低落,“都好,你就抓紧你自己的事吧,我和你爸不用你管。关键是你年龄到了,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了,老妈您放心,我开始抓紧。”
“那行,你忙吧。”
挂断电话,难受劲上来,像面条一样瘫软下去,我看那个忍笑忍得辛苦的人,“好玩吗?”
他点头,“还行。”
行你个头!我愿意撒谎吗?我这都是被逼无奈啊我!
第五十一章 心填不满
他似乎才想到,忽地站起来,“你高烧还是低烧?我竟然没看出来。”他走过来,“别挺着啊,严重的话去医院吧。”
离下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确切的说是下午刚刚开始,我就离岗了,这回是正大光明的走,并且得到总部唐志辉与分部张果老的
双重首肯,临走时,我问:“扣工资吗?扣的话我就在这躺着了。”反正回家也是躺着。做一样的事,总得选个不一样的待遇。
“扣,扣双倍。”张果老不耐烦了。
我拿着包,“那我请半个小时的,等着,我一会儿就杀回来。”闲着也是闲着,逗闷子玩。
“回去如果一个小时后不退烧就去医院。”唐志辉叮嘱,跟着送到门口。
我像个退伍还乡的军人一样,摆着手,光荣告别。
躺在床上,睡得迷糊间电话响了好几遍,伸手四处摸,不知把什么东西划拉到地上,直到找出这个噪音源头,把电池卸了下来,
世界总算清静了。
忽忽悠悠得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是被那门铃一遍遍惊到了,我恨不得拿把刀冲出去,没人就走吧,还在那摁个没完,还咚咚
得砸门。你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没眼力见的人真多啊。
我就不开!
门铃继续响,间接,咚咚得砸几下门!
我起身,不睡了,这人比我能耐,都用上坚持到底了。披着棉被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门口,我露出个头瞅着咚咚作响的门
,就那么看着。
这样的事我以前就干过,刚毕业参加工作那会,租的是很旧的楼房单间,有年头了,条件不好,楼道的窗户没几块完整的玻璃,
我哥来看我,站在楼下,问出一句,“被本拉登炸过吧?”
有一天,同租住的隔壁忘带了大门钥匙,敲了半个多小时的门,我也是这么待在屋内不给开,那人在门外边冻了一个多小时,以
为屋里没人。后来,别屋的人回来,一起进屋,才发现我在里面。
一看到我,那人一副掐死我的表阴,眼睛冒火,都快瞪出来了,“你TM聋了啊?”
我很诚实,“听见了,但我就是不想开。”
五尺高的汉子,长得挺膀,气得大喘气,直想跟我动粗,“找揍吧你?”
我这人当时跟个缺心眼似的,还往上顶,不卑不亢的,“你打我试试?”我憎恨暴力!
“别以为我不敢!”扔下狠话,那人冲回自己的房间里再不给我好脸色,进屋前嘟囔一句,我听得清楚:“女的就了不起啦?”
别屋的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平静的问,“知道敲门和砸门有什么区别吗?敲门,别人会去给你开;砸门,只有打家劫舍的人这
么干。”不是我较真,那门敲得,咣咣得,震得房顶直往下掉渣子,我都怀疑他跟那门有仇,不心疼那门连手都不像是他自个儿的一
样。
敲门声停了,我有点无聊,确切的说我头更疼了,窝在那,想着小时候,最喜欢吃罐头,山楂、苹果、菠萝等所有水果都喜欢,
但只能生病时候才能吃到,就想,长大了就好了,可以给自己买老多老多的罐头。
小时候,盼着长大,似乎长大能解决一切烦恼。
长大了,盼着以后,人一现实,就懂得了怎样把希望支得更远一些。
因为现在,不喜欢吃罐头了。曾经以为喜欢的,再无法喜欢。吃,太容易满足。现在,最难的只剩下心填不满,空着,装不进去
东西。关键是,你都不知道那里面需要什么。
比如眼前,虽然无法确定门外的是谁,但肯定是关心我的人,他的用力敲门是因为焦急担忧,但我就这么看着,不开!
我都分不清这一刻的排斥与拒绝是源自于倔强还是冷漠!或者脆弱的时候最易生依赖,而依赖过后,便是放不开,所以防备般隔
离?
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想,接下来睡觉还是吃东西?门在我认为不会再想起时,再次响起,三下,微顿,又三下。
我走上前,打开门,唐志辉!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很不友好,尤其眼神复杂,急怒交加,快速打量了我一下,冲口而出
,“有能耐就别开啊。”
这话真噎人,我直接关门,将要关上时,他一只脚伸进,手跟着用力拉开,“还来劲了你!”
我瞪着他,觉得这世上真有仇人一说。“我又没让你来!”
“是,我自愿来的,我替你撇清。”他看着我,表情缓了缓,径直走进来,“还行,气势汹汹的,很有精神头。”顿身回头看我
,“瞪什么瞪,生个病脾气还长了。”
我关上门,语气软了些,因为我看到他手中的水果了,都拿东西来了,这礼多人不怪,来者都是客,“那个,我睡着了没听见。
”
他四处瞅了瞅,边打量边回话,“想睡睡不成才开的吧?”
看在水果的份上,东西是无罪的!“大夫说我得多休息。”
“嗯,大夫没跟你说睡多了人容易痴呆?”
我按了按头顶,因为我怕那火从头顶窜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小新告诉我的。”他看向我,“小新说他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嗯,他的房东把房子卖了,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搬我这了。”
“你还挺好心。”
第五十二章 对的或错的
我想不出我应该说什么了,就看着他手中的水果,“那个,你先放下吧,拎着怪沉的。”
“我要是放下你认为是给你的那就坏了。”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人的嘴只要用来吃饭就好了,让他说话就是造孽啊。他看了一圈,把水果递给我,在我接时又往回一带,“
你帮我拿会儿,我去趟卫生间。”
他刚关上门,我就把水果的外包装给撕开,弄得好象谁没吃过水果似的,我冰箱有得是,虽然你这是进口的,我把水果全都拿出
来,把包装全都塞进垃圾箱,把水果在茶几上一字摆开,然后等着他出来看。
他出来擦着手,由茶几的水果看向立在一旁的我,“速度不慢哪,真不客气!”
“我这人勤快!”
他走近我,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急忙道:“多少钱,我给你!”
他伸出手覆上我的额头,我皱着眉看他,心跳得稍微有些慌乱,躲,“干什么干什么?”
他收回手,“好象还有点烧,你还是到卧室躺着吧。”
我看着他,“你不走吗?”
“你吃饭了?”
我点头,“嗯,吃了。”
他冷笑,明知故问:“吃的什么?”不等我回答,“别编了,说,想吃些什么,我买回来。”
“不用,我喜欢吃什么直接打电话就行,都送餐的。”
他加重语气,“想吃什么?”
我说我想吃满汉全席。
他不是好眼神的瞅我,“刘燕――”
我赶紧说,我想吃糖醋排骨、辣子鸡、红烧鱼,你要是嫌麻烦或者舍不得花钱,给我买麻辣烫。我其实很想吃麻辣烫。
他耐心的听完,就下楼去了,临走时交待我:“等我会,马上就回来。对了,开门别再那么费劲啊!”
结果买回来一看,我说的一样都没有,主食是粥,我扒开打包的菜一看,全是蔬菜,连点肉腥都没有,这人都小气成鬼了。本就
没胃口,想吃辣的,结果这买来的东西都淡出个鸟来了。
他催我,“赶紧吃,你撇什么嘴,生病的人吃些素淡的,你怎么偏跟别人不一样呢。”
我挺烦人说话不算话,尤其还这么擅作主张的,明明问完人家吃什么,回头就买来别的。害我空等一场,闷闷的窝回沙发上,“
我不吃了。”
他气得不说话,半晌,“你真不吃啊你?”
我头也不抬,“嗯。”
“真难伺候,”他站起来,“我再下去给你买吧,就买糖醋排骨,那个辣的和鱼先别吃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都能忍?故意说道:“要买就三个一起买来,没听过好人做到底吗,我馋了。”
他深呼吸,竟然穿起外骚,真往外走。
“等等,”我大喊,“我说着玩的,我等会吃,那个,不用麻烦了。”我听说过,有个下属被上司支使得烦了,总在泡的咖啡里
吐口水。我不仅不适应他今天这么纵容,我更小人之心的怕他在食物上找平衡。
他皱着眉,“你到底吃还是不吃?算了,我去给你买吧。”
我终于相信这人呐,偶尔生病最大!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吃,”我指着他买来的东西,“我挺喜欢吃的。”怕他不信,补充
道:“我就是不饿,才耍花样的。”
他走回来,在我对面坐下来,“那就快吃吧。”
忍不住,奇怪的问他,“你没觉得我很过分吗?”
他表阴舒缓,不以为许的笑了笑,“你这不是心里都明白吗。”
我伸手拿筷子,吃着东西,抬起头,“你走了,我会记得你的。”
他一愣,意在言外,“相见不如怀念这话我不喜欢,相见不如常见,怀念不如想念。”
我没再说话。
吃完东西,收拾了下,我说,“我想睡了。”俩个人这么互相对着,近在咫尺,让人缩手缩脚的,很局促不安。
似察觉到我的无措,他点头,“你去躺着吧,我这就走。”
我只好往卧室走去,他没跟上来,我就掀被上床仔细听着动静,静了有那么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进了厨房,然后听到水声,我
想,肯定是洗水果去了,半天,再没了动静,我扯着脖子喊,“走了吗?”
“就走。”他从客厅里飘来一句,紧接着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吁了一口气,对于来过又离开的人,算是得而复失还是失
而复得?
裹紧被子,睡不着了,我瞪着天花板,哼唱着《听说》,我经常一个人哼唱某首歌,偶尔还唱得特抒情。因嗓子的缘故,唱得跟
个哮喘的老太太似的――
听说你身边有新面孔
听说你不再寂寞
听说你提起我
我过得不错忙碌中还有感动
尝试爱过几个人面对爱也诚实许多
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关于你我的对的或错的
两个人曾经相似的却以为都变了
只能靠听说各自爱着
不需要证明当时决定是错的
想着联络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最美丽莫过于听说你还回忆
其实我也感激当我听说你还相信爱情
……
唱累了,真就睡着了,我这就是给自己唱催眠曲呢。迷糊间感觉有人摸我额头,还给我盖被子,皱眉想,做梦呢?
然后有手指抚着我眉头,好象说了什么,“……皱什么皱……”
我用手挥了挥,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