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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鳯祸天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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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夜,像是给所有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永夜的纱,不知何时是天明。

    “逆子——”这时大殿外发出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原本隐晦的大殿此时灯火通明,照耀着那些黑压压的人群,一个身影慢慢的从烛火印着血色的大殿外走了进来,一回头,我看到了他的脸。

    熟悉的,带着一丝淡漠与内敛,那双眼睛沉静得像是湖,却不知到底有多深,到底藏着多少心事,多少秘密。

    “皇叔……”我颤抖地唤了他一声。

    这一刻,萧彧突然顿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忧伤,在他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

    他并没有看我,那双冷漠的眼睛好像也没有看任何人,只冷冷说道:“皇城已经控制住了,你还在这里胡闹?”

    听着他的冷冷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心脏都要被刺穿了一样。

    突然间,我整个人好像陷入了冰窟一般,一种不可名状的绝望的东西充满了我的周围,几乎让我呼吸都呼吸不了,我轻轻地摇着头。

    原来他才是主谋,是他要谋反……

    “义父,孩儿有个请求,将嫣妹许配与我?”萧寂寒上前一步,猛地跪了下来。

    “混账!”萧彧突然喝斥道:“来人,除了公主,把他们全部拿下,押入天牢!”

    我猛地一下,跑下了台阶,护住了受伤的慕容文谦:“他受了很重的伤,不能被打入天牢,快传太医,为他诊治?”

    “不行!所有的人都压入天牢!”

    “皇叔!”我泪眼蒙蒙地看着他,紧咬着唇角,牙齿格格打颤:“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慕容文谦对我有恩,今日,你可以放过他吗?”

    “义父!不能放过慕容文谦!”

    “你住口!”萧彧怒吼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我:“到了现在,你还要维护这个男人,正因为你为他求情,所以……我更要将他打入天牢!”

    “不——”我大吼道:“他受了重伤,再入天牢,一定会熬不住的!”

    “来人!立刻将所有人压入天牢!”

    我咬了咬牙,冷眼看着萧彧:“好!那将我一并压入天牢!”

    “芷嫣!不要求他们!”慕容文谦忍着痛楚,咬着牙:“我熬的住!”

    这时,萧寂寒走了过来,看着慕容文谦,冷冷一笑:“这点小伤对于慕容公子来说,不值一提!你们还站着干嘛,没听见王爷的命令吗?”

    烛火照耀着那些黑压压的人群,一步一步整齐的踏了出来,然后,所有的人被那些护卫押了下去,大殿里只剩下我和萧彧。

    不知为什么,看着萧彧淡漠的样子,我突然觉得非常的愤怒,那种愤怒甚至超过了以往的所有情绪,我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看着他。

    “为什么?你告诉我?”

    大殿里突然寂静得没有了任何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萧彧深深地看着我,看了很久,才慢慢说道:“嫣儿,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却总是没有机会。”

    “谈什么……谈你要谋反吗?!”

    “嫣儿……”

    我睁大了眼睛,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大声道:“父皇尸骨未寒,你就和着这个野种来谋夺西梁的帝位?!”

    “是不是?!是不是?!”

    萧彧依然平静,深邃的双眼直视着我,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显得格外坚毅,紧闭的唇线似乎憋着许多的话。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这个人太恐怖了,你藏得好深……好深!”

    “嫣儿……”他终于开口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

    “住口!”我大声道:“你再也不是那个疼我的皇叔,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第四章 皇室的惊天秘闻
    我站在原地,表情木然,身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脸上甚至也还有几缕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萧彧看着我,眼神微微一暗。

    “嫣儿,你还是……”

    我捂着嘴朝宫门外跑了出去,一只手用力拉住了我,萧彧的目光闪烁,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慢慢说道:“嫣儿,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声霹雳,惊天动地,只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就在不远处的树梢头击出了火花。

    那棵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就这么被劈成了两段,整个树冠完全碎成了齑粉!

    我惊呆了,天地间似乎都被这一句话给停止了。

    “你——你说什么?”

    “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我和若云的亲生女儿。”

    我觉得全身的血一瞬间冻成了冰,整个身子都冻成了冰。

    他说的是——母后,他和母后……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啊——!”我一下子抱着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

    萧彧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紧张万分地看着我:“嫣儿,你怎么了?!”

    “啊——”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几乎让我的喉咙都渗出了血,口中只感到一阵腥甜,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惊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样子,抓住我肩膀的手都在发抖,我哆嗦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一股翻然欲呕的感觉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急忙拨开他的手,跌坐在地上,那是种痛楚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心,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在屋子里不知睡了多久,始终都是昏昏沉沉的。

    脑海里晃动的,一会儿是薛亦峰温柔的笑脸;一会儿是大婚时金銮殿上的血战;一会儿是萧彧深邃莫测的眼眸,晃来晃去得几乎让我没有一刻安宁。

    透着一点微弱的暖光,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却是那张淡漠内敛的脸庞,我四周环顾了一下,这里是夜明宫,刚才我是在做梦吗?

    “嫣儿,你还好吧?”萧彧握着我的手,轻声问道。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抬眼望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他让我承受了生命中最沉痛,最意外的打击——

    “嫣儿,父皇让你失望了,是吗?”

    “住口!”我一下子撩开了他的手,跳下了床榻,指着他的脸骂道:“你不是我的父皇!你反贼!你是乱臣贼子!”

    “嫣儿,你冷静下,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我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声叫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事吗?”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那双充血赤红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突出来一般,死死地瞪着他,脸上也全然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嫣儿……你就这样恨我吗?”

    “是!我恨你!恨之入骨!”

    他没说话,憋着似得。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都红了,看着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一时之间,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你可知道,你母后最爱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不知道!我不懂!”

    “你看这是什么……”萧彧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小肚兜,慢慢地他摊开了这张肚兜,里面却是一只几乎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白玉手镯。

    我脚步越来越慢,好像是害怕去触及到了什么,甚至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看着他如刀削一般坚毅的轮廓,那双眼睛显得那么茫然,紧闭的唇,似乎在僵持着什么。

    我颤抖地接过那张小肚兜,又看又看,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与母后的定情信物,而那个肚兜上绣着的字让我感到浑身无力,除了我的生辰八字外,还绣花我们三个的名字,而这绣功一看便知道是母后亲手绣上的。

    我想起小的时候,母后对我是很严厉,可父皇下了朝,就会来陪着我和皇兄玩,而她就微笑着看着我们,脸上始终是温柔如水的笑容。

    怎么回想,他和父皇之间都是伉俪情深,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父皇的不是,直到她去世,父皇也从来没有说过她半句不是,甚至没有再选过妃子,他心里只有对母后深深的怀念。

    怎么回想,那些记忆都是温暖的。

    母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的脑子嗡了一声,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脖子都硬了,半晌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你为什么有这个,怎么来的?”

    萧彧看着我的情绪平静了些,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道:“这镯子是我和你母后的定情信物,原本是一对,若云生下你后,便托人把这个稍给了我,你看……和你手上戴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

    我的脸还是很平静,全身的姿势甚至一点都没有改变,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几乎跳得要炸裂开了一样,再也无法言语。

    我想不通,我想不懂,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为什么要背叛父皇?她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

    我……我是个野种!原来我才是野种!

    我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鲜红的被褥上,还有绣有鸳鸯的枕头,突然感觉这样的红撕痛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突然害怕看见这样的红色,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慢慢朝着梳妆台靠近,感觉神思恍惚了起来。

    “嫣儿,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身后响起萧彧急切的声音。

    我顺手打开那个小抽屉拿出一把剪刀,疯狂地冲到床边,用力地刺破枕头,后然将被褥剪得稀烂,不停地剪、不停地刺……

    萧彧立刻抱住我的腰,低呼道:“嫣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挣扎着,毫不留情地剪着床上的东西,红色的碎缎伴着白色的棉絮纷纷落下,涨满了我的眼帘,床上一片凌乱,如同我自己的心一样,永远也整理不好了。

    他趁势夺走了我手中的剪刀,用力地将我抱在怀里:“嫣儿,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一切,但是,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不要吓我,好吗?”

    躺在他的怀抱依然感觉不到温暖,我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抽搐了起来,眼里却干涸得没有一滴泪,蓦地感觉到欲哭无泪的悲哀。

    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到西梁我将面对的竟然这样的局面,好像比我在北魏时还要痛苦而迷茫,突然间,我好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何不留在北魏,留在元子修身边。

    “嫣儿,你不要怕,父皇会好好爱你,你依然是西梁的公主!”

    “不——我不是公主,我是野种!”

    “不许胡说!”

    “你也不是我的父皇,你是反贼!”

    萧彧紧锁着眉头,吸了口气,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然后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想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吗?”

    我在他怀里僵了一下,没有出声,他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生下了你,若云觉得愧对了他,所以……她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你十岁的那一年,你母后终于一病不起,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不愿意承受病痛的折磨,所以服毒自尽……”

    说到最后,萧彧有些哽咽了,可是他的倾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惊喜和感动。

    “她活该!她是个淫妇!”

    “啪——”的一声,我来不及任何反应,他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我脸上:“我不许你侮辱若云!”

    “不许——”

    这一个巴掌将我打倒在地,嘴角已被他打裂,一丝血迹渗了出来,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父皇……他从来就不会打我!”

    “你不是我的父皇!”

    顷刻间,萧彧的脸苍白如纸,有些悔意地伸手擦去我嘴角的血迹,我蓦地站起身,避开了他的手,倒退了几步,冷冷地瞅着他。

    时间仿若静止般,屋子里死静死静的,比平时更冷,更静,更晦暗,空气中出了那一点夹杂着的淡淡熏香,就全是一股腐朽的,寂寞的味道。

    其实我有许多话想问他,可是真正到了这一步,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曾经许多模糊的回忆越来越清晰,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里,在我少有的记忆中,依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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