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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沉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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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为凶险。”

    慕枕流道:“火云山贼寇已经逃入深山。”

    夙沙不错道:“也可能趁人不备杀回来。”

    慕枕流道:“有唐大人的将士在。”

    夙沙不错沉默了会儿道:“说不定,这也是一重凶险。”

    慕枕流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他。

    夙沙不错避开他的目光道:“以唐驰洲的为人,别人家的肉还要百般眼红,想方设法地割一块下来,何况送上门的肉。他不取,定然有他不取的道理,绝不是因为律法。”

    慕枕流道:“他既有他的道理,我也有我的职责。大家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夙沙不错怒道:“你怎么冥顽不灵?”

    慕枕流苦笑道:“这怎么算冥顽不灵?至多是尽忠职守。”

    夙沙不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恶狠狠地说:“休想我与你同行!若是遭遇险境,你自求多福吧。”

    慕枕流道:“多谢关心。”

    夙沙不错瞪了他一会儿,见他自顾自地继续收拾,半点没有遗憾难过的意思,越发气愤,一脚踹飞了桌子,摔门就走。

    慕枕流看着被桌子砸得裂开的墙,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当夜,俞东海再度上门,同来的还有师爷和一位女眷。

    慕枕流忙将他们引至客堂。

    俞东海介绍道:“这位是内子。”

    慕枕流忙见礼道:“俞夫人。”

    俞夫人神色淡漠地回礼。

    俞东海看看夫人,又看看慕枕流,目光最后落在师爷脸上。师爷笑道:“慕大人一心为公,克尽厥职,往往与大人不谋而合。大人对慕大人又有什么不好言说的?”

    慕枕流微笑道:“正是如此。”

    俞东海叹气道:“不瞒老弟,哥哥我回去之后,将昨日之事翻来覆去地思量,夙沙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啊。那些贼寇一向是望风而遁,乘隙而入,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慕老弟单签匹马前往,哥哥心里也很是不安,为了保护慕老弟,也为了顺利完成朝廷的差事,收回兵器,唯有劳烦夫人了。”他说着,手覆在俞夫人的手背上。

    俞夫人懒懒地缩回手道:“夫君所求,妾身敢不从命。”

    俞东海柔声道:“我一定日日在城门口等夫人回来。”

    俞夫人道:“这倒不必,只在府里给我留一扇容人进出的门就是了。”

    俞东海面色僵了僵,尴尬地别过头,对慕枕流道:“我夫人乃是长生子的师侄,武功奇高,西南罕逢敌手,有她在,可保慕老弟安全无虞。”

    客堂隔着门板传来一声嗤笑。

    俞东海见怪不怪。若是一整晚听不到这一声嗤笑,怕是他还要睡不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夙沙不错道:“我刚才听到了一个笑话,有个男人说自己老婆在西南罕逢敌手。”

    慕枕流皱眉,刚要开口,就听俞夫人冷冷地说:“不错,的确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夙沙不错仿佛这才看到她在屋里,正眼打量了一番,才笑道:“你这样的人竟然嫁给了他这样的人。”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俞夫人叹了口气道,“至少,刚认识的时候不是。”

    夙沙不错轻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过是识人不清。”

    俞东海脸色铁青:“夙沙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夙沙不错瞟都不瞟他一眼,径自走到慕枕流面前道:“你铁了心要去?”

    慕枕流道:“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夙沙不错这才狠狠地瞪了俞东海一眼,道:“既然如此,今晚早点睡,明早早点出发。”

    慕枕流一怔道:“你也去?”

    夙沙不错翻了下眼皮:“我看俞夫人顺眼。”

    慕枕流皱眉道:“我却希望你能留在府中,若局中有事,你也好照应。”

    “那就谁都别去。”夙沙不错一副我去不了就大家都去不了的样子。

    俞东海干咳一声,起身道:“慕老弟,我们先告辞了。”

    “明日卯时,我派人来接你。”俞夫人等慕枕流点头答应了,直接起身离开。俞东海冲慕枕流苦笑一声,与师爷一道跟在后面。

    他们走后,夙沙不错冷笑道:“俞东海是个什么东西,你如今该看清楚了吧?俞夫人与他也算患难夫妻。长生子生前,他对俞夫人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没想到长生子尸骨未寒,他就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夫人推入险境。”

    慕枕流原想说他多心,但联想到俞夫人的态度,夙沙不错所言未必没有道理。他道:“长生子虽然辞世,但是他的同门和弟子还在,俞东海怎敢如此?”

    夙沙不错道:“这自然是有原因的。沈正和……沈相离开朝堂之后,朝中能与方横斜一较长短的只有瞿康云。可惜,方横斜崛起太快,瞿康云很快兵败如山倒。在不甘心的驱使下,他出了一个昏招。”

    慕枕流道:“昏招?”

    “他请自己多年的知交好友长生子去行刺方横斜。”

    慕枕流大吃一惊。

    夙沙不错冷笑一声道:“长生子大败。尽管这件事一直秘而不宣,民间却开始传闻方横斜师从东海逍遥岛,是当代顶尖高手。”

    慕枕流想了想道:“阿裘挑战方横斜时,长生子和谢非是先后出战,莫非,这其中有所关联?”

    夙沙不错揉了揉鼻子道:“为何这么想?”

    慕枕流道:“我只是猜测。长生子既然败于方横斜,还全身而退,一定另有原因?”

    夙沙不错点头道:“不错,方横斜放走长生子的条件便是,让他迎战阿裘。”

    慕枕流叹道:“却没想到阿裘武功之高,竟在长生子和谢非是之上。”

    夙沙不错冷哼道:“比武胜负,不一定是武功,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依我看,那个阿裘轻易被霍决打败,武功未必如传说中的这般高明。”

    慕枕流道:“莫非是瞿相知道了长生子为方横斜效力,心生不悦,才令俞大人和俞夫人心生嫌隙?”

    夙沙不错道:“瞿相哪里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大气得很!知道长生子刺杀失败之后,他为了撇清关系,直接遗弃了这颗棋。长生子过世后,方横斜暗中打压长生子的门人,他亦不闻不问。断得干净又利落!”

    慕枕流哑然。

    夙沙不错道:“我猜,要不是俞大人不是俞夫人的对手,只怕早就将她休弃。哪里还像现在这般,拐弯抹角地将她送入险地,然后夜夜在府中求神拜佛地祈求她有去无回。”

    慕枕流道:“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

    夙沙不错道:“不然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会让自己的妻子护送别的男人去外地,还一去数日?你以为人人都知你是断袖吗?”

    慕枕流又哑然。

    夙沙不错道:“此次出行,唐驰洲和俞东海都十分可疑,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早些睡吧。”

    慕枕流突然拉住他。

    夙沙不错不耐烦地看他:“嗯?”

    慕枕流疑惑道:“你为何对长生子的事这样清楚?”

    。。。

 ;。。。 ; ;    到了屋里,慕枕流正提壶斟茶,俞东海拱手道:“俞某不告而别,万乞恕罪啊!”

    慕枕流忙放下茶杯道:“不敢不敢。俞大人公务为先,理所应当。”

    俞东海敏锐地挑眉:“叫我俞大人这般生疏客套,莫不是真的埋怨愚兄?”

    慕枕流道:“俞兄哪里话,快快请坐。”

    两人落座,俞东海将自己接到师爷说火云山贼人作乱的来信,不得不提前离去之事娓娓道来。

    这些话慕枕流已听秀才说过一遍,略作安慰后,便道:“俞兄在客栈中,可曾遇到不平常之事?”

    俞东海端茶的手微微一顿:“何为不平常之事?对了,还不曾问那位杨柳胡同的宗寡妇到底是何来头,与廖大人又有何关系?”

    门口传来一声嗤笑,夙沙不错斜了他们一眼,拿着甘薯蹲在门口,继续吃吃吃。

    慕枕流假装没看到,苦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说罢,将杨柳胡同遇刺之事简要地说了一遍,因不知俞东海是否知道青蘅郡主的身份,便略过不提。

    俞东海大惊失色:“贼人竟如此大胆!”

    慕枕流道:“好在有不错在。”

    俞东海不由地多看了夙沙不错两眼,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吃甘薯吃得一脸的人想象成所向披靡的高手,干笑了一声道:“有夙沙公子在老弟的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听慕老弟所言,杨柳胡同的宗寡妇委实不简单,不但能使唤诸多江湖好手,还能清空街道,恐非一般江湖人所为。”

    慕枕流道:“那俞大人以为?”

    俞东海看向夙沙不错。

    夙沙不错舔着手指上的甘薯,斜眼回瞪着他。

    俞东海道:“慕老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夙沙不错眯起眼睛,慢慢地站了起来。

    慕枕流忙站起来,提着茶壶给他,冲他连眨了几下眼睛,使眼色道:“茶冷了,请重新烧一壶。”

    夙沙不错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提着茶壶去厨房。

    慕枕流关上门,转头道:“俞兄请说。”

    俞东海道:“倒不是什么要紧话。适才听慕老弟所言,夙沙公子与那刺客仿佛是旧识,或许,能从中下手,探知刺客的身份。”

    慕枕流道:“我问过,是偶然见了一面,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俞东海想了想,道:“古塘镇如此凶险,看来只有接住唐总兵之力,方能查个水落石出了。”说着,又苦笑一声,“前有火云山,后有古塘镇,这平波城竟成了前狼后虎的虎狼之地。”

    慕枕流遂安慰了他几句。

    俞东海起身告辞,慕枕流一路送他出府,折返时,夙沙不错站在院门口,幽幽地看着他。

    慕枕流不等他问,便主动道:“俞大人是想问你,是否知道那刺客的身份。”

    夙沙不错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骗他说你已经我问过我了,与那人是偶然见了一面,并不知底细。”

    慕枕流点了点头,正要往里走,被他抓住胳膊。

    夙沙不错沉声道:“你为何不问我?”

    慕枕流道:“你想说时自然会说。”

    夙沙不错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方道:“那人曾在青狼山隐居。”

    慕枕流愣了下,夙沙不错扭头走了。

    青狼山,位于隆昌府。

    隆昌府,位于西北。

    西北,是西北王景迟的辖地。

    慕枕流仰头看天。

    云,已渐渐地散了。

    西北王府。

    书房上首一人,下首两人分坐左右,个个一言不发,气氛凝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下首左座之人抱拳道,“何况,他的武功足以横行于千军万马之中,必不会受到伤害。”

    右座忙道:“天将所言甚是,请王爷三思。”

    景迟起身,缓缓地走到窗边。

    对面池心亭上,一袭白衣怡然自得地靠着亭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池中游鱼,时不时地撒一把碎米,似是感应到他的凝视。白衣人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偏头一笑,日月失辉。

    景迟心头一震,别开头道:“便依照你们的意思吧。”

    “是!”

    两人退出书房。

    景迟双手一按窗台,身体猛然跃出,在池中的荷叶上轻轻一点,如鸿雁一般掠过水面,跃到亭檐上,笑道:“登高望远。此处看王府,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白衣人道:“王爷只看到王府么?”

    景迟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衣人道:“大庄山河。”

    景迟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衣人看着笑得不可自抑制的他,缓缓道:“你是不是正要做一件我不会答应,你却一定要做的事?”

    景迟的笑声渐止。

    白衣人站起身,淡然道:“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就千万不要被我发现。”说罢,翩然下亭檐。

    自唐驰洲外出剿匪,俞东海整日里守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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