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难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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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己……
于锦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滋味,但绝不是就此甘心!可是,该想个什么法子呢?
但她还没有开口,已经有人高声叫道:“这不公平,我有更好的故事,想请治安官来听一听!”
余下的人有人随即跟着叫道:“不错!治安官听了我的故事必会觉得精彩万分,请姑娘通容一下吧。”
刚刚说话的少女面对着微有怒意的人群,却毫不害怕,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这是治安官做的决定,我不过是个使女,有什么能耐左右治安官的决定?”
少女的辩白却未引起人群的谅解,有更多的人向前涌来:“姑娘,请您说说情吧,我们可是精心置备了百年的好故事,一点都不差的。”
这些人搁在一般的地方,谁不是百里挑一的刁民?现在聚合在一起,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爆现场!
少女面对群涌而上的人群,似乎终于有点害怕了,她跺了跺足,脆声道:“治安官又没说这次只宣一次,你们再等一日半日的,不就行了?”
人群安静了片刻,随后却又有人激动地反驳道:“上次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上次治安官也只宣了一次。”
少女眼看再次要被激动的人群淹没,这时,她终于祭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你们可是要左右治安官的决定?难道你们不怕城主发怒,受到城主惩罚?”
这句话的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所有听见她这句话的人几乎是同时收脚,被愤怒烧昏的人群冷静了下来,尤其是最靠前,逼迫最紧的那些人脸上几乎都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少女冷哼一声,吩咐左右:“你们跟我来。”她走前并没有吩咐关门,但洞开的城主府仿佛长着无形的屏障,那么多人明明都前挤后拥得快倒下了,也不敢踏上台阶。越雷池一步。
而且,少女进门后,没有一个人离开。那些人也不互相交谈,各自安安静静地坐下。等待着或许会有的再次召见。
于锦和于是江本来就站得很靠前,因此,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反应,于是江却一个箭步把那人连拖带拽地拉到自己这一圈:“快说说你的结果。”
那人沮丧得简直要哭起来。于锦就有些担心他不愿意坦承在里面的经历,这里的人难缠程度完全是呈几何倍数上升的,更何况人在心情糟糕的时候一般会更难缠。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很痛快地摇了摇头:“不行,治安官不满意。”
有人便追问道:“那你讲的什么故事?”
那人道:“我讲的是我娘趁我爹不在偷人的事。”
于锦本来还有些同情那人好好的机会没把握住的,一听顿时大倒胃口。
奇葩的世界果然奇葩,谁家发生这样的丑事不是藏着掖着的?就算告诉给人听,那必也是一副含羞带臊,耻于见人的面孔。谁能像这人一样一脸平淡,还当成故事说给别人?
而别人却哄笑起来,有个人边笑边道:“你这个当然不行了,我有个兄弟,上次不止是讲了他娘偷人,他姐姐,他妹妹,甚至他老婆都说了,为了这个,他可是准备了几十年。光写的稿子都能把人埋喽。”
于锦:“……”所以,你这兄弟是当着治安官面传播黄色|淫那个秽的小黄文?
几人忙着跟第一个人套问信息,没留神第二个人已经出来,被另外一群人拉了过去。
而于锦越听越没意思。便找了个空子问于是江:“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
“全部。”于是江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于锦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天天跟这些人尔虞我诈,她可不信于是江还这么天真。
于是江望着她,目光中竟有些悲凉:“姑婆婆,你知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多少年?这些人又困了多少年吗?”
这个问题于锦在刚开始就追问过他,可他却一语带过了。于锦看他每天都乐呵呵的。时不时还耍个宝,便以为他没有被困多久,至少双商看着都正常。但现在,她意识到,这个话题或许很沉重,沉重到他根本就不愿意讨论。
他沉沉地扔出了一个数字:“三十年,姑婆婆,连我都被困了三十年,这些人只会更久。谁都想摸清楚治安官到底喜欢怎样的故事,可他每次点进去讲故事的人似乎都是随便选的,而被选中的人他又会直接放走,所以,这个时候,这些人是不会说假话的。”
二人正在说话,第三个人又走了出来,那人同样哭丧着脸。这次是于是江身后的一个人把他拽了过来。
那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没精打采地甩出一个小册子:“我编了个话本子,还没念完,治安官就不想听了,你们自己看吧。”
这人是个书生,写的是篇传奇本子,就是以于锦的眼光看,怎么说都足够文采风流这四字了。而且别人不光有文才,还编得一手跌宕起伏的好故事,搁到她原先那个时空,怎么说也该是蒲松龄那种名流后世的大家,这样的人也被淘汰了……
而此时,第二个人的故事也传了过来。他的是个热血的满门被灭,复仇成功的励志故事,但他似乎投了治安官的喜好,虽没有答应让他离开此地,却赏了他一套房子!
这就不得了了,谁不知道城里一房难求?便是千辛万苦挣了块地下来,还得防着盖房的人弄出各种事端。治安官出手的,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吗?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开始调整自己心中的构思,想比第二个人运气更好,但这种思路很快被第四个人出来证实:不行!
他的故事跟第二个人相比,不过是大同小异,却受到了和第三个人差不多的待遇。
出来的人越发多了,有擅于归纳的人开始给这些人的故事做统计——
第五个人讲的是个鬼故事,第六个走奇诡风,第七个是悬疑范儿,第八个……直到第五十个,李三胖像被抽了气的汽球似的,怏怏地走了出来。他见到于是江就像见到亲人似的,二话不说先嚎啕大哭:“三百年了,江哥,三百年了,我次次被抽中,可次次都过不了,我家的老娘都化成灰了……”
李三胖这番哭诉可谓是字字血泪,却换来的是旁人急切的催促:“别哭了,先说说你讲了什么。”
李三胖擦了把眼泪,道:“我老李你们都该认识,就在东巷口卖包子,人称胖子李的就是我。我日日在那做生意,旁的不说,见过的奇人奇事可不少,我每日下了工,就琢磨着治安官或者爱听个家长里短,便把听过见过,自己觉得最好笑,最惊人的事集合到一起,就算着今天讲给他听。原先我讲前三个段子的时候,治安官还好好的,直到我说到我斜对过那家每天妻妾争风,他就突然喊了停,叫人把我给带出来了。”
有人闻言便猜测道:“莫非是治安官嫌你说的话像妇人似的,太过琐碎,听着觉得不耐烦了?”
李三胖马上就否决了他的猜测,并委屈:“可我前三个段子哪个没有家长里短,妻妾争风?”
众人面面相觑,若非这里是凛然不得侵犯的城主府,只怕就有人要丢臭鸡蛋了!
好在李胖子讲完没过多久,之前的那四位青衣姑娘又出来了,还是先头的那个姑娘开始唱名:“刘翠儿,胡仙仙,王江,陈英,秦风……于是江,于锦。”
竟然最后一个就是她?
于锦忽然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在客栈登记那次,她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的真名,于是江自然也不敢对她直呼其名。城主府是怎么得到她个人信息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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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镜子(二更)
青衣少女要他们按唱名的顺序排成长列,于锦抱着天风目不斜视地走在最后。
那少女便点了点她:“把猫放下,城主府里不许携带活物。”
于锦摸了摸要乍毛的天风,道:“姑娘,这猫正是我故事中的一个重要道具,可不能放了它。”
少女皱眉打量她片刻,于锦尽量使自己看着无害,好在她没为难她,只是嘀咕一句:“讲故事罢了,哪里用得上猫?”倒是之前也有人提过相应的要求,少女并未觉得太过奇怪。
于锦抿嘴,笑而不语。
少女并不强求答案,见她不回答,便招呼着其他人快些进府。
于锦趁着没人注意,她开始四处打量起这里的摆设。
于是江早就跟她说过,城主府平时没人知道在哪里,只有治安官想听故事了,才会现身于人前。
两人都猜过,或许这里平时用了什么术法遮掩,或者,压根这里就是一所炼器成品。但若是前者,以于锦的眼光,并没有发现什么术法痕迹。若是后者,这里的一砖一木如此真实,根本不是那些呆板不自然的炼器产物所能造出的景色。
少女先是将他们领到了一个类似花厅的房间,嘱咐他们不许乱跑,并带走了第一个人。
厅里很快有人小声交谈起来,基本都是互相套话。
但这些奸人中的奸人,谁又是那么容易被人套到话的?万一自己的设定非常新颖,别人听了不错,用了上去,得了治安官的赏识,自己岂不怄死?因而,到最后也不过是各自闲扯几句又恢复了安静。
有一人看花厅里没人守着,便想走出门去,但刚一到门口,一道电光打下。正巧劈中他的脑袋,那人眼睛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这一下,让其他心思诡异的人都安分了下来。
第一个人去得时间尤其久。于锦还在细思城主府几处与别人不同的细节,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半空中似是裂开了一个灰色的大口子,还不待众人看清大口子里装着什么,这一切又闪电般地恢复了正常。
然而。花厅里有见识过的人随即惊道:“这是有人通过了!”
另一人立刻震惊地起身:“第一个,那不是刘翠儿吗?她可是个哑子!”
于是江和于锦对视一眼:哑巴也会讲故事?也能取悦治安官?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
有人便问那个知道内情的人:“哑巴?你真确定她是个哑巴?”
那人道:“自然是真,她平日里打她骂她都不见吭一声,谁都没见过她说话。而且,以前治安官召人的时候,她因为口不能言,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一次,若非唱名到她,我还不知道她竟什么时候来了。”
众人纷纷都开始猜测哑巴刘翠儿到底给城主“讲”了什么故事。但城主的心思若有那么好猜,这些人还用站在这儿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先头的那四名青衣少女又来了两名,把第二个人带走了。
奇迹不会连续出现,第二个人的结果很快由带第三个人去见治安官的青衣少女好心地告诉了他们——这个人什么都没得到。
人一个个地被领走,各种结果也由青衣少女反馈给了厅里的人,有人得了治安官的赏赐,有人两手空空,厅里的人开始还猜测一番,听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兴致。
于锦反正是最后一个,她也不着急,一直在闭目养神,一切。等见到了治安官再作打算。
城主府不辨日月,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青衣少女过来把于是江领走,她才恍然,厅中只剩下了她一人。
于锦心里掐算着时间,一般而言。去的人待得时间越长,机会就越大,可是,青衣少女很快就过来了。
于是江失败了。
于锦顿时有种难言的沉重:这个地方风气如此扭曲,现在这孩子已经比常人奸狡诡诈,再待下去,她只怕他往后会变得更为面目全非。
以前他虽蛮横了些,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基本行事准则还在。
现在于锦从他平时的言行中已经窥到了一丝不妙的苗头:他算计人起来再无压力,甚至主动对无辜的人出手,性格也越来越冷血多疑。当然,这是世情所迫,可就怕时日再待长些,这些就会成为他算计人的本能。
于锦心事重重,待到青衣少女说道:“进去吧。”方回过神来,人已到了门外。
她扫了一眼天风,见它乖乖地窝在于锦的怀里似乎睡得正香,便咽下了口中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里坐着一名老者,于锦看不见他的脸,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