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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包公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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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陛下怜而赈济之,则百姓得安,盗贼不起矣。”仁宗闻奏,乃云:“朕已知此事,预差赵皇亲发十万钱粮赈济陈州三县饥民去了,如何又来告贫?”父老云:“小民该死,只得直奏。赵皇亲与监仓官侯文异、封库官马孔目、管库官杨得昭三人同作弊,三十贯钱只籴一斗米,有二分是稻糠,不堪充食。有钱之家尚可,无钱之家死于道路,不忍以视。”上听罢色不悦,曰:“朕以国戚为心腹,谁想有如此之罔法耶?”乃赏众耆令退,与群臣商议,问:“谁可往陈州赈济饥民,代朕分忧?”

  忽班部中青州王相公名诚的出奏云:“欲救陈州三县之民,除是包文拯可去,其余者去,民不受惠。”上曰:“文拯名声,朕素知之,今现任何官?”诚奏曰:“此人近除定州太守,为因梗直,与在朝官员不相和睦,臣闻其弃职隐居于东京普照寺修行,不知其在否?”上曰:“朕复宣来任用,可乎?”诚又奏曰:“此人性烈,恐逃躲别处,待臣亲往访之,知其下落,或肯来。”上允奏。

  王诚径辞了仁宗,一行人来到普照寺。众长老听得,迎接入方丈。坐定献茶毕,诚问:“此处有包先生否?”长老禀道:“贫僧不认得包先生。只数月前,寺中有个赖皮包行者,吃着三餐饭,只是去睡,并不理事,未知是否?”诚乃令召来相见,已认得正是包文拯。诚不胜之喜,乃曰:“朝廷欲封足下之官,前往陈州赈济,君可同我入朝。”包云:“下官职位卑小,如何去得陈州?”诚云:“见朝廷自有高封,只看我幞头动则便谢恩。”文拯承命,即日随王丞相入朝见仁宗。朝拜毕,上道知赈济之由:“封卿为三道节度使,代朕而行。”文拯视王丞相幞头不动,俯伏殿阶不走,王诚奏云:“文拯职小,如何管得皇亲?乞陛下重封之,方全得此一椿事。”天子乃加封文拯为十五府提督,使得自专斩罚。帝又恐权势之人不服,又着十位大臣为保官。文拯抬头见王丞相幞头动,乃叩首谢恩。

  出得午门,忽报皇后鸾驾来到,文拯急避于官房,问左右是哪官皇后。张龙禀道:“乃偏宫张皇后,要往南岳烧香,问正宫曹娘娘借来鸾驾。”文拯云:“偏宫皇后如何敢乘正宫鸾驾,国法何在?”即令手下夺其黄罗销金伞而去。随驾宫娥皆惊走入宫中。次日张皇后入朝奏知仁宗,说被文拯无故夺去销金黄罗伞。

  帝闻奏大怒,便宣文拯到金阶问云:“何得轻慢内院后妃,夺其法驾,是何道理?”文拯奏云:“臣该万死,敢问张娘娘是哪宫皇后?”上曰:“是偏宫妃子。”文拯道:“既是偏宫妃子,如何做正宫行动?”上曰:“朕已许正宫借与六般大礼,前去南岳烧香。”包曰:“陛下偏宫借得正宫仪礼,我王大位可借与六大王坐么?可知今水旱不调,民有饥色,正因国法不正所以致。臣既不能正朝廷,如何去得陈州赈济?依臣判理,张皇后不当僭上,合罚黄金一百两。如此则国法以明,朝廷可理矣。”上闻奏默默然。王丞相出班奏曰:“包文拯所奏极明,乞陛下准其拟判。”仁宗从之,遂下敕罚了张、曹二后黄金入库。

  文拯谢恩辞于帝,明次起柱赴陈州赈济,仁宗大悦,御赐酒食而出。且看接何公案?
  …

  第八十四回 判赵省沧州之军
  断云:

  刁恶肆狂欺寡弱,包公断拟问充军。

  恢恢天眼疏无漏,赵省焉逃此日刑?

  话说包公辞帝出朝,计点上任公差,排下仪具,侵早离东京赴陈州。出城三十里,地名万松林,馆驿中坐下,唤过随衙只候人吩咐云:“尔众人且回,待我到陈州十日后却来跟随。”

  众人各领诺而去。包公只带吏胥名唐公一人同行,与之私议曰:“今赴陈州,可装作白衣秀士模样,不要从馆驿经过,只去茶坊酒店寺观之处采访不平之事。”唐公承命,牵着包公所乘驴子而走。

  将近天晚,来到一庄门,包公道:“休去人家打扰,就在此车蓬旁边安歇。”唐公依听,解下了行囊,安顿包公歇息一夜。侵早有管庄人赵省,最是个刁徒,横行乡曲,人皆惧之。

  呼称其小名为赵大郎。那日赵省见车蓬下有人安歇,大骂不息。唐公答云:“庄主休怒,我官人要往东京赴选,到此天晚,暂投宝庄车蓬下借宿一宵便去,望乞恕罪。”大郎听罢喝道:“昨夜庄上不见了两只水牛,无寻处,想是你两个偷了,好将来还我,便放你二人去,不然绑缚送官,以作盗论。”唐公云:“我是出路之人,水牛偷去何用?”大郎怒云:“不打不肯认。”

  即令庄客用麻索吊起二人,要送去官司理问。赵太公听知此事,乃云:“大郎休得屈人,岂有过路秀才偷牛之理?待我自去访问个明白。”太公出得院来,见吊二人在杨柳树下,抬着头早认得是包文拯。太公见大惊,连忙着人解下麻索,纳头拜云:“老拙顽子已合死罪,万乞赦宥。”包公云:“尔乃家主,不训诲儿子守礼法,白昼指平民做贼,当得何罪?且幸是我来,若是客商到,不被尔儿所陷耶?国法难容。”即具手本呈知本处县官,拟问赵省沧州充军,登时起行。太公哭道:“顽子得罪大人,责治不差,只可怜老拙只有此儿,乞宽其罪。”

  文拯云:“律法朝廷设立,我岂敢私?”竟发配不恕。乡人皆悦。
  …

  第八十五回 决秦衙内之斩罪
  断云:

  酷虐凶横行势要,市曹斩首不容情。

  包公正直无私屈,直断奸顽救庶民。

  话说包公问拟赵省之军,与唐公望陈州而行。经过郑州城前,到泰康县,包公谓唐公云:“行了半日,将近晌午,且在垂杨树下歇息片时,却入城去。”唐公遂放下行李,二人歇于树下。忽有数骑马来到,见伙人牵弓抽矢,赶得一头獐子来。

  田旁有农夫叫道:“秀才,且下路去躲,泰康知县秦衙内采猎,赶得一个獐子来,你若冲散他的,必是死也。”包公听罢,乃云:“此知县名谁,恁地可恶?”农夫道:“姓秦名卿,最是酷虐。他儿子打杀多少人命,没奈他何!”包公听罢,令唐公抽出行李棒立在路边,等那獐子走来,放他过去,却将猎犬一棒打倒了。

  却有前来的弓兵见打倒猎犬,道与衙内得知。衙内大怒,喝令弓兵将包公二人赶捉进衙中见其父。秦知县乃着喝下土牢中取问。公牌却是五老张押狱,押着二人入土牢,用麻绳高吊于两处。唐公泣谓张押狱云:“常言公门好修行,何故恁的苦楚我二人?”张押狱喝道:“你们该死,恼了秦衙内,若要我宽容,只索几文钱来便宽你二人。”唐公目视包公。包公云:“我有些钱藏在腰囊里,你自来取去。”张押狱即近前,揭起包公衣裳,只见腰间有一金牌,却是包文拯行状。押狱张青大惊,连忙解下二人吊绳,扶包公上坐,纳头便拜,云:“小人不识大人经过到此,今押入土牢,非小人之故,乃知县所命也,乞赦死罪。”包公笑云:“尔本不认得,只是莫与秦知县识破,漏泄事情。可将乘驴、行李与唐公带出城,即饶你罪过。”张青即忙取过行李,牵将乘驴,密地送包公出城二十里。

  包公发放张青回去,乃云:“不干汝事,待我到陈州后却来请知县父子,自有处置。”张青再三叩头而还。

  只说包公与唐公迤逦前行,见个老人啼哭过来。包公问老人因甚啼哭,老人答云:“老拙是李家庄人,日前泰康县秦衙内因打猎来我庄中,蓦见小女有些姿色,强夺而去。衰老只有此女,无人侍奉,以此哭耳。”包公云:“何不做状告他取回?”老人云:“他是知县之子,从哪处告理?”包公云:“我写个帖子与你见知县,必放尔女儿回来。”老人云:“秀才莫非包文拯么?只有他做得主。”包公道:“你莫管他,知县与我是人情,只顾将纸笔来我写。”老人于近村借得纸笔与包公,包公写云:“秀才传示知县,好将女儿还人,则免重罪,不然他日来见包呆子。”包写毕,交与老人,即将所乘驴送至县衙。

  老人以帖禀见知县,知县视之大惊,骂云:“不肖子,缘何传此事于包公耳中?怎生逃罪?”张押狱说道:“日前所捉者,果是包公在此经过。”知县连忙差人送女儿还回老人庄上。父女拜谢,来见包公云:“不是大人过此,负屈无伸矣。”包公云:“我即起身,待等知县要来见我,尔只说去远了,待等陈州相见。”吩咐毕,与唐公竟离李家庄而去。后包公到陈州,着公牌拘到秦知县父子当厅勘问。审得秦衙内倚官挟势欺负贫民,奸占人家室女,罪该押赴市曹处斩;秦知县纵子奸恶,苦虐百姓,应杖八十,罢职为民。问讫依拟施行。
  …

  第八十六回 石哑子献棒分财
  断云

  哑子诉情人莫理,贤侯判出众咸钦。

  谁言作恶天无报,来早来迟事有因。

  话说包拯上任,方才坐厅,有公吏刘厚前来称复:“门外有石哑子,手持大棒来献本官。”拯令他人来,亲自问之。略不能应对。诸吏遂复拯云:“这厮每遇官员上任,几度来献棒,常遭勘断责打,本官休问他。”拯听罢思忖:“这哑子必有冤枉之事,故忍吃此刑宪来献棒,不然怎肯屡屡无罪吃棒?”遂心生一计,将哑子遍处用猪血涂在臂上,假装臂断讫,又以长枷枷于街上号令,暗差数个军人伺探:“若有人称屈者,引来见我细问情因。”良久,街上人纷然来看,有一老人嗟叹言曰:“此人冤屈,今日反受此苦,惜哉!惜哉!”军吏听得,便引老人到厅前见拯。拯详问因依,老人云:“此人只是村南石哑子,乃兄石全,家财巨万。此人自小来原哑,被乃兄赶出外,应有家财,并无分文与之。屡年告官,不能伸冤,今日告官,反被杖责,衰老以此感叹。”拯闻其言,即差人前去迫唤石全到衙。拯便问石全:“这哑子是你同胞兄弟么?”石全答云:“他原是家中养猪人,小年元在本家庄地居住,不是亲骨肉。”

  拯闻其言,遂将哑子开枷放了去,石全欢喜而回。拯见其回去,再唤过哑子教之云:“你后若撞见石全哥哥,你去扭打他无妨。”哑子但点头而去。

  一日,在东门外忽遇石全来到,哑子怨忿,随即推倒石全,扯破头面,乱打一番。石全受亏,不免具状投包知县来告,言哑子不遵礼法,将亲兄殴打。拯便唤石全问云:“哑子若果是你亲兄弟,他的罪过断不轻恕;如是常人,只作斗殴而论。”石全答云:“他果是同胞兄弟。”拯又唤石哑子来问:“你怎生把哥哥殴打?罪过非轻。”便将哑子勘杖七十。断讫,却唤石全问云:“这哑子既是亲兄弟,如何不将家财分与他?还是你欺心。”石全无言可答。拯遂差人押去二人,还将应有家财产业各分一半。众人闻知无不称快。
  …

  第八十七回 瓦盆子叫屈之异
  断云:

  王老为陈冤枉事,包公判出贼情真。

  从来天理难埋没,洗雪昭然受极刑。

  传说包公为定州守日,有李浩,扬州人,家私巨万,因来定州买卖,去城十余里饮酒,醉归不能行,就路中睡去。至黄昏,有贼人丁千、丁万,因见浩身畔赀财利害,路上同谋,乘醉扛去僻处,夺其财物。点检搜身中有百两黄金,二人平分之归家,遂与妯娌家为藏下。二人又相议云:“此人醉醒,不见了财物,必去定州论诉。不如打死这汉子,以绝其根便了。”

  二人商议已定,即将李浩扛抬,尸骨入窑门将火烧化,夜后取出灰骨来捣碎,和为泥土,做成瓦盆。有诗为证:奸谋窃发理难欺,上有天公不可迷。

  陷屈烧成盆器后,伸明竟雪拯侯知。

  却说二贼人烧得瓦盆成后,定州有一王老买得这盆子,夜后将盛尿用之。忽一夜起来小遗,不觉盆子叫屈声云:“我是扬州客人,你如何向我口中小遗?”王老大惊,遂点起灯来问这盆子:“你若果是冤枉,请分明说来,我与你伸雪。”盆子遂答云:“我是扬州人,姓李名浩,因去定州买卖,醉倒路途,被贼人丁千、丁万夺了黄金百两,谋了性命,烧成灰骨和为泥土,做成这盆子。有此冤枉,望将我去见包太守,我自在厅前供复此事,久后得报。”王听罢愕然。

  过了一夜,次日王老遂将这盆子入去府衙首告。只候人通报:“门外有个老汉,带得一个瓦盆儿来告状。”拯闻说,甚怪之,遂即唤王老人厅上问其备细。王老将夜来瓦盆所言诉说一遍。拯随唤手下,将瓦盆抬进阶下问之,瓦盆全不答应。拯怒云:“汝这老头,将此事诬惑官府。”责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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