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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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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走过来轻轻抚摸着鱼鱼的脑袋,微笑道:“好鱼鱼,竟会说话了……今后一直说给我听,好么?” 
  “昭昭……回来……”无神的虎目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人,滚雷炸裂的耳际也听不见人声,低低的唤着最后的眷恋,“昭昭……回……来……” 
  散在风中的呢喃,竟使人不忍听闻,展昭和白玉堂久久不愿说话。 
  “放开我。”石虎出声,站起身,趔趄着走到鱼鱼跟前,深深看了展昭一眼,虎爪一伸,在鱼鱼颈间开了一道血口,一息微存的鱼鱼痉挛不止。 
  “爹!” 
  石虎不带感情地对展昭道:“喝它的血。” 
  “你……” 
  “小虎,喝它的血!” 
  被唤出幼时的称呼,展昭怔愣了一下,但是鱼鱼的血,他怎么忍心? 
  “你杀了鱼鱼,究竟还要怎样!”白玉堂低吼,虽然知道这不是石虎的本意,但它现在的举动却是大大的伤人。 
  石虎声音急促起来:“要想变成人,必须喝它的活血!它的血非同一般,小虎,你要做人,想和他相守,就不要犹豫!” 
  白玉堂脑子里忽然一阵滚雷闪过,转头看着展昭,忽然低下头在鱼鱼的颈间含下一大口血,伸手扣住展昭的脑袋,将口中的活血渡了过去。 
  四目相对,展昭顺从地咽下喉间热血。 
  石虎长舒一口气,虎口微张,一颗红色的丹珠滴溜溜浮在半空中。 
  “妖丹!你……” 
  石虎望着盈袖,止住她未竟的话,催动妖丹飞速转动,渐渐一缕白光自鱼鱼身体中飞出,围绕在妖丹周围,转向闵秀秀,它低声道歉:“如今我还你个孩子。” 
  妖丹转动得更快,简直如高速旋转的陀螺,在石虎的引导下白光被打进闵秀秀体内,肚腹中有力的跳动,振奋了所有人,喜悦之下,没有人注意到红艳欲滴的妖丹变得暗淡无光。 
  石虎吞回内丹,低头看着盈袖眼中的不忍,低语道:“也是我欠他的。” 
  盈袖长叹:“你为小昭做得太多……” 
  “不及你。”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小虎是个值得这么对待的好孩子。只为一个可能,他便冒着危险来襄阳救我,对这孩子好,我不后悔。” 
  鱼鱼以另一种新生投胎至闵秀秀肚腹之中,白玉堂和展昭顿觉欣慰不已。 
  公孙策可没觉得那么轻松,拉起展昭说道:“你的毒还未解。” 

  众人忙一起回到屋里,展昭被按到床上,除了白玉堂,公孙策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 
  大风打在窗纸上,偶尔有耀目的闪电划过,雷声不甘寂寞地咆哮着,如斯嘈杂却仍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 
  公孙策的额头有汗滴淌出,展昭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除却毒性,妖力的大量流失使他身体呈现一种虚脱现象,自己专精的方向对上毒物并不乐观,闵秀秀倒是精通毒药之术,却是身体所限不能问诊。 
  “童子纯阳精气!”白玉堂灵光一闪。 
  “你不要命的话,不妨继续。”从窗户跃进来的黑猫淡淡开口,“不比以往,如今小昭妖力所剩无几,你这时候送上去,他根本控制不住,倒时衰竭而死可怨不得别人。” 
  “这……”白玉堂看着盈袖,忽然想起来一物,“瑛玉,猫儿的妖力不是被吸进去了吗?再把它释放出来可行?” 
  “不用!”展昭摇头,“玉堂,我想做人!” 
  白玉堂气急败坏:“妖又如何,想做人也得有命在,我说过,你是人是妖我不在乎!” 
  盈袖跳上床头,舔了舔展昭头顶的猫耳:“怕是不行。季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瑛玉变得邪恶不堪,吸食而去的妖力不复纯净,还回来只怕小昭立即就要丧失心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当如何?”白玉堂甚为暴躁,“不是喝了鱼鱼的血吗,有什么用!” 
  盈袖道:“鱼鱼的血是小昭藏匿妖气的最佳良药,当年鱼鱼吃的丹药受瑛玉所炼,是为纯净灵气。小昭妖力的流失,竟是一个契机,未尝不是因祸得福。待我能恢复人身之时,配合天地灵气,设下魂阵,自可抽尽他所有妖力,还他人类之身,再不畏惧人妖相恋的避忌。” 
  白玉堂面上一红,与展昭面面相觑,他与展昭定情之事外人并不多知,适才不曾注意,这时回想起来,石虎说的相守和此刻盈袖不避忌的话语都显示了他们知道两人的隐情,难道,他们的情谊就如此明显? 
  盈袖数百年的阅历轻松勘破了白玉堂的尴尬,对正在消化某些讯息而有些呆滞的公孙策道:“妖力不是万能,不解他身上的毒,变成人也不能改变他内力尽失的现状。” 
  公孙策差点说出“学生无能”这句毁他英明的话时,门忽然被推开,开封府四大金刚齐刷刷挤了进来,视展昭如亲弟的四人狼扑上来,却在看见展昭的猫耳和尾巴时,都“嗷”了一声愣在当地。 
  大哥王朝反应最快,伸手摸了摸石化的猫耳,呆呆道:“热乎乎,是真的。” 
  “好像尾巴也是真的。”马汉摸摸尾巴。 
  “如此说来,你我偷听包大人的话竟是真的不成。”张龙研究状。 
  “俺就说御猫就是猫嘛。”赵虎大大咧咧。 
  四人说完,发现展昭瞪直了眼,又咋呼开了:“兄弟放心,你这么好的妖怪,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大人和先生忒小气,共事这么多年,瞒的我们好苦……放心,我们嘴巴最牢了,不跟别人说……” 
  公孙策轻咳一声,四人顿时安静:“你们再嚷嚷,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你们不在衙门帮助颜大人审案,来此作甚?” 
  “我们审了啊,先问季高和那个拓拔野有没有害了展大人!”王朝怒火冲天。 
  “季高不说,我们就打!”马汉狞笑,“说我们动用私刑,这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龙又开始掉书袋。 
  赵虎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公孙策:“俺问他怎么害的展大人,那个拓拔野说把这个给你。” 
  公孙策接过来一看,大喜:“学生怎就忘了下毒之人必有解药,这便是解药!” 
  “这么大方就给解药,不会另有企图吧?”心细的王朝问道。 
  “给我。”被四大金刚无视的白玉堂拿过公孙策手里的瓷瓶,“如果解药是拓拔野所给,倒是信得过。”只是说这话时,牙根咬得死紧,连不善察言观色的赵虎都看出来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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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果然是真的,第二天展昭就生龙活虎了,白玉堂却是体力不支地睡倒了。也难怪,肩上的伤加上精气受损,一夜精神紧绷,这一放松,就难免不支。 

  昨夜电闪雷鸣,却是滴雨未下,虚惊一场的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展昭的猫耳和尾巴一时收不回去,自然不能出门,只好陪着白玉堂静卧。 
  白玉堂手痒地摸着展昭软软的猫尾巴,问道:“你如何被抓到襄阳?” 
  展昭拉住白玉堂张牙舞爪的手臂:“我本来是想查查自己的身世,就独自前往石虎山。第一日走遍全山,未发现任何踪迹,只是山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令人极其难受,想必便是残余的锁妖阵所致。次日,我又前去打探,却被人埋伏,他们并不动手,言说爹在襄阳王府。离去时我悄悄扯下身上的玉鼠塞进马鞍,赶走望云骓。之后,一行人伪装成猎户离开。” 
  白玉堂回想在山上所见,至于坑洞什么的就是障眼法了。听展昭提起望云骓,心头一紧:“哎呀,我的惊帆骢,别是被吃了吧!” 
  门外有人接道:“活得很好。” 
  “爹。”展昭从床上下来,坐在悠悠蹲在床前的石虎身畔。 
  石虎笑笑:“我元气受损,不能变成人,真想抱抱你,好孩子长这么大了。” 
  展昭俯身抱住它的脖子:“你不怪我这么多年没回去?” 
  石虎扫了眼支楞着耳朵听他俩说话的白玉堂,无奈道:“你带他去见我时,我就知道你不属于那个地方。孩子,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白玉堂突然探头道:“你不就是他爹么,有什么身世可说的。” 
  石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虎这么多年猫、虎不分,跟你很有关系。” 
  白玉堂被说中心事,闷不吭声。当年在江宁被季高抓住,他发现展昭的生母是猫精且丧生于季高之手后,就有意不纠正展昭猫虎不分的认知,对于小小少年而言,杀母之仇过于沉重。 
  “且等等。”盈袖自门外走进来,身后是狼狈不堪的季高,“二十年前的事,怎少得了他。” 
  石虎转头看他,季高被它盯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等几人问话,已经老老实实交代。 
  “师父临终前嘱咐我要找寻至灵之物,于是各处奔走。一日行至常州石虎山,发现此地有被高人封印之迹,而且灵气颇盛,想必内有宝物,不免垂涎。石虎山是东西走向,狭长深远,山上植被多是一些高大的常绿植物,虽是日当正午,也是显得幽深昏暗,除罢一些靠山吃饭的猎户,可谓人迹罕至。我仗着身上有几分本事,孤身一人于阳气最重的午时三刻,踏入深林。转了几日,并无所得。每日皆是如此,只寻查两个时辰,天色稍暗,即刻出山。” 
  “如此寻找了半个多月后,正逢月圆之日,我观山中灵气逼人,占卜做卦,显示即日将有所得。那日不免在山中多转了两个时辰,已是戌时光景,仍无收获。深林夜色之中,多有山精鬼魅为祸,纵有不甘,也只得打道回府。只是天色光亮也罢,全黑下来后,路途更是难辨。摸黑行进,无意之中竟闯入一处石虎群。” 
  季高说得缓慢,众人眼前仿佛能看到当时情形—— 
  石虎群中石虎按八方之位蹲踞,右前足皆成抬起之状,口齿大张,是虎吼之势。八双虎目皆对向中间一只石虎。此虎趴伏在地,双目微睁,姿态慵懒,半张虎口间有荧光闪烁。季高凝神一看,不由大喜,竟是一株由妖魄精魂孕育而成的灵草。急伸手去拔,丝毫不动。季道人口内成诀,一声“起”,灵草已然在手。 
  还未细看,但觉身侧阴风阵阵,一股热气喷在腰腹。低头看去,刚还趴伏慵懒的石虎,双目圆睁,黑夜中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黄灿灿吓煞人也;森森虎牙,粗气连连,趋至眼前。季高吓得“啊”一声,向后跳开,打眼再看,此石虎身上泥胎尽褪,形容与真虎无异,体格上却大出许多,怕有千斤之重。回过神来,忙把灵草塞进怀里,季老道取出符咒,阵法初成规模,石虎狂吼一声跃至眼前。 
  左腾右挪,一番缠斗,老道累得气喘吁吁,若非他当机立断,以命血布出法阵,怕早已丧命虎口。此刻石虎徘徊低吼,却近不得他身。 
  老道看看法阵外愈见暴躁的石虎,心知拖延下去并非长久之计,眼睛一转,取出怀中灵草,张嘴欲食。灵草非比寻常,吃下之后定能功力大增。 
  石虎见状,顾不得身家,竟拼着一死,硬闯入阵,一阵剧痛霎时滚遍全身。 
  刹那间,法阵光华大盛,一声惨呼,季高被法阵破除后的冲击力撞出老远,手上灵草跌出,一口心血喷出,动弹不得。石虎也只剩下出气的份。
  突然一旁草丛中闪出一只成年狸猫,身子灵敏,张口咬住灵草,蹲下身,前爪扑住,几口吃得仅剩一片叶子。狸猫叼起叶子,跳到石虎身前,用爪子把叶子推到石虎嘴边,“喵喵”几声,拍拍虎嘴,扭头就跑。 
  …… 
  “此次元气大伤,我将养了二个月才得全好。灵草被狸猫得了去,自是不甘,不想这猫竟投身展家。也是老天开眼,狸猫有幸与展夫人同日生产,展夫人生的二子本是个死胎,一出生就当轮回。而狸猫所产黑猫哪经得起灵草大补,出生时也是死物,假如没有这婴孩灵胎转投,化用灵草之气,这天地灵物就会自行消散。日正时分,阎王也不勾人,绝佳的生产时辰,各种巧合造就了展昭这个奇迹。” 
  所以展昭能够小小年纪就修成人形,所以他与一般妖物不同。 
  石虎慢慢走到吓得魂不守舍的季高身前,转头看展昭:“石虎山有封印,我只能在晚间行动,却不能出山。狸猫带着你来到山上以躲避季高追杀,我感受到灵草的灵气——需知灵草是以我的妖魄精魂孕育,这也是为何你对我的血做成的符咒无法抗争。” 
  “狸猫……我娘,怎么样了?”展昭紧紧盯着石虎。 
  “你娘?哈哈。”季高狂笑起来,“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爹’是怎么看着我亲手杀了那个妖怪!我拼命去山里夺你,却被它重伤,说来,不是颜渊救我,老夫这条命也就交代了,哪还有三年后偷走你远赴洛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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