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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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展昭定定瞧着烛光,耳边是白老鼠跟小时候一样婆婆妈妈、吱吱叽叽,心里宁静非常。
“……当官很累吗?”白玉堂嘟囔半天,忽然问道。
展昭露出软被间半张脸,想了想:“不累。”
“真的不累?”
“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你是知道的,他们对我很好。还有开封府的四大金刚,有他们在,生活永远不缺少乐趣。”展昭说得兴起,舔舔干涩的嘴唇,喝一口白老鼠狗腿地递上来的热茶,继续比手画脚,“王朝大哥,就是跟我一块来那人,是个好哥哥的典范,人细心又不乏幽默,但有一点,太罗嗦了些。马汉大哥,说话很直,心眼儿也直,看着粗汉一个,想要哄骗他却是万万不能。三哥是张龙,别看长得魁梧气粗,其实是个酸秀才错字布袋,跟公孙先生很投缘,审犯人一般都靠他,犯人要是不招供,他就拿着《尚书》或是《左传》,喝着小茶,坐在他们身边不停地念,不用多久,什么都能招出来,屡试不爽。四哥赵虎,人送外号‘楞爷’,人楞不要紧,却有一手无师自通的易容术,暗访时乔装打扮最拿手了。”
“你跟他们倒是挺投缘。”
“可不是,我想学你,也跟他们结义,他们却说不行,嫌我身板不符合他们‘金刚’的标准,可气煞人也。”
“怎么想到要去当官?”这话他早就想问了,江湖上刚传出这个消息时,他就想亲自去问问,却因当时他正身处千里之外的昆仑境,之后又急急回陷空岛闭关两年,一出关,又赶上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他访求名剑已久,如何能错过。这一耽搁,时至今日才问出憋在心里三年的话。
看白玉堂话语中并没什么不满,展昭长舒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不知道,初出江湖,行侠仗义,倒也简单自在。后来因缘巧合入了公门,才明白了很多道理。能做一些事情让别人开心安乐,无论是什么途径,都是值得的。江湖有江湖的自在,庙堂有庙堂的好处。我觉得以自己的性子,当官能做的,应该比江湖身份更多。其实,当官也很有乐趣,至少跟着包大人很长见识。”
白玉堂亲昵地伸指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音带笑意:“猫儿,你长大了……”
“白老鼠,你怎么总也长不大……”
白玉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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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大会第一轮共四十九场,足足比了五天。不知是不是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以及陷空岛和丐帮的态度,震慑了作乱之人,这几天格外平静。
进入第二轮抽牌时,白玉堂因暗器伤人的“罪名”不成立,继续有资格参加比试,更幸运地抓到了四十九号,比试轮空,直接进入第三轮。
然而这一轮却状况百出,频频有人失手伤了对方性命。
场地外魏平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多亏了展兄出手,我要是挂了,我爹不得哭死。”
魏平有幸进入第二轮,跟他对手的是一个自称“天王虎”的江湖小派人物,一把盖天刀耍得虎虎生风,只是进退无度,险些砍死三脚猫功夫的昆仑派二少主。得亏展昭养伤养的无聊,坐在陷空岛的看棚里观战,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一条小命。
叶孟飞吓得不轻,前来慰问,故友的儿子要是出了事,他真是不好交代:“贤侄可有大碍?你凑什么热闹,真要是想要好剑,自行挑拣就是,犯不着如此……”
送走唠叨的叶庄主,魏平喝口门下师弟递上来的茶压惊,回头打量沉思的展昭。
明明与自己年岁差不多,这份气度和举止,无不透出一股大家风范。第一次见白玉堂时,他就已经饱受打击,自比潘安的容貌跟人家差了一个档次,武功更是差了一截一截一截又一截。而眼前这个展昭的出现,愈加让他自信心受挫。
“怎么不见白玉堂,你师兄去哪儿了?”
“什么?”展昭微愣。
“白玉堂啊,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下山置办些东西。”展昭疑惑,“谁告诉你他是我师兄?他亲口说的?”
魏平也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搔搔脑袋,白玉堂似乎至始至终只说过他有一个同门,小他四岁,难道自己会错了意,“你反而是他师兄不成?”
“自然不是。”魏平发誓,他看见了这只外人眼中温润正直的御猫眼中有狡黠闪过,“我是他师叔!”
魏平惊悚,难怪这只老鼠从来不说,果然笑死个人嘞,回头有的玩了。
“看你和叶庄主感情甚深。”
“叶伯伯为了采矿石铸剑,在昆仑住过几年,小时候对我百般疼爱,与家父又是生死之交,自然不同一般。”
那边厢王朝袖手走了过来,在展昭身侧坐下,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魏平。
“不知王大哥调查的怎样?”展昭问道,示意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丐帮上下帮了不少忙。目前共计有二十一场比斗,失手伤人性命的有七场,算上魏平这场,是八场。这八场,看似都是意外,却有一个共同点——被杀之人皆是江湖名门大派人士,而对方则无一例外都是江湖上新近成名的小派人士或者散兵游将。”
“看来是极易被人拉拢利用。”展昭自语,“好好的名剑大会,已经怨声载道了。如此大费周折的布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魏平听见他低语,接口道:“不是吃饱了撑得,就是为了自身不可告人的利益。”
展昭闻言眼睛一亮:“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思考。”
错综复杂的线索和暗线,不是一时兴起,庞太师可有这番能力?
难道还有更深的阴谋,庞吉也只不过是这个布局中的一颗棋子?
引起江湖纷争动乱,是已知的明显目的,这个结果对于幕后之人有何好处?
而这个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
第十九章 叶孟飞
名剑大会进行第三轮抽牌时,除却伤人性命直接取消比试资格的八人和主动弃权的七个人,只剩下十人。
十人,几乎汇聚了江湖新老一辈中的顶尖高手——
丐帮九袋长老马义华。
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唐门二少主唐秋生。
武当山铁判官姜御风。
崆峒派快手陈风。
华山派一字剑郭世阳。
南海派鳄鱼剪步凡。
神女教清风居士柳清风。
西域胡刀客李宝宝。
长安浪子归家。
此轮为公平起见,一人要分别与其他九人对战,最终以得胜场数多少定名次。也就是说,十个人彼此交错,每个人要参战九场,合计四十五场,于是同时开启五个场地,按部就班而行。
白玉堂抽的顺序是一号,第一场自然由他打头,与二号马义华对战。鉴于展昭和白玉堂的关系,为不伤和气,马义华提议两人以猜拳定输赢,三局两胜。
白玉堂嘴角抽搐,以三局拳头压倒性胜利干掉了连出三次剪刀的马长老。
“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会出剪刀?”展昭好奇不已,私下里问他。
“因为他二。”
第一天结束时,白玉堂也只打了三场。
由于老鼠身负重任,所以展昭很殷勤地在他归来时,递茶送水,捏胳膊捶腿,乐得白玉堂恨不能比试没有尽头。
“玉堂,我看你和那个长安浪子归家对战时,有些不对劲。那人的刀法很特别。”
白玉堂凝眉回想道:“甫一交手,他使得是趟地刀法,却不纯熟。后来我逼得紧,他才使出了几招精妙招数。只是,他虽然刻意掩饰,甚至用其他刀法混杂,依然可以看出,并非中原路数。”
“不是中原路数?”展昭沉吟,抬眸与白玉堂目光交错,忽然灵光一现——
“难道……”
忽听有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敲门声响起,进来之人却是唐门二少主唐秋生。
白玉堂看他板着一张脸,正眼也不瞧自己,于是不冷不淡道:“来做什么?”
唐秋生更是把脸一扭,直接无视。
“给白爷爷脸子看!想打架直说!”“噌”一下画影半出鞘,白玉堂是点火就着的炮仗,除了对展昭,他的耐心从来欠奉。
展昭急忙压下暴躁的老鼠,歉意道:“唐公子所来何事?”
唐秋生对他很客气,拱拱手道:“唐某痴长展大人几岁,展大人称呼我唐兄即可。上次多谢展大人为唐门解困,唐某一直未曾言谢,多有失礼。”
“既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大人’一称,万莫再提。”
“如此,唐某越距了,多谢展兄高义。”
“哼!”白玉堂坐在桌子边喝着茶,面无表情,“虚伪!”
不待唐秋生发作,展昭故意引火烧身道:“你在说我么?”
白玉堂咬牙,气急道:“臭猫!明知道我不是说你!”心里明白这人是警告自己安生点。
明明自己比他大四岁,怎么这回见面后,反而像是孩子气十足的自己被他时刻看管着,而那人眼中偶尔流露好像看见自家顽皮孩子捣乱大人护短的宠溺,更让他神经过敏。宠猫是他的专利,反过来就没有优越感了!小时候那种掌控欲逐渐褪变失色,老鼠真的被猫玩在了手心。
可这甘之如饴的感觉,又是为了哪般?
正琢磨着,那厢唐秋生和展昭已经热络起来,两人一口一个“唐大哥”,一声一句“展弟”。就这么出神的功夫,自己监管下的猫儿领地已经失去了大片疆域!
可耻啊!
“行了行了,叫那么亲热给谁听!谢也谢过了,天色不早,回去洗洗睡吧!”
唐秋生闻言拿眼上下一阵扫描,讥讽道:“我妹妹怎么看上了你!”
话一出口,陡觉气压急降,坦坦然准备接受老鼠怨毒的目光,谁知道,那厢一猫一鼠竟然眼神复杂的互相凝视。
真怪异。
咳嗽一声,唐秋生唤回展昭的目光,正色道:“我来有一件要事。”
展昭转眸,静待他说下去。
“我大哥在看守药阁时被人偷袭,大哥的功夫在江湖上虽排不上名次,寻常人却也奈他不得。那人武功高强,而且武功路数极为独特,大哥言说竟是他闻所未闻。他向我比划过其中几招。而今天我同那个西域胡刀客李宝宝对战时,却发现,那人情急之下使出的几招与大哥描述的有八分相似。李宝宝来自西域,使得是西域刀法,与中原大不相同,我就怀疑,这伤人者,会不会不是我宋人!”
联想到两人之前的猜测,唐秋生这一席话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某些想法,展昭沉声道:“我在看棚里看了一天,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刀法我觉得眼熟了。”
“他们是什么人?”
展昭尚未答话,便被“笃笃”急切敲门声打断,还未请进,门外之人已经推门而入。
“展大人,不好了!”一个满脸是汗的丐帮弟子喘着粗气道,“叶庄主被人杀死了!”
“什么?!”
“在山庄的铸剑室,马长老已经先行赶去,特命我来通知展大人。”
抄起画影,一把揽住展昭的劲腰,白玉堂飞身而出。
展昭一惊之下挣扎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直接把画影送到他怀里,白玉堂干脆道:“别闹,你伤还没大好,最好别妄动真气。”
唐秋生紧跟其后,心里对白玉堂的轻功又赞赏一番,带着一个人,还能跑这么快,这份轻功,自己绝对望尘莫及。
一路行去,眼见山庄已经乱了套,白玉堂跟着人潮往南跑,果然不多时已经到了出事地点。
铸剑室石门紧闭,门口青宫门、紫微门二十四弟子面色悲戚,长剑在手,严严实实把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人群中马义华的声音尤其出众,只听他嚷嚷:“叶庄主到底怎么样了?凶手是谁?”
白展二人快步上前,问道:“马长老,究竟怎么一回事?”
马义华道:“我也搞不明白,只是忽然听说这事。才刚叶庄主的独女进去了,吩咐门下弟子不能擅入。可这情况真让人着急!”
“让开让开!”一人衣衫不整地拨拉开众人,跌跌撞撞来到门前,一把抓住一个青宫门弟子,嘶声道,“叶伯伯怎么样了?说啊!告诉我啊!”不待那人答话,大力推开,双拳砸着石门高喊起来,“叶伯伯!你答我一句话啊!”
“呼啦”一下石门洞开,叶凡扶着几乎站不稳的叶梦出现在门口。
叶梦双眼红肿如核桃,嘶哑着喉咙道:“魏平哥哥,爹他……他……”一时又是泪如雨下。
魏平脑袋一懵,抬腿跑进石室。
叶梦忽然跪倒在地,冲展昭道:“展大人,民女要报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