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星没有眼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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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我耳朵不疼了,呵呵……”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我只得微笑着隐忍下来。
不过仲袭关心来的莫名其妙,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虽然罪魁祸首是他。
“我前些天没事做,无聊没事干,就找人查了查你们家的事,你小时候被你妈妈打了一巴掌,左耳听不见任何声音,因为家里穷,只能挂个号,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上次情绪太激动扇了你耳光,正巧也在左耳,好像是流血了吧,你也没去看看,真的扛得住吗?”
我安静的听着,过往的故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时光荏苒,多少曾经成了蹉跎。
“我为什么扛不住,又不是耳聋了就要死了。”我无奈的笑说着,仲袭诧异了下,想了想后说:“也是,大不了就是重要的话耳朵听不到罢了。”
“重要的话吗,老师上课说的我都听得见,笔记也做的挺好的,一个耳朵失聪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影响……”我低着头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声音无力的说着。
耳聋带来的影响很大,我自己比谁都清楚。
英语听力听的不怎么好,听力部分分很低,有些字音我也读的不好。
不过那些事情和漫长且痛苦的人生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于纸,你过来点。”
仲袭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他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很听话的向他的方向移动了点,他宽大的手掌盖住了我失聪的耳朵。
司机为了透气,开了车子的天窗。
泛黄的光落在他俊秀的脸上,我模糊中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有一点笑意。
然后,他的嘴一张一合了五六次,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们玩个游戏。”
看见我两眼乌黑的傻样,仲袭难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揉了揉有点红的耳朵问他:“你说吧,什么游戏。”该死的好战基因让我在最后又添了句“我奉陪到底。”
正文 (5)我们不是知己却自以为是的认为熟知彼此。
“很好。”
仲袭狡黠一笑,伸手整理着我皱了的衣领,眸含笑意的问:“那你告诉我,我刚才捂着你耳朵时,说了什么?”
他极其棘手的问题彻底难倒了我,听力本不强,再加上车窗大开着,压根没办法听得见仲袭的话。
“我不知道。”憋着不屈服的意念,我泄气答道。
仲袭重新靠回车座上,没有回音。
窗外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场雨。
明媚的阳光早不知收去了哪,阴沉厚重的云层令天色陡然变暗。
雨水透过天窗均匀的泼洒着。半长的碎发就这样被清冷的雨水,明目张胆的吞噬的濡湿,刻骨的寒意爬满全身。这种寒冷无时无刻不再提示着我,我活在眼前,活在当下,过去受再多的苦难,那都是过去的了。
“你不冷吗。”
仲袭皱眉侧目看着我湿漉漉的头与肩,不解的问道。
一场秋雨一场寒,假期过完,接踵而来的便是秋天,被淋的彻头彻尾的,又怎么不冷。
“冷啊,但也只有冷才能让自己头脑清醒,不被过去的事情束缚。”我苦笑着揪了揪湿发,自顾自的用手去打刚落在肩上的水。突然头顶本不亮的天暗了下,风声、雨声,瞬息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心的司机开了暖气,股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潺潺而来。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一脸的茫然。
仲袭关上了天窗后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靠在一边,斜眼瞥见我呆滞的脸,从贴身的衣袋里又掏出了条白绢,递给了我。这回我盯着那条手绢硬是冒冷汗——按他厌恶这点来想,居然主动关上天窗,实在是不可思议。现在还给我手绢用……
这究竟是在闹哪样?
“弄得跟落汤鸡似的到仲家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快点擦干净。”
某人挑着眉,神情不悦的嘟囔着。
我霎时间明白了,原来是怕回家让人看到我这狼狈相不好交代啊……
“谢谢了。”礼貌性的,我道谢后接过手绢,一点点搓揉着头发,努力的让衣服干点。头发和衣服差不多都干了,我抓着手绢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还给你。”
我郑重其事的想将手帕交回仲袭的手上,仲袭却嫌弃的对我挥挥手:“算了算了,别还给我了,那手绢纯棉的,用起来还不错。你留着自用吧,也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你这妹妹的薄礼。”
“哥哥?”
我愣了愣,半天回不来神。
我是独生子女,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这个词是陌生的,哥哥这个词自然也是。尽管于锦再婚,我也算有了父亲和哥哥,然而终究是没有血缘的人,见面除了敷衍式的寒暄,就只剩下了贫瘠的客道话。
只有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感到亲切。
我是这样想的。
“谢谢你。”攥着手帕我喃喃自语的道谢。
仲袭翻了个白眼:“声音太小没听见,说大声点。”
“啊喂……”
我难为情的瞪了眼笑意浓烈的仲袭,在看见他眼角飞扬的笑意时,心头微暖。
仲袭,他或许是这么多年伤我最深的人,但他给我的光与热,和第二次的亲情,是无人可比的。
所以呢,谢谢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