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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日"夫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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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因为我怀孕了!”
       
 ☆、【二十】轩然大波
 
   
   “因为……因为我怀孕了!”
   
   一言既出,满室寂静。
   
   卫庭贤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震惊到几乎失去语言能力!她却急急对他使了个眼色,复又鼓起勇气直视肖定邦:“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所以……所以你不能……”
   
   肖定邦也是一脸惊异,但不过片刻,他就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小如,这种谎可撒不得。”
   
   “田如蜜,你——”
   
   卫庭贤刚要开口,却被她转身一把拦住,手劲之大气势之强令他讶异万分:“我知道你觉得很伤自尊,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她边说便竭尽全力对他使眼色,声音因为紧张而越发高亢:“反正我们的事迟早都要……被我……被我爸知道的。”
   
   她闭上眼缓了缓,那一声“我爸”实在是恶心得她半天没回过神来,握着他双臂的手更是不自禁地颤抖。
   
   “这是真的吗?”肖定邦忽然以手势制止还想发言的田如蜜,目光如炬地射向卫庭贤:“我要听他说。”
   
   卫庭贤喉头滚了滚,神色肃然地面向惊慌失措的她,半晌——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闻言,肖定邦眸中精光一现,正准备为他的硬气鼓掌,她却再次扔下炸弹——
   
   “你这是什么话?面子就这么重要?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面子,你不但不要公司,甚至还要抛弃我们母子俩?你这样让我们今后怎么活?”
   
   在卫庭贤越发惊异和抽搐的脸色里,她咬咬牙转向肖定邦:“我和他的事根本就不是秘密,不信……不信你可以问苏遥!她当时和我一间房,什么都瞒不过她!”
   
   她牢牢望住肖定邦,脑海里霎时风起云涌,几乎无法负荷!残存的唯一执念是——反正已经如此自尊涂地,不如坚持到底,若还是保不住他的公司,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她才不管卫庭贤那些书生意气,戏既然演了,就要演完!
   
   果然,此言一出,一直老神在在的肖定邦也面露愧色,不觉别开视线,不敢看她。
   
   于是她干脆趁热打铁:“当初你抛弃我妈,害得我们母女俩的日子过得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要认我做肖家大小姐,可现在呢?你不是在逼我重蹈覆辙吗?!”
   
   肖定邦似乎被这话震慑住,眯眼陷入沉思;卫庭贤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声气拔山河的“你闭嘴!”给杀回去,而她满眶含泪,近乎神经质的表情也生生镇住了他,竟让他一时无法成言。
   
   面色肃然地沉吟半晌,肖定邦忽然开口,字字句句清晰异常——
   
   “我会立刻放弃兼并计划,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下个月给你们举行婚礼。”
   
   ******
   
   肖定邦雷厉风行地走了,只余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坐,沉默到几乎让她心慌。忽然,一阵轻微哼笑打破宁静,几乎虚脱的她诧异抬头,发现笑声的主人居然是……卫庭贤?
   
   忽如其来一阵说不出的心虚,她没敢接腔,依旧沉默。
   
   “然后呢?”他的声音听来轻描淡写,甚至轻松怡然,暗含的剑拔弩张之意却让她一阵心颤:“我们结婚?再生个孩子?”
   
   心头忽然一痛,因为他含嘲带讽的语气。她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不过面上结个婚而已,到时候大家还是各过各的,你不会损失什么。”
   
   “那孩子呢?”
   
   “……到时候就说意外掉了。”
   
   “然后我再和你离婚?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她仰头直视他,眼神里的坚定忽然让他心头一颤:“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是我甩了你。”
   
   他挑眉,三个问题她居然都牢牢接住,让他几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自己由此将要套上的“二婚男”身份,相比她的“二婚女”身份,在这个未曾摆脱重男轻女思想的国度里,似乎更显得微不足道。
   
   好吧——理智地来看,这确实是目前救急的唯一方法,肖定邦这只老狐狸岂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这场婚礼确实势在必行。可……她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帮他?
   
   疑问如巨石盘在心口,不吐不快。
   
   “为什么要帮我?”
   
   她一惊,别开眼不看他:“因为……你也帮过我。”
   
   他想了想,猜她说的是比赛时的事,于是垂眸低语:“我没帮上你什么。”
   
   世事果然无常,他和她曾是条件悬殊的相亲对象,又因缘际会地成为惺惺相惜的评审和选手,而后在老板与小职员的关系中逐渐趋向和谐。但每次,他都站在高处带着些微优越感俯瞰着她——却没料想这一次,竟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她,以完全没预料到的身份和方式,挽救了他这些年千辛万苦打拼下的基业。
   
   若这也算因果回报,他不得不汗颜——他从不觉得自己对她有过任何恩惠,所以她这莫名其妙的拼死相帮,不免让他心生不安。
   
   有些话说了会伤人,但不说,以后可能会更伤人。
   
   他心念意动——
   
   “田如蜜?”
   
   “嗯?”
   
   “有句话我必须说清楚,我心里……”他眉峰微蹙,视线却牢牢锁住她:“并没有你。”
   
   她一僵,忽然有种浑身血液倒灌的错觉。
   
   奇怪了,他不这么伤人会死么?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却没想到还是被一剑封了喉,心脏像被突然腕了个洞,一阵凉风吹来,嘶嘶得疼。
   
   她抬头望向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片刻后忽然嗤笑出声:“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心里有你一样诶。”
   
   她脸上明明在笑,丰润面颊上笑肌也精确地鼓着,他却恍惚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他喉头滚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再次抢白:“其实这样挺好,我年纪也到了,成天被催得不行。结个婚再离个婚好歹能清净个三五年。”
   
   他依旧定定看住她,直看得她心口发毛,只得故作轻松地转过头:“你要是有了对象可以带来给我看,我和她解释就是了。不过苏遥恐怕是不行了,你也看到了,”她自嘲地耸耸肩:“她是我后妈。”
   
   看到他眼底骤然划过的痛楚,她在刹那间几乎有了报复的快感,却转瞬即逝地融进她更深的隐痛中,她伸手捋捋额发,拿起桌上凉了的咖啡咕噜咕噜一口灌下去,随后豪迈地抹抹嘴:“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
   
   出门不过三步,身后却传来急急脚步声。田如蜜茫然回望,看见卫庭贤正快步追上。
   
   “我送你。”不是疑问更不是商量,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
   
   依旧是一路无话,这次却换作他频频回首——她长得就是一副元气十足的样子,现在却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没元气的模样,不觉隐隐担忧。
   
   车稳稳停在她家门口,另一边横跨两个车位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却让她蓦地一惊!握住安全带的手忽然微微颤抖,几乎无法顺利解开。片刻后他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只能伸手帮她。手忙脚乱间竟不小心触到一片柔软——
   
   他触电般收回手去,正要道歉,却发现她两眼直直望向那辆凯迪拉克,深深恐惧正自她眼底流泻而出,让他心头一紧——
   
   “我……我能不能坐一会儿……再上去?”
   
   她似乎很怕那个肖定邦?他暗暗掂量着各方的关系——毫无疑问她应该是肖定邦的私生女,但以她之前在公司填的履历表来看,她完全生长在一个健全家庭,有父有母,还有个妹妹,难道……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他语态低稳,有一种能让人忽然镇定下来的魔力,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无异于杯水车薪。
   
   长痛不如短痛,她咬咬牙——
   
   “我上去了,你……你别跟来!”
   
   说着她义无反顾地朝楼上跑去,用力过猛到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发了一小会儿呆,不安感却成倍蔓延——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道义的考量,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进入家门的刹那,田如蜜顿时有种上刑场的错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姿姿,她正一脸茫然失措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切好的水果,却完全忘了要放到桌上;
   
   紧接着是肖定邦,一身名牌装束的他格格不入地坐在灰暗陈旧的沙发上,却霸气依然;
   
   身边不远处的父亲却和他形成鲜明对比,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勾勒出他瘦削微驼的身板,花白的头发更让年纪本不大的他略显苍老,一张清俊如昔的面孔已被岁月侵袭模糊,却仍旧不改其温润儒雅,甚至在如此尴尬的时刻,他依然淡然而坐,不时呷一口茶水,仿佛只是惯常的有客来访;
   
   而此时神色最为不安惊惶的无疑是母亲,双手几乎要把身下的椅垫绞碎,她把头深深埋在胸前,两眼被怒焰熏得发红,却只能牢牢盯住地面,仿佛要把地面射穿!她一抬头看见田如蜜,嘴唇噏动了几下,忽然大步跨上,一个用足力气的大头耳光不由分说地搧上来!
   
   田如蜜被搧得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可奇怪的是,这枚耳光竟让她心口舒坦许多,恨不得再挨几个!两个男人却在此刻极有默契地双双将田母喝止——
   
   “你打小如干什么?”田父一把捉住她僵直的手臂,护犊心切:“胡闹,孩子又没错!”
   
   “是……孩子是没错……”田母整张脸忽然陷入抽搐,眼泪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忽然一同涌出:“错的是我!是我不要脸!是我下贱!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呜呜呜……”
   
   她哭得那样伤心,以至于站都站不住,整个人瞬间软倒在田父怀中。田父只得叹口气扶住她:“都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田姿姿愈发傻了眼,肖定邦也无计可施,田父只顾安抚田母,四人各忙各的,却忽然被“扑通”一声巨响吸去了注意力——
   
   只见田如蜜直挺挺跪在房间中央,眼眶被强忍的泪憋得泛红。那重重一声让肖定邦心一惊,简直怀疑她会碰伤膝盖!赶紧冲过去拉她,她却像钻在地里一样巍然不动,一个极冷的眼神扫得他一激灵,竟不得不收回手去。
   
   “爸……妈……对不起。”
    
 ☆、【二十一】那就……结婚吧
 
   
   “爸……妈……对不起。”
   
   田如蜜毫不迟疑地连磕三个响头,磕完后直接长跪不起。田父怀里抱着田母动弹不得,不由得心急火燎!只能一个劲儿地吼:“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田母却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知道我待你不好,但你爸这些年待你也不好?就为了几个臭钱,你连养育之恩都不顾了么?有种你就走!跟你那有钱的亲爹走!不要再回来!呜呜呜呜呜呜……”
   
   田母声嘶力竭的哭声一阵阵撕扯着田如蜜的心脏,她把额头死死磕在冰凉的地板上,热泪逐渐浇灌上去,复又变得愈加冰凉……
   
   她错了,真的错了,一时冲动的结果维护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却伤害了她至爱的父母——她怎么能如此无耻?她怎么能?她用力吞下无法抑制的呜咽声,忽然那么痛恨自己……
   
   “湘韵!”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田父忽然吼出声:“上一辈的恩怨不该加在孩子身上,小如为什么不能有认亲的权力?你冷静点,她是无辜的!”
   
   说着,他忽然朝吓傻了的田姿姿喝道:“还不快去扶你姐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负责?”
   
   田如蜜心口一颤,转瞬间已被田姿姿用力拔起搂在怀里:“姐,你别这样……别这样……”
   
   心底一阵酸一阵热,这些天的担忧和疲惫忽然逆袭,她再也忍不住,抱着田姿姿哭得上气不接上气。
   
   肖定邦无言望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扎在里头十分碍眼。只得无奈起身默默离开。只是刚打开门,他就看到卫庭贤正拧着眉心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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