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较鞣⑽环鸵澹凳裟涯芸晒蟆
相形之下,黄宗羲、张岱在鲁监国政权处境困难时,转入清方统治区遵制剃头,以明朝“遗民”自居,既不能见危授命,也大可不必那样义形于色的痛斥“奸臣”马士英以显示自己才是正人君子。
其实顾诚先生说的是参与《明史》实际上总纂的万斯同,对马士英之死的不实、甚至污蔑之词。而万斯同其实是黄宗羲在康熙十八年清廷下令由黄宗羲“入局主持”,黄宗羲实际派自己高足万斯同、万言叔侄编纂,也就是说对马士英之死的污蔑,是黄宗羲授意的。
上面我说了,各种档案资料,和当世之人都很清楚知道马士英被俘就义而死,黄宗羲等人不敢直接污蔑马士英之死,而是在《明史》马士英传中这样写:
“士英与长兴伯吴日生俱擒获,诏俱斩之。事具国史而野乘载士英遁至台州山寺为僧,为我兵搜获,大铖、国安父子先后降。寻唐王走顺昌。我大兵至,搜龙扛,得士英、大铖、国安父子请王出关为内应疏,遂斩士英、国安于延平城下。”
相比之下,黄宗羲、张岱等人就是眼见南明势力不成事了,于是赶紧弃主而去,从己方地盘跑到敌占区剃了头做顺民以求活命,拖着根辫子称自己是“明朝遗民”。更可恶的是,他们反而继续污蔑真正为大明朝效忠死节的烈士是“投降被杀”,其品德到底如何。大家真有目共睹了!
其实为人冤枉的,当时又何止马士英一人。弘光朝覆灭,大臣殉难的有高卓、张捷、杨维桓等。其中张捷、杨维桓是东林党人口中所谓逆党分子,然而二人均在南京城破时自杀殉国。尤其杨维桓。是全家老小一起死节,但是他和马士英一样,在阖家死难殉国后竟然被人污蔑为杀妾潜逃而遭乱兵殴打致死。造这种恶毒谣言的人,真可谓“舌可犁也”!东林党人,嘿,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说完了对国家的态度,再说说对朋友的态度。复社首领张溥过世之后。尽管张溥是东林巨子、复社创始人,当时东林诸人大多却都急着和周延儒讨论官位,最后一个关系隔了一层的人为他操办后事。这个人便是被东林所不耻的马士英。
马士英曾经自己说过,“若辈讲声气耶?虽然,孰予若?予吊张天如(张溥),走千里一月,为经纪其后事也,人谁问死天如也?”他说你们东林复社党人不是讲同气连声吗,你们谁能和我比?我为张溥经营后事,一月奔波千里。那会又有谁和我一样,去这么吊问一个死张溥?
而他与张溥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共同的朋友阮大铖而已。
对待国家、对待朋友,能够做到这样。东林党人每每挂在嘴边的古之圣贤、仁人君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黄宗羲的一番做作,顿时让东林党人士气大振。连篇累牍的文章纷纷出台。令各地报馆的印刷工人们累得腰都快断了。
更有甚者,干脆就将文字付诸于行动。组织起数十艘、上百艘的江海两用船,大摇大摆的闯关出海,在崇明、川沙等地的海关上前盘查拦截之时,更是被这些人指着鼻子大骂祸国奸臣的爪牙走狗。
若是一两艘船出海走私,海关之人还可以凭借快船大炮予以拦截,但是,面对着数十艘上百艘的大船蛮横冲来。一时间却也是手足无措,竟然被他们冲过海关拦阻。扬帆出海而去。
“没关系!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看着一堆一堆的请罪书信、公文。还有从江南、京师来的报纸,守汉在德王府行辕中冷笑一声,抬起脚来在满地的纸张上恨恨的踩踏几下,发泄心中的怒气。
在李贞丽用一张薛涛笺写就的书信上,守汉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满腹亏欠之意。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的那个准女婿给我找了这么大麻烦,我该怎么报复一下呢?要不要给那个姓候的小子提前带上一顶绿帽子?”
后宅之中已经有了其木格母女,守汉不介意再给自己的床上添上一对。何况这对还只是名义上的母女。
“传本伯军令给水师提督郑芝龙!令他加强南直隶和浙江、福建等处海防,严格盘查各处过往船只,是否有资敌走私行为!”
“主公,这倒是不必了。以郑提督的做事风范,往来哨船发现了这些船只不曾有南京守备衙门和咱们颁发的旗号,便是冲出了长江口、杭州湾又如何?只怕不消半日路程,便会连船带货一并成为水师的缴获。”
熟悉郑芝龙那个海盗脾气的陈天华等人,对于守汉这道马后炮性质的命令不是特别感冒,无非是给郑芝龙的沿海打劫行为披上了一层更合法的外衣罢了。
“就是!只怕这道旨意还不曾到胶州,郑提督缴获的走私船只、货物,俘虏的水手,便已经在广州、泉州等处港口上停泊发卖了。”
守汉对这些议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过,以他那位亲家的尿性,这种事情是绝对要发生的。你能够想象,一头恶狼领着的一群饿狼会放过一群肥嫩的羊羔吗?
郑芝龙就是海上的狼王,他手下的舰队都是海上的狼。
随手捡起一份报纸,守汉皱起了眉头。
上面所抨击的一些南中见闻,虽然颇多有色眼镜的因素,有失偏颇,但是也让他看到了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资本来到了人间,从头到脚都是鲜血和肮脏的东西。
工业革命时,西方各国普通的工作时间是16小时,能找到12小时的工作时间日,已经是耶稣保佑的结果。1812年,英国议院调查,震惊的发现,成千上万的童工在纺纱机旁每天工作达18个小时之久。
种植园的劳工被形容为“复活的奴隶制度”,苦力的死亡率年平均为4。6%,英国商品为何横行世界?因为他们工人的平均寿命最低,人工的压榨,已经到了极点,余者各国,皆不能在成本上与他们竟争。
伦敦一家经济杂志统计,在19世纪30、40年代,英国每年有1400名矿工丧生,利物浦工人平均寿命只有15岁。19世纪40年代,法国工厂工人的平均寿命不超过30岁。
除此以外,恶劣的劳动环境,使工人中流行各类的职业病与传染病,如矽肺、瘰疬、佝偻病、伤寒、霍乱等等,因长期从事某种单调的机械操作,很多人身体发育畸形,身体健康受到严重摧残。
他们报酬还非常低微,法国的成年男性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不够买一身衣服,童工每天的收入仅够买些面包糊口。
便是如此,为了不被扣除工资或解雇,女工怀孕后直到分娩前夕还在工厂里工作,因此常常造成流产,甚至在机器旁分娩,产后一星期甚至三四天就要回到工厂整日做工。
童工在坑道里匍伏爬行推动煤车,因为工伤常常肢体不全,却忍受着污秽肮脏的环境,无日无夜的辛苦劳作,导致个个看上去骨瘦如柴、面色苍白。
而守汉看到的这篇文章当中,这种现象也是大量的存在着的。
“还是缺少劳动力啊!”
“等这边的战事稍有缓解,一定要多多的移民南下,劳动力增加了,这种强行压榨工人的行为也会好些的。”
“不对,不仅仅是增加劳动力的问题,那样反而会使得劳动力越发的不值钱,还是应该增加劳工的工资待遇、福利规定等强制性条款才是!你不想你的子孙被人用机枪给突突了吧?!”
脑海当中,两个李守汉在不停的辩论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随地吐痰引起的骂战
一场突如其来的骂战,便在几份报纸上如海上卷起的飓风一般猛烈袭来,让身在乾清宫中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和远在山东为四处流窜的阿巴泰搞得有点疲于奔命的李守汉等各方都有些知所措。
事情的起源在松江府上海县。
经过三年多的建设,这块在黄浦江边的芦苇滩头上建设起来的租借地已经初具规模,有些繁华地方的景象了。对面的上海县城俨然已经有成为商贸区附庸的趋势。沿着城墙和黄浦江两岸,到处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草屋竹棚,还有被当地人称为滚地龙的毛竹和木片等材料搭建起最简单的栖身之所。这里乞丐满地,流民满街,到处是饿死倒毙的人群。街巷里垃圾处处,菜叶灰土满城都是,无数的人都在等待着通过对岸的检验,尽快的登上海船,去寻找自己的命运。
同流民乞丐不同,商贸区里进出的人们几乎都是精神饱满脸色红润来去匆匆的。
商贸区外与江畔码头连接的道路,用煤渣、砂石铺成的宽大路面非常平整,为了使其更加坚固,细心的工匠们还在里面混杂了一些石灰烧灰,从码头到租界坦荡如砥。虽然道路宽阔,可使数辆马车并排行走,但却实行着一种当地人称为“交通规则”的行驶方式,左来右往,车马再多,也无需避让,更不会拥挤,显得井然有序。
与上海县城里坑洼不平的街道不同,商贸区内的街道尽是用烧灰铺就的平整路面,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污泥粪水,街道两旁临街一侧的商户铺面门口摆着一些竹筐,用来盛放垃圾等物。城内有专门的环卫局,招募那些年老贫困之人,特别年纪大的。每日定期打扫,收走垃圾。还有专门收垃圾的商贩,贩卖谋利。
每天早晨有专门收夜香的人员推着车辆将各家各户的粪便收走,到区外各处去贩卖。这些粪便。不要说对普通农户,便是对地主士绅,也都是宝贝,乡间孩童无事,便是出去拾粪。只是随着农事废弛,民户逃亡的逃亡。抛荒的抛荒,各地粪便,已经好久没人收了。
商贸区内干净整齐,一切井然有序,光鲜亮丽,已经不输相邻不远的南京、苏州、杭州等天下名城。
因为山东的大规模种植棉花,让邻近的人们也看到了一条很异样的商机,催生了专门运输粪便北上山东的船只。这些人一面收了各住户的钱,另一面出售这些米田共还能赚上一笔。
基于城市管理的基本要求,城里对于严格执行不得随地便溺。还有过往畜车的牛粪马尿,不得随意撒在街上的规定。商贸区内各条街道,虽然车马熙熙攘攘。但是却再也见不到往日那污秽的情景,拉车运货的骡马,也都在屁股上套上一个草编粪兜,拉下就接住。
当然,街道干净,主要还是巡捕房严格管理的功劳,准确的说,是罚款的功劳。我中华上邦,向来不缺少制定的十分漂亮的章程、规则。但是这些章程、规则、制度,说得再好。文字再严谨,也是需要人来执行的。而各种各样的执行手段。最为简单直接的,当属罚款来得有效。除了罚款之外,巡捕房还有一项制度,那就是要将违规之人当街罚站,充当所谓的协作人员,直到他捕获下一个违规之人。几年下来,商贸区的外来人口,还有本地人口,除了那些从隆盛行和南粤军之中派驻到此的,若是你不曾被巡捕房处罚过,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商贸区的老人。
而这些罚款,经过上缴财政后,会照着比例,大抵是罚款总数的六成,拨付给巡捕房。之后会以执勤津贴的形式下发给巡捕,以加强他们的积极性。
这样一来不但巡捕房的经费充足了,也充分调动了巡捕们工作积极性,特别小部分选入的旧衙役,旧保甲,旧军等巡捕的积极性,也让商贸区内的常驻人口几乎是被强迫的、成功地养成了讲究卫生的良好习惯。
但是,风波的根苗也是由此而来。
“呸!”
一口黄中带绿的浓痰被人吐在的马路的阶石上。几个刚刚在饭摊上用过午饭的人谈笑着便要离开。却被两名巡捕一脸坏笑的拦住了去路。
“往哪里去?!随地吐痰,罚款!处罚!”
头戴黑色帽盔,身穿蓝色短罩甲,腰间悬挂着粗大短棍的巡捕,从腰间的皮包之中取出一个黑皮簿子,“照着管理条例,随地吐痰,需缴纳十个铜圆的罚款,然后再在原地协作,直到拿获下一名违规者为止!”
这些巡捕也是多年的差役熬成的老油条,一双眼睛赛过了木匠手中的尺子。通过执法对象的言谈举止神情态度,他们会用比超级计算机还要快的运行速度判断出对方衣服下面掩盖的身份,哪怕是一个披着麻袋片的流民苦力打扮的,也能判断出他是否是乔装改扮来检查流民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