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6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值苊蔷筒挥媚敲葱量唷!
“这个炮架,最关键的便是一个轮轴,两个齿轮,有了这两样物件的正常运转,大炮便可以俯仰自如,回环如意。”匠师指着炮耳处油乎乎的两个齿轮,“放在这个位置,炮,便可以平衡稳定,且轻重相匀,无后坐跳之虞。”沉重的红夷大炮需要打桩固定,是因为要在桩上与炮身连上驻退索,有绳索连引,这样火炮就不会退得过远,复位时也较为容易,弊端是基本只能前后打,难以左右转动。
“拿这个东西做啥用?”炮司的一个营官,顺手拿起来炮架旁边的一个铁棒,“这是孙行者的还是雷震子的?”这个时代,西游记和封神榜的故事已经深入人心,看到这根铁棒,营官少不得拿它开个玩笑。
“这位大人,烦劳您将此物插入这个孔中,顺势旋转。”
那营官将信将疑,按照匠师的吩咐操作起来,但只见巨大的炮身,在铁棒的作用下,缓缓的向左移动起来。“诶!有点意思!炮口动,炮架不动!而且直娘贼的,恁的省力!”
“叶指挥。如果要调整大炮的俯仰角度,便将铁棒插入这个孔中即可。”
叶琪全神贯注的盯着几个营官兴致勃勃的操作着大炮,左右俯仰的炮口不停地移动着。旁边,一名葡萄牙人在那里惊诧的看着硕大的二十四磅的炮身在两个壮汉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被不停地移动着。
“好了!停下。”
叶琪命令手下的几个营官助手,“从这里到城头上阮家的星字号炮台,大约多远?”
“回禀指挥。大约二里多一些。”一名炮手眯起眼睛目测了一下。
“禀大人,一千一百步。”另一名炮手从炮架上抬起头,他刚刚通过炮架上的方器和圆器上测量了距离。
“是这样的。”几名匠师和其他的炮手纷纷符合两人的说法。
“那好!”站在炮架侧后,叶琪用千里镜仔细观察了一下星字号炮台,旋即从甲胄内侧掏出一个包裹的十分紧密的牛皮护书。展开了之后,对照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报出了一连串数字。
“按照我的要求,装填,瞄准。目标,炮台左侧第三个垛口上的旗子。”炮兵们如坠云雾之中,旁边的炮司营官到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指挥让你等做么子,你们就照做便是了!”
离得那么远,又只是打一面旗子,如何能够打中?!炮手们一面操作,一面心中抱怨。
“轰!”随着一声炮响,垛口上多了一个硕大的坑,被炮弹打得砖石乱飞的炮台上,早就看不到了那面方才被叶琪盯上的旗帜。
防护垒里的炮手,匠师们无不大惊失色。这尼玛也太过分了吧?!就算咱们的火药有力,大炮强悍,但是,打中一千多步以外的一面旗帜,这个,也确实太过分了!
“这是大将军密授的炮击秘术,尔等好生操练,闲暇时,我们自然会将此等秘技一一传授给大家。”
炮司的营官站出来大声向眼前这群呆呆发愣的手下们吆喝着。“这些大炮,如今是南中军中最新、最好的大炮,尔等好生操练,日后必有大出息!”
这是密位制第一次用于实弹射击,对于守城的部队倒是没有造成什么震撼,但是,对于了解内情的人们震撼就十分强烈了。
“大将军将一个圆分为6000份,每个等份是一密位,用这个测量目标的位置,再结合其他器械,自然是只哪打哪。”在回大营的路上,被几个不知情的营官纠缠的有些头大的叶琪,不得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方才的行为。以证明,他不是在掐诀念咒。
堪堪到了大营门口,迎面一马飞出,直直的奔着叶琪这一行人而来。
“叶指挥!会安将军有军令到!请您签收!”来的这人正是守汉身边负责往来传递文件信函的交通队队副。
仔细验看过了信封上的火漆封口,叶琪掏出自己的印鉴,在接收簿子上仔细用了印,又命在场的几个营官在见证人的位置各自用了印,这才挥手示意大家回营。
“通知下去,明天起,全军发动对顺化的总攻。”
叶琪看完了十万火急的信件后,低沉着声音,向自己的这群手下发布命令。
“大人,这却是为何?我军虽然已经围城,但是攻城之事,尚有诸多事务未能完善,为何匆匆便要攻城?”
“怎么?怕了?我近卫营,近卫凤凰左营,近卫麒麟中营三营兵马,乃是围城部队中主力。只指挥大人一声令下,我们自然可以攻进顺化城中,生擒阮家小丑。”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吵吵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叶琪有些烦躁了。“为将者不因怒而兴兵。主公这么做,自由主公的道理。实话对尔等讲,河静有细作来报,北方升龙郑家,正在调动兵马,筹措粮草,似有南下骚扰之意。我军若久顿兵于坚城之下,恐怕北方家园有事。”
晚上还有一章。
继续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等等各种鼓励。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顺化城下
一旦兵临城下,很多人会发生变化,原来口号叫得震天价响的人,也许就是打开城门投降的人。
顺化城外。这个时候的顺化,其实还是叫富春,但是,为了大家能够知道说的是哪里,便挑一个大家熟悉的名字。
几天的外围战斗下来,南中军已经将顺化城外阮军据守的全部堡垒、寨子一一攻克。顺化的城墙,已经在人们的视线里变得清清楚楚。在千里眼的镜头里,守汉仔细的观察着城头士兵的状态。
城头上,阮军的士兵们手持刀枪,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远处的那些隐约看见的大炮,却让他们明白,即便自己再怎么振作,这座城,也是会被城外的那些明**队冲进来,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很轻松的就将安南打回原形。而自己,估计会成为最先一批的京观建筑材料。
看着城外那些不久之前还是自己的同袍的家伙,如今,牛哄哄的打着大明讨逆诸军的旗号,拿着明国的军饷,不但保住了小命,还可以小小的发上一笔财,为什么,当初当俘虏的不是我?!
“如今自新军有多少人马?”守汉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这支炮灰部队,哦不,先锋队的数量。
“大约有五千人!这是根据他们的伙食消耗情况统计出来的!”一旁的营务处会办陈天华,向李守汉回报着自新军的人数。
“不是只有三千多人吗?怎么这一路征战下来,人数反倒多了不少?”
“主公,有所不知,”陈天华因为管理着营务处,各个部队往来公文,军械粮饷,兵员补给等事情都要经过他,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日丽收编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只有三千多人,但是,一路东进,他们一路招降纳叛,前几日的攻坚,又是收容了不少阮军残部。很多阮军军官听闻我军有此营,纷纷带着队伍前来纳降,要求加入自新军。这批人大约有千余人,另外,攻克城外堡寨,又有近千人按照自新军的程序,被编入营伍之中。”
守汉点了点头,所谓自新军的程序,那便是在身体合格的情况下,军官要杀掉另一个军官,纳了投名状之后,才准许加入的。至于说那些自己带着队伍来投奔的,更不待言,往往是官有你当的,但是队伍却不是你的那支。
“阮成达在不在?”阮成达,便是当日第一个杀掉身边的同僚,宣誓要效忠的那个尿了裤子的管奇阮成大,如今,也是自新军的统领。不过,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这样的人,是专门干脏活累活的降将,守汉今日召集各营议事,他自然是不敢太过于靠前。免得让主公看到了碍眼。
远远地,他寻了一个座位,带着自己的几个营官老老实实的躲在那里。
听到李守汉传唤,阮成达立刻如同屁股下面被安了弹簧一样,一跃而起,跪倒在地,“主公,标下自新军统领阮成达在此候命!请主公示下!”
李守汉看了看眼前跪着的这七八个人,心中着实的有些别扭,换了以往,他压根不会收容所谓的自新军。但是,如今作为一个军队、一个团体的首领,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你等自日丽归顺以来也算是建立了不少功劳,克敌垒一十七座,劝降敌寨五座,受降、缴获无算。我军一向是赏罚严明,有功劳就必须要赏。来人,记录!”
“自新军上下人等,统领、营官等人,各记功一次,赏赐九龙江田亩一千亩,队率等人,各赏赐银十两,田亩百亩,士卒等,赏赐纹银五两,田亩五十亩!”
“愿为主公效死!”阮成达等人听到这话,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家中都是不缺钱的主,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赏赐的银钱,但是这记功一次,就说明李守汉已经拿他们当自己家的部队一样看待了。
“我军不日就要对顺化发起总攻,你等对顺化城池熟悉,可有话要说?”
“主公既然问起,那么末将就知无不言。”阮成达站起身来,“请主公移动贵体。”
到了一个视线更为开阔的所在,众人站定,阮成达手指着顺化,“大人,顺化西面是长山诸峰,成为西面的屏障,我们脚下的玉屏山便是最近的一座。城池有一条江从城外通过,成为了天然的护城河,这条钱场江对于我军在进攻时,会造成很多的麻烦。东面大约十五里便是大海,我军炮船已经封锁了海面。”
“沿钱场江江而上十里左右,便是天姥寺、文庙等处,我军日前已经将这些据点一一攻克,标下斗胆建议,如果攻城的话,主公可以将行辕搬至天姥寺坐镇,将前敌所需之辎重弹药囤积于此,或前方伤兵后送至文庙。”
“顺化城池,分为内外城。城池呈四方形,每边长约五里,四周又引来钱场江水灌入壕堑中,形成了又一道护城河。城墙高有三丈米,厚约六七丈,全部为青砖砌城。一共有十座城门,每座城门高约五丈。城南有城门四座,城东有城门三座,城西和城北各有城门两座。城墙之上设有大小炮台二十四座,大约有各类火炮在百门以上。城内有阮家所属官吏办公办事的区域,还有阮家的所谓内城。内城,便是阮家贼子,僭越建造的王府,据说通盘仿照北京的紫禁城建造,有阮贼平时处理政务的勤政殿,后面有他居住的乾成殿,他老婆住的坤泰宫,他大儿子居住的光明殿,其他后妃居住的顺辉院等。城内还设有旗台、太和殿和祭祀历代先人的宫广殿和庙宇。”
听完了阮成达的介绍,李守汉有些发憷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城市攻坚战。这个时代的攻城战,大约还是停留在城墙的争夺上,往往是攻方通过云梯爬城,在城墙上占据一段之后,向城门攻击,打开一座城门后,大军涌进,宣告一座城市的陷落。很明显,城南的城门多,似乎容易突破,但是,如果将兵力投入到南门,那么就要面对着钱场江和护城河两条水系的阻隔,对于火炮众多的南中军而言,兵力兵器都无法展开,而且,兵力又被两条江河阻隔、分割,无法形成优势。
“阮成达,我问你,如果我攻城之时,委派你做先锋,你尚有余勇否?”守汉先不去想将哪里作为主要的突破口,他要选定一个攻城的先头部队。当然他也是死人最多的部队。
“大人,标下愿意!”阮成达清楚,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但是,危险的话,也不是自己这个统领。死的都是那些士兵而已。
“大人,天华有一句话。”半晌不开口的陈天华,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顺化城。
“说!”
陈天华拔出腰间佩剑,在地上横竖划了几道,开始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顺化城门有十座,南面最多,二十四座炮台,虽然是按照东西南北四面均摊的,但是,据探马禀报,火炮却是在南门附近最多,东门其次!西门和北门最少。所以,天华以为,我军如果攻城,效仿先贤的围三缺一战术,只攻打东门、北面、和西面,留下南面。南面,正如阮统领所言,有护城河,有江水阻隔,对我军不利,对敌军同样不利。我留下一营人马牵制敌军,令他不敢搬迁火炮到其他城门处。”
“东面是大海,且又有江水入海,我军舰船可沿江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