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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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战场上惨烈的肉搏战还在继续,但大多数的肉搏战是非常短促,而且,因为空间太小,双方的个人技艺都施展不开,变成了残酷无情的一人换一人。双方都是用兵器和身体硬抗对方。
但是,明军的优势渐渐显现了出来。我的战斗意志也许不如你,我的个人技艺也许不如你,但是,我的给养比你好得多,我能够吃得饱穿得暖,我的力气就比你不差,而且,我的人比你多,并且还在不停的拥挤进来填补战死挂彩的兄弟留下的空当!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想逃跑都不能遂心,只能被席卷着向前扑去,用手中的刀枪与清军拼命!
明军的兵力优势显现出来。杜度的镶红旗便在这巨大压力下,开始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
杜度和杜尔祜父子望着眼前一步步被明军压下来的部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部队不曾被明军用炮火轰击,居然被明军凭借着硬碰硬的肉搏战便这么快就败退了下来。
杜尔祜望着眼前一步一步被明军赶下来的己方勇士,大声呼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但是他的声音在数千人的呼喊呻吟,无数刀枪碰撞的交织声中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尽管他和他身边的护卫巴牙喇兵们不停的发起小规模的反击,但是仍旧无法扭转这种颓势。清军的整个队形仍在拥挤着不断向后缓缓退却。
但是,杜尔祜身上的鎏金甲胄。和他身边二十几个不断发起小规模反击的巴牙喇兵在明军军官的眼里却是犹如黑暗当中的灯塔一般耀眼夺目,何安国虽然不知道对面那个奋勇搏战的家伙是谁。但是从他的甲胄,身边家奴护卫的忠心程度,以及家奴身上精良的南蛮甲等情况,一眼便判断出,这是个奴贼之中的大头目!虽然在混乱的战场上没有认旗和龙纛等物来判断,但是身边家奴护卫一色的南蛮甲,便足以说明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何安国一把拉过身边的掷弹兵头目,“看见那个奴贼头目了没有?!”
“看到了!”
“你的人能够扔得到吗?”
“回大人,七八成的把握总是有的!”
“好!招呼你的人,给老子朝那个家伙投弹!多扔几个!回头本将给你们发犒赏!每人三十块!”
掷弹兵头目召集手下的三十余个掷弹兵,用目光测量了一下与正在密集的战团之中往来搏战的杜尔祜的距离。“不到六十步,头儿!”
“兄弟们,晚上好酒好肉,回到宁远的娘们,我请!给老子投弹!”
第一轮马尾手榴弹被投弹手们抡起来越过人群,直奔杜尔祜而去!
七八枚马尾手榴弹在杜尔祜周围约莫七八米的距离上爆炸,弹片四飞,炸得周围的人哭嚎连连,但是却不曾伤了目标杜尔祜一根毫毛,只伤了他手下护卫三五个人。
“妈的!狗贼,恁的好运气!再投!”
“主子快走!”
掷弹兵头目和巴牙喇兵头目几乎是同时高声喝了一句。
更多的马尾手榴弹被掷弹兵们点燃引火,抡起来,朝着远处巴牙喇兵们密集的所在飞掷过去!
犹如数十只乌鸦一样,马尾手榴弹落在杜尔祜周围爆炸。
爆炸后形成的弹片如雨般向四外飞溅,登时周围惨叫声不断,以杜尔祜为中心的方圆数步之内清军队形之中一片狼籍,完全变成了血泊,倒地不起者无数,个个惨不忍睹,在阵地上挣扎悲呼。
见到这一轮打击效果如此巨大,不由得令何安国与此轮冲击的主将,山海镇游兵营参将李羽宽的眼睛完全亮起来,二人不由得齐声大叫:“掷弹兵,再来一发!”
与明军的蜂拥而上不同,清军这边士气大挫。士兵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到处乱窜,口中不断的哭喊着,队形开始出现散乱的局面。
镶红旗的队伍开始呈现了失去指挥丧失信心的挫败势头!随着第三轮马尾手榴弹的掠过头顶,人们更加士气低落,那种与明军以命相搏的血气丧失殆尽!
“老何!奴贼们在喊什么?!”
李玉宽一把抓住了何安国,二人顾不得周围的混乱,仔细倾听着清军队伍里传来的阵阵悲鸣哀嚎声。
战场上混乱异常,明清两军的兵士交织在一处混战,挤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饶是二人仔细辨认,也只能勉强听得清军在呼喊着一个名字。
“杜尔祜!杜尔祜主子战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绞肉机,启动!
此时,名字在满语当中意思是獾子的多尔衮还丝毫不知道李华梅正准备了一条狗链子,准备在攻破塔山之后牵着他逛北京城。不过,就算是头猪,从各种迹象当中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紧。多尔衮也知道对面的疯婆子李华梅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獾子也不是没想过其他的结局,比如投降、献出往锦州方向的大路什么的,以求换得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于奢望继续作为辽东的实际统治者,长保富贵,用投降来换取八哥费尽心机消耗了无数兵马钱粮都不曾达到的册封、互市目的。但是越想越觉着自己这样做是凶多吉少。久遏王师、负隅顽抗的罪名,然后自己还是亲王,两白旗的统帅,怎么算都是宰了更划算,实在找不到李华梅可以放过自己的理由。
想了半天越想越烦乱,多尔衮索性不想了,他站起身对身边伺候的奴才说:“那些奴才们和他们的家眷的见面安排好了吧,现在过了多长时间了?”
站立在多尔衮身旁的那名心腹包衣小心的说:“主子,已经两刻钟多了。”多尔衮脸上灿然一笑说:“好了,够长了,该亲该爱的也该可以了,跟着本王去看看。”
说罢,迈步出了院落,信步在塔山堡之中走动。行了不几步,一副异常感人的场面展现在多尔衮面前,两白旗的奴才们和家人抱头痛哭,有亲儿子的,有抱老婆的,那种场面,绝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神剧导演们拍摄出的影视剧可以展现给观众看的。
不过多尔衮可没时间多看,他让护卫们分开旗丁和他们的家属。然后对众人说:“老婆儿子都看了,你们感觉如何啊?”众人连忙跪倒眼中含泪哭喊说:“谢主子恩典。”多尔衮说:“谢就不必了,这么多天下来。你们各个都是铁打的汉,如果是孬种。早就吓尿裤子了。所以,我也不留着你们的老婆孩子当什么狗屁人质了,没用,所以我今天把她们全都送回后方去,另外还让皇帝给她们播发一些粮食衣物,保证她们能过一个好年。”
点手唤过走路一瘸一拐的董鄂鄂硕,多尔衮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左臂、两条腿上受伤多处的家伙,点点头:“鄂硕。本王就将这两白旗将士和各旗精锐的家小交给你了。你个奴才,得用脑袋担保将他们全须全尾儿的给本王护送回盛京,倘若。”
多尔衮本打算说倘若出了海兰珠那样的事情,本王便斩了你的狗头,转念一想,大战在即,这些丧气话还是算了!
“请睿亲王主子放心!便是奴才和奴才手下的这几百人都死光了,也得把各位将士的家小平安送回盛京!”
行动有些不便的董鄂鄂硕费力的要跪倒叩头,却被多尔衮挥手制止了。“算了!你也得给本王把狗头保住了!日后本王还有用你之处!”
见主子如此体恤部下,不由得黑压压的人群当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喊声。“大将军万岁!主子万岁!”
多尔衮叹了口气说:“本王狗屁的万岁,眼下你们主子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情形你们这群奴才也都看到了。南粤军是疯狗,关宁军也他娘的是一群是被疯狗咬了的疯狗!这些天炮子打,火箭烧,人跟疯狗一样乱咬人,杀了一波上来另一波,好像永远都杀不完。我现在告诉你们,这群疯狗攻下塔山堡,能够饶得了咱们那群挂了彩的旗丁和包衣兵,你们相信不?这群疯狗冲到盛京。他们能放过你们的妻儿老小,你们相信不?”
众人沉默了。多尔衮见达到了效果,继续说:“现在我们就是家里人的阎王爷。我们多活一天,我们的家人也能多活一天,我们要是撑不住,南粤军关宁军这群疯狗,会冲过塔山、冲过锦州、冲过广宁,然后一路杀向盛京。要是只有关宁军,我们还能花钱买命。可南粤军我们怎么收买?他们不缺钱不缺粮,需要的,只有土地和我们的脑袋了,可我们的脑袋,我们家人的脑袋,你们愿不愿给!”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很快爆发出一阵狂吼:“不愿意!”多尔衮笑了笑说:“好,要的就是这句话。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奴才们,上吧。”
望着逶迤北上往锦州方向行走的大队家眷和伤兵的背影,隐约从车马队列之中传来的抽泣哭声,董鄂鄂硕忍着疼痛从马上跳了下来,“睿亲王主子,奴才给您辞行!奴才先往盛京去,吩咐那里的奴才们把庆功宴给您准备好!然后等您凯旋时到盛京城外迎接您!”
多尔衮也不多说话,只管挥挥手命董鄂鄂硕快些启程,莫要再耽搁时辰。
“今日之战,前敌一线我两白旗各放一个甲喇,这个甲喇只管打一天,打完一天夜里下来休整,到塔山堡中喝酒吃肉。各部再换一个甲喇上去!若是这个甲喇打光了,不能再打了,便由后面的队伍当中填进去一个甲喇!一个甲喇一个甲喇的上!直到我们兄弟二人为止!”
站在塔山连续数日不眠不休抢修出来的工事前,多尔衮做出了上面的部署调整。各位牛录章京、甲喇章京、梅勒章京看着虽然经过那些包衣阿哈辅兵跟役日夜抢修但是仍旧粗糙简陋不堪的工事,再看看咫尺之外被炮火蹂躏的和月球表面相仿的开阔地,不由得心中一凛,他们知道,今日便是最后关头了。
刚刚两白旗的部队沿着交通沟躲到了胸墙和壕沟后面,密集的炮火便又一次铺天盖地的光临到了塔山这块土地上,巨大的臼炮炮弹,划过优美的弧线,狠狠的砸在冻土上,炙热的十二磅炮弹,带着横冲直撞的傲气一头撞在冻得和钢铁一般坚硬的胸墙上,将掺杂了海水和泥土、麦草的胸墙登时砸出一个个缺口。混杂在炮弹当中到处乱飞的,还有那些油箭和药箭。不时的在壕沟与胸墙之间炸起一团团火光和泥土,四处乱飞的药箭夺去了十几个趴在胸墙后的旗丁性命。很多身上被油箭点燃了甲胄的士兵惨呼着在地上到处乱滚。试图将火头扑灭。阵地上一片混乱,就在这个时候,炮声渐渐稀疏。远处的埋伏在最前沿的几个壮大用鸟叫声传来最新敌情,明军的进攻部队在远处也显现了他们的身影。
听着明军的炮声渐渐停止。战壕里顿时爆发出一阵低沉的欢呼声,两白旗的官兵都熟悉了明军的进攻套路,只要炮声停止,便是进攻的开始。但是,今天却感到有些不对,有人不由得透过地堡的箭眼向外望去。
冬天的太阳出得迟,海上又有雾气,等雾气渐渐散去。对面却也有些响动,接着是一声万众一心的高呼,士兵们都睁大了眼睛,可真正发现到对面的情形时,官兵在那瞬间都被震惊住了。
在阴沉的天空下,飘扬着无数明军的旗号,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各执刀枪,入目所及全是明军的红色军服,一个方阵接着一个方阵,望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部队。给人的感觉便是天地间被染成了一片火红的色彩。
各个方阵前,有辅兵从阵列中推出盾车来,在方阵前缓缓前行。在崎岖不平的阵地上坚定却又缓慢的向前推动。每个方阵前至少有三到四十余辆盾车,每架盾车上都竖着数面旗帜,盾车后面另有人马紧紧跟随,距离较远却也看不清盾车后面跟着有多少人马。不过。人们从地堡中可以看得清楚,在盾车后的不远处,又有不少辅兵跟役民夫之类的角色,推着不少独轮小车、鸡公车,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草袋子,想是内中装填了泥土等物用来填取沟堑之用。
从塔山正面到白台山。黑压压的队形一排接着一排,吴三桂上来便投入了一个游兵营的几千人马。外加数百名家丁精锐充当的选锋。
腥咸的海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眼前一列接着一列的明军。穿着一色的红色鸳鸯袄,迈着杂乱却坚定的步伐朝着清军的工事扑来。队伍后部更有阵阵激扬的军乐声响起,听在清兵耳中却是魔音入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