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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罪欲(手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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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青河呆愣地看着滕厉胸口晕开的血,被姐姐一吼,如梦初醒般地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滕厉…呜…你不会有事的滕厉”
  谁来告诉她究竟她改怎么办…?!
  71
  医院病房里
  “瑾舒,去睡会吧。”弗恩走到在病床前守候着滕厉的单瑾舒的身边,搭着她的肩膀要跟她换班。
  单瑾舒摇摇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随她去吧。”刚搞定让医院保密的事情的瞿仲亨,手里拿着样穿了孔的纸,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它给单瑾舒看,挣扎了下,他选择了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这样她看不看得到就看缘分了。
  “弗恩,跟我来一下。”
  瞿仲亨把弗恩叫了出去,房间里剩下了单瑾舒,她不知道要是刚刚没有那几个男人的果断决定把他送来医院抢救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首先她的弟弟会因为杀人而被抓去枪毙,她的母亲又怎么会受得了丧夫丧子之痛?而她又能受得了家破人亡?庆幸这一切悲剧没有发生,单瑾舒握住病床上那只大手:“谢谢你。”
  病房外的走廊尽头,三个出色的男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滕厉的伤大概也要休养几个星期,我们是现在动手还是怎么样?”瞿仲亨问道。
  “弗恩,恺撒现在真不在神殿里?”对这个问题,聂峙卓有所保留。
  “我不知道。”弗恩一如既往淡漠地说道。
  “弗恩,你还是没打消让瑾舒流产的念头吗?”锐利的凤眼望住弗恩。
  “不是,我跟他失去联系了,从两个月前。”
  “失去联系?”瞿仲亨狐疑地问道,神殿确实也在传恺撒两个月前就失踪了,现在意大利的黑帮都对教父这个位子虎视眈眈,莫非恺撒真在哪条暗巷里被人宰了?“喂,聂峙卓,你们自己造出来的东西有那么容易被干掉吗?”
  “那就‘没你什么事’了。”聂峙卓没好气道。
  “也是。”瞿仲亨摸摸硬挺的鼻子,确实是用‘废’在说话。
  “瑾舒弟弟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小子吓傻了,被踹断了两条肋骨,比躺在里头那个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正说着,发现弗恩举着手,指着前头的那一端:“我看见恺撒了。”
  病房里,握在手里的手动了一下,在神游太空的单瑾舒回过神来,看到滕厉微睁着眼睛。
  “滕厉,你醒了?”单瑾舒欣喜地问道。
  “你……一直……在这?”
  “我在这,他们刚刚也在这里,宇哥我也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赶过来。”
  “不用了……有你……就好。”
  “原来厉哥有单小姐就好了,早知道我就不用一路狂飙赶过来。”门一开,方天宇恰好听到了滕厉少有的肉麻话,还真是让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宇哥。”单瑾舒礼貌地站起身跟方天宇点点头,但他身后跟进来的人却让单瑾舒呆住。
  “阿厉、阿厉你还好吗?”化着素妆的迟慕屏从方天宇身后走了出来,见到病床上还在打着点滴的滕厉,迟慕屏扑到了床边握着他的手到自己脸颊边。
  “几天前我刚好在香港巧遇到嫂子,今晚嫂子一听到厉哥的消息,就要我一定要把她带过来。”方天宇微笑着解开众人的疑惑。
  “是这样。”单瑾舒看了眼在病床前喜极而泣的迟慕屏,她手上的戒指是那样刺眼,垂下眼,没去看滕厉急欲解释的神情,她跟方天宇点了点头后,在出病房前,头半回地说道:“厉哥,谢谢你不追究我弟弟,我替我们全家人都谢谢你。”
  听到这话,才刚刚醒来的滕厉一个激动,心口的伤口又溢出了血,方天宇急忙叫了医生,迟慕屏在床边唤个不停,而单瑾舒则走出了病房,选择待在病房外。
  那头,聂峙卓、瞿仲亨和弗恩分三头寻找恺撒,在跑遍了住院楼上下后仍没有发现到恺撒的身影,三人略显失望地回到了滕厉病房,却在病房门口见到了单瑾舒,而里头的滕厉不见了人影。
  单瑾舒没有说话,他们便问了护士,才知道滕厉再次被推进了抢救室。
  没有人知道已经手术成功的滕厉为什么会在三个小时后又再次推进了手术室,直到聂峙卓在手术室门口见到了昔日的‘旧识’,又看到瑾舒的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他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冷汉‘满腔热血’。
  在滕厉被再次推出手术室,进了加护病房观察后,瞿仲亨回到了滕厉原先的病房,把那张原本打算随缘让单瑾舒看到的东西交给了在离加护病房远远的走廊椅子上默默看护着滕厉的单瑾舒。
  一张被七粘八粘又被刺穿而沾着可疑的血红的肖像画,上头的线条已经不再流畅,刀子刺穿了他放在衬衫袋子里折了两折的画纸,一刀四痕,使这张历经风霜的画变得更加破烂,却使这张纸的重量越来越重,重得让单瑾舒拿不起。
  “那是什么?”在一旁看着单瑾舒又红了眼眶的聂峙卓问道,什么纸那么大魅力?改天他也弄一张去。
  “别问了,我本来也没想给她,只不过里头那家伙再打击一下估计连抢救室都不用进,直接就横在太平间了。”瞿仲亨也觉得矛盾,给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对她有多在意,这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也不知是着了哪门子魔,居然做起这老好人来。
  “你没看见那个贴在隔离玻璃的那个女子?她来了,我们少个对手了。”聂峙卓看着那个一头松散的卷发的迟慕屏,来得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点就更好了,毕竟进神殿拿东西还是需要个对神殿熟悉的人,而在神殿长大的滕厉显然是这计划里很关键的一部分。
  “哦,其实她是谁来的?怎么跟瑾舒那么像?”瞿仲亨还是搞不明白这凭空出现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她就是迟慕屏,滕厉的老婆,也是迟观山的女儿,是她妈妈把她整容整成瑾舒的样子,身上带着迟观山用来掩人耳目的鸟类图腾,不过现在没用了。”聂峙卓简单说明道。
  “原来她就是迟慕屏……”瞿仲亨看了脸上化着淡妆,却还是一身火辣装扮的迟慕屏一眼,而后又望望单瑾舒,嗯,他还是喜欢正版。
  72
  滕厉再次醒来,是在两天后的事,醒来后的他显得冷静了许多,醒来后的第一眼,他的眸光瞥到了隔离玻璃外那抹人影,嘴角刚牵起就在认出不是所想的那个人时敛下,合上了眼睛继续着无止境的昏睡。
  而后他被送进了普通病房,而后他能坐起身了,而后他能下床了,而且他康复了……而后……他始终没有见到她。
  而另一个‘她’却一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习惯,给他每日带来了汤,味道出奇的好,好得不像个刚下厨房的人能熬出来的汤,但他总是不发一语的把汤喝完,‘她’有时会跟他忏悔着过去的种种,有时会跟他说起她这几个月的惨淡经历,而他就只是听着,冷眸总是不经意的望着门口,期盼着下一个进来的会是那个她,所以他没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她’,提重东西,甚至只是一个保温瓶一个碗,都只会用同一只手。
  终于,病房门口来了几道人影,他却失望地发现是方天宇跟另外两个笑嘻嘻来看热闹的男人。
  “很抱歉哦,不是瑾舒。”瞿仲亨抛了个媚眼给滕厉,惹来了滕厉难看的脸色,让他笑开了怀。
  迟慕屏在听到瞿仲亨无心的话时有些怔住,却还是故作忙碌地给滕厉倒着带来的汤。
  “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你还参加吗?”聂峙卓觑了转了性的迟慕屏一眼,问道。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一的飞机,加上你,就我们四个,另外我让我的人先到那边安排,这几天估计跟文森谈得差不多,你们就装成我的下属跟我进去。”聂峙卓简单交代,注意到迟慕屏在听到话里提到的人时停住了手。
  “那小子呢?”
  “被你打断了两条肋骨,又惊吓过度,在他妈妈怀抱里哄着呢。”瞿仲亨调笑地说着。
  “你要是走不了可得先说,我们可没人手扶你走。”聂峙卓不忘调侃道。
  “阿宇,送客。”得到了消息,滕厉比他们还干脆地直接赶人。
  “真是的,一点都不好客。”瞿仲亨似在自言自语,却在临出门前撂下一句:“好得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瑾舒求神拜佛求来的,改天也让她给我求一个……”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滕厉眸子里又有了光彩。
  “阿厉,喝汤吧。”迟慕屏舀起一汤匙汤,喂到滕厉嘴边。
  “我自己来吧。”滕厉接过碗,三两下喝完后把碗给回了迟慕屏。
  那么客气的一句话,却是这么些天来,滕厉跟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阿厉,你们为什么要回神殿?恺撒他变得比过去还要残酷,你曾经杀过他,他没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把你刚刚听到的都忘掉。”滕厉没理会她,顾自把被子拉上,作无事免扰状。
  “阿厉!”
  “嫂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厉哥也累了,让他静一会吧。”方天宇劝住不懂得何时收口的迟慕屏。
  “阿宇……好吧,阿厉,那我晚上再过来,明天你想喝什么汤?”迟慕屏期待地问着,她是真心想赎罪,却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滕厉的回答,她只好尴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拿着保温瓶离开了病房。
  “厉哥,其实嫂子……”
  “为什么带她来?”躺着的滕厉突然问出了这几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宇明明知道当初她是怎么背叛他的,为什么还把她带来?
  方天宇叹了口气:“我见到嫂子的时候,她流落在街头,身上没有半分钱,蓬头垢面,她见到我就追问你的下落,开始时我也没打算理她,后来我发现发现她的手有些异样,问后才知道她的右手被恺撒弄残了,之前分到的宝藏也被恺撒抢走了,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她提不了有点重量的东西,我就这样把她捡了回去,相处了些日子,我见到她的改变,你这些天来喝到的汤,都是她熬了又熬,失败了又再来过的成果,过去的嫂子不能原谅,可是山哥当初交托给你的也只有嫂子,厉哥,你也曾经深爱过嫂子,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等了许久,背过身的滕厉都没有回应,方天宇也只好坐了下来,开了手提电脑,遥控着香港公司的运作。
  一个星期后,四个男人搭上了飞机,前往了遥远的意大利寻找宝藏,他们给单家雇来了保镖和保姆,特别交代了保镖不让单青河接近她姐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周全。
  只是……
  农场里,单瑾舒正在温室里栽培着玫瑰花种,身后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弗恩又来帮忙了便没有理会。
  “姐。”形容憔悴的单青河轻拍了单瑾舒的肩膀。
  “你想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单瑾舒反应过度地用着花剪防备着他。
  “姐……对不起。”单青河难受地收回手。
  他的道歉并没有让单瑾舒的态度有好转:“青河,你真的很让姐寒心。”
  “寒心?姐,你知道还有什么是更寒心的吗?”单青河像是被单瑾舒的话刺痛了心里的某个地方,神情又乖张起来。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被这样的弟弟吓到,单瑾舒边用花剪吓着他,边自己找着退路。
  “姐,知道爸为什么会死吗?”单青河没有被她的花剪吓退地继续逼近。
  “什么?”爸爸的死因?不是急病突发吗?
  “你那四个男人里头那个金发碧眼的,他在爸的房间里,逼问拷打了爸好几天,硬是让爸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他,爸是活活给逼死的!”
  金发碧眼……——弗恩?!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爸死之前要妈杀了你,因为你死了,你身上的图腾就再也看不到了,那他们就不会知道最后的秘密!她不肯,爸气急攻心,这才吐的血,我回来的那一晚,这是妈亲口告诉我的!”单青河一手抓住了她的花剪,丢到一边。
  怎么会……?难道是弗恩脚受伤后,帮忙看护她爸的那段日子!?
  “图腾……?你怎么会知道?”单瑾舒被这消息震得转不过弯来,她爸爸居然要她妈妈杀她?!为了宝藏?!
  “我从小时候就知道,姐,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互相擦背的日子吗?你后背上的东西我在那时就看到了也记了下来,有一次我画了下来给爸看,爸看到后就立马把画给撕了,他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然后那天晚上我看着他把你打昏后,在你后背上倒了难闻的药水,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你后背上那些图,到爸病倒的那一天,他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单青河看着她:“你不是这个家的孩子的事情。”
  “什么?”单瑾舒抬起眼,看着弟弟,眼皮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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