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手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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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因他一直不肯深究,现在他明白了。
“弗恩。”出了屋,单瑾舒见到成了一地玻璃碎的温室旁,弗恩正在那里挑着什么东西。
“有玻璃,别过来。”弗恩在玻璃堆里抢救出了花卉种子,见到单瑾舒就要踩到玻璃上,连忙制止了她。
“你才是别管那些东西了,快点过来。”这傻乎乎的男人,叫她别过来,自己却往玻璃堆里扎。
蹑手蹑脚地踩着玻璃走了过去,弗恩见她过来走快了两步想拉她,却没想她脚下的被她踩裂,她几乎不稳地往前扑了过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玻璃尖块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弗恩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身子一捞,这才免去了一场劫难。只是脚下却踩到那块直立的玻璃尖块,锐利的玻璃穿过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脚掌,他闷哼了声,脸色一下发青。
“弗恩?”正想道谢的单瑾舒发觉到弗恩的异样,低头一看,见到了那让她心悸的一幕:“怎么会这样?!弗农医生!弗农医生快来啊!”她一边搀着弗恩走下玻璃堆,一边喊着弗农,没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后回到了农场,单瑾舒始终紧张地握着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时不时地就低声安慰一下单瑾舒的弗恩,看起来像是那个陪着来看医生的。
搀着弗恩走进客厅,客厅里的四个男人正在谈话,弗农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让了出来给他坐:“瑾舒,怎么样?”
“医生给打了消炎针,脚有段时间不能碰水,对不起啊,弗恩,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该逞强工作,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
“没事。”弗恩的音量只够两个人听到,白皙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亲密的举止让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眼红。
瞿仲亨站起身,另外两人期待地望着他,他没好气地说道:“弄温室去。”他们以为他要去揍那小子吗?他可还没傻到当面做那些让她反感的行为,但背地里就不同了,哪天她不在,他可要把这小子吊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才行。
“我也去。”滕厉看不下去地站起身。
“等我。”聂峙卓也跟了出去。
“弗恩,要喝点水吗?”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单瑾舒也没多想,兴许是哪块陨石掉下来把他们都砸到了吧。
弗恩还没答话,弗农就插话道:“瑾舒,有葡萄糖吗?有的话冲杯葡萄糖给弗恩吧。”
“葡萄糖吗?应该有,我问一下我妈。”单瑾舒不疑有他地离开了客厅,去了父母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俩,弗农蹲下身,抬起了弟弟的脚,突然一个使劲大力地抓着那只刚包了绷带的脚,半天却没有一点血渗出:“弗恩,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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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来,抽回了脚,脸色依旧淡定。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吗?”弗恩依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弥补,真的!”
“弥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
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来。
“你怀孕了?”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
“妈?!你怎么会在这?我没有、没有怀孕。”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山姆看出了破绽。
“瑾舒!你怎么会这么傻?是谁的?是阿峙的吗?”如果是未来女婿的,她还可以接受女儿的脱轨行为。
“不、不是。”被母亲的反应吓傻,单瑾舒也跟着掉泪,她就是怕母亲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急着要去把孩子弄掉的。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阳光,她不希望是自己把这阳光遮住。
“我命苦的孩子。”单母抱着女儿,两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客厅里争执的两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弗农在厨房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见到母女俩抱着一团惺惺相惜,弗农没打扰两人,而是去了屋外告诉正在整理着玻璃碎的三个男人这个坏消息。
知道女儿未婚怀孕,单母无精打采了几天后,说是要自个儿回老家住,当天便回了城镇,单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亲的起居。
弗农医生住了两天后便接到了工作的消息,赶回了英国,而另外三个男人则赖在了她家里赶都赶不走,无论她是给他们冷脸还是咒骂,亦或是讥讽踢打,他们就像是赖定她一样,打都打不跑,甚至还跟她争起活来。她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饭的时间多走走厨房,看看哪个锅里的菜炒焦了,又或是多看看电饭锅里头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吃完了饭就要记得待在沙发上别乱走,因为这几个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冲没啥区别,他们拖完了地满地就湿的跟发了洪水似的,而她这个重点保护动物走一步都有左右‘护法’扶着,所以她索性也就不走了。
托这几个人的福,温室在他们的努力下,也渐渐重建起来。弗恩的脚不方便,所以单瑾舒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帮忙看护中风的父亲,自己忙着重新买花苗和肥料。
打完了电话,单瑾舒听到外头静悄悄的,这倒是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就都卷起袖子敲敲打打起来,难道终于受够了她的歇斯底里,所以不再做免费劳工了?
垂下眼,算了,这也好,本来她就是想把他们逼走,他们走了,她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平静,她应该高兴才对。
打起精神,单瑾舒合上他们买来的育婴书,封面上可爱的宝宝露出了个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这些天来,她也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时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她视线范围内的这些书,里头的宝宝个个可爱得紧,一些妈妈的感言也让她有些心动。想到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那有个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至少青河也有机会当舅舅,她的生活也不会一味单调。
她考虑着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谁的孩子。
走出了屋子,她想到外头透透气,他们走了的话,那她应该找些人来帮她修葺温室才是,这也是笔支出,宝宝出生后一定还要花更多钱,她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正想着,眼角瞥到了一抹粉色,她回头望去——一栋白色的玻璃温室里用粉红色的气球装饰的美轮美奂。
怎么会?昨天她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装错玻璃打错门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出了这么一栋梦幻一样的东西出来?
难道他们要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想法让单瑾舒已经沉寂的心有些触动。
她走过去,四下里寻找着那三个人的身影。温室后头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你确定她喜欢粉红色?”滕厉皱着眉,对手里打着气的粉红色气球并不认同。
“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看她喜欢哪个。”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气球给结成一条气球桥。
滕厉噤声,继续跟这跟他极不搭调的粉红色气球拼斗着。
“婴儿床要油什么颜色?”聂峙卓摸着集三人的发散式思维而创造出来的婴儿床,不禁感叹三个臭皮匠,还真抵得过诸葛亮。
“男孩喜欢蓝色,女孩喜欢粉色,还真难选。要是龙凤胎就好了。”瞿仲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半蓝一半粉红?”滕厉没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想我孩子是人妖啊。”聂峙卓没好气地说道。
单瑾舒几乎笑出声来,捂着嘴继续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这个油蓝的,再做一个油粉的?”瞿仲亨想了想,要是一胎几个就好了,能把她绑得死死的。
“也行。”聂峙卓撬开了油漆盖,仔细刷了起来。
“油漆味对初生婴儿是不是有害?”瞿仲亨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听过的话。
“你现在才说!”聂峙卓给了他一记白眼,他都油了一条腿了,怎么办?正愁着,他看到了脚边的木屑,对了,把外层给削了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爸爸。”虽然他很快就要升格,但也要摸着石头过河嘛。
“那就打磨一下?”滕厉也觉得有道理。
“我把这层削掉后再试试。”聂峙卓放平婴儿床削了起来,做人家老爸真辛苦。
三个男人汗流浃背地奋斗着,单瑾舒透过温室的玻璃,看到他们似乎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生还是不生?
怕再待下去,会再听到更多令自己动摇的话,单瑾舒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温室,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惊喜’,脚却踢到了一旁的铁锹,她差点没被绊倒地踉跄了几步。
人没事,声音却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注意——
“瑾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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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舒,你……”惊喜被撞破,四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农场外单母的唤声倒是给单瑾舒解了围。
借着给母亲开门,单瑾舒离开了这尴尬的气氛。
“妈,咦?这位不是……”妈身后的男人她似乎在哪见过:“是刘先生?”一年多前被父母叫来家里吃饭,实则是要和她相亲的那个人。
“单小姐,好久不见了。”看起来挺老实而又挺斯文的刘博再见到单瑾舒,似乎挺高兴。
“啊,好久不见。”单瑾舒也礼貌地跟对方点点头,只是不明白妈把他带回来是要做什么?
而在五分钟后,面对目前极力创造机会给她和刘先生拉红线的行为,单瑾舒明白了,妈把他带来,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爸爸。
可怜的刘先生估计还不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馅了,而且已经有三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在争着上位当宝宝的爸爸。
那三个沙猪在见到刘先生进屋时,就把手头的活计抛到一边,在客厅里跟他们陪坐。多日没见到丈夫的单母进了房间看丈夫的情况,同时也是留了空间给刘先生制造机会。
客厅里两张单人沙发分列两边,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在正中,单母进房后,刘先生原本想跟念念不忘的人靠近一点,说点亲近的话,只是他刚起身,门外突然先后进来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迫感十足的三人让室内突然就笼罩了低气压。三人一进屋,就不客气地把靠近单瑾舒的那张长沙发给坐满,视线一个比一个冷冽的盯着他,尤其是那个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眼神简直就是千年寒冰,看一眼足以让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直把他硬生生地盯得坐了回去。
“单小姐,这一年多来你到外地工作了吗?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去外地公干去了。”没得靠近,刘博唯有隔河对话。
单瑾舒不想透露太多,只是应了声是。
“之前听伯母说你在瞿氏集团工作,那里听说门槛挺高的,是真的吗?”刘博找着对方也感兴趣的话题问着。
“哼,那要看谁了。”瞿仲亨冷哼了声,电眼顺带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刘博,要貌没貌,要体格没体格,要性格没性格,全身上下每一处能圈能点,就这样还想跟他抢女人,哼,早三百年凉快去。
“这位先生是……?”刘博看着这长相性感令人心跳的男人,不禁惊叹造物主的妙手。
“一个闲人,不用在意。”单瑾舒打断了正想给刘博一个下马威的瞿仲亨,三两句带过。
“哦,那单小姐平时喜不喜欢看书呢?还是看电影?”
“画画。”冷不隆冬的滕厉突然丢了这两个字替单瑾舒回答了问题,手宝贝似的按了按衬衫里的那张撕了又粘,粘了又撕的画,望住单瑾舒说着两人才懂的话:“肖像画。”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是……?”刘博对这‘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对单瑾舒的兴趣这么了解,想必是单瑾舒的什么亲戚吧,只是这男人霸气十足,摆在那都觉得有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帮会老大,单家有这门亲戚怎么当初家里人没告诉他?
“闲人的朋友,不用理会。”单瑾舒无视掉滕厉那如三月里的春日阳光般暖洋洋的目光,对着刘博歉意一笑。
“原来单小姐还会画画,伯母倒是没跟我说起过,单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刘博讨好地夸奖道。
“这你倒是说对了,她有双巧手,会弹琴会煮饭,只是弹起琴来没日没夜,耳膜薄点的都受不了。”聂峙卓嘴边带着优雅笑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单人沙发上的单瑾舒。
“这位又是……?”刘博又打量了离单瑾舒最近的那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贵族气质的男子,像是尊贵不容亵渎一般,只是这位又是单小姐的什么人呢?
单瑾舒刚想回答,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