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不相离-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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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点点头,“他们虽然是皇子皇女,可终归是人,与百姓家的孩子洠裁床煌靖萌绱耍⒆用牵忝撬刀月穑俊
这些孩子都赞同地点点头,观音女扒拉了几口饭,对着萧绰嘿嘿一笑,起身,“母后,我吃饱了,我,我去瞧瞧隆庆。”
萧绰笑着应允,看着观音女一溜烟儿跑远后,对乌朵娅小声说,“你瞧燕哥,她知道自己是长女,从來都如此爱护弟弟妹妹,这也是让我最欣慰的地方,至少我知道,我和皇上百年之后,他们兄弟姐妹会团结一心。”
乌朵娅想起当初渤海国宫里那几个來找自己的哥哥,一派虚情假意,便十分心寒,她轻扯嘴角,吃了一口饭。
观音女走后不久就牵着隆庆回來了,萧绰见到并不觉得稀奇,只管吃饭,不多问一句。
隆庆抬眼瞅了瞅观音女,观音女冲他努努嘴,隆庆这才抿了抿嘴,像是要就义赴死一样,走到乌朵娅跟前,别别扭扭了一小会儿,便喏喏道,“乌朵娅姑姑,是隆庆不敬,原谅隆庆吧…”
乌朵娅似乎有些惊讶,她看了看不管不顾的萧绰,有些无奈,她对着隆庆笑道,“洠в泄叵担瑳'有关系,隆庆饿了是吗,快來用膳吧。”
隆庆抬头时,一碗好吃的饭菜已经被乌朵娅端在眼前,隆庆盯着饭,扬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谢谢姑姑…”
乌朵娅欣慰点点头。
隆庆坐在了隆绪身边,隆绪问着隆庆想吃什么,还给他夹了些他够不着的菜,而观音女则是陪在隆庆的一旁,不管隆庆爱吃什么,都放在他的面前,她还说了一个笑话,引得这几个兄弟姐妹笑作一团。
乌朵娅看到,笑了,她仍是有些疑惑,“姐姐,燕哥公主是怎么劝隆庆的?”
萧绰扬了扬眉,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些骄傲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从來就是如此,那是他们姐弟妹之间的小秘密吧。”
一餐饭用罢后,孩子们都去午睡,萧绰让人安排乌朵娅也去小睡,她自己却來到庭院里,坐在秋千上,又盯着芍药花发呆。
萧绰忽然感觉到秋千被人慢慢推着,渐渐扬起,她微微转头,笑道,“乌朵娅?怎么洠ニ兀俊
乌朵娅推着秋千,望着天空,“睡不着,姐姐,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萧绰明白乌朵娅心中住着的魔鬼,时时刻刻让她记着那段黑暗的岁月。她轻叹一口气,用沉默避开了这一话睿
“姐姐,你这样烦忧,怕是为了皇上吧?”乌朵娅问道。
萧绰又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自从淑哥去世后,这两日我再洠в屑恢貌缓茫晌矣植荒苋ァ
“瞧,皇上來了。”萧绰的话洠低辏诙滏闩吭谒咚底拧
萧绰抬头,见丝丝缕缕阳光下,那一袭白袍锦带,不是耶律贤还能是谁?
不过,耶律贤好像瘦了一些,慢慢走近,还能瞧见他脸上的胡茬,这两日他就像饱经沧桑了一般。
萧绰喉咙酸涩哽咽,张了张嘴却不能发声。
耶律贤微微眯着眼,以避阳光的刺痛,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萧绰时化为款款柔情,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乌朵娅低头作揖,“乌朵娅见过皇上。”
耶律贤蹙眉,盯着乌朵娅,“你是,乌朵娅?似乎许久不见你。”
乌朵娅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若是说了,恐怕会牵扯的更多,于是她看了看萧绰。
萧绰低着头,整理了情绪,起身回耶律贤,“我认下了乌朵娅为妹妹,就让她在崇德宫陪我吧。”
耶律贤沉默片刻,答了个“嗯”。
乌朵娅飞快离开,不再打扰他们。
其实耶律贤也有疑问,可他全然地相信萧绰,便不多问,这是默契,这是经历浮沉与平淡后的信任。
萧绰的眼眸逐渐湿润,她伸出手,摸了摸耶律贤那更为棱角分明的下颚,手心上有胡茬滑过的粗糙感,她轻声道,“你洠в谢耙饰衣穑俊
所有话语都化成耶律贤一个温暖的拥抱,他抱着萧绰,身体的温度不那么炙热,却是那样真实,就像他们多年以來的相伴,虽然平淡却是让他们彼此心安。
“燕燕,我也好累。”耶律贤喃喃道。
他们只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对话,丝毫洠в刑峒爸暗氖虑椋⒂锓枭担上偷纳ヅ矗舸卵谑吻捉阒遣辉偬幔拖翊記'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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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了许久,耶律贤让萧绰坐到了秋千上,萧绰便闭了眼,感受着阳光的暖。
耶律贤低哑着声音,“你的姐姐,不能让我省心。”
萧绰心里咯噔一下,她睁眼,有些警惕,笑道,“我两个姐姐,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的大姐,箫胡辇。”
萧绰先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萧双双的事情败露,后又提了一口气,“我大姐姐?”
耶律贤沉声,“嗯,箫胡辇在西北的确能独当一面,可她似乎不甘寂寞,宠幸一个名为达兰玻的马奴不算,还要下嫁,这是给皇家抹黑的事。”他蹲踞到萧绰面前,握起她的手,“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
萧绰沉默。
达兰玻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似乎是箫胡辇上次回來祭拜萧思温时,带着的那个妖娆的男子。
这两个姐姐频频发生状况,从未曾想过她的处境尴尬,不能偏私,也不能重惩,这皇后做得委实憋屈。
而耶律贤,每每都将萧家的事抛给自己來处置,这样烫手的山芋都要由萧绰亲自來接,而且要接得心甘情愿才行,必要有个处决才行。
萧绰缓缓抬头,对上耶律贤的眼眸,“鞭笞马奴,放逐。”
耶律贤将萧绰平静的神色收在眼底,缓缓漾起一个笑容,“就知道你会如此。”
萧绰亦是回应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其实她心中所想的惩处,会比这个轻一些。让箫胡辇失去爱人,这难道比对她施以杖刑还痛苦吗?
怎么看萧绰都是偏袒她的亲姐姐们的,可萧绰却不这样认为,她知道她大姐的性子,重感情,这样一來,也算是对她一个警告吧。
耶律贤又噙一抹苦笑,起身,看向高远的天空,“大宋又要扰我安宁,战争,避不开了…”
自宋收复北汉之地后,宋太宗赵光义便尝到了甜头,想要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大辽,立即攻取幽蓟。
战争开始时,易州刺史献城投降,进军到涿州又是兵不血刃的投降,宋军一路北进,企图攻下幽州。
当时北院大王耶律奚底、统军使萧讨古等戍守幽州,可不敌宋军主力來袭,败退于沙河。
幽州城池墙高垒固,方圆30余里,易守难攻。自石晋朝割燕云十六州属辽后,幽州即为辽的军事重镇。
大宋兵临城下,韩德让伤口痊愈后,便回到南京,他作为南京留守,自然是要在南京率兵固守。
耶律斜轸上次援助北汉之战,谋略十分得当,受到耶律贤的器重,这一次又摆了宋军一道。
他命属下执耶律奚底部青色旗,佯作溃军北撤,示弱诱伏。宋军贸然进击,败于德胜口。
宋太宗自觉元气大伤,可仍不罢休,一面派一支队伍牵制清沙河的耶律斜轸,又自己率主力大军四面围攻幽州城。
六月三十日,太宗再次集兵攻城,因师老兵疲,将士倦怠厌战,故屡攻不克。
耶律贤立刻召集大臣召开紧急朝议。
萧绰急匆匆地叫上乌朵娅,一同赶往永兴宫。
萧绰连轿辇都弃了不坐,和乌朵娅脚步匆匆。
乌朵娅微微有些喘,“皇后姐姐,您也要去?”
萧绰正急着去,担心战争的事,“当然了,我自然是要参与的。”
乌朵娅心中暗暗叫苦,她都忘记了她这个皇后姐姐就是与别的皇后不同。
永兴宫里已经有许多人在了,耶律休哥一身盔甲,宛若一个战神一般正要进去,见萧绰匆忙赶來,便有礼作揖,“臣见过皇后。”说罢又看了看乌朵娅。
耶律休哥算來已经三十有余了,可他的身形挺拔,眉目清朗,穿上战甲,便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将军,穿上长衫,便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公子。
萧绰仅仅点了点头,乌朵娅却是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拜了一拜,“问大人安。”
乌朵娅再抬头时,萧绰和耶律休哥已经进去,永兴宫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乌朵娅的一颗心从紧紧揪着的状态哐当一下,松气落地,她垂丧着头,在一旁等着。
耶律贤率着众臣,來到地形图前,指着南京一处,和臣子们说着利弊。
南京已经被围困,韩德让固守不出,耶律奚底、萧讨古、耶律斜轸等军虽未大败,却不能进援,只能声援,于是耶律贤先是派了南府宰相耶律沙率兵往救。
耶律沙领命便出去了,其余众人继续商讨该派谁去迎宋朝皇帝的战。
耶律休哥自信一笑,对耶律贤道,“逊宁请缨,愿与宋帝一较高下。”
其实耶律贤心中属意耶律休哥,可仍是与群臣商议比较了一番,最终派耶律休哥代替耶律奚底,统帅五院军之精锐驰赴前线。
耶律贤满意一笑,让群臣散去,留下耶律休哥。
耶律贤拍拍耶律休哥的肩膀,笑道,“逊宁,此番前去,可会得胜?”
休哥拱手,笑容仍是恣意自信,“臣,不负圣望,必定完成贤宁嘱托。”
亲如兄弟的君臣两人相视而笑,看着幽州的那个小旗,露出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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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则惊讶地看着萧绰一本正经的模样,而耶律贤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深思。
耶律休哥自然不知道上次萧绰偷偷上战场的事情,所以觉得惊奇。
萧绰仿佛经历了上次的战争,信心大增,越发想要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她不依不饶,“萧绰自请,随休哥出战。”
耶律贤也自知拒绝不了她,洠в兴祷埃舸卤愠遄潘⑿Γ晕悄狭恕
耶律贤道,“朕不问缘由,只与你约法三章。”
萧绰讨好一笑,不住地点头。
“第一,不可随意妄为,一切听从逊宁安排。第二,以保全自身安危为上,不可逞强。第三,若战事紧急,速速归來。”
这三条可都是为了萧绰着想,萧绰自然乐呵呵地受教了。
耶律贤再度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耶律休哥的肩膀,耶律休哥望着萧绰,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心中拿捏不准这个皇后会给自己添麻烦或是什么,他认为萧绰也是被萧思温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纵使是自立自强也也有娇生惯养的性子,想到这里便觉得头大。
可耶律休哥仍是对耶律贤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默默答应下保护萧绰的事。
萧绰与耶律休哥又是一同出了永兴宫。
萧绰仰头笑道,“休哥,这一次要仰仗你多多照顾了。”
耶律休哥拱手漫不经心道,“皇后多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乌朵娅见萧绰和耶律休哥一道出來,便眼睛一亮,“皇后姐姐!”跑到他们面前來,她的声音便暗了下來,“耶律大人…”
耶律休哥点点头,便对萧绰一拜,就扬长离去。
乌朵娅的目光随着耶律休哥的远去,也一点点散乱,她失望地低下头。
萧绰不禁失笑,“傻丫头,动心也不是时候,我要随耶律休哥的大军出征了,走吧,我要回宫准备一下。”
萧绰又是一身男装打扮,她忍了忍洠в性儆牒⒆用歉姹穑矝'有再与耶律贤道别,只是嘱托乌朵娅,好生照顾着孩子们,若耶律贤來了,便转告他一句话,“记得想我。”便出宫去找耶律休哥的大军,即刻出发。
七月初六,耶律沙的大军到了幽州,宋辽两军战于高粱河,耶律沙大军由于战斗力不支而败退。
宋军连续近二十日不停地猛攻幽州城,士卒早已疲殆不堪,从中午到傍晚只追了十余里。
耶律休哥率大军赶往幽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