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不相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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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皇上只说,让贵妃,好好养病就是…”这一番话说得阿语心虚,没敢抬头。
萧绰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好像要看穿什么似的。
见萧绰半天不说话,阿语心里紧张万分,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将她两次见过耶律贤的事和盘托出,或许还能得到萧绰的宽容。
萧绰扑哧笑了,冲阿语摆摆手,独自回到寝宫里小憩。
她的床就在窗前,恰好午后阳光正暖,穿过窗子丝丝映在她的小床,她的面庞,她就在这暖意的包围下沉沉睡去。
在见到萧绰回到寝宫后,阿语涨红了的脸这才缓和过来,她抓着花藤,顺势跌坐在秋千上,长舒一口气。
耶律贤是新帝即位,朝政之事没日没夜忙个不停。从昨日夜里开始处理回归他手中的军政要事,与耶律休哥探讨了一夜也不觉得困倦,直至天大亮才得出了满意的结果。
将近日中,耶律贤才留了耶律休哥用了早膳,随后休哥便出宫回府了。
休哥走后,耶律贤方才觉得乏闷,却又没有睡意,便带着七良,在宫中散心。
自从登基后,耶律贤再不得空回到自己曾经闲居的宮帐,于是便来到此寻个清净。
看到三三两两近侍在曾经种芍药的那片地里忙来忙去,耶律贤心中疑惑,“七良,朕说过让人在那里种什么了吗?”
七良也不解,曾经为了给耶律贤的病入药,故种了芍药,现下不用避人耳目,可随意用药,便废弃了那块地,“不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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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掌 似仙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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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行至那群近侍身后,“谁准你们动这片地的?”
威严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吓得近侍们摔了手中的水桶和铲子,见是耶律贤,忙不迭地跪下,“皇,皇上,是贵妃说,说在此处种上芍药,小的没胆子擅做主张…”
贵妃…
耶律贤的眼神中充满疑惑,先是想到萧家三小姐在萧府种的芍药与此相似,萧小姐喜欢芍药,种了倒也说得过去,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看向七良,微微挑眉。
七良躬身复起,“是七良的不是,没有及时回禀您关于贵妃的传言。”
“传言?”耶律贤更加不解,萧绰才来宫中几日,就有什么所谓传言?
“听闻贵妃甚是喜爱芍药,在她住的宁弦宫中,不仅种上了芍药花,日日亲自侍弄,且用芍药香料熏香,香味在宫中弥漫,宫人们都挤到宁弦宫外,尤其是小婢女们,对这芍药香味很是喜爱,可贵妃非但不将宫人们赶走,反而让小婢女们进宁弦宫闲话,还送与她们珍贵的香料。”
耶律贤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突然对这萧家三小姐来了兴趣,尽管是因为她与他的燕燕同样珍爱芍药。
七良又道,“宫人们都说,贵妃良善随和,美丽大方,堪比下凡的芍药仙子。哦,宫人们原本是不知芍药仙子的,是贵妃给他们讲了芍药仙子的传说。大体就是如此,七良一直在御前伺候,这些也只是听底下人传来的。”
芍药仙子,这不是燕燕曾经央着他讲的故事吗?
这萧三小姐与燕燕竟如此相似?不,是自己太想念燕燕了,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燕燕。
耶律贤心中是这样想,可两腿已经不自觉地向宁弦宫走去,他真的无法不对这样像他心中所爱的女子不感兴趣。
花香味缠绕周身,宁弦宫渐行渐近,由清淡香郁逐渐变得浓郁芳香,只见宁弦宫宫墙前前后后,但凡有宫人经过,便会驻足片刻,望望虚掩的宫门,深深吸一口气,展颜笑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宫人们似乎像是着了魔似的,若一个人如此也罢,偏每个人都是这样姿态怪异。耶律贤看到这样的景象哭笑不得。
“你说,朕的贵妃真的是凡人吗?”耶律贤站在宫门口没有进去,反而和七良开着玩笑。
宫门前的四个侍卫正要行礼跪拜,高声通禀,耶律贤手指在唇边一比噤声的手势,侍卫们便卧刀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七良睁大双眼,“难道真的是芍药仙子?”
耶律贤嫌弃地瞥了七良一眼,一脚跨进宁弦宫的大门,“没准儿是个吃人的妖精。”
七良才反应过来耶律贤是在说笑,无奈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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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踏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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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对宫人十分好,午饭过后,众人都不必伺候,除了守门的侍卫交替站岗外,其他人都有一个时辰的午睡时间。
宁弦宫四下静悄悄的,四下无人,只有阿语失了神似的坐在秋千上。自萧绰问过她话后,她心中乱糟糟的,烦闷到难以入眠。
耶律贤和七良踏着轻轻的步子进来,只见小院里,沿着墙种了一排树木,低矮的,已经长出了嫩叶瓣的。墙角边几枝小野花攀在墙壁上,几乎没有杂草。
这个宫中的清静似乎让耶律贤意外,在宫中名声大噪的萧家贵妃,生活用度竟然没有一丝奢侈,那秋千也是普通木材制作的,而这小院里竟然也没有宫人值守,那婢女还随意坐在主子的秋千上。
朕的贵妃,你是什么样的人?
耶律贤看着七良,挑眉,望向出神的阿语。
七良便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阿语,“姑娘,皇上来了。”
阿语立刻聚了精神,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看到耶律贤站在眼前,不免慌张起来,“皇,皇上恕罪…”她说着便跪下来。
耶律贤走上前几步,笑道,“无碍,”他向七良一扬下巴,七良便虚扶了阿语一把。
阿语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她极力埋着自己那张红透了的脸,其实心中暗骂自己没用,不是很想见到他吗?为什么此刻又不敢抬头。
耶律贤没有注意到阿语的异样,他望着寝宫打开的窗子,问道,“贵妃,可在?”
他也有一丝忐忑,心中问了自己无数次,对另一个女子在意,岂非是对燕燕的无晴?怎么对得起燕燕?
情之所至,无以阻挡。
阿语压低声音说道,“贵妃正在寝宫小憩,宫人们都去午睡了…我…”
“是这样…”他语气中带过一丝失望。
阿语原本想要说自己为了什么独自一人坐在此处,可耶律贤打断了她,她左手攥紧了右手的食指。
耶律贤看着那空地,好奇问道,“那是做什么的,空了那么一块地?”他指着芍药地问道。
阿语瞟了那里一眼,心中不悦,依旧语气不变,“那是贵妃正在种的芍药。”
阿语抬头看到思绪漂浮的耶律贤,又道,“皇上,要不奴婢去叫醒贵妃?”
耶律贤听到这句话,刚抬手要阻止,就听到寝宫中传来声音。
“阿语,你在和谁说话?好吵啊…”浅眠的萧绰听到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惊醒,更何况门窗大开。
耶律贤低声嘱咐道,“快去伺候贵妃吧,朕先走了。”
他转身,复又回头,“别告诉贵妃朕来过了,免得,免得扰了她的清梦。”
耶律贤想逃离,他仿佛有意躲避这个莫名吸引他的贵妃。
踏香而来,踏香而去,走的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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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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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没有了说话声,萧绰闭着睡眼独自懊恼,后来又沉沉睡去。
望着耶律贤离去的背影,阿语失望地站在庭院里。
对于孤独的人而言,夜是冷的,是寂寞的,是人间最沉重的枷锁。
宫中烛火摇曳,忽明忽暗,萧绰临窗,抱膝而坐。
长发垂下,遮住了朦胧的月光,将她清美的容颜引在黑暗之中,还有她的泪水。
是谁为她编织了这张挣脱不去的网,让她连逃脱的念头都生不得,这究竟该怨谁?
数月前的她,还活得洒脱,心中存着对耶律贤这份情的期待,生活中做她快乐的三小姐,想玩就偷跑出去玩,想做什么便大着胆子做。
可后来,后来。
姐姐不再是疼爱自己的姐姐,韩德让不再是让自己敢依赖的好哥哥,贤宁哥哥生死未知,而她却已将自己囚在这个金丝笼里。
她伏在膝上,不抱怨,不愤怒,她只是想流泪。
夜离去,她还是会做好贵妃。正如她承诺过萧思温的那样。
她会是萧氏女子中最好的后妃,她会的…
耶律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掀锦被,走到书桌前,拿起平安符。
他没有叫醒七良,也没有点灯,他打开窗子,让月光照进宫殿。
夜风抚过他刚毅的眉目,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将平安符高高举起,让柔和的月光照亮了它。
耶律贤轻轻叹气,摸着五彩丝线,又苦笑。
当初燕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五彩丝线绑在这平安符上的?她是否曾想念过自己?正如他此刻的模样?
耶律贤向外看去,宫院深深,望不见外面的世界。
这便是他忍了二十年才换得的皇权,尽管困住了自由身,困住了他不羁的心,他也甘愿。
只因他是个男子,是个注定要成王称帝的男子。
难道得到江山与燕燕,不可共有吗?
曾经没有得到这帝业之时,他与燕燕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他寂如死灰的生命之中的繁花盛开。
他神色幽幽,将平安符收进怀中。
花落终有时,寂寞要伴自己余生,这是他的选择,这是他的宿命。
第二日清晨,耶律斜轸受了耶律贤的传召,带着萧思温的嘱托,和萧夫人的食盒,便入宫来了。
耶律斜轸的穿着与从前大不一样,他的衣袍是契丹贵族所用的最上等的面料,靴子上也镶嵌着玉石。
衣服换新,可他那豪爽直率的性格丝毫未改变。耶律斜轸放下手中食盒,拱手一拜,声音洪亮,“臣耶律斜轸,拜见皇上。”起而再拜。
耶律贤抬手笑道,“如今已是南院大王了,却没有一点傲气的做派,好,朕没有错看了你。”
耶律斜轸起身,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皇上莫要笑话臣这莽夫,上效贤君,下济万民,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耶律贤拊掌大笑,心中十分满意。
耶律斜轸做官的资历尚浅,可他却比朝中任何一位老臣更得耶律贤的认同,耶律斜轸对政事时局,不按照传统章法去思考,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看法,身已居高位仍心怀天下万民,对君主恭敬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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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酒清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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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朝政畅谈了几个时辰,越聊越兴,七良连忙命人倒了茶水给耶律贤端去。
耶律贤坐着端起茶,却有些生气,“七良,为何不给南院大王倒茶?”话一说完,他就笑了,“怪朕,让你一直站着。赐座。”
耶律斜轸不在意地笑笑。
一个近侍将一旁的椅子拉开,七良亲自为耶律斜轸倒了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耶律斜轸点点头,将地上的食盒拿起放到了桌上,这才端起茶水来润润喉嗓。
耶律贤这才注意到食盒,笑问,“斜轸带了什么宝贝,不知朕是否有幸一看?”
耶律斜轸向耶律贤点头赔笑道,“皇上说笑了,不是臣的宝贝,这是入宫前,萧夫人让臣带给贵妃的,贵妃在府中时十分贪嘴,最爱吃萧夫人做的小点心,臣这才带了进来。”
“哦…”耶律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是贵妃,为什么自己还没见过这贵妃,而这贵妃二字却频频出现在自己耳朵里。
耶律斜轸颔首,“皇上,不知贵妃入宫以来过得如何?她素来机灵鬼怪,不知是不是给皇上添了麻烦,若是,臣这个义兄,先代贵妃向皇上赔个不是…”
“怎么会…”耶律贤笑着摆手,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