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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5702-文学史纲通俗和富有启发性的历史概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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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可以见到骑士精神的高贵;一切的谦恭、仁爱、友谊、胆量、爱、怯懦、杀戮、怨恨以及罪恶。让我们追求美善、远离罪恶。    
    ——马洛里《亚瑟王之死》序    
    法国和其地理与政治一样,在它的中部从东到西划一条线,便可以根据语言和文学将法国分为两部分:在地域上,南方要稍小于北方;在语言和文学上也同样如此。北方的文学占据了优势地位,而南方却日趋衰亡。今天,只有从南方布洛温斯的一些诗人身上还能看到文学的流风余韵,他们的诗作体现出了一种爱国主义的献身精神。近代名望最高的布洛温斯诗人是菲特烈·米斯托尔,布洛温斯文学在中世纪达到它的顶峰,在12到14世纪这段时期内,布洛温斯文学融合了其西边的西班牙文学和东边的意大利文学的成分,从而在灿烂悠久的历史上孕育出了欧洲最绚丽、也最具吸引力的文明。    
    当时的诗人都是“吟游歌手”,这个词具有“发现”和“发明”的意思。法语中的trouver(看出)和英语中的treasure…trove(发现的财富)都和这个词有关系。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中,吟游诗人(troubadour)并不是那些在歌剧中穿着华丽衣服,弹着吉他的民谣歌手(wanderingminstrel),他们是一个绅士、骑士、贵族甚至是一国之君,他们创作着韵文和诗,把音乐当作一种高贵的技艺。吟游诗人的等级是带有排斥性的,只有那些证明自己在诗歌方面具有相当高的才智,并且能够做出优秀的歌曲的人才会被承认是吟游诗人。但另一方面又表现得非常民主,因为一个社会地位很低的人也能够赢得这一为很多人觊觎的荣誉。那些不是吟游诗人的贵族会出钱资助这一韵诗和歌唱的艺术,在自己的庄园中宦养一些真正的诗人,或者热情款待那些从其他贵族庄园中过来的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的主题是抒发歌颂爱情。大部分的歌曲都得以保留下来,这些歌曲有时候非常简单却感人肺腑,接近于人们自然的歌声;时而又高亢细腻并富有深沉的哲思。诗人们在发明歌曲的新形式上相互竞争,在相对古老的形式中注入新的内容。同时吟游诗人还创作并保存了许多长篇叙事诗,今天看来,散布于欧洲的许多浪漫小说或许也是他们的杰作。布洛温斯游吟诗人的艺术成就主要是建立在封建庄园的基础上,直到今天,还有百位以上的布洛温斯游吟诗人仍然有机可寻。然而到了13世纪之后,南部贵族们在战争中衰败下来,吟游诗人变得无所依靠,人们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吟唱。在西班牙和意大利,他们也逐渐消失了。    
    一个更加持久和连续的生活赋予给了法国北部地区的诗歌(和散文),正因为如此,法国的文学才会在好几个世纪里都在欧洲占据着统治地位,而且有着一个一千多年来都不间断的传统,直到最近被一个年轻诗人所打破。与布洛温斯的吟游诗人作品相对应,北方文学的成就主要体现在treuvere上。相对于南方吟游诗人的创作,treuvere的创作更为专业化,而不像前者那样带有被贵族们所供养的门客色彩。最为重要的是,从文学的观点来看,他们对叙事、故事、生活和音乐更感兴趣。其结果是当南方成为保留了上千年的歌曲之乡的时候,而北方则成为叙事性浪漫小说之乡。尽管法国的抒情诗很早就开始繁荣并且永不衰竭,但布洛温斯的歌手们还是创造出了优秀的叙事作品。    
    最早的诗是具有一种豪迈遒劲风格的chansondegeste(记功诗)——含义是战功(或冒险)颂歌,主人公通常是骑士或者极为忠诚的英雄。Chansondegeste虽然是叙事诗,但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爱国色彩。一般情况下,chansondegeste是取材于法国历史的,但有时也取材于诸如亚历山大大帝一类的伟人及荷马和维吉尔神话中的一些英雄人物,还有一些则来自于不列颠的关于亚瑟王及其骑士的传说。这些卷迭浩繁的chansons最先是用韵文写成的,后来又用散文将其写成浪漫小说,这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时人们对传奇人物冒险经历的自然需求,这种需求和今天的人们对各种流行小说和杂志的需求是一样的。除了那些把古代的只言片语也视为珍奇的学者,现代人一般对这些故事过目即忘,因为在今天看来这些故事着实是有些乏味的。但在上百篇的chasons中,仍有两三篇杰作,比如我们都知道的《罗兰之歌》。罗兰是查理曼大帝的一个骑士,在西班牙打了败仗从比利牛斯山脉撤退时战死。即使在最后关头,他也拒绝向查理曼吹响救援的号角,最后与他的兄弟奥利维一起壮烈战死。实际上,纯洁的罗兰最终是在向神挑战并与神战斗,因而极为悲壮。    
    和其他的法国诗歌一样,直到一百年以前,chanson才被重新被发现,并被多次编辑,翻译成近代的法语和英文。罗兰的故事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一直都在被人改编,它在意大利极为流行,成为了阿里奥斯托的杰作《疯狂的罗兰》的创作主题。这个故事直到变换成散文体,在其他国家的影响变得衰弱时,它才为英国人所熟悉。在这个巨大的英语和法语圈中,英国人所熟悉的,并不是查理曼大帝,而是我们在前一章中一带而过的亚瑟王。


《文学史纲》 Ⅲ中世纪的法国文学(2)

    早期的法国诗人们将他们的天赋用于对那些传说故事进行改编与创作,玛丽·德·弗朗斯和克雷蒂安·德·特罗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位。玛丽·德·弗朗斯大部分的生命都是在英国所度过的,作为亨利二世的门客,玛丽·德·弗朗斯住在其庄园中。在那里,所盛行的文化都是法国式的,就连国王也是普洛温斯的公主。从弗朗斯的《艺妓》(lais)中,我们可以窥见具有童话色彩的特里斯丹和兰法尔的影子。弗朗斯是一位纯真的诗人,不太顾及故事的形式和技巧,但同时,他却非常内行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近代的研究家们倾向于认为诗歌并不存在一个从幼稚到成熟的发展过程,“早期的”诗人并不像一般人所说的那样幼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没有所谓早期的概念的,因为他们的创造也有非常丰富的积淀,几个世纪以来,他们追赶着自己的先驱,从中吸取近代投资所无法企及的活力。玛丽的《艺妓》现在已经有了多个译本,以及一些解释和研究文稿。在英译本中,一些非常有趣的,随意的意译,出自于19世纪诗人阿瑟·奥肖内齐的手笔。    
    对亚瑟王故事的发展和演变做出过重大贡献,具有重要地位的诗人是克雷蒂安·德·特罗,他从12世纪后半叶就一直住在查理曼的宫廷里。他创造的《里昂的骑士》、《埃里克和爱尼德》,以及关于兰斯洛特的故事《马车骑士》、《特里斯丹和琦瑟》和《帕西法尔》等不仅是法国早期叙事诗的精华,同时也成为我们在马娄里的英译本中所看到的后代散文体故事的素材。我们在后面还要谈到克雷蒂安·德·特罗在德国文学史上的重大影响。    
    除了浪漫小说中涉及到的亚瑟王和其他英雄人物之外,在众多毫无价值的作品中,还有三种诗值得注意,其中有些杰作可以让我们感受到离奇的想象力。第一种是“诗体故事”(fabliau),这是一种以动物为主角的寓言,长盛不衰的《伊索寓言》,以及现在我们哄小孩睡觉时所讲的兔子的故事都属于这一类。将这些相关的故事编成一个集子,便出现了《列那狐的故事》,在英语中的对应物则是乔叟的《修女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狐狸不再聪明狡猾,不再获胜,如《伊索寓言》一样,将这样的形象转化为失败者的形象。在晚期的法国文学中最伟大的寓言作家是拉·封丹,他并不是取材于中世纪的作品(事实上,直到19世纪,中世纪的那些作品仍然不被人重视),更多的时候,他以古典作品为素材,凭借其敏锐的讽刺和丰富的想象力进行创作。中世纪的这些诗体故事都只是些简单的动物寓言,并非是对当时社会状况的一个透视和素描,从中透射出反映人性特征的幽默之光,正如美国的《利马大叔》(uncleRemus)中的那样。    
    第二类则与此不同,带有寓言式的道德说教,在这类作品中。角色都是抽象出来的美善、邪恶、爱、恨、嫉妒等等。其中的代表作是《玫瑰的罗曼史》,这是一篇关于爱、勇敢的长诗,并且从中吹拂着一股带着讽刺的微风。由于骑士道、社会规则以及庄重的礼仪等方面的原因,中世纪的人们都喜欢放声大笑。《玫瑰的罗曼史》以认真而又略带戏谑的态度忠实地描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在这方面,相对于其他作品来说,它是最重要的。更为难得的是,虽然它是由两个未曾谋面的诗人先后完成的,但这部长诗却出奇地维持了风格的统一与完整。在13世纪的上半叶,吉约姆·德·洛里斯完成了整部诗篇的上半部。下半部则是在二十年后由让·德·默恩完成的。默恩是一位非常杰出的诗人,他的创作并不仅仅以爱情为创作题材,大部分内容涉及到中世纪时期的社会思想,他的眼光颇具前瞻性。


《文学史纲》 Ⅲ中世纪的法国文学(3)

    法国最为犀利的批评家之一,兰森博士说,从这位诗人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一种正在发育的东西,一种萌动着未来的东西。因为那时生命,是整个民族的生命。乔叟翻译了《玫瑰的罗曼史》中的一个片断,对于其他署有他的名字的其他翻译文稿,学者依然表示怀疑。诗歌冲击了中世纪里保持了三个世纪的幻想,是对中世纪思想的许多方面和整个人性的解放。对于这部作品的历史地位,我们不容置疑。而至于它给我们带来的阅读快感,则是另一方面的问题。当这部作品被赋予了诙谐幽默的笔法以及诗一般的意境时(类似于埃德蒙·斯宾塞的《仙后》一般的意境),近代的读者并不能像中世纪的先祖那样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部长篇的道德寓言。    
    中世纪第三种非常重要的诗体是抒情诗,不管是在创作的种类还是写作的数量上,它都显得很繁盛。虽然有的抒情诗依然有迹可寻,但大部分都是佚名之作,作者隶属于社会上的各个阶层。有的学者将他的学识与音乐相结合,试图用他们的作品来改进文学及其语言的品味和形式,有的是贵族,热爱艺术而亲自创作。在那些日子里,甚至国王们都是很好的歌手。在这些皇族歌手中,迪波尔特斯四世最具有代表性,他会记得其他具有歌唱才能的君王,英格兰的理查德一世、苏格兰的詹姆士一世、西班牙的“博学之王”阿方索十世等等,都具有诗歌天赋。另一方面,诗歌之花也并不仅仅开放在贵族的花园中。许多普通人创作的流行诗作更加贴近生活,就像所有国家的民间歌曲一样,它们表达了最基本的感情、坟墓、同性恋、轻佻和激情飞扬的心境。    
    傅华萨的《编年史》是一部14世纪的骑士浪漫小说,也是当时的一部伟大的作品,几乎记载了“法国、英国、苏格兰和西班牙”将近一个世纪的全部的历史,这比浪漫小说更加让人振奋,它是对当时代的一个伟大的刻画。傅华萨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旅行家,他永远都在以强烈的好奇心观察着这个世界,并将其所见所闻加以记录。他的文笔活泼清新而且真实客观,这使他不仅成为了一名著名的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托马斯·格雷说他是“未开化时代的希罗多德”。在伯纳斯伯爵将它翻译成为英文之后,它还在16世纪成为了英国文学的一部分。同时傅华萨也是一个拥有高超技巧的小诗人,但他所生存的年代却是散文的世纪,直到他的下一个世纪,抒情诗才在法国大行其道。在傅华萨之后,法国散文的发展才开始趋于全面,尽管他的记述有些繁琐和零乱,然而却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可以算是那些世纪中法国散文的代表。    
    与法国,尤其是与法国南部文学——布洛温斯的文学创作有着亲密联系的,是西班牙的文学。法国有《罗兰之歌》,西班牙也有民族英雄史诗《西德之诗》。所谓“西德”(Cid)是一位反抗摩尔人的领袖人物,他的真名叫做罗德里格·迪亚斯·德·比瓦尔,“西德”是阿拉伯语中“王”的西班牙语的音译。正如罗兰以及其他的半历史人物角色,“西德”的伟大业绩成了传奇的主题。富于智慧的塞万提斯通过他的一个角色之口说:过去历史上确实存在过“西德”这样的人,但是书中所描述的他的所作所为却值得我们怀疑。(这既是对文学也这是对历史所作的一个中肯的论断,在阅读中世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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