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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裂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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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沟沟道道全部搞清楚来。”何凯吩咐道。谢峰点头应是。
  “三弟,你比较谨慎点,这次外出行动就由你来负责了。五弟,六弟和你一起去。”
  “二弟,四弟要留在这里负责安全和训练,先把自己的地方搞好,再说别的。”……
  方云,朴志玄和黄爱国一行十人首先到了桐梓县城,时间是3月2日。但是红军已经攻下遵义,并在遵义一带休整。在桐梓,已经看不见红军的影子。桐梓因为前不久刚被红军占领国,所以这次红军再来,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恐慌。跑的只是一些达官贵人,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目前,桐梓是处在权力真空状态。
  看见街道上新刷的标语,方云一行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下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几天前红军路过这里,眼下已经打到遵义去了。方云等人相视苦笑了一下,红军过后,哪里还有他们的油水?当下也不迟疑,立即赶往茅台。
  春天到了。田野中的罂粟已开出妖艳的花朵。农作物很少,只有少量的油菜,水稻。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妇女和老人在荒芜的土地上耕作。
  茅台是个小村集。街道窄小,道路泥泞。房屋的墙都是用泥土混着树枝做的,屋顶有的是盖茅草,有的是盖红瓦。人口不多,只有三四千人,大多数都是清苦的老百姓。这里贫富还是比较悬殊的,比如说:盐都分三种,富人吃白盐,商人吃黄盐,穷人只有吃黑盐。富裕的是酒坊的老板和商人。四川的马帮运盐巴到茅台,又把茅台的鸦片和烈酒运回去。
  茅台其实就是这三种物品的转运中心。
  刘老瓜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那么背哟,好歹自己在茅台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光护院也有三十来人,枪也有十来条。茅台的黔军保安队队长还是他的兄弟。等闲的人还真不敢惹他。今晚,他带了几个兄弟跑来逛窑子,正在销魂的时候就被人下了套子。
  一行十几个人押着刘老瓜回到他家里,把值钱的东西和他花打价钱买来的十几条枪全收缴了,还带走了的马骡队。挣脱了绳索的刘老瓜跑到茅台保安队找兄弟帮忙。他兄弟也意气,带了几十条枪追了上去,也不就十几个土匪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刘老瓜自己也拿了棍棒,带着那三十来个丢了枪的护院,一道和保安队去追击土匪了。
  那帮土匪还真凶悍,有机枪。突突一通就扫掉了他们近二十个人,搞得保安队和刘老瓜他们屁滚尿流地逃回了茅台。
  很快,茅台就开始流传有一批土匪,村集里最富裕的几家酒坊主和商人遭到了洗劫,还被警告以后不许再过度剥削贫苦人民等等,包括刘老瓜在内,又被洗劫了一次。茅台黔军的保安队屁都不敢放。虽然没有伤到人命,但也使得本来就有点人心惶惶的富人们以为是红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立即卷起钱财细软跑路了。
  方云这一次收获不小:大洋一万多块,黄金有近三十斤,烟土有五百斤左右。回到桐梓购买了必须的补给品后,赶着一队约有四十匹马骡的马队,悄然回到天门洞的基地中。
  民族复兴党的第一个根据地就有了第一笔启动资金。 
 
 
 
  
 ~第十四章~
 
  虽说已经是三月阳春,但在深山中还是春寒阵阵。在会议室中,亮着油灯,方云与何凯在细心阅读着刚收罗来的报纸。
  “妈的,简直就是卖国贼!该死的李飞耘!”方云气愤的把一份报纸摔在石头桌上。上面写有李飞耘与日本记者的谈话评论。说完,掏出烟锅猛往里面塞烟丝。何凯拿起报纸仔细看了一遍,对在猛吸烟的方云说道:“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
  方云站了起来,走出溶洞外。何凯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和他并肩站在洞外。天上星光点点,却未见月儿露面。偌大的空间静悄悄的无人声,带着寒意的山风若隐若现捎来瀑布落入水潭的声音。
  方云仰望着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缝间顽强生长的老树虬曲探伸,迎风轻舞,不由感叹道:“世道艰难,在最需要我奋斗的时候,我竟然生出避世退隐之心。可见现在的形势是多么地牵强任意,非非常人不能持久也!”
  何凯笑了笑,说道:“转过去就是小水潭,我们到那里去坐坐,也是人生一大美事。”方云心情略有好转,闻言举步。
  方云,何凯两人以一种游人的心态往后山转去。
  走了约有一刻钟左右,瀑布的声音越来越响。两人转到小潭旁边,如烟的水雾飘到他们的脸上,凉丝丝的。望着幽幽的溶洞,方云忽然生出兴致,对何凯说:“大哥,想不想去看看小潭的水流到哪里去了?”何凯看看幽幽的溶洞,考虑到腿上还有伤,有点犹豫,说:“想看等明天吧,天亮了方便一点。”方云摇摇头,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要招呼他前去。“大哥,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一下就回来了。”何凯摇摇头,说:“你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方云看看溶洞里面,又看看何凯,忽然说道:“好吧,我们明天再来。很晚了,走,回去吧。”何凯也没说什么,就和他转回去了。
  “妈的,真滑!差点要我命!”方云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岩石上,喘了口气。两小时前他与何凯分手后,实在是耐不住,就准备了点工具和手电,自己一个人又跑回来了。
  方云站了起来,用手电一照前面,有一块平地。他收拾起心情,走到那块平地上。平地似乎是无限伸展的,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听不到水流的声音,空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一种莫明的恐惧拽住他。方云突然停下脚步,抬头顺着手电的光芒望去,他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景象!他站在一堆巨大的钢铁下面!突如其来的压抑感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冷汗直冒!
  方云吞了吞口水,开始咒骂自己的好奇心,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扭过头就走,才走了几步,好象又有一股力量招呼他回去。为什么在这深山溶洞中会有这么一大堆钢铁?“可恶!”方云又回头开始搜索这巨大钢铁堆是怎么一回事。
  当方云把最后三个电池放到手电筒里面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了。他斜靠在一钢架下,关上手电,闭目养了一会神。等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前面不远有一团朦朦的荧光。方云精神一振,打开手电,穿过钢铁的“森林”,爬进一间宽大的钢铁房屋。他站起来用手电一扫,都是一些按钮和“钢窗”,其中一个约有14平方厘米的“钢窗”发着朦朦的荧光。
  方云走近“钢窗”,发现它一个凹进钢板里面小储物槽,约有半个手臂深。在底部,放有一本暗红色的精美笔记本。方云伸手进去,触摸到了那本笔记本。这时候,一道耀眼的蓝光射到了方云伸进去的右手上。方云大吃一惊,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牢牢地定住了,动弹不得。
  储物槽底部的那本精美笔记本已经消失不见了,取代它的位置的是一个金属探头。金属探头上的尖刺狠狠地叮在方云的手臂上,把一种无色透明液体快速地注进他的手臂里面,跟着,方云头脑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就在方云晕倒的瞬间,一张柔软的长椅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躯,跟着一个救生舱式的能量罩罩住方云的躯体,柔和的光线不断在他身上游动。几分钟过后,柔和的光线裹着方云的身体飞了起来,向外飞去。而原本山这朦朦的荧光的小储物槽冒起几缕火花,朦朦的荧光就熄灭了……
  白色;这是方云一生中很少注意的颜色。他有点点讨厌白色,在白色与黑色之间,他觉得白色代表着一种脆弱,一种特别纤细的东西,缺少黑色的凝重与冷峻。方云现在感到浑身轻飘飘的,象要飞起来一样。这种轻飘飘的滋味让他很不好受,他还想继续做那个梦:有月牙儿弯弯的眼睛,有湘江上红色的飘带……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梦,那个梦里绝对没有白色。
  方云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一张白色的脸,这让他感到奇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脸,在白色的映托下,两个黑色的眼珠就显得分外的黑,有点象两个深深的陷阱,这让他想起了元厚的赤水河畔,陷阱!还有那火红的浮桥。他拼命想去抓住它,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想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因为在这白色中他总感到自己是飘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总觉得自己要一直地陷下去。他伸手要去抓,心里有了渴望,他拼命的把手伸长,浑身的血就要沸腾起来了,快了!再近一点就可以抓住那一抹诡异的飘红……那一抹飘红诡异的消失了,就象一道闪电,对!一道紫色的闪电,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无从寻找,他只觉得他在往下落:他头顶的星空,他脚底的大地,连同他自己,一直在往下落,下面是松软的,茫然的,迷迷蒙蒙的白色,永远也没有底,他只能听到魔鬼的召唤与狞笑,声声逼人。
  不!他不能这样不反抗就沉下去。
  四周怎么这么静,如同没有人烟,在这无边的静谧里,战胜它的只有意志,只有坚强的意志。
  “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样静?就象在荒原一样,可是荒原并不可怕。”方云在心里呼喊着。
  突然有个霹雳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精神一振,很好!他喜欢这种声音,他想扑上去,想拥抱这个声音,可是,这迷人的声音变了样,那么轻,那么柔,象白云,象一丝淡淡的月光,象月牙儿弯弯的笑眼……
  “不要走!”方云猛的嘶吼了一声。
  “啊?连长醒了!”接着又听这软软的声音说:“你现在需要安静。”
  “我不需要安静!你滚开!”方云有点粗暴的叫道。
  “连长,我再说一遍,你需要安静。”
  他感到了这细弱的声音中有一股力量,让他不得不服从,他不再叫喊,只是想睁开眼睛看看。一张白色的秀气疲惫的脸,两只黑黑的眼珠,两片柔软的红唇,这就是他看见的全部。方云呻吟道:“林雪!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医院,方连长,你浑身都是伤。”
  “什么地方的医院?”
  “基地溶洞医疗队。”
  “我是怎么会倒这里来的?”
  “我不太清楚。”
  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话,象有一把钳子在他脑子里狠命地夹他的什么东西一样。他感到脑子里有许多丝线在一条一条地断,断裂的声音撕肝裂肺,刻骨铭心。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裹成了个木乃伊。
  “是谁送我回来的?”方云记起了自己的遭遇……
  “一群人。”
  “一群什么人?”
  “好象是军人吧。”林雪忍不住想笑了,和方云说话她觉得很有意思。方云用有点阴沉沉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是一种锐利阴翳的眼光,让她感到有点害怕。“他的眼光好可怕。”林雪心里暗暗说道,再也不敢多嘴了,连忙站起来说:“我要去报告何指导员,说你醒了。”方云头痛得根本没心情理会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待到方云自己感到能动一点的时候,他才认真地看自己身上的伤,除了头部,他身上的伤有好几十处,血渗透到白色的绑带上,已经结成暗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斑斑点点,象是某种记录。透过白布的光线,他可以感受到春天的味道。
  三天后的一个早上,方云已经能适应自己的伤势了。何凯,王文宾等几兄弟很担心他,但限制于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方云身上有几处伤口开始化脓发炎,痛得很,但他的脸看起来很轻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林雪和许丽看见这些伤口后,觉得这个人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林雪和许丽皱着眉头小心地替方云换药。林雪看着方云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伤口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于是她忍不住问方云:“痛吗?”
  “你觉得呢?”方云反问她一句。对于林雪,在心底里他还是有好感的。
  “你可以喊叫的。”
  “喊叫什么?”
  “你不觉得痛吗?”
  “谁告诉你我痛?”
  “难道你不痛吗?”
  “当然不痛。”
  林雪不相信他会不痛。方云龇牙咧嘴的笑了一下:“说痛是一种软弱的行为。”这话里对伤痛的轻蔑刺激了林雪。她说:“何指导很害怕痛。”
  “大哥和我没关系。”
  林雪只不过是为了争点脸面,着急了拿何凯来当挡箭牌。许丽有点微怒的瞪了林雪一眼。方云闭上眼睛说:“女人是不知道男人对痛是怎么一回事的。”
  “怎么一回事呢?”林雪好奇地问道。
  “男人从来不说痛的。”
  “原来是这样。”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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