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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价拍卖背后的惊天迷案:掌眼(全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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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耀卿,字子兴,河南人士,闻口音洛阳附近,面貌忠厚,眼大耳阔,于小沙土园路西四号文昌会馆内经营披古阁五年,收售较杂,瓷器青铜,法书古画俱有染,独睐瓷器。披古阁对面三十七步乃效贤阁,店主裴连顺,字孝先,河北枣强县人,曾拜来熏阁陈杭为师,充店伙,未久即出号,与阴宏远合伙设文芸阁于东琉璃厂西口内路南,经营六年,歇业,其后裴连顺独自开设效贤阁于文昌会馆院内。与徐耀卿交好,引徐氏同来熏阁、邃雅斋生意往来。
  《百火集注》,闻来熏阁陈杭言,三卷记述至宋以前各地瓷器烧造火候,附一卷载商周朝青铜奇器,皆图。其中秘色瓷、尸解瓷篇幅甚短。陈杭等人稍瞥目录,徐耀卿便收于书箱底。
  乌战名推门进来,双手端着一个漆盘,盘内置一壶二碗。
  “林浩,刚用冰块镇好的乌梅汤,快趁热喝两碗……什么叫趁热呀,呵呵,趁凉喝才是,消暑。”乌战名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林浩却仿佛没听到似的,伏在案头,翻看着书签下的内容。直到乌战名把漆盘到书桌上,倒了一茶碗,用手推了一下林浩的肩头,林浩才从书中拔出头来,满脸迷惑看着乌战名。
  乌战名指了指茶碗,说道:“这事情急不得,越急越上心火,慢慢来,喝碗乌梅汤去去火。” 。。

第四章 瓷语(3)
林浩答应了一声,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几口便喝完,抹了抹嘴说:“喝完了,现在身上凉丝丝的。谢谢乌叔叔。”说完,转头又去查看书中内容。
  乌战名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终究是年轻人,心里容不得事儿。”
  这句话林浩却听到了,转过身来冲乌战名笑了笑,以示歉意。
  乌战名走到墙边,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书桌旁坐了下去,提起茶壶往两个茶碗内都斟满了乌梅汤,独自端起一碗饮了一口后,缓缓跟林浩说道:“你师傅临出门时,嘱咐我将这几卷书拿给你看,书页内的书签是师傅亲手压进去的。书签标注的内容中提到了《百火集注》,秘色瓷和尸解瓷。”
  “……找到《百火集注》,就能找到尸解瓷?”林浩问道。
  “书中说,《百火集注》里描述秘色瓷和尸解瓷的篇幅甚短,虽然短,但推想一下,至少应该知道尸解瓷是什么瓷器,是哪个时期烧造,属哪个窑口,只要知道了是哪里的窑口和烧造时间,找起来相对就容易了许多。”
  “要找《百火集注》,就要找到徐耀卿,书中只说徐耀卿是河南人,听口音像是洛阳一带,1937年他们一起去西安购书时,徐耀卿至少有三十多岁了吧,算到现在,他该有一百多岁,怕是早已过世了,看来只能找他的子孙后人。”林浩说道。
  “你计划怎么找?”
  “托洛阳附近的朋友打探,也许能打听出一些关于徐耀卿的线索。”
  “从1937年徐耀卿忽然消失无踪到现在,一直都有人想打听出徐耀卿和那本《百火集注》的下落,翰文斋、邃雅斋、来熏阁、宝铭堂这四家古玩店的后人甚至连“文革”动乱时期都冒着风险去洛阳打听此人的行踪。你要知道,这套书不是只有你师傅收藏,其中记载的内容不仅你师傅知晓,我也知道。除此之外,琉璃厂润泽堂的白老爷子、抱玉阁的牛振业、松古斋的李宗泰也知道,天津、上海、成都、广州、香港的一些收藏家也知道,还有好几位你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教授们也知道。至少有二三十个人知道,他们的书房里也有这套书,只是没有你师傅的这套书完整罢了。不过关于解放前琉璃厂古玩交易的内容,他们手中的书中却细载无遗。”
  林浩早就知道师傅书房的书架后面有间密室,小时候常常看到师傅从密室中抱出一摞书来摊在案头,或圈阅,或抄写,经常错过饭头。那时候林浩撅着嘴抱怨师傅不陪自己去院子西边长着草的角落捉蟋蟀。上学后,林浩背着书包回家做作业时,心中纳闷,师傅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坐在桌前抄写那一本本厚厚的线装书,难道师傅也有老师?也有老师给师傅布置了作业?再长大后,林浩还是不知道师傅每天圈阅的书中是什么内容。师傅没说,林浩也没问。
  直到今天,林浩从琉璃厂揣着那张神秘人给自己的纸条回来,进门就找师傅,乌战名出来说师傅出门了。乌战名领着林浩进了师傅的书房,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这几本书。乌战名说师傅出门时嘱咐过,让林浩看看书签标出的内容。然后乌战名就出去了,留下林浩一人独坐在书房。再后来乌战名就端着乌梅汤进来了。
  乌战名接着说道:“其实,只要是看过这套书中关于徐耀卿和《百火集注》的记载的人,都明里暗中去洛阳打探过。你师傅和我也不例外。可这么多人寻找了这么多年,这本书的下落依然杳无音信。你觉得你所托的朋友能找到?”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瓷语(4)
“总得试试,试过后再告诉你找到找不到。”林浩想都没想,立即答道。
  乌战名没说话,来回晃动着茶碗,碗底枣红色的乌梅汤随之涌动,挂在洁白的碗壁上一丝丝的鲜红。乌战名忽然有些冲动,想添注些水到茶碗里,把枣红色的乌梅汤勾兑成一碗鲜红。
  “你小子,前阵子瞧你似乎稳重了一些,可遇上了事儿,你这原形便又现了出来。到底是年轻人,雷厉风行,火一样地灼人。唉,我是真的老了。”
  “……徐耀卿……徐耀卿,他带着书消失后,极有可能会改名换姓地隐匿起来,只有那样他才能躲过其他人对他的寻找……或许,徐耀卿这个名字压根就是假名字?……”林浩说着,伸手把桌上的书合上,整齐码了一遍后,捧着书递给乌战名说道,“我看过了,乌叔叔你收起来吧。”
  乌战名接过书,看着林浩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道:“你……”
  “我应该去趟洛阳!这里的一切烦劳乌叔叔费心打理。”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动身。放心吧乌叔叔,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出门,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怕我被卖到黑砖窑做苦工不成?”林浩笑着说道。若是半年前,林浩肯定会立刻动身星夜赶往洛阳,可现在不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饱饱地吃顿饭,再好好地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能动身。
  又说了几句闲话,林浩先行告辞回屋了,这里只剩下了乌战名一人。
  乌战名望着窗外,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忽然涌出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安,大半天也缓不下劲来,是乌梅汤喝多了酸到了胃吗?人老了,乌战名可以容忍当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变成现在三餐细嚼慢咽,也能容忍自己当年的豪气消失殆尽,却不能容忍这莫名的烦躁不安。
  这不是个好兆头。
  犹豫了好长时间,乌战名还是站起身来走到条几旁,拨通了条几上的电话……
  开着越野车上了通往洛阳方向的高速路,直直朝南行驶了几个小时后,林浩饿了,车里的油也不多了,停在高速路服务区里加满了油,冷水洗了把脸,泡了一碗方便面吃过后,把车窗露出一丝缝隙,拿出电话,给洛阳附近的几位朋友打电话。
  昨天晚上林浩已经盘算好了。
  乌战名说过,他和师傅也多次前往洛阳寻找《百火集注》的下落,到了洛阳后,他们自然也会托些当地的朋友帮忙寻找线索。自己若是想要托朋友帮忙,最好不要去找洛阳的货郎,说不定那些货郎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暗中替师傅和乌战名寻找《百火集注》以及徐耀卿的下落,这么多年来却未曾找到一丝线索,现在去找他们帮忙,岂不是多此一举。
  要找朋友帮忙,最好是找些师傅和乌战名不认识的朋友。
  洛阳城中的陆秋是自己前年结识的朋友,他在好些城市的大型家装市场里有柜台和商铺,经营仿古家具,他的工厂在洛阳,每次去北京,他都会专门抽时间在琉璃厂、潘家园经营古代家具的古玩店里逗留数日,虚心地向各位古玩店的店主请教。他生产出来的家具不仅形似,而且神似,用料也极为厚道,家具摆件的种类也最多。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售价较高,那是因为他亲自把买回去的古典家具的榫卯全都分解拆开,原汁原味地照着古代家具手工打造。这明显区别于同行们照着设计图纸用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仿古家具。当然,他也能熟练地把拆解开的古家具复原。陆秋也用流水线生产家具,他另有作坊专门生产办公家具,质量相对较好,价格相对较低,他把很大的利润让给了采购办公家具的管事。

第四章 瓷语(5)
洛阳城外的钱丽生也是前年认识的朋友。他比自己年长几岁,短发净髯,眉浓鼻挺,一年到头都穿着运动服,不知底细的人会以为他是在运动服饰专卖店里打杂的小厮。事实上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专门倒腾土货,他的土货从何而来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是他用钱买来的还是用洛阳铲掏上来的。但这人极其仗义,没带钱没关系,看上的古玩尽管拿走,改天过来喝酒聊天时把钱捎过来就行,甭打欠条,打什么欠条呀,那不是寒碜俺吗?你千万不能再跟他客气,否则他会把你抱在怀里的古玩夺回来,给谁都不给你了。自己从未跟钱丽生做过生意,没有买过他一件古玩。不是从货郎手中递过来的土货,自己从来都不碰。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喝茶聊天交朋友。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自己还应该从济源绕道前去洛阳,去拜访一下济源王屋山的卢醉溪。济源离洛阳不远。卢醉溪为人低调,不像陆秋和钱丽生那样在当地属于黑白道都混得开,谁都会给些面子的人物,但人家是有真本事,哪怕是平时无事去洛阳方向游玩,也应该绕道前去,一定要登门拜访。可林浩只知道卢醉溪的电话,却不知道卢醉溪住在哪里,以前倒是听他说过在王屋山经营一个农家乐山庄。即便是知道人家的住址,那也得提前打个电话预约看人家方便不方便。
  所以,林浩先拨通了卢醉溪的电话。
  接到电话,卢醉溪显得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小伙子会打来电话给自己,几句客套话后,卢醉溪说了一遍宝繁山庄的地址,又怕林浩找不到,便又改口说到路口去接林浩。林浩忙说不用麻烦,自己打听着能找到山庄去。卢醉溪笑呵呵地又说在路口等林浩,不见不散,说完便挂了电话。
  卢醉溪是位开襟行家。开襟的意思就是把新出土的土货变成传世的古玩,或者把半生坑的文物变成熟坑古玩。大家都知道,新出土的文物不允许在市面流通交易,那是国家的财产,违者轻则没收兼罚款,重则入狱吃牢房。但是新出土的文物若是经过开襟后,就能堂堂正正地在市场上流通,在拍卖会拍卖,若是你不嫌价格低,甚至可以让价给国家的博物馆。开襟算是古玩行当里繁衍出来的一门新手艺,是从古玩做旧里剥离出来的一个手艺活儿。
  林浩有很多朋友,朋友当中又有很多人经营古玩店,这些经营古玩店的朋友们的古玩来源有两种:一是靠在古玩市场收货,或是找朋友窜货,或是从专门提供古玩的货郎手中拿货。这条路来得光明正大,靠的是眼力和人缘,还有德行。二是从盗墓者或是盗墓者组织手里低价购得出土文物,购买这样的出土文物几乎不需要特别扎实的鉴别文物的知识,利润也颇为丰厚,但风险也大,违法行为,被抓后人财两空。拿到这种出土文物后,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是带着出土文物找城隍庙去进香,否则不准带着出土文物进家门或是去古玩店里。这是规矩,传了几百年的规矩。坏了规矩,鬼知道这出土古玩会给人带来好运还是厄运。出土文物拜过城隍后,接下来就要开襟。开襟后再出手,买家和卖家都没麻烦。除非你不想出手,想着在家里的保险柜里锁上七八年,等到合适机会拿出来匿名捐献给国家博物馆。大多数古玩店的店主们只从这两种渠道得到文物,若是有人从北京故宫博物院或是其他的博物馆里偷出来文物想要卖给他们,对不起,白给都不要,赶紧走吧您,警察来了我都说不清,现在不是清末了,再说您也不是太监……

第四章 瓷语(6)
开襟又有硬开襟、软开襟之分,卢醉溪是软硬开襟都精通的大师。卢醉溪年龄与林浩的师傅年龄相仿,冬天喜欢穿露着毛边的皮袄,耳朵上还带着白绒绒的耳圈,手里捧着个冒着热气的紫砂壶。夏天喜欢穿光膀子的汗褂,一只手里来回摇动着一把大蒲扇,另一只手里依旧捂着个注满热茶的紫砂壶。
  从上午奔波到了下午,临近傍晚时分,林浩才赶到了王屋山,照着卢醉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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