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华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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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一直温婉尔雅的林夏抒,这个他爱了几年的女人,一直以为他们能是最终的有情人,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表白承诺什么,可是凭她的聪慧玲珑,又怎么可能读不懂他的心思。他一直认为他们是心照不宣的一对,可是二年多前,当他决定向她表白求婚时,她却和昏迷中的楚非一起去了美国。林夏抒和楚非,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意外。在万念俱灰下,他独自一人去了日本。却没想到,二年后的回来,故事的所有人又会串联到一起,上演出另一场戏码。如果说林夏抒是第三者的第三者,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呢?这样陌生,尖锐的林夏抒,真的还是他曾经所爱的那个温婉的女孩吗?
罢了,既然这个故事里没有他的位置,为什么还要苦苦融入,追随,全身而退也许海阔天空,至少这样能放飞自己被禁锢的心。
李朝迈出步伐,走到门口时,驻足停下,背着身最后说道:“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有时候越是不经意间伤人却是最深最痛的。不要自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在这个故事里,你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
李朝低低沉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化妆间里不断地回荡,原来真有一种感觉叫作心碎,那么碎了一地的心,是否还能拼拼凑凑出一颗完整的心?
林夏抒愤恨地抡起一个物什,向镜面砸去,如水镜面随着破裂声霎时绽放开碎碎裂裂的痕迹。难道自己苦心经营二年多的爱情就这样逝去,而留给她的只是无止无尽的众人嘲笑。
她的养父养母,那些穷亲舍友都眼巴巴地等着她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现在,她却依然是受人唾弃的灰姑娘?依然是被人踩在底下的低贱丫头?而最重要的,她要失去了楚非。她承认,楚非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能给她一切想要的生活和地位,那是李朝所给不起的,可是最重要的是,她从第一次见到楚非,就悄然萌生的少女情怀怂勇着她做了众叛亲离的事情。
不,不是,那不叫背叛,当初楚非受伤时,是乔心言先放弃的,难道她的不离不弃,不顾辛苦地照顾他,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无所谓的吗?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如此就放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给读者的话:
谢谢苏余还有北京亲的指出,豆已经改过来了,把订婚改结婚了,豆今天三更吧!小猪吃米谢谢你的一路追随,还有所有支持豆的亲们,
第120章放弃与坚持
更新时间:2010…6…15 13:42:24字数:1767
入夜的秋风带着蚀骨的凉意,肆无忌惮地吹打着单薄的衣衫,湛子墨靠在榕树边,烟火燃熳,与此同时燃烧的还有丝丝密密的心痛,无奈,恐惧,即使只阻挡着一道门,只要他敲一敲,也许她就会开门,召唤他进去,给他温暖踏心的慰藉,也许她不会再开门,连同她原本对他敞开的心也一同将他永远关在门外,任冷风肆虐刺骨。
屋里的乔心言抱膝而坐,看着窗外路灯下那道拉长的身影,斜斜地倚在树旁,落寞地抽着烟,看了看时间,他已经这样站了三个多小时了。今天当楚非来找她时,她就知道楚非什么都想起来了,不管是二年多前的楚非还是现在的湛子墨,她始终都是混乱的起源。一个小叔,一个侄子,要她如何在这二人之间找到平衡点?在所处的位置上平静地面对?
于是在今天下午,她没有通知湛子墨,独自搬出了他的房子,自己回了家。看着房间角落里收拾好的行装,黯然神伤,真的就这样决定离开了吗?舍得吗?这里的一切。她和他的一切,可是再怎么不舍放下,她都必须放手了,故事总是有起有落,有开始就有结束,也许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心意已决,便不再烦恼纷绕,做到绝决也许并不难。乔心言拉灭床头的灯光,和衣而睡。
反反复复,辗转难眠,乔心言气恼地坐起身,拉开窗帘的一角,那个身影依在,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大门“吱呀”打开,湛子墨黯然的眸光在深夜瞬间悸亮,充满似水温情,怜怜哀惜,乔心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二年多前她逃避这双眼睛是因为他的目光冷若冰冻,现在她逃开这双眼睛是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他的柔情心痛,她怕再看一眼,自己就没办法再狠心绝决地离开。
湛子墨扔掉手中的烟头,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臂,乔心言轻轻一闪,湛子墨扑了个空,心如同眉头被一下揪起,跨一步拥住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他的身上充斥着浓重的烟味,随同他冰凉的唇一起落入过渡到她的唇齿间,在唇舌缱绻流缠间,弥漫着无限扩大的浓浓烟味,如此呛鼻,如此深入人心,却又如此让人心碎,仿佛能呛出眼底涩涩的泪水。
“心言,你相信我,我都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交唇缠绵间含糊不清地逸出,他的声音随同他炽热的吻已经毫不保留地褪尽她所有的理智和清醒。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让他进了家门,还是对着他情不自禁地点头说好。
打开房间的灯,湛子墨一眼便看到桌边置放着的行李箱,再看空荡荡的房间,疑惑而惊惧地望向乔心言,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要走?”
乔心言没有适时回答他,湛子墨双手按住她削瘦的肩坎,目光炯炯地盯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心痛的样子是看不到,心痛的声音也是听不到,却清晰分明的感觉到。
乔心言瞥开迎视他的目光,低声说:“去瑞士,我答应过我哥回去的,已经迟到了。”
“那就永远迟到。”湛子墨霸道地拥揽住乔心言,语气中命令的意外大过恳求。他不能让她走,不能就这么让她从他的身边,从他的生活消失掉,现在他才发现原来爱情真是鸦片,而她则是他命中注定的海洛因。这一辈子他再也戒不掉,也不想再戒,即使病入膏肓,即使毒入肺腑,他也心甘情愿。
看乔心言紧抿着唇,不说话,他的心又软了下来,忙换种口气求和道:“如果你真想回去,那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哥是你的亲人,我也想见见他。”
乔心言霎时惊讶地抬眼望他,见乔远哥哥?为什么?
看着乔心言疑问的目光,对她宽慰地温柔一笑,轻吻一下她透明如雪的肌肤,谑笑道:“见家长不可以吗?”
乔心言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成熟沉着的湛子墨,低笑道:“好像你看起来比较像家长。”
“噗嗤”湛子墨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带着满满的宠溺嗔怒道:“好呀,学会取笑我了?”
其实乔心言又能这样放开心和他开起玩笑,他比什么都高兴,简直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为自己的这种忽喜忽悲,忽上忽下,忽得忽失的感觉自我嘲笑一番,低声认真而垦求地问道:“那不走了,好不好?”
乔心言踌躇不已,上次已经失信,这一次再不走,估计她那哥哥要杀过来了。而且现在楚非恢复了记忆,这样混乱的境遇上,她不走能行吗?
给读者的话:
回加藤,其实豆豆确实在前面暗示过夏抒喜欢楚非的,而且不只一处,但要仔细看才能发现,没写得很清楚只是想后面能有出人意料效果
第121章不再自信
更新时间:2010…6…15 16:55:11字数:1308
“楚非他…”乔心言低低说道。
提到楚非,湛子墨的心也是揪结得难受,但他最关心最在乎还是心言对楚非是不是尚存一息情感。如果有什么可以纵使一个自负的人不再自信,也唯有琢磨不透的感情。
“心言,你对楚非…”湛子墨在这个时刻恨不能望穿她的心,用无限清晰的放大镜去看清她丝丝瓣瓣的情愫。
乔心言闻声抬起头,也望着焦急等待答案的湛子墨,带着不敢相信的生气目光,他以为她是什么人?他以为她只是把他当作浮木的救生圈吗?如果她只是想要爱,那不会兜兜转转却依然和湛家的人纠葛不清。难道这些日子的朝朝暮暮,这些日子她对他的付出,他毫无分辩能力吗?毫无感觉吗?
挣开他的怀抱,走到门口,冷冷地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湛子墨不明白她突然的变化,从温婉柔顺复又变得生远冷漠,还带点温怒,是生气了吗?要属以前,如果有哪个女人对他下逐客令,他肯定头也不回地走掉,可是现在,面对她,他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低声下气地求和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不喜欢我下次再也不问了,好不好?”
乔心言以前也没想过这个冷酷得近乎有些残忍的男人有一天也会变得像绵羊般,这是不是传说中披着狼皮的羊?乔心言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低低抿笑:“那你不问,会不会憋死呀?”
湛子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见她含着笑意,心也松了一半,苦笑道:“不知道会不会呀?”
乔心言盈盈而笑,伸手拂过他的眉心,划过他坚毅的鼻梁,“你不是一直很自信的吗?”
在乔心言的手指滑落到他的唇瓣时,他突然张开嘴霎时咬住她的手指,食指被他含在嘴里,温湿中带着泛滥的润甜,随着四目相对间溢淌流露的源远含情,原来要心无旁贷,不顾一切地相爱也是如此简单。
相爱的本身就应该是简单无华的,可为什么总滋生开无数繁琐茂密的错乱枝节?
乔心言似乎越来越习惯这样枕着他的手臂,环着他的腰,酣然入睡,而且常常一夜无梦,睡得踏实沉眠。
湛子墨低眸看着恬然酣睡的乔心言,透过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她的一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呈现另一半精致玲珑的脸庞,他的腰被她紧紧缠附着,像是株充满邪性诱惑的寄生植物,把湛子墨越盘越紧,越缠越牢,他依然不敢动弹,也不敢俯头去轻吻她诱人可口的唇瓣,只是这样静静地凝瞳注望她,轻轻柔柔地漾开一屋的恬淡柔美的幸福味道。
乔心言醒来的时候,依然像藤蔓般缠附着他,松惺的眼睛略带着些俏皮静静地望着湛子墨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
见她醒来,他才换了换僵硬的姿势,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依然给她一个舒服的抱姿,干涸的唇轻点她的唇畔,吸吮那抹润甜,随后温柔蜜意的神色微微敛起,沉凝道:“心言,要不要再换个地方住?”在所有事情还没有处理妥之前,他真的担心她受到不必要的干拢和困惑。
乔心言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了,这里挺好的,我习惯了。”其实她明白,如果选择留下来,那么无论躲藏到哪里,该来的总是无法避免。
看着她的坚定,他也不好再勉强,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把她小心翼翼地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时时刻刻不离身,时时刻刻保护她。
脸埋进他的胸窝处,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122章战争
更新时间:2010…6…16 14:49:17字数:1953
带着早间温存的甜蜜湛子墨驱车回家,心里略带沉甸甸的忐忑。
毫不意外今天娱乐报的花边新闻会纠扯出湛楚非逃婚的惊爆消息,而要属最火爆的还是不知谁找出二年多前湛楚非和乔心言的照片,揪出二人以前曾是恋人的关系。另一个戏剧化的男主自然是湛子墨,叔侄上演争妻的戏码在哪嘲哪代听来都是匪夷所思,耐人谈资的饭后茶点。
一进湛家就能感觉到浓重压抑的氛围,湛老夫人正襟危坐,湛子凡和湛夫人也陪同相坐,皱眉苦脸,都不敢开口说话。
湛子墨深吸一口气,踱步走了过去,心里盘算着怎样在如此尴尬压抑的气氛中挑事明说。他知道他今天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无疑是在湛家所有人的心中放一把明火,引爆一场激烈的战争。可是为了给她承诺,给她幸福,他不得不引火上身,甚至引火自焚他也义无反顾。
还未待湛子墨坐定,湛楚非从楼上走了下来,俯瞰一眼仰头而望的湛子墨,仍然带着强烈的怒意与怨恨,连招呼都不愿打,径直向门口走去。
湛老夫人揪着眉严厉地开口道:“站住,你要去哪里?家里这么多人在,你都没有看见吗?起码的规矩也没了吗?”
湛楚非自知失礼,说道:“奶奶,爸,妈,我出去一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湛楚非唯一跳过湛子墨忽略不叫,目光狠厉地扫过他一眼。
“你要去哪里?”湛老夫人再次叫住他。
“我去找心言。”湛楚非毫不隐讳地坦白道,说着便要跨步离开。
湛子墨刚坐落定复又重新站起来,阻止道:“你不许去找她。”
湛楚非的脚步停下,后退几步,走到湛子墨的面前,四目相对,如视仇敌,寒冽如冰的字眼从牙关里蹦出来:“我为什么不能去见她?你又有什么权利阻止我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