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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开国右相是我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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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又是一阵风响,薛沐风回剑一抹,偷袭之人立毙剑下。反手将沉璧送到穆审言身边,撂下一句“呆在车里”,如风的身影跳出马车再战。

    心知得救了,李直与穆审言松了口气,再看沉璧,却是一脸木怔,仅在疼痛袭来时做出些无谓的挣扎与嘶喊。

    车中已被血腥味弥漫,穆审言大胆伸手到沉壁下身一探,神色一凛,抽出手来,满手是血。

    “怎样了?”李直拉着他急切地问。

    穆审言只管摇头,如今只希望沉璧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薛沐风身手利落,不多时便将杀手处理干净,又进来车内,扑倒沉璧身边,“他怎么样?”看着已然被鲜血淹没的下身与惨白的面色,薛沐风心乱如麻,“我、我去找大夫……”

    “别,”穆审言拉住薛沐风,低声道,“晚了,你陪着他吧。”

    薛沐风心中咯噔一下,从穆审言怀中接过人,抱着那颤抖着、挣扎着的羸弱身体,心痛不已。

    穆审言低声问李直:“离你那里还有多远?”

    李直朝窗外一看,道:“不远了。”

    “先过去吧,得应应急,沉璧一直出血可不成。”

    李直点头,出外看武伯已被杀手杀害,他与穆审言一起将人安置好,架上马车继续上路。

    异物从体内一点点下滑、挤出,感觉明显而沉重,那,是生命消失的沉重。

    已然痛得喊不出声,沉壁不受控制地挺腰、用力,接着,温热的物体滑出体外……是他的孩子,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虽并非他期待的孩子,但仍是他的希望,他最珍视的,无法取代的孩子。

    他不能让孩子这样消失,至少,他要看一眼他的孩子,他……

    猛然挺身,伸手去捞身下,薛沐风立刻攥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前。纵然再不懂,他也知道沉璧裤间滑落出来的是什么。那样的惨象,那样的痛苦,他承受不了,他不能去看。

    沉璧使劲挣扎,但拗不过薛沐风的力气。最后仿佛认命了,瞪着空洞的双眼,静静地呆在薛沐风怀里,低声道:“薛沐风,我恨你。”

    薛沐风心中一痛,沉璧又似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薛沐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凄厉绝望的嘶喊,让驾车的穆审言与李直心中亦十分沉重。

    夜色浓重,山路难行,但穆审言相信,只要坚持走下去,总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因为目的地始终就在前方,即便只是一小步,也终归离它更近些了。

    到了李直在山间打猎用的小屋,沉璧已然昏死过去。穆审言与李直烧水做些应急处理,薛沐风则按李直的指引,去不远处道观里请大夫来善后。

    大夫来后一边救人一边摇头,说大人的命能保住,可若要恢复身体,就得花时间、花心思、花大价钱。以后还能不能再生,也说不准。

    不大却如针刺般的声音在屋中回荡,薛沐风等三人或站或坐,都沉默着。

    大夫身旁药材不足,便只开了药方,让他们赶紧去城中大药房抓药制药,再换个地方,山中寒气重,不适合恢复。

    大夫走后,屋中沉默更甚。

    半晌,薛沐风将用被子裹好的沉璧打横抱起,道:“我带他回相府,希望两位同行。”

    穆审言与李直一愣,薛沐风解释道:“究竟是何人为何事追杀你们还需调查,你二人目前很危险,又都……去相府最安全。况且你们与沉璧交好,就当是为了他。”

    穆审言听出了薛沐风的意思,沉璧脾气倔,又经历了这一场,没他和李直在,薛沐风怕镇不住他。于是点头道:“好,我们听薛大人的。只是相爷那边……”

    “主人不会不愿。”薛沐风顿了顿,“我并非朝廷命官,无需叫我大人。”

    提步出门,穆审言示意李直跟上,李直撑腰站起来,刚要走,腹中猛地一痛,腿跟着抽筋。好在穆审言及时扶住他,二人相扶缓了缓,又跟上去。

    “你怎么样?”李直低声询问。

    穆审言道:“我跑得最少,又不似你这几天就要生,只是累得慌,腹中动静大了点,其他没什么。”

    李直点点头,“那就好。”

    穆审言无奈,“原本我最担心的是你,怕路上颠簸会催得你早产,没想到竟是沉璧。”

    “我身体好。”李直讷讷道,“沉璧身子最差,胎又一直没坐稳,心情又不好……”

    “别说了。”穆审言压低声音,下巴一点走在前面的薛沐风,用更低的声音在李直耳边道,“他都听得见。”

    李直赶紧闭嘴,微红着脸使劲儿点头。

    路上薛沐风驾车,李直与穆审言在车中休息并照看沉璧。行至相府,薛沐风直接驾车入内,看得下人们起疑。景澜正要上早朝,官服穿戴整齐,一出门便遇上薛沐风的马车。

    薛沐风跳下车,低声三言两语向景澜解释了经过,景澜面色一暗,想了想道:“后院椀阁清静,先将他们安置在那里,该看的大夫、该吃的药、该用的东西,你看着办。让阿有帮你,从回雁楼里拨几个下人过去,其余人都远着点。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薛沐风点点头,“知道了,多谢主人。”

    景澜微笑,“何时跟我这么客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官轿已至,景澜急着上朝,脚下不由快了些。

    冬日黎明天色仍黑,薛沐风望着景澜已然极不灵便的身形,想起方才沉璧的惨状,不禁拉住景澜的衣袖,道:“你要小心身体。”

    景澜微愣,低声叹道:“沐风许久没这样关心过我了。”

    穆审言与李直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知道那就是当朝右丞相,不禁有些战战兢兢。李直看向穆审言,小声问:“我们前来投靠,要不要出去拜见?”

    “什么话。”穆审言一脸肃然,“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不召见,你我升斗小民,怎能贸然相见?而且你没听到么,右相大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咱们。”

    李直一愣,“为何?”

    穆审言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他是块木头,“你我是什么身份?沉璧是什么身份?纵然右相大人和薛大人不在意,可毕竟人多口杂,你我又……”下巴一点两人的肚子,“让人看见,必惹闲话。”

    李直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如此。”

    太复杂了,他还是适合与普通平淡的人交往,过些普通平淡的日子。

    程有一听说,立刻二话不说帮薛沐风张罗起来,又请吴大夫给三人看诊。

    穆审言与李直皆因奔波受惊略动胎气,开了安胎药修养便可。沉璧比较严重,吴大夫说要先将情况稳定下来,身体稍恢复后再说后话。

    薛沐风不知道这“后话”是什么,但他对医术堪比御医的吴大夫十分信任,吴大夫也不是第一次给沉璧治病了,因此便全权托付给他,并未多问。

    昏睡了一天一夜,沉璧终于醒了。

    床铺柔软舒适,入眼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照顾他的人见他睁眼了,大惊大喜,一推另一名小侍,“快快快!去禀告,公子醒了!”

    另一人奔出房门,沉璧动了动胳膊腿,完全无力,下/身裂痛犹在,稍一牵扯便疼得厉害。床边的下人立刻关心道:“公子怎样了?要喝水,还是要做什么?”

    沉璧张张嘴,感觉喉咙被堵着,却连咳嗽冲破阻碍的力气都没有。

    “这、这里……”声音仿佛夏日里抓了把干沙。

    小侍十分精明,笑道:“公子想问这里是哪?哦,这里是……”

    开门声响,略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沉璧循声扭头望去,一个身量与穆审言仿佛,连肚子都同样高高隆起的,穿着松绿色锦袍的男人走来。上好的料子,人也……大眼一看像穆审言,却比穆审言更有高华的气韵,仿佛阔天青云。五官也精美,放进如想阁都是数一数二的。

    哎,这样想,让人家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男人在床边站定,沉璧问道:“这位公子是?”

    男人清雅一笑,“我是景澜。”

    哐当一声,沉璧仿佛脑门被砸了个结实,惊地撑起身,“你、你是……”

    “哎呀!”旁边活泼的小侍忍不住喊起来,“怎能如此称呼?公子该叫相爷才对。”旁边搬了个凳子蹲在床边,“相爷坐下说话,您现在不能久站!”

    景澜提衣坐下,挺起的腹部让他双腿微微分开,但依然坐得端正好看,一手轻托腹底,微笑,对满面惊惶的沉璧道:“沐风知道你脱离了危险,便出门去查你等被追杀的内情,现下不在府中。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目光从头到脚将沉璧打量一遍,又回到脸上,神色一提,赞道:“沉璧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第33章 入幕
    沉璧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醒来,更没想到薛沐风居然将他带回了相府,更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右相大人竟亲自来看他。

    然而,无能为力的痛苦和羞愤未及发泄,甫一醒来又突然承受了景澜高高在上且仿佛暗藏打量玩味的目光与话语,自觉如小草般卑贱的人猛然迸发出强烈的别扭与自尊,咬了咬牙,不屑道:“沉璧一介贱民,担不起右相大人如此夸赞,也请大人别再用公子之称。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此处不是沉璧能呆的地方,这就……”

    挣扎着起身,景澜蹙眉,双手将他肩头一按,立刻给他按了回去。

    “你两位兄长都在府中,你还想去哪儿?”

    沉璧一惊,景澜无奈道:“大概是我的话刺伤你了,可我并无其他意思。”

    不想景澜如此直接,沉璧软了几分,又听景澜叹道:“我倒也想像沐风或你两位兄长那样,亲切地喊你一声沉璧,只是不知沉璧公子你……”

    “大人这话实在折煞小人。”沉璧低声道。

    见他情绪好了些,景澜微笑起来,“你不喜欢我,也情有可原。若非我整天叫沐风做这做那,他也不至于忽略了你,让你伤心。”

    沉璧神色一变,欲辩解,景澜抬手制止,“可我万万没料到,沐风居然如此糊涂,一拖再拖,造成这惨烈的结果。等他回来,我会帮你教训他。”

    沉璧目光凄然,缓缓摇头,“此事原与薛沐风没有任何干系,是我自作自受。右相大人也误会了,薛沐风与我,仅仅是认识。”

    景澜更加无奈,“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二人何必自欺欺人?”

    沉璧双目低垂,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机,“事已至此,多言何益。”

    景澜默然,为何人与人之间就有这许多的不同?明明很简单的事,怎地要搞得如此麻烦?

    沉璧藏在被中的手攥了攥,道:“多谢右相大人收留,如今我醒了,不该再打扰……”

    “够了。”景澜认真道,“在我府中,就该听我的话。现下我不会让你走,且你两位兄长近日就该临盆,你也当为他二人着想。”

    沉璧抿唇,景澜又道:“你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这样离开,能活几天?”又叹了口气,“我府中吴大夫医术相当高明,也有些怪脾气。”手抚上肚子,一脸诚恳,“皇上眷顾,我怀胎至今皆有太医照料,吴大夫以为我不信他,已有不满。你就当帮我个忙,让他好好医治你,消消他那些胡思乱想,可好?”

    沉璧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即便心中还磨不开,此时也对景澜心存感恩。何况景澜这样的人,但凡与他聊上几句,很少有人不被折服。

    于是沉璧点点头,“多谢相爷,只是小人有个要求,望相爷答应。”

    景澜微笑,“说来听听。”

    沉璧神色一暗,“我……不想与薛沐风相见。并非我怨他,而是因为不知该如何相见。我也想趁这段时日,将这些事想个清楚明白。”

    景澜思忖片刻,叹道:“好吧,我答应你。”

    沉璧撑起身子行礼,“多谢相爷。”

    景澜又叹了口气,“只希望你二人真能想清楚,莫要误了自己的幸福。”

    薛沐风回来听说沉璧醒了,立刻要去看望,结果景澜十分痛心地告诉他沉璧的要求,薛沐风双目快速闪过惊讶,接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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