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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迷失男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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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更不合时宜的是脚蹬一双牛仔靴。

  “得知你母亲的噩耗,我非常难过,”希尔亚说,“请接受我的哀悼。要是有什么可以帮到你,请一定开口。”

  我很可能会开口的,马克心里想着,嘴上则对老头表示了感谢。

  希尔亚接着说:“差不多每天都能看到你和蒙纳汉家的小子玩儿滑板。你们那些滚滚的轮子真是吵死人了。”一张老脸在深深密密的褶皱中扭动一下,马克意识到他这是在微笑。“看起来你的进步更大一点。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们两个那样到处跑来跑去啊。”说着,他提起藤拐杖,稍稍摇晃了几下。“以前我也挺自在,直到有一天我走到门廊上,发现右脚的脚后跟被自己坐在身子下面了。后来就不行啦,身子像是一袋土豆。现在我感觉都没法走到杂货店去了。”他身子稍稍前倾,悄悄地说:“孩子,跟你说句实话,我半夜里想去尿尿都走不到铁罐子呢。”

  “这事儿我就帮不了你了。”马克说着,绝望极了,巴不得立刻从这老头身边走开。

  “你和红发小子可花了不少时间盯着那所空宅子瞅啊,就在我对门。”希尔亚老头这样说道,这可把马克吓坏了。“你们两个想占领它吗?”

  “对不起,我爸爸让我去做点事儿。”未加思索,马克却脱口而出,接着连连退后几步,以便能看到前门。巴特利先生,父亲的上司,刚刚到达,身后是一个方阵的学校同事,这些人马克都认识。他们都穿着专业感十足的灰色套装、雪白的衬衫,打扮得像FBI探员,却不过是拿微薄薪水的人。

  这屋子里从来没有容纳过这么多人。人群自然地从起居室扩展到了厨房,昆西的一批教师现在一门心思围在校长身边,全都聚在了厨房里。虽然大多数人都在轻声低语,但还是有人高声鼎沸,好像巴别塔那样混杂了其他人听不懂的词句。若是平时,一定会导致马克父亲狂怒爆发,但是菲利普现在却显得比今天任何一个时段都要放松自如。看起来他已经成功扮演了一个主人,想让这个派对顺利地自我完满。现在,他的父亲跟着巴特利先生走向了餐桌,马克怀疑从现在开始父亲就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校长,直到校长吃得肚子溜儿圆、起身告辞为止。

  马克又瞄了一眼起居室,希尔亚先生正对着罗切可一家大放厥词。蒙纳汉一家这才走进屋来。一开始是玛戈,永远让他感觉是电影明星不小心走到了自己身边;接着是杰克,红通通的脸庞上挂着傻呵呵的笑,这通常也在暗示:如果能给他一点点烈酒,他是绝不会反对的;最后走进来的是金波,他也一眼就看到了马克,眼神中间不无审视的意味。

  就当马克准备招呼金波和他在厨房碰头时,蒂姆伯父出乎意料地来到他身边。“我想你应该来纽约和我住上一星期左右。可能在八月份比较好?”

  马克惊喜万分,马上回话说乐意极了,也问蒂姆是否问过父亲的意思。

  “我会和他说的。”蒂姆说着,对马克笑笑,又穿过人群向菲利普走去了。

  接下去的十分钟里,他又找不到金波了,因为邻居们、妈妈的同事们总是在他肩上拍拍、握住他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真心实意、也同样于事无补的陈词滥调。孩子,这事儿真是太难为你啦……她现在到了一个更好的天国……你懂的,无论什么事情上帝都自有理由……哎呀,我还记得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他总算又看到了金波,他刚才在起居室拱顶下面,也在使眼色。他走了过去。

  “你没事儿吧?”金波问。

  “比你想的要好多了。”

  他们的父亲正站着说话,背对着他俩,声音虽轻,但毕竟只相隔几步。在他们父亲的那一边,巴特利先生正对蒂姆伯父说着不着边际的傻话。

  “这就好。你知道……”金波的大嘴这时抿成一条线,眼里积满了真切的哀恸,“嘿,我真的很遗憾,为你妈妈的事儿。我一早就该跟你说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真是毫无征兆的,复杂的感情顿时油然而生于心中,马克只觉得焦灼的感情附在了一切事物上。忍了几秒,感情的深渊伸展在马克眼前,似乎仅仅是空气的力量就能将他一把推下去。泪水蒙住他的双眼。他伸手挡住双眼;然后做一次深呼吸,听到自己发出一种压抑的、强忍悲伤的喉音。

  “你肯定你还好吗?”

  金波的安慰拯救了他。

  “我想还行吧。”他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体内的悲恸扔在冲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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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4(3)     

  在他身后,杰克?蒙纳汉正好说道:“南希和以前住在这一带的那个怪家伙有什么关系吗?有人以前说过一次,我记不清是谁说的了。”

  他父亲则答:“不管是谁,都最好闭上他的嘴巴。”

  “我好像拉了几句话吧。”马克说着,纳闷的是金波的爸爸到底在说什么。现在,杰克说他母亲的一个亲戚曾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两个孩子。马克侧耳一听,刚好听到杰克对父亲说,那都是黑人孩子。那就没戏了,他心想,这段谈话马上就会以难堪的方式收场。

  “嗯,怪不得。”金波说。

  “不,不是因为葬礼。”马克说,“我刚刚弄明白了,我以前曾经看到过的东西是什么。事实上,我不太明白的是,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想通呢?”

  “什么事儿啊?”金波问。

  马克凑近了金波的耳朵,轻轻说道:“就是那房子干的。”

  “你什么意思?那房子?”但几乎是同时,金波露出了会意的眼神,“哦!不!不!哥们,行了!”

  “千真万确,这是真的呀!你是没看到我妈妈一想到那地方就简直碎碎念个没完了。那好好问问你自己——她干吗要自杀?”

  “我又不知道为什么!”金波凄凉地回答。

  “对啊。我没有想得太离谱,是那地方有什么东西,它把她杀了。这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金波。我们不能在围着它兜来兜去了。我们必须进去!”

  金波一时间无法反驳,沉默中,两个男孩都清楚地听到菲利普?安德西说:“要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和这种怪物家族的女人结婚了。”

  马克脸色刷白。菲利普和杰克都没有留意,他走过他们身边,穿过餐桌边聚集的人群。金波急忙跟在他后面,终于在厨房门口跟上了他,但是,令人吃惊的是,马克的脚步突然戛然而止。

  金波走到马克身边的时候,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呆了。马克的嘴微微张着,金波能看到的这半边脸颊完全失去血色。只有一根微细的蓝色血管在太阳穴上方的发际线旁轻轻地跳动,除此之外,马克完全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金波一点儿也不敢往厨房里看。自从透过望远镜看到了那东西,他最不想见到、也不敢在马克家的厨房里再次看到它。一想到有可能它就和自己咫尺之遥就几乎难以忍受,金波觉得胃都疼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站在马克?安德西身边究竟有多久,非常害怕自己待会儿不得不扭过头去看。马克纹丝未动;就金波的想法来说,马克甚至都没有呼吸。对金波而言,他们好像是站立着,其实因为马克的凝固不动,自己也凝固不动,就好像就此站在了永恒之中。围绕他们的整个世界也变得凝固不动,只有、马克太阳穴那儿的一小根蓝色血管在跳,跳啊、跳啊、跳啊。金波觉得舌头变得笨重如石块,堵在干巴巴的嘴里。

  金波意识到是自己的怯懦在作怪,终于扭过头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侵入了马克家的厨房?氧气似乎一下子散开在周围,灯光暗了一下,仿佛有一阵微妙的电流阻碍。一股淡淡的腐败臭气也同时散开,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一具尸体正在缓慢的腐烂,因而污染了空气。

  嗡嗡嗡的,像昆虫的声音,渗过纱窗门,渐渐消失了。

  接着,他转过头去,只看到谢灵顿先生紧挨着塔夫脱太太,似乎因为邻居先生说了什么,塔夫脱太太显得颇为沮丧。两人同时停下了谈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男孩,金波分明看到谢灵顿先生的眼中有恼怒,而塔夫脱太太的眼中有泪光。这当口,金波的脑子里闪出两个推断:谢灵顿先生和塔夫脱太太有婚外情,而他刚刚甩了她;而时间静止了一、或两秒钟,所以那些时间就算是根本没有发生过。

  在金波的心中,恍然感到一部巨大的机器刚才暂停了工作,休息了一下,接着又沉重吃力地恢复了机械动作。

  在他身边,马克在说话,“他总是背对着人。”听到这话,金波则感觉经历了漫长的多国语言的翻译。当他最终完全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他也就完全明白了马克说的是什么。在厨房里只有谢灵顿先生一个男人,而他在假装高兴地看到两个大男孩死死盯着他看。

  “琳达的眼睛里飞进了什么东西。”他说着,假笑着,“塔夫脱太太的眼睛里有异物,我正试着帮她吹掉。”

  “是谁?”金波低语着,问马克。

  “你没有看见他吗?”马克转身对着金波,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没有,但的确发生了什么。”金波回答。

  “好了,小伙子,”谢灵顿先生又说:“别误会了这事儿。”他瘦长的脸上正历经有趣的色彩转变。颧骨之下已经涨红,但有些不规则的斑点;但眼睛上方却是苍白。

  “对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克也说。

  “不!没有那回事儿!”谢灵顿先生坚持着。琳达?塔夫脱缩成一团,皱起鼻子,东张西望。

  “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说话。”接着,马克又调转头来,看着金波说:“你真的没有看到他?就站在他们和门之间,背对着我们?”

  金波摇摇脑袋。

  “房间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俩,马克,直到你和你朋友突然闯进来。”

  “好吧,我们马上就闯出去。您可以继续您的眼部手术。”马克说着,“跟我来,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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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4(4)     

  琳达?塔夫脱和泰德?谢灵顿瞪着眼睛,像一对无辜的小绵羊,眼巴巴看着马克拉着金波穿过了厨房。一到门边,马克一把推开纱门,把金波拽到了后院里。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砰”一响。

  金波隐约听到琳达?塔夫脱问:“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什么滑稽的味道?”

  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大声的悄悄话,马克凑近金波喊着:“他——刚才就在——那儿!站在门边上。面对着墙壁,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背。”

  “嘿,我感觉到什么了。”金波说着,依然感觉自己在某种沉睡状态中。

  “告诉我,告诉我呀,金波。我必须要知道。”

  “可怕。感觉像是、有那么一会儿、难以呼吸。光线变暗了。还有,塔夫脱太太说得对,我也闻到了一股臭味。”

  马克点着头。双眼似乎深深陷进了头颅,而他的嘴唇紧紧绷成坚毅的线条。“该死的。我真希望你也看到了他。”

  金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马克。“但是他们也没有看到他,谢灵顿先生和塔夫脱太太。“

  “我也在怀疑。”马克说。一丝微妙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很快又消失了。“但是如果他们看不到他,这就变得非常、非常有趣了。”他在思考种种可能性。“我猜想他们没看到,我会很高兴的。”

  “我高兴的是我没有看到。”金波说。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

  “他?谁?”金波问着,声音不大,奇怪的是听来却像是悲叹。

  “他肯定是以前住在那房子的人。”马克紧紧抓住金波的手臂,突然狠狠地摇晃起来,好像拽着一只布娃娃。马克的双眼可怕极了,比平日的颜色深了许多。“这显而易见。他就是我妈妈自杀的原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金波明白,但决定死不开口。

  “这意味着,你和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个狗娘养的家伙是谁。我想看到他的脸。这就是我要说的。而且,金波,这事儿没商量了。”

  金波也很明白,马克搞定自己了,自己也已经着迷了。他已然接受马克的推断中最荒谬的一部分。就在他听到马克说在自家厨房里看到了什么的那一刹那,自己已经一头栽进了马克疯狂的论断。一旦你相信了一个人见到了不可见的人,你已经开始和他玩儿起了双打游戏,这时候再假装掩饰已经毫无意义。

  “你不害怕吗?”

  “我想我们白天进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就算他在那儿,不管怎样啦,我估计我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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