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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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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若壁瞄了眼黄芩,无奈地悻悻道:“好吧,没的可瞧了。早知如此结果,不如依你所言,在前面岔道口就直接转去白羊镇,何苦跟了这许久,还削了自己的心气。”

  在目睹此战之前,任是由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出‘威武行’里会有如此高人,而且还是个女的。

  被一个女人削了心气,韩若壁只觉一阵怄气。

  其实,今日一战之前,江湖上谁也不知道,继承了‘八方风雨’姬于安衣钵的,不是他的儿子姬连城,而是他的儿媳姚兰芝。

  见黄芩没动窝,韩若壁又催他道:“该走了,去白羊镇。”

  可那人仍旧无动于衷,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韩若壁皱起眉头,望向他。

  黄芩恍若不见,只顾沉思。

  他的确在想心事。

  他的心事是:冯承钦的这趟货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一点,他已变得越来越感兴趣,甚至比韩若壁还要感兴趣了。

  他悬缰立于原地,脑中不断地思考衡量着,是否需要就在此处,光明正大地拦下货车查个清楚。

  实际上,他手里有这个权力。

  刑部的那封密令里已赋予了黄芩足够的权限,可以查看任何他觉得可疑的货物。

  问题是,他该不该在此时将密令召示出来。

  就在韩若壁准备再行催促时,黄芩已调转马头,干脆道:“走吧。”

  看来,他已决定放过‘威武行’的这趟货,还是依照原来的计划查案。

  至于,他因何做出这个决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见黄、韩二人调转马头,原路返回了,‘威武行’立刻有人报告给孙有度知晓。

  孙有度没有发话,而是来到姚兰芝身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道:“少奶奶,之前一直跟着咱们的那两个小子调头回去了,您看怎么办?”

  这是孙有度第一次就押货事宜,征询一个女子的意见,也是第一次郑重其事地,以对待江湖好汉的礼数来对待一个女子。他这么做,是为了表示对姚兰芝的尊敬,也是为了自已心中的一丝愧疚之情。

  之前,对于姬连城带着婆娘跑江湖的事,‘威武行’众人向来都颇有微辞,其中最瞧不上眼的便是孙有度。孙有度曾经当面数落过姬连城,说他这样不成体统,不但对内引人耻笑,令得众家兄弟暗里瞧不起,而且对外又有损‘威武行’的名声。他还曾多次请求姬于安亲自出面,严厉制止姚兰芝总跟在姬连城身边。姬于安倒是看得开,一门心思全放在异常伶俐的孙子身上,专心教他习练武功,而对于这件事并不在意,只笑说儿子儿媳年纪尚轻,感情又较一般夫妇更好,自己和夫人看了开心,私底下难免宠爱放纵了些,又不是什么大事,反劝孙有度装装糊涂,随他们去。

  到此刻,孙有度不禁想,是不是姬于安早发觉姚兰芝天赋过人,可得他真传,是以才特意让她跟在姬连城身边押货,也好多多历练,方便以后坐阵‘威武行’呢?他懊恼以前太小看女人了,从而也小看了姚兰芝。须知,以往他一直把姚兰芝当作姬连城押货的累赘,可今日若非有她,别说这趟货,就连姬连城和自己,乃至于手下兄弟们的性命,都要统统丢在这里了。

  他不禁暗悔自己有眼无珠,没瞧出姚兰芝竟是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物。

  而江湖中人,以武为重,是以,经过了刚才的一役,孙有度以及‘威武行’众位兄弟们都对姚兰芝生出了七分敬仰、三分惊奇。

  瞧见孙有度眼神中透出的敬重,以及态度上的转变,姚兰芝忽然觉得十分不习惯,不由微微一愣。

  她没有回应孙有度,而是转而望向姬连城,温柔一笑,道:“连城,你说呢?”

  乍看姚兰芝的外表,一般人都会认为她是个随和、传统、内敛的女人,可在一定程度上,她又会坚持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无所谓地接受别人各种各样异样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孙有度等行内众人嘴上不说,可心里对身为女人的她离经叛道,偏要跟着丈夫出门押货一事,早有鄙视,却是毫不在意。现在看了他们的突然转变,反倒有些不耐。不过,能够习惯别人的白眼,并非因为姚兰芝逆来顺受,而是因为除了丈夫姬连城外,她很少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与评价,更不会放在心上,否则也不可能打破常规,冒着江湖之大不韪,跟着自己的男人跑江湖了。

  姬连城没有看她,低眉垂眼地想了想,道:“那两个小子留笺示警,定是料到我们有此一劫。现在他们转头离去,可见并非与我们同道。刚才我们遇险时,不见他二人出手相助,可见跟上来纯粹只为瞧个热闹,看我们如何应付这一劫。”

  孙有度道:“不错,只不知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姬连城缓缓道:“不管他们原先打的什么算盘,现下都化为乌有了。我猜这二人绝非善类,恐怕也对这趟货起了贼心,但还是被‘八方风雨’吓走了。”

  说罢,他目光不太自然地扫了一下姚兰芝。

  姚兰芝微觉疲惫,淡然笑了笑,又不安地从眼角瞟了瞟姬连城。

  姬连城没有回应她的眼神,只道:“孙爷,为免耽搁行程,我们还是即刻上路吧。”

  孙有度点头,随后扬手招呼了一声“起程”。

  ‘威武行’的兄弟们收拾停当,护货的一甘人等整理好武器后踏蹬上马,驾车的则登辕上车,继续前行去了。

  从再次起程时起,姬连城就面无表情地冲在最前面,似是故意拉开和姚兰芝的距离,这使得姚兰芝心里一阵慌乱。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却不能不在乎姬连城的。

  犹豫了片刻后,她终于策马赶上姬连城,与之并行。

  姬连城感觉到有人到了身边,转头瞧了瞧,没有说话。

  姚兰芝踌躇道:“我瞒了你,你是不是在怪我?”

  姬连城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声,道:“你教我,我应该如何回答你?”

  姚兰芝垂首道:“我真的是想,这辈子未必用得上,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她说的不错,却不尽然。

  其实,她是怕姬连城发现身为‘八方风雨’的儿子,暗器功夫却比自己的妻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心生羞愧。她不想伤了心爱之人的心气。

  姬连城口中发苦,道:“我今日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日晒雨淋的,也许并非是舍不得一刻的分离,而是怕我技不如人,碰上今日这样的事,被别人取了性命去吧?”

  姚兰芝慌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挂念你,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你瞧,这么多年来,连你都应付不了的情况,不也只出现了这一次吗?”

  可是,她心里知道姬连城说的不假。

  可能一开始时,姚兰芝确是因为舍不得和姬连城分离,才跟着出门押货的。但生了儿女后,出于母性,她却更想留在家中亲手照料孩子成长。可在家时,夫妻二人一起练武,一起学艺,虽然姚兰芝刻意隐瞒,却瞒不过自己,姬连城和她的差距是越来越大。而姚兰芝的暗器功夫越好,就越是担心姬连城。她想的是:连我都远胜过他,那么江湖中极可能有更多胜过他的强贼,经常在外行走,万一遇上一个,岂不是危险之极?儿女还有公婆照料,可丈夫一旦出事,她怕自己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她才会按捺下母性,弃了家中一双儿女不管,一意要跟在姬连城身边。

  本来,姚兰芝的这些想法,是在一定程度上低估了自己的武功,从而也低估了姬连城的武功。要知道,似她这般身手,足可与当年的‘八方风雨’相匹敌,江湖中又有几人能胜过?可是,一则,她从未以真实本领与人比拼过,无法知道自己的功夫在江湖中的地位;二则,关心则乱,一旦估量的对象包括了姬连城,纵是聪慧如姚兰芝,有失偏颇,也在情理之中了。

  姬连城叹了声道:“是啊,只出现了这一次。。。。。。可是,我又有几条命可丢。。。。。。”

  姚兰芝见他大受打击,心下不忍,在马上侧身,执起他的手,坚定道:“两条!你有两条命可丢!”

  姬连城迷惑地瞧向她。

  姚兰芝一脸真诚,道:“一条你的,一条我的!”

  姬连城皱起眉头,道:“兰芝。。。。。。”

  姚兰芝嫣然一笑,道:“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姬连城也笑了,道:“现在是三条。你腹中还有一条我们的小生命。”

  二人相视一笑,冰释嫌隙。

  黄、韩二人驾马回到岔路口,转向‘白羊镇’的方向时,阳光难得地露了脸。

  为了让疲惫的座骑缓口劲,黄芩放慢了速度。韩若壁也跟着收紧缰绳,保持落后半个马身的位置。

  黄芩见他少有的沉默了一路,不禁问道:“还在惦着那趟货?”

  韩若壁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黄芩当他是承认了,笑道:“连句话都没有,莫不是见识了‘八方风雨’的厉害,生了胆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韩若壁笑着摇头道:“没有,突然之间,我反倒觉得很轻松。”

  黄芩莫名其妙,道:“轻松?”

  韩若壁笑道:“放弃了,自然一身轻松。”

  黄芩奇道:“怎么?不打算再探‘威武行’的货了?”

  韩若壁道:“他们手底太硬,我又不是好勇斗狠之辈,所以,已决定,不管‘长春子’在不在这趟货里,都不打‘威武行’的主意了。”

  黄芩哪里肯信,道:“你能甘心才怪。”

  韩若壁嘿嘿冷笑道:“货又不是‘威武行’的,他们不过负责押运,等到了地头,也就没事走人了。况且,象姬夫人那样的高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就不信,还能碰上第二个?东西嘛,我志在必得。若真在姓冯的这趟货里,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斜睨黄芩道:“只是,还请黄捕头不要碍了我的好事。”

  他的反应不出黄芩所料。

  黄芩只道:“那要看你想做的是什么事。”

  韩若壁笑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长春子’。”

  黄芩寻想了一下,微微皱眉道:“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你跑来这里,是冲着‘长春子’,还是冲着那趟货,我都要提醒你:‘威武行’里有两个打手不寻常,极可能是那商人自带的护卫。马贼劫道时,他二人虽然未曾出手,可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想是十分厉害的角色。你若真觊觎姓冯的手上的货,对这二人,还需自求多福,多加几分小心。”

  韩若壁展眉舒眼,得意地连笑了几声,道:“黄捕头此番话,莫不是关心我?”

  黄芩本想再告诫几句,可经他这么一说,便面色一寒,忍住不再说了。

  韩若壁又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反正各人自有各人的道行,至于是谁该自求多福,全看本事高低了。”

  黄芩见马儿歇得差不多了,就打算纵马长奔,却被韩若壁一个大侧身,劈手夺过了缰绳。随着他一声长吁,同时被拉住缰绳的两匹健马立蹄原地,不再前行。

  韩若壁道:“别急着走,我有话说。”

  黄芩不知他是何故,目带讶然地望向他。

  韩若壁眸子转动,眼中泛射出一片寒冷的光芒,道:“我告诉过你,此行的目的是‘长春子’。”

  黄芩淡淡道:“虽不能确定真假,但你确是说过。”

  韩若壁冷声道:“我说的是实话。”

  黄芩似信非信,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韩若壁沉声道:“你来关外,却是为的什么案子?”

  黄芩直接道:“早说了,与你无关。”

  韩若壁面沉似水道:“我给了你实话,你也应给我实话。”

  黄芩脸色稍沉道:“什么意思?”

  韩若壁道:“意思是,我的实话不是白说的,一定要有回报。”

  黄芩道:“莫忘了,昨夜随你前去探货,虽然力有不逮,未能探个分明,可已是你要的回报。”

  韩若壁连连冷笑,笑声中微有不屑,也微有苦涩。

  他道:“黄芩,我不说破,你就当我是傻的吗?”

  黄芩怔了怔。

  韩若壁继续道:“昨夜,你听我说到,‘威武行’这趟货的车轴印深入冻土,绝非布、绢一类,定是装载了极重的东西时,就来了兴趣。虽然表面上,你刻意隐瞒了情绪变化,看起来毫不在意,但是,我知道以你的为人,若非为着自己的目的,是绝不会迁就旁人行事的,更何况要帮我做此种偷偷摸摸之事。可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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