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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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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芩疑道:“真的只是这样?”

  韩若壁的话,他实在不敢全信。        

  韩若壁笑道:“信不信由你。”

  黄芩摇头道:“我只当你一派胡言。”

  当二人踏进茶棚时,里面众人的目光“刷”地全集中在了黄芩身上。

  因为他身穿吏服,是这棚中唯一的公人。

  茶棚里一时鸦雀无声。

  祝玉树此时仍是坐在原座上,一人占据着一整张桌子,脸色虽不好看,但血迹已然擦去。而唐丁则挤到了江紫台身边,和双绝道人四人合坐了一桌,其他人位置不变。

  黄芩的目光缓慢地扫过棚内所有人后,径直来到“鬼手虚无”的桌前,大方落坐。韩若壁跟着也坐在了他身侧。

  任谁对面坐着这样一位鬼气森森,瞧不出模样的人,都难免不寒而栗,但这二人竟似并不在乎,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

  黄芩朗声道:“老胡,怎不见倒茶?”

  一直躲在炉灶后,且刚刚目睹了一场恶斗的老胡含糊应了声“这就来”之后,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等他小心走近,才瞧见来的是黄芩,立时松了口气,道:“原来是黄捕头来了。。。。。。有你在就好了。”他又瞧了瞧韩若壁,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才笑道:“我记起来了,这位大侠前些日子也来歇过脚,而且还赏了小的十文钱。”

  黄芩瞥了眼韩若壁,道:“原来你也是打此处进高邮的,看来刚才那一卦并非玄学五术的功劳。”

  韩若壁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又转向老胡道:“什么事搞得你这做掌柜的都失了魂?”

  老胡偷瞟了眼祝玉树和梅初,摇头道:“大侠说笑了,小的自己没觉着呀。”

  韩若壁笑道:“那你出来倒茶为何空着两手,不带茶壶、茶碗?”

  老胡这才反应过来,讪笑道:“对不住了,小的就去取来。”待替二人倒好茶,放好壶后,他便又迅速地躲回炉灶后面去了。

  黄芩轻轻喝了口茶,站起身来,道:“在座的各位可是要去高邮州?”

  无人回答。

  韩若壁轻笑道:“你瞧瞧,人家全没把你这捕头放在眼里。”

  黄芩冷声又重复问了一遍。

  这次,黄泉无常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道:“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黄芩道:“不是,我管不着,若是,我有几句丑话说在头里。。。。。。”

  高大的刀绝道人早瞧着黄芩不顺眼,此时怪眼一翻,截道:“道爷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一个小小捕头,废话什么!”

  ‘毒笔书生’宋秀才也悠悠道:“所谓娼优皂卒,统为贱人,捕快归属为‘皂’,又能比我等江湖人高出多少?”        

  ‘毒手尊拳’方拳师“腾”地站起身,虎步直朝黄芩而来,边走边道:“爷爷我平日最瞧不起那些狗仗人势,说三道四的公人,没想到今日碰上一只狂吠的官家走狗,惹人心烦。不教训你一下,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他解开以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露出两只黝黑的手掌,而后双掌相互按压指节,发出如爆竹般的噼噼啪啪之声。

  方拳师素来好勇斗狠,见人打架就手痒,刚才瞧见梅初与祝玉树交手就已是手痒难耐,这时总算找到释放的机会了。

  一众人等都瞪大了眼睛,准备瞧这出好戏怎么开场。

  其实,在江湖上混的最忌留下案底,若有了案底便只能落草为寇,难以再在江湖上混迹生活。所以说江湖人不忌惮公人是假的。但此时,棚内的江湖人有这么多,而公人却只有一个,孰优孰劣,还是一目了然的。而且,眼下是在城外,不比城内,就算杀了人,流了血,抬腿就可逃离,不易留下案底,这才使得一干江湖人胆色大了许多。        

  黄芩抽出身后铁尺,淡淡道:“空言无益,休说大话。”

  他知道若不动手较量一下,自己的话不但说不下去,更不会有人听。

  韩若壁皱起眉头,喝了口茶,小声叹道:“打架我不反对,不过你切莫再用和上次一样的手段。瞧着令人作呕的话,这茶我也喝不下去了。”

  除了黄芩,其余众人都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黄芩嘿了一声,果真把铁尺插回背后,换将腰间锁人的铁链取了下来。

  ‘毒舌灿花’狄员外忽道:“他两手空空,你却手持铁链,不合江湖规矩啊。”

  黄芩转头看向他,道:“笑话,我是公人,讲究的是大明律例,可不是什么江湖规矩。”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依照江湖规矩,他双拳带毒,我链上无毒,你说公不公平?”

  这“毒拳”本是方拳师的看家本事,是以狄员外一时语噎。

  方拳师正要动手,黄芩却摆了摆手,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棚内桌椅若是毁损了,你我二人,谁个毁的谁个照价赔偿。可好?”

  方拳师急着动手,哪顾得了这许多,不耐烦地骂了声:“滚你奶奶的。”

  双方目光刚一触及,他便身形矫健猛扑上来,照着黄芩的脸门就是一拳。

  这一拳看似鲁莽,好象任哪个村夫打架都能使的出来,而且格斗之时头部也是最难击中的部位之一,随便侧身扭头躲闪,或者伸手格挡均可化解拳招。但是,方拳师这一拳的厉害之处却在于拳上有毒,无论打中身体哪里都是个麻烦事,极为歹毒。对手若是闪躲,他可拳势一沉,顺势打中对手肩膀,肩上中了一拳,对手一样受不了。对手若是出手格挡,就难免沾染上他毒拳上的毒汁。是以,这些年来,江湖上敢同这位‘毒手尊拳’面对面较量之人,还真找不出几个来。而实际上,方拳师这一拳的力道、速度几乎臻于完美,纵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也不易躲开,虽然只是区区一拳,却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苦练得来的功夫。

  黄芩嘴角微弯,似笑非笑,镇定自若地看着来拳,全然不闪不避。眼见他就要被对方那黑的发亮的毒拳结结实实地击中面门了。

  旁边的梅初见状,忍不住背过脸去,似是不忍心瞧见黄芩那张俊朗的面容被丑陋的毒拳打成个稀巴烂。

  方拳师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捕快武夫深浅,因此,他这一拳本是留有后劲,旨在试探,但现下见到黄芩居然不躲不闪,不由心道:这个捕快刚才大言不惭,现下看来却只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混人。至此,他心中突生恶念,手上力道迸发,就想一拳当场击毙对手再说。

  就在方拳师的铁拳几乎已经击中黄芩的鼻尖之际,黄芩毫不慌张,双手分左右紧紧扯住铁链。那根铁链瞬时被他拉得笔直。他上身微微向后一退,动作极小,却在毒拳沾上鼻尖处皮肤的前一瞬,极有效地让过了。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根被拉得笔直的铁链则如闪电般地扣上,不偏不依,正好扣在方拳师右手的手腕之下。还没等方拳师反应过来,黄芩的左手迅急如闪电般围着对手的右手手腕绕了一圈,继而双臂一振,劲力十足,把方拳师的右手紧紧锁住了。方拳师见状,心叫不好,左手来夺黄芩的铁链,早被黄芩等个正着,右手也依样画瓢,飞速的围着方拳师左腕绕了一圈。至此,方拳师的双手,都被黄芩紧紧锁住!        

  原来,方拳师练得一双拳头上的功夫,最怕的便是被敌手擒拿住前臂,是以藏在衣袖内的两只小臂上都套有外层布满铁钉的皮护臂,若是敌人以手擒拿他的手臂,欲控制他的双拳,则必然会被护臂上的铁钉刺伤。可是,黄芩此番却是以铁链来扣的双臂,实在令他无可奈何。

  黄芩锁住方拳师的双拳后,拉紧铁链,用力往面前的桌面上一压,方拳师则卯足了全身功力,妄图挣脱桎梏。他只道自己一身足以开山裂石的精纯功力,就是精钢铁锁也经不住这么全力一挣。但令他失望的是,在黄芩的铁链之下,莫说是挣脱,就是想把双手提离桌面半分,也是无法办到。对他来说,黄芩手上的力道,如山岳般沉重,根本无法撼动。

  黄芩神色轻松地看着面前双眼圆睁,运出吃奶的力气正在挣扎的方拳师,悠悠道:“我对江湖人没有甚意见,只要不在高邮州里闹事,狂吠几声也无妨。不过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教训别人前,你自己最好还是先弄弄清楚。”

  方拳师浓眉一挑,正待破口大骂,黄芩猛然一个头槌,正顶在方拳师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旋即,他松开了铁链,只见方拳师满脸憋得紫红,如吃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口中哼哼唧唧,念念有词,却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晃了几晃之后,他便摔倒在桌下,口吐白沫,昏迷过去,人事不知了。

  只一个照面,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毒手尊拳’就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高邮州捕快放到了,而且,在这番较量中,别说是桌椅,就连碗、碟也没打碎半个。

  观战的一干人等中,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更有人不露声色心下暗惊。        

  从头到尾韩若壁都手托茶碗,冷眼旁观,却是依然瞧不出黄芩的任何武功路数。比斗中,黄芩似乎只以一些最基本的格斗招式、技巧便摆平了对手,就如同上次在分金寨内与水贼动手一样,没有显露出任何特别的招式技艺,神功绝学,可让人寻觅其出身来历,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分明又极具威力,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这一切令韩若壁心头的疑云又加重了几分。

  惊愕过后,宋秀才、狄员外一起上前扶起方拳师。宋秀才伸手探查,见他鼻息正常,想是仅被黄芩的那记头槌撞晕了,并无大碍。他转头向黄芩道:“多谢手下留情。”又和狄员外一起将昏倒之人架回了座位上。

  黄芩行至双绝道人面前。

  刀绝意识到自己先前曾对他出言不逊,暗暗心惊,却也不能不顾着面子,当场服软,是以“呼”地站起身,硬充好汉,道:“你待怎样?!”他身形极高大,即使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也不易为人察觉,依旧显得气势逼人。

  黄芩道:“你和他是真道士?”

  刀绝道:“真道士怎样?假道士又怎样?你身为捕快,自该去抓贼防盗,管道爷们作甚!”

  黄芩冷笑道:“真道士就该有渡碟傍身。。。。。。假道士的话,依着大明律令,我自可抓你二人回去受审!”

  刀绝愣了神。

  剑绝较刀绝精明些,哈哈笑道:“捕头大人言重了。我这师弟为人鲁莽,得罪之处还请捕头大人多多包涵。”

  未等黄芩反应,黄泉无常已上前,道:“江湖上的朋友拳头大,脾气暴也是必然,捕头大人不要见怪。刚才大人不是有话要说嘛,不如就此讲来,我等也好洗耳恭听。”

  黄芩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淡淡一笑道:“各位需记着,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无论多厉害的江洋大盗、豪霸强梁都不可与官府斗。我知道今日想要撵你们离开此地,未免强人所难,不过来的都为求财,就该以和为贵。州里的百姓,没有谁家值得你们费心,如果有哪个实在不揍人手发痒,不淫人不得睡。。。。。。”

  他停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整间棚子以及所有人,道:“休怪我尺下无情!”

  听他这话,众人虽心中生厌,精神都是一紧,只有江紫台瞧着黄芩的眼神中竟似有了几份赞许和钦佩之情。

  这时,老胡大着胆子从灶炉后探出头来,道:“各位爷们,黄捕头说的不错,你们都是了不起的角色,我们小老百姓除了生计的小钱,的确是一无所有的。”

  黄芩又道:“如果想要闯江湖,争名气,那樊良湖里有的是水贼,随便你们招惹,但州里落了户籍的良民,你们是一个都碰不得、惹不得!”

  宋秀才道:“来此,为的就是宁王的花红,捕头大人说的那些我原也没想做。”

  黄芩摇头道:“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做,所以该说的,我一定要先说明。”

  狄员外嘿嘿笑道:“捕头大人交待的,我们都记下就是,也好让大人放心回去交差。”同时心道:这小捕快到底年纪轻,虽然功夫不错,为人却还嫩了点儿。人嘴二张皮,嘴上说的岂能为凭?任你说破天去,我们也可全应下来,就当敷衍一下。等入了高邮,谁想干什么还干什么,你又凭什么,到哪里去缉拿我们?。。。。。。

  未等他想完,黄芩忽道:“我刚才说的,你们自有人当作儿戏,只管听,不管信。还好我有一样本事可保证,今日在座的十一人中,无论哪个在高邮犯了事儿,我都可以下海捕公文,准确无误地缉拿此人,任他跑到天崖海脚也不叫他安生。”

  他此言一出,这些江湖人才真正紧张起来。 。。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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