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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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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枪头与梅初间的距离太近,她想要撒剪睡倒时已是迟了,眼看便要命丧枪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紫台身形如电已抢到近前,手中长剑快如奔雷掣电,巧如灵蛇劲舞,颤动挑出,以人眼难以瞧清的变化,一剑挑中了那牵连枪头的金链,将其缠绕剑上。金链长度骤缩,是以,金枪枪尖只将将擦伤了梅初喉间的皮肉,未能洞入咽喉。

  江紫台见梅初有惊无险,便放心敛了剑上光华,道:“梅姑娘,没事吧?”

  梅初点了点头,对他又是轻描淡写的一笑,道:“多谢。”

  江紫台莫名心弦悸动,不禁呆了呆。

  刚才,他的剑出鞘时光芒耀眼,寒气侵肤,入鞘时却是普普通通,暗哑无光,可见全仗他的功力非凡令得剑上异光闪动。周围观看的一甘人等不禁吃了一惊,都暗道这号称初入江湖的青年,剑法居然如此了得,想来武功未必屈居旁人之下。

  祝玉树冷笑三声,弃了手中金枪,指点道:“众位瞧了,这贼婆娘暗算老子在先,又寻了帮手在后,分明仗着草多欺苗,算什么玩意?哼哼,老子此番死在这里,也是被这贼婆娘和那小白脸给合伙暗算了,死也死得不服!”

  他这话听起来好象无所畏惧,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实际却是用‘暗算在先、以多欺少’憋屈梅初,令她不便在其他江湖人面前对自己痛下杀手。而且有他这么一说,其余旁观者若想挑事,也可借此为由。

  梅初轻轻擦了把喉间的伤,耻笑道:“原来行若狗彘的畜牲也是怕死的。”

  黄泉无常缓步迈入二人中间,呵呵笑道:“大家来此,不外求财,如此斗气争理也该有个了结的时候。”转身,他向梅初抱拳道:“他对姑娘无理在先,姑娘也对他小惩大戒过了,可算公平。不如卖老夫个面子,就此罢手好了。”

  他不失时宜地出来平息事态,不光是为了给祝玉树条生路走,收买其心,更主要的是为了建立起自己在这拨人中的威信力。    

  梅初凤睛转动,道:“今日不杀,日后他必来向我寻仇。”    

  黄泉无常又转向祝玉树,道:“你须得在此间发下毒誓,说明日后绝不向梅姑娘寻仇,老夫才可为你做保。”

  好容易有个人肯出来替自己保命,祝玉树怎肯放过,当下赌咒发誓道:“老子若向她寻仇,就注定下半辈子。。。。。。”他想了想,一咬牙,狠狠心道:“变太监!”这誓言对他这般嗜色如命之徒来讲,已是狠毒到了极点,想来不会有违。说完,他又怨毒地扫了眼梅初,估计因此恨她入骨。

  黄泉无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梅姑娘可满意?”

  梅初见事已至此,也不愿得罪黄泉无常,于是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收了银剪。

  黄泉无常来到江紫台面前,目光不定道:“瞧江兄弟的剑法,非是泛泛之辈,若真是初出江湖,恐怕也是名师出高徒。敢问江兄弟师从何人?”

  江紫台摇头道:“先生高看小可了。小可幼时曾向几个地方团练请教过剑法、武功,之后便自己琢磨,实在上不得台面。”

  黄泉无常猜不透他此言真假,只道:“既不愿说就罢了。”

  他又来到棚子中央,双手一扬,高声道:“众位听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大家此番来到这里,或是为宁王的天价花红,或是为被北斗会劫去的财宝,是也不是?”

  一片沉默,无人应答。

  想来算是默认了。

  稍后,只见唐丁战战兢兢探上前来,道:“我,我有话说。”

  黄泉无常淡淡道:“有话便讲,有屁快放。”

  他观察唐丁好一阵了,见他胆小怕事,行为猥琐,充其量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混水摸鱼的小角色,自然再不将他放在眼里。

  唐丁叹道:“我并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花红和财宝。”

  向来惜字如金的狄员外忽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唐丁轻轻托起腰上的那几块古玉,无奈道:“家境败落,穷困潦倒,我一路走来,只期沿途能遇上识货的买主,把这些家传古玉贱价转些银钱,也好维持以后生计。”

  别人不曾注意,他却早注意到狄员外的眼神不只一次扫过自己腰上挂着的这几块古玉。

  狄员外早已起意,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呵呵一笑,生了做买卖的心思,道:“唐公子,来来来,保不准我就是你那识货的买主。”

  唐丁眼中露出兴奋之色,几步奔上前去。

  毒笔书生、毒手尊拳都替他轻叹了一声,因为只有他们知道:狄员外要做的买卖从来都是亏死别人,大赚自已。象唐丁这样没有经验的落魄子弟同他做买卖,无异于羊入虎口。

  黄泉无常忽然皱眉,沉声道:“都别说话,有人就快来了。”

  众人听言都暂时禁声,留意棚外。

  外面,黄芩和韩若壁正往这间茶棚而来。

  韩若壁边走边抱怨道:“要逛也该去那夜醉笙歌、花前月下的场所,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么情趣?”

  黄芩隐忍道:“你已然罗嗦了一路,我也忍了你一路,怎还不见停嘴。”

  韩若壁“呵呵”了两声,道:“有关宁王的劫案你若肯俱实相告,我哪里用得着罗嗦?”

  黄芩转头警惕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韩若壁摇头笑道:“我不过发乎于情,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见,至于想知道的,我自可卜上一卦算出来,并非真要你说出口?”

  黄芩斜睨了他一眼,道:“算出来?你什么时候不做剑侠,改去做算命先生了?”

  韩若壁道:“玄学五术:山、医、卜、命、相,我不敢说精通,却也不输于大部分江湖术士,你想不想一一领教?”

  黄芩心生好奇,笑道:“领教一下也无妨,你算到了什么,且说来听听。”

  韩若壁笑得有些诡秘,伸出双手,道:“那先让我摸摸。”说着就要去摸黄芩的胸膛。

  黄芩吃了一惊,侧身避过,道:“做什么?!”

  韩若壁一脸无辜道:“算命中我最擅长摸骨相命,能知人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摸骨,摸骨,不摸,怎么相命?”

  黄芩冷笑一声,道:“你摸骨是假,别有用心是真。”

  韩若壁苦笑道:“我有什么用心?”

  黄芩道:“趁着摸骨,先制住我,再伺机逃跑。”

  韩若壁耸了耸肩,扑哧一笑道:“你错了。。。。。。”

  黄芩疑道:“错了?”

  韩若壁扬眉窃笑道:“倒不如说我想借机摸上几下,占你便宜更贴切些。”

  黄芩愠道:“你!。。。。。。”

  韩若壁怕惹恼了他,反害自己吃苦,忙道:“好了,好了,不摸就不摸了。目前,我至少算出两件事来。”

  黄芩道:“哪两件?”

  韩若壁悠然道:“第一,此刻你正在想的事,第二,你出来高邮,巡查到这里的原因。”

  黄芩紧走几步,将韩若壁甩在身后,道:“我肚内何时多了条蛔虫。”

  韩若壁唤道:“你最好走慢些,我可是经不起诱惑的,若是离得太远,一定伺机逃跑。”

  黄芩“哼”了一声不与理睬,脚步虽然并不见减慢,却也没有继续加快。

  韩若壁不紧不慢地跟上,道:“此刻你心里一定在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黄芩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韩若壁摇头道:“我打什么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上各路龙蛇打的什么主意。”

  黄芩沉声道:“什么意思?”

  韩若壁轻笑道:“你眉头皱得都快纠在一起了,会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双手抱拳,作恭贺状,道:“接下来,麻烦最大的人只怕就是黄捕头你了。”

  黄芩无奈,心底里叹了口气,知道韩若壁说的没错。

  宁王的悬赏花红早也传遍大江南北,货船在高邮境内被北斗会所劫的事也等于是召告了全江湖。任谁用脚想想也知道,既然宁王如此在意那船货物,可见价值连城,不是无数金银,便是奇珍异宝。江湖中多的就是争强好胜、心术不正、掠财夺货之徒,他们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只怕就是聚集高邮,查探详情。这些人中,不光可能有冲着悬赏花红而来的猎食者,还可能有想从北斗会嘴里挖出一小块来的大盗、凶徒,更可能有胆大包天,想黑吃黑,吞下北斗会所劫货物的黑道组织,恐怕还有三者都想沾上一沾,或者哪个方便沾哪个的混水摸鱼之人。这些人来的目的虽不尽相同,但都是江湖中的厉害角色、亡命之徒。他们齐聚高邮,对负责维护高邮治安的黄芩而言,真正是麻烦到了极点。

  韩若壁又道:“而你之所以巡查到离高邮二十里远的此处,只因这里乃是通往高邮几处关口里最偏僻,最不设防的一处。”

  黄芩淡淡“哦”了一声。

  韩若壁摇头晃脑道:“怕麻烦的江湖人当然最愿意选择从这里进入高邮。”

  黄芩频频点头,道:“算得不错,我请你到前面的‘老胡茶棚’喝碗茶,权作酬劳。”

  韩若壁跟着他边走边叹道:“我还算出,你请的那碗茶,一定不好喝。。。。。。”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茶棚门口。

  走过茶棚外的那棵苍天大树下时,黄芩忽地“噫”了一声,止住了脚步,两道利箭也似的目光投射到树下蹲着的人身上,讶然道:“是你?”

  ‘霹雳火印”重阔海听见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之前纹丝不动的身躯不由地震了震,抬起脸庞来望向黄芩。

  重阔海露在外面的苍苍白发显得他年纪颇大,可一双眼睛偏又年轻而富有朝气,着实令人猜不透他的年纪。他犹豫了一刻,道:“黄捕头,很久没见了。”声音虽然嘶哑,却很年轻,显然年纪并不算大。

  黄芩问道:“你又来我这没有油水的穷酸之地作甚?”

  重阔海蓦地心头一动,暗中疑道:莫非他是冲着我来的?

  他站起身,奸笑道:“放心,我并未打算在此久留,只等一位朋友到了,就离开此地,不会入住高邮。这样看来,黄捕头似乎管不着了吧。”

  黄芩点头道:“那最好。”说完向茶棚而去。

  重阔海一颗心才放下,知道他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复又蹲下等他的朋友了。

  韩若壁开始就瞧出了这白发汉子的身份,无语旁观了一阵,不由暗暗称奇。因为重阔海对黄芩的那些话,听上去虽然不失江湖汉子的硬气,但其中的惧意隐约可觉。人的名,树的影,象“霹雳火印”重阔海这样扎手的人物居然会对黄芩显出惧意,怎能不令他心生异样。

  他忽然道:“敢情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

  黄芩停下脚步,斜眼看向他,道:“江湖上有什么传言?”

  韩若壁道:“这些年间,好些江湖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高邮这个地方。更有人传,江湖人最好莫要涉足高邮,但是,却没有说明为何莫要涉足高邮。”

  黄芩摇了摇头,道:“对江湖人而言,只要利益足够大,杀头的买卖也有人做,就算是大内之中,天子脚下都未必保得安全,又何况一个小小的高邮。”

  他转头望向韩若壁,冷笑道:“而且,你也是江湖人,不一样涉足此地了吗?”

  韩若壁无语了一阵。

  黄芩又手指前方,道:“我敢说,那茶棚之中坐着的,十有*都是和你一样,要涉足高邮的江湖人。”

  韩若壁道:“我想,若非宁王此事异峰突起,大多数江湖人路过高邮,还是会绕着道走,比如,刚才树下那人。所以,高邮这地界总比别处安宁得多。”

  黄芩佯叹道:“你说笑了,高邮有何能耐能令江湖人止步。”

  韩若壁悠悠道:“高邮不是有你黄捕头吗?”

  黄芩纵声笑道:“你太高估我了。”

  韩若壁摇头道:“其实,黄捕头又何须隐瞒,你的手段江湖中知道的人越多,高邮便越安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我很想知道,你到任之后私下里不择手段地赶走了多少江湖人,又靠的什么手段令他们不敢再入高邮。”

  黄芩淡淡道:“我没做过,哪里知道。谁告诉你的,你问谁去。”

  韩若壁摇头道:“问也是白问。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角色,有谁愿意让人知道曾经栽在一个小小的州县捕快的手里?”

  黄芩道:“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接近我?”

  韩若壁笑道:“我就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只因朋友比别人多几个,知道的事自然也比别人多几件。至于接近黄捕头嘛,实在是出于好奇而已。”

  黄芩疑道:“真的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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