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归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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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南宫川。”红衣女孩走到雁冰身前,凑近其耳朵,轻声微笑着答道,弄得雁冰好不自在,耳朵发痒,心中砰砰直跳。
“知道我名字的人可不多哦!”南宫川昂着头,继续道。
“为什么?因为你是绝世隐者?能言兽语?”雁冰迷糊的问道。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呵呵……”
南宫川笑着,向众人前方跑去,继续引路了。羽景上前与其并肩,边走边聊着,貌似羽景在向她请教着什么。雁冰看向玄甫道长,只见玄甫道长轻捋长须,也正看着南宫川背影浅浅点头。只有羽旦在旁嘟囔道:“绝世隐者?开什么玩笑?不会是一帮凶兽养大的吧?怪不得能言兽语、凶巴巴的。”羽旦走了几步,转而又道:“不过那丫头刚才对两大群凶兽到底说了些什么呀?”
两个时辰过后。
“到啦!”南宫川欣喜地指着前方,对众人道。
“哇!”
“喔!”
“哇塞!”羽晟、羽旦感叹连连。
只见雪雾散去,面前挡着一座巨大的冰山,冰山高耸入云不见峰顶,左右宽广无垠望不到尽头,简直一面与天地相连的巨大冰墙横在众人面前。羽景环顾四周,问道:“这里不见任何通道门路,全堵死着,是要我们飞身至峰顶么?可雁冰师弟……”
“不必。只需……”南宫川听羽景提及雁冰,也朝他看去,哪知雁冰两眼发直,抬头望着无尽峰顶,正出神呢。
“喂!看什么呢?你是不是有许多赞叹的话要说呀?没见过世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南宫川蹦过来问道。
“哦,对,我是想问,你刚才跟那一大群凶兽说了什么呀?”雁冰嘟囔着问道。
“呵呵,你也学傻旦么?我刚才抬出冰凝谷名号,说明我的身份,又讲了几位他们的前辈,那几个老怪物都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嘛。”南宫川小脑袋左一歪右一偏,有节奏的答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要飞上去么?”雁冰继续问道。
“说了不必了嘛,你可跟你那羽旦师兄真像!”南宫川微不耐烦又觉好笑地道。
“他们两个是一个师父教的。”羽晟接茬道。
“难怪!”南宫川更觉好笑,释然道。
说着,只见她举着自己的左手,微微晃动腕上玉镯,玉镯晶莹剔透,如冰似玉,发出胧胧柔光,面前巨大的冰墙也与之呼应,胧胧柔光泛起,形成一道门形。
“走吧!跟我来。”南宫川见门形显出,率先走了进去。
羽景转头看向师父玄甫。
“走吧。”玄甫身形一动,飘了进去。
羽景招呼几位师弟,随后跟了进去。待众人都进入后,那胧胧门形,一闪即逝,毫无踪迹,只留下空荡荡的冰墙。
有南宫川带着,一行六人站在了四周都是冰墙的一方小室内。
“接下来呢?”这次是羽旦开口了。
“等。”南宫川视乎总不爱和羽旦说话,略有不耐烦,只一个字答道。
看见几人诧异,南宫川继续道:“难道你们没觉得自己一直在上升么?”
几人仔细感觉,好像是一直在上升,羽晟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遥远的尽头是一方天空,那一方天空与自己不断接近,果然是一直在上升!
“这是什么?倒是奇异。”羽景问道,其实玄甫也从未遇到此事,见了也觉奇异,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倒是羽景明白师父心思,替他问了。
“这是飞天冰梯,我研究出来的。”南宫川不以为然的答道。
“什么!?”羽旦大呼,不只是他大惊,只不过他声音最大罢了。
这飞天冰梯建于一年前,藏于冰峰内,从无固定方位,需以冰凝谷信物为引,方能显现,系不断吸收日月精华、寒冰冷霜而成,可运载人、物自由上下冰谷,修为低者不必再由其他筑仙境界之人带飞上去,故而冰凝夫人命人将此处道路尽毁,周围凶兽与魔道泛滥,道路尽封,也省去不少麻烦。
“姑娘果然奇才,老夫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千年罕见的通造师。”玄甫道长开口道。
“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师父冰凝夫人也这么说。”南宫川答道。
所谓通造师,即晓自然真理,通大千世界,造百种事物的一类奇异人才,此类人极其稀少,一般都是凡人,其中不乏少数修道者,通造师也有高、中、低层级分别,低级通造师能观天象、晓地理、测五谷栽收时节,造先进生产生活工具设备;中级通造师能预天气、测凶吉、掌控风火雷电等自然之力,召收飞鸟走兽,练就仙器仙丹、瑰宝珍玉;高级通造师能通天意,晓兽语,与大自然完美融合,熟练运用自然之力,造就研发各种奇异功能事物。
谈话间,那一方天空离众人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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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旧情缘
【冰石堆砌,玉宇琼台,广寒仙境,冰凝峰顶。】
“冰凝峰果真名不虚传,看那外面风狂雪啸,不想这里面却是安宁静谧,环境雅致,真是别有洞天啊。”羽景到了冰凝峰顶内部,不禁感叹。
六位仙女一般的蓝衣女子迎了上来,见到南宫川,一致作礼,道:“少主人,夫人找你多时了。”
雁冰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本来就有数,除了玄宫、玄东的夫人、玉瓶娘娘、简梦霓等,再就是一些信仰太虚门的凡人百姓了,今日眼界大开,怎么一下出现这么多超凡脱俗的绝美女子?想不通的是这六位女子也都只着纹纱绣裙,却也是不见其一丝怕冷。
“哦,我一时贪玩,倒叫夫人担心了。这几位是太虚门的道长,是我路上遇见,来见夫人的,容我先进去禀报。”南宫川应道,回首向玄甫道长等作礼离去。她年纪虽小,却机智伶俐,只字不提被人绑了要卖去换钱一事。
为首的一个女子微一欠身,身姿婀娜,向玄甫道长见礼道:“尊驾是玄甫道长吧?多年前我曾有幸见过道长尊容。”
“哦,正是贫道。”玄甫道长还礼客气道。
“请几位道长先到赏月亭稍候,请随我来吧。”那女子说着,引众人顺着蜿蜒玉桥,朝里面走去。
半柱香后,有人来禀,说冰凝夫人概不见客。
众人一愣,玄甫道长倒是不为所动,似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紧接着,来禀之人身后又闪来一道红影,正是小妮子南宫川。
南宫川一见玄甫等人,喘着问道:“不知恩师怎么了,一听是你太虚门来人,顿时变色,说什么也不见客。”
“其中缘由老夫明了,丫头,你师父现在何处?能否带老夫一去?”玄甫道长不动声色,对南宫川道。
南宫川眼珠一转,答道:“也好,不然你们跋涉万里,白来一趟,看在你们帮了我一次的份上,这一次,我必须相帮。”身旁有其他人,她还是丝毫不透被救一事,“不过你们大老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为了雁冰。”玄甫直截了当道。
南宫川好奇地朝雁冰看去,只见雁冰低着头,不言不语,一看就有心思。
雁冰难过,一来受病痛之苦,二来觉得自己无用,拖累玄甫道长相求他人。
玄甫道长早看出这俩孩子相处融洽,继续道:“雁冰身中炙毒散之毒,如果不以冰寒常年祛解,必伤性命,如今情况严重,已经不妙,唯有在冰凝谷中才有希望。”
“快随我来!“南宫川一听,顿时焦急,忙在前方引路,带玄甫道长去了,留下羽景一干人,和那将头微微抬起,看着二人背影的雁冰。
…………
冰凝谷,
冰凝夫人住处。
哐!南宫川心急,未等门外敲门请示,径直带着玄甫道长一路从厅堂闯了进来。
“师父!”南宫川唤道,心绪焦急,声音微颤。
“你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没了规矩不成?外面弟子都干什么的,拦不住你一个小妮子么?”只见屋内有一屏风,屏风四扇,上面绘着两张图画,一副是荷花盛开,一副是双鱼嬉水。一名女子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没等南宫川再说话,玄甫道长道:“故人玄甫,见过冰凝夫人,夫人一向可好?。”
“哼!你来干什么?那玄一自己怎么不来?”冰凝夫人冷哼一声,道。
“说到玄一师弟,还望夫人节哀,玄一师弟他……仙逝了……”玄甫道长不想隐瞒,可话到嘴边又难出口,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明显有悲伤之情夹杂话语之中。
“你说什么!?”哗的一下,屏风被猛地推开,里面冲出一个女子。一身白色烟云裙,隐泛蓝光,与周围寒冰极为一致,盘头插簪,薄纱遮面,瞧那轮廓,应是一极美女子,这女子不是他人,乃冰凝夫人。
冰凝夫人一双明眸如鹰眼一般直直盯着玄甫道长,玄甫道长十分痛苦,悲伤地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情况属实。
“啊……”冰凝夫人大伤,直接瘫坐在身旁椅子上,半晌无语。玄甫静立,没有打扰,倒是南宫川吓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好一阵儿,冰凝夫人双眼渐渐有神,声音幽幽,连连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来向我报丧的么?他走时没留下什么话么?有没有说要见我一面?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师弟走得突然,没留下任何话,我想师弟在最后一刻,心中想的必然是你,当日事情是这样……”玄甫道长与冰凝夫人讲起当日玄一身死的经过。
“这个天杀的血灵老鬼!“玉瓶夫人恨然哭道,那面上薄纱已然浸湿透了。
我这次来为的就是师弟救下那的那个孩子,也是玄一师弟的关门弟子,我把他带来了,他的毒只有你这里才有希望祛解。
“不见!将他带走。“冰凝夫人一口回绝。
“师父,你怎么如此狠心?“南宫川看不下去,在一旁问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倒指使起师父来了么?“冰凝夫人怒斥。南宫川平日对师父言听计从,这一次变了性子,似小孩子来了脾气,正待继续发话,被一旁玄甫道长拦住。
“此事我稍后与你争辩,来时掌门师兄有亲笔书信一封,叫我务必交予你手。“玄甫道长话风一转道。
没等冰凝夫人开口,南宫川机灵,接过书信,给师父递了上去。
信中道:“贫道与玄一师弟情同手足,与你也相见为亲,师弟不幸遭难,我等何不悲恸?师弟一生,仁爱大度,从来只助他人,不求他人相帮,过去事再难化解,又哪有性命更重?如今天人两隔,那过眼烟云岂不是不值一叶?我知你与师弟情深,不会见其弟子有难而不相救,师弟虽为救他而身死,可这数十年来你难道仍不懂师弟心意?此子乃师弟以命而换,你若再执意以过去事处之,怎对得起师弟一片苦心?孩子无罪,师弟无私,这孩子就是师弟的希望和延续,也是留给你的重托,如若师弟泉下有知,定感激你今日相帮之举,念及你了其心意之情……“
冰凝夫人看了,眼中滴泪,默默沉吟道:“玄真掌门一语点醒糊涂人,百年以来我都没真正懂得玄一心思,如今他已然离世,那心中怨恨却也无影了,过去恩怨我还计较什么?我真是糊涂,落下终生之恨……啊……”
说罢,又是两行清泪流下。
“那雁冰?”玄甫道长试探着问道。
“留下吧。”冰凝夫人头也没抬地应道,随后转过身去,拖着沉重的身体,重回到那屏风后面,对着屏风上的两幅画哀哀叹道:“花儿繁华动人,可总是漂浮水面,无根无源;鱼儿片刻记忆,不知曾经痛苦,而我却一生忘不了那该忘之事。”
“只因你是性情中人。”玄甫道长安慰道。
“道长勿怪,妾身不相送了。”说罢,冰凝夫人再难以支撑,俯身趴在床上,观屏风后那身影,在不停地颤抖。
…………
“师伯回来了!”羽晟老远瞧见玄甫道长与南宫川身影,对等待已久的众人喊道。
“师父,如何?”羽景迫切问道,一等多时,大家忐忑,将心高悬。
“雁冰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