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归真-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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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自语一愣,却被突然而至的两道身子又是吓了一跳。
一左一右,是王家雷与邱厉龙猛按压着张自语的脖子,道:“自语你还装傻充愣,给我吐出来”
钟雁冰等人乐开了花,南宫川咯咯笑道:“无妨,门中还有余料,回头我做给你们便是,呵呵。”
袁乘玉过来,大吼一声:“住手”
“你们一个个的,别那么小家子气,跟一帮孩子似的,这里是哪仙道太虚门能不能有些身份能不能有点样子一个个的,都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弟子,不觉得丢人么”
大伙儿这才消停了,唯有邱厉龙嘴里嘟囔着:“我平民散修一个,算什么名门讲什么客套”
张自语咳嗽了半天,心道:“我也没做错什么啊,谁知道那一道泡菜也能叫你们激动成这副样子”
略微冷静后,众人开席,再次热闹起来。
邱厉龙翻着白眼,激动地道:“我滴个无量天尊,太好吃了,俺升天啦”
刘殿缘往嘴里狂塞,道:“阿弥陀佛,俺也升天了。”
袁乘玉白了两人一眼,道:“无良的老道、浑蛋的和尚,又学俺说话。”
王家雷倒是对南宫川酿的酒赞不绝口:“南宫师妹,你这美酒叫什么名字倒是像极了我们去北苍喝的马尿酒,可却又不一样。”
南宫川柔声答道:“我是听雁冰哥哥描述,依着猜想尝试着酿制的,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呢。”
张自语道:“书生有才,给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王家雷却笑而不答,转而道:“这名字我可起不得,尤其酒喝多了,脑袋生疼,哎呦呦,太疼了,还是留给咱雁冰兄弟起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怀畅饮,当真快哉章尧话虽不多,也是与众人融合一处,成为了新加入的兄弟。而席间每每透露出的撮合意思,也叫钟雁冰和南宫川心中各有滋味,甜苦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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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明心意
佳人执守,芳心早投,感天动地,至死不渝。
众兄弟推杯换盏,很是尽兴。钟雁冰看着大家伙儿一派欢乐,放下酒杯,安静地独自走了出去。
月色如旧,皎洁玉透。天枢峰直近苍穹,宛如上天揽月。
“有心事”一声问候,钟雁冰回身看去。
月色下,是飘逸如风的红裙,清丽如新的脸庞,钟雁冰轻声道了句:“是你,南宫师妹。”
晚风习习,四目相对,山峰上出奇的静寂。
钟雁冰率先打破沉默,继续道:“呃里面太过热闹,我出来透透气。”
“我看你是有心事,哎,你不会是有意躲着我吧”南宫川脑袋一歪,问道。
“怎么会呢。”钟雁冰再转过身去,仰望着月光,叹道:“我只是感叹,只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南宫川走过来,与之并肩,道:“是啊,你我也都长大了。”南宫川深情地看了钟雁冰的侧脸,问道:“雁冰哥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么”
钟雁冰道:“当然记得,那年我要去冰凝谷祛除炙毒,你被一伙贼人所虏,幸亏被玄甫师伯与几位师兄遇见,现在说起来,还真是悬呐,冰凝夫人至今还不知道呢吧”
南宫川想起往事,咯咯笑了,道:“她如今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其实应该是感谢你才对嘛,要不是你身中炙毒,哪有他们一起去冰凝谷呵呵,当时我差一点就被卖掉了。”
南宫川这开心笑容,宛如桃花绽放,钟雁冰在这熟悉的环境下,不觉想起了儿时的那个玩伴简梦霓。
南宫川见钟雁冰出神,问道:“你又想什么呢是喝多了吧”
钟雁冰随口答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个故人。”
南宫川略微叹气,道:“是想起你简姐姐了吧”
钟雁冰愣了一下,见南宫川有些失落,打起精神,逗着趣儿道:“你这丫头,能看穿我不成”
钟雁冰顺手去揪南宫川的琼鼻,哪知被她一挡,道:“哎,我就知道,还是老样子,你总是想起你那简姐姐,你,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南宫川嘟起小嘴,显出不悦。
钟雁冰一怔,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我”
南宫川追问:“什么”
钟雁冰未语,南宫川急切的欺盼着:“说呀”
钟雁冰无奈道:“我只是觉得,儿女情长,于我无关,我的一生将充满困难险阻,为太虚兴盛,为自己身世,这里,曾经有我快乐无忧的儿时记忆,然而,我再也不可能做回那个悠然自在,无忧无虑的钟雁冰了。”
南宫川气道:“你净说些无关的,儿女情长,与这些有什么关系你非得等到我嫁人了才能醒悟吗你想叫我成为第二个简梦霓么”
南宫川没有说羽晨的事情,在她看来这根本不值一讲,她自己坚信,别说出现一个羽晨,即便是十个、百个,她的心,始终是属于一人,在她花样年华时,青春年幼时,便已经做下了决定。
钟雁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过听见这样的话他也是心里很不是滋味,钟雁冰没法面对南宫川,甚至是侧面。
钟雁冰以背影相对,叹了口气,道:“你是你,你不是第二个简梦霓,你是南宫川。”
南宫川道:“不管你怎么想,我绝然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简梦霓,一不会成为她的替代品,我要做你心中独一无二的我;二是,无论多少年,我等你等你做完你心中的事情,等到你想儿女情长为止,等到山川无棱,天地合一,等到生命的终点,等到仙魔世界的尽头。尘满面,鬓如霜,至死不渝,痴情不忘。”
钟雁冰身体颤抖,被深深地打动。南宫川看着钟雁冰的背影,两行清泪莹莹,从在一双明眸中打转,激动地说道:“凉风秋水怀君子,明月故山待主人。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年半,我在这之前等了你好多年,我将来也许会等你更多年,我之所以看你的背影会流泪,并不是因为我伤心,而是我知道,无论多少年过去,此刻你的样子,如同当年遭遇大白蛇追赶,你抓紧我的手奔跑的样子,在我将被其吞食时,你挥动着手臂与其拼命的样子,那一刻,许多年的过去,都不会褪色,无论你有怎样的变化,这一副背影,在我这里从未改变,过往的一点一滴,记录着我们的曾经。冰谷虽毁,我心依旧”
“冰谷毁,心依旧。”钟雁冰猛地转身,张开那一双苦等多年的臂膀,揽住纤细的腰身,一把将南宫川紧紧地抱在怀里。
泪水夺眶而出,南宫川的娇躯在钟雁冰怀里剧烈的颤抖,柔弱绵软,带着淡淡的清香,钟雁冰的心也是剧烈跳动。
这是二人第二次相拥,却是意义不同。
院落里,是一排晃晃荡荡的五人凑在一起并肩眺望,邱厉龙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道:“这酒果然厉害,能让咱们的木头雁冰也开了花了。”
袁乘玉道:“这里面不会是放了什么叫人催情的东西吧怎么我也跟着流出感动的眼泪呐”
刘殿缘后怕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佛门中人,可不能动儿女之情的。”
王家雷却嫉妒地望着紧拥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满心欺盼地道:“那我倒要问问,究竟放了什么东西如此厉害搞来给我心爱小师妹用用。”
章尧却依然冷酷的客观评价道:“雁冰兄弟能得此佳人,当真好福气。”
张自语也肯定道:“有情缘如此,幸甚”
无情罗汉刘殿缘道了句佛号:“阿弥陀佛,非礼勿视,情言勿闻,老衲还是继续喝酒吃肉去吧。”
邱厉龙疑道:“肥和尚说得好听,明明是惦记着美酒佳肴,看你心里也不是个多情的种儿,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变成老衲了在我面前装老姜呢”
刘殿缘夺身而去,回道:“不敢,我只是一时酒兴起罢了,在你面前,哪里是老姜,明明嫩葱一根。”
“呵呵”张自语、章尧二人话都不多,倒是投缘,勾肩搭背也跟着回去。
袁乘玉见王家雷两只单眼皮依然直勾勾地看着钟雁冰二人,上来拍了他一下,道:“喂书生,怎么还没看够么”
王家雷头也不回,用手拔掉袁乘玉宽厚的粗手,道:“嘘,别吵我,你们先去吧。”
袁乘玉见了,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冷书生踏上痴迷路。”
王家雷略微听见,回了句:“你个庄稼汉叨咕什么呐,月色正浓,伴有晚风,我在这儿再待会儿,醒醒酒。”
袁乘玉不再理他,独自跟着回去了。
王家雷老远瞧着钟雁冰和南宫川,低语道:“钟兄弟倒地都做了些什么,讲了些什么,弄得墨美鳞和南宫川这两个时间绝美的女子拜倒怀中,既然他不教我,我便在此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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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定情物
情定太虚,峰月作证,偷学无果,满地鼾声。
钟雁冰听得南宫川深情真挚的表白,早已对她倾慕的心再难把持,将美人揽入怀中。
恋人深深相拥,不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只觉得天地静止,一生如此才好。
这一对恋人深情款款不要紧,可是盼苦了埋伏在远处草丛里王家雷。
王家雷一面用扇子驱赶着不断叮咬他的蚊虫,一面心里暗骂:“姓钟的小子,你俩倒是抱没抱够啊兄弟我还等着下文呢如此我能偷学个毛啊”
王家雷实在受不了了,便也回去喝酒去了。
钟雁冰一时激动,将南宫川抱得紧紧的,只是情绪稍平复后,突然觉得身前火热,更想不到的,是南宫川平日里较小的柔美身姿下,竟是如此傲挺的双峰,柔软、弹性,与其心脏依偎,随每一个心跳起伏,心脏随每一次起伏而跳动,钟雁冰脸上一红,用手轻轻推开了怀中的美人。
“怎么了”南宫川问道。
“没什么,只是,呵呵,不习惯。”钟雁冰吞吞吐吐地道。
“呵呵,瞧你那傻乎乎的样儿,本小姐还能吃了你不成”南宫川嘻笑道。不过也很开心,看得出钟雁冰对她的喜欢,以及对男女之事的初尝。说来谁不是呢,南宫川在钟雁冰怀里的一刻,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差一点叫她晕厥过去。这样的感觉,与北苍相遇时还不同,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投入的交给敞开怀抱的一个男人。
钟雁冰打量着夜色下的女子,啧啧称奇,想不到当年的玩伴,竟出落得如此美丽,样貌醉人,个性迷人,难怪羽晨大师兄都会倾心,的确不凡。
钟雁冰看见南宫川石榴红裙上零星散落着许多花朵,便问道:“这是什么怎么我以前却没见过”
南宫川整理了一下火热的情绪,她低头一瞧,乐了,道:“这些嘛,是我的无奈之举,玉瓶夫人见我伶俐,对调配一事较为通晓,又有心学习,便将她毕生所学传授于我。对啦,我还专门请教了那酒粮的酿造细节,对原本我的那一套进行了改变,嘻嘻,而这些花朵不是别的,是一个个的储物袋。”
“储物袋”
“没错,因为调配一职需要用到各种原料,有些半成品更是要随身携带,所以玉瓶夫人是一身叮铃当啷的瓶子。而身为通造师的我用到的杂七杂八就更多了,所以是乱七八糟的储物袋,因为太过多了,我想着将它们装饰成了这片片花朵。”南宫川解释道。
钟雁冰微微一笑,道:“小川就是手巧,这花朵做的当真是看不出本来面目,虽然各个艳美绽放,可细观下仍是布绸所制,而越聚越多,稍显凌乱。”
南宫川也赞同道:“我也如此觉得,可是没别的办法呀。”
钟雁冰露出一副神秘的神态,道:“呃,有办法,其实我早想将它送你,只是没有恰当的时机,那一日惹你生气,便想着如何弥补,而当年在冰凝谷我也曾答应赠你礼物,诺,此物今日兑现,虽然晚了些,不过它可是十分贵重哦。”
南宫川顺着钟雁冰的手臂看去,是一把古雅精致的竹伞。
“伞”南宫川眨着大眼睛,问道。
“没错,天罗伞”钟雁冰得意的答道。
“天罗伞听起来蛮厉害的嘛”南宫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