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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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能自摸上一把‘一条龙’呢。他的信心高涨起来了,是那盘干蛇给了他去自摸‘一条龙’的勇气和信心的。他认为老板胡三圆一定在打麻将之前摸过这些干蛇,不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糊了个‘一条龙’。张听用迅抓好药方上的药,打桑丘走了。他又迅地把那位帮他打牌的陈哥赶下了桌子,自己亲自去摸‘一条龙’去了。
………【第六十六章 麻将王国】………
桑丘在‘四邴驿站’里借来熬药的药罐,就去厨房熬起药来。堂吉柯德虽说病得不是很重,但他感觉疲惫的很,一直就睡在床上不想起来。老板娘尧姬他们依然‘哗哗哗’地搓着麻将,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桑丘蹲在火炉旁一边看着火一边想着心思。赵四邴告诉他,熬药要特别注意火候,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要用文火熬之。因此桑丘就小心伺候着火炉。他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对麻将如此着迷呢,要说赌博,他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在西班牙就见过真正的赌徒,把房子老婆都押了进去的。这里的人打麻将虽然有赌徒的那种狂热,却不会押出伤害元气的赌资,大都是几个铜钱丢来丢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基本算不上赌了。但从他们的那份狂热劲上看,不是赌徒的德行又该说什么呢?他实在想不明白。
为了解开心里的迷团,桑丘把火炉里的火好好控制了一下,觉得短时间不会有变化了,他就站起来向大堂里走去,他要在傍边好好地看一看,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这些人如此着迷麻将牌。
这个驿站的大堂尚算宽敞,里面安放着六张方桌,供客人们吃饭用。老板娘他们现在占了一张桌子用来搓麻将,因为现在没什么客人吃饭,所以他们把桌子用来打麻将就并不影响生意了。反到是因为他们在大堂里热闹地搓着麻将,店铺就显得更有人气,让人一点也不感到冷清。赵四邴还是那样坐在他老婆尧姬的旁边,小心地提着一些自认为合理的建议,比如打这张牌好,打那张牌不好。他的责任仿佛比他老婆还大,每出一张牌,他都要负上比出牌人还大的责任。挨骂和表扬只是一张牌打出去,摸进来之间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军师断然是没人感自居的,每个人都抱着只有自己才是正确的想法参与着这个活动。
桑丘在他们旁边看着,没人招呼他,到不是他们没有礼貌,而是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招呼别人。在则,他们根本没把客人当成客人,而是看成了比较亲近的不需要客套的人了,一切自便吧。
除了桑丘和赵四邴在旁边观战,就是四个搓麻将的人,另一个观战的等待了半天,见没机会上场就走了。桑丘虽然看不懂这些雕刻的花花绿绿的牌,但他看他们的表情变化和嘴里冒出的美妙言语就觉得是一大享受。
一把牌结束了,坐在桑丘旁边的中年男子王贵对桑丘说:“大哥,来,帮我码一码牌。”
桑丘一口拒绝道:“不,不,不,我不会啊。”
王贵拼命左右来回摇着双腿,他伸手在麻将里搓了两下,觉得实在坚持不了了,于是站起来,甩出一句:“小解,马上。”说完就往厕所跑去,仿佛跑慢了就要尿裤子样。没有问题,他的确坚持的太久了。原本想桑丘可以替自己打上一把,或者帮助他完成这一把牌的前期工作,但他的要求被桑丘拒绝了。他只好宣布暂时停一分钟,他要把一直折磨他影响他打牌的尿放了。
就在王贵要求跑去拉尿的当时,他下手边的张大彪也站起来不声不响地往厕所跑去。看来他们都需要去卸一卸包袱。
不一分钟,四个人又继续开始了。
只听张大彪说道:“这霉尿拉了,手气就是不一样,看我的牌都好多了。”表面看来,这是张一彪在说浑话,显显他是富有幽默感的人。但他心里却有尿影响了运气的感觉,他是从这次他的一副牌上判断出来的,一个下午他就一直拿着一副副的滥牌,而当他拉了那泡已经憋得很久了的尿时,不仅身体轻松多了,这牌也变了,变好了。难道这不是和那泡尿有关系吗?
桑丘听着心想,这尿和牌来得好不好有关系吗?当然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到的,因为他还不会打这麻将牌。就象他一直就不理解堂吉柯德为什么会把风车看成是一个骑士一样。
赵四邴紧挨着他的老婆,他激动地自作了个主张,还没等到尧姬出牌,他就激动地把她的牌打了一张出去,说:“七万。”
“哈哈,糊了。我就是在独钓七万啊。”张一彪这样吼着,并把牌推倒了,象一堵墙一样倒了。这到更使他坚信了那泡尿撒对了。
“看吧,看吧,点炮了不是。猪一样的,走开,走开,我自己晓得怎么打。”尧姬这样埋怨着他的老公赵四邴。
赵四邴象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一脸的委屈表情,更不敢出口大气,他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他后悔又不干心。这军师的风险就在这里,如果按他的打法赢了,自然会得到表扬和夸奖。如果象这样点了炮输了牌,自己就等着挨骂和惩罚吧。
“要得输,背后背条猪。”张大彪得意地这样挑拨着。
桑丘听到这里也心需起来,他怀疑这是在说他,因为他就站在尧姬的左边王贵的右边看着他们打牌。自己这时又不好马上走开,只好装着没听懂坚持往下看一看。
………【第六十七章 麻将王国】………
桑丘终于从麻将桌子旁边抽脱了身,在他看来这是不容易的,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吉祥的人,他不得不坚持看到他身边的人赢了一把才光荣地离开了。他不会打麻将,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似乎也中了魔似的——想看,却又怕自己身边的人不糊牌而输钱。他不想被人说成是个不祥的人。他认为,一个人身上有好运也带着坏运,这和这里的当地人看法有些出入,他们认为要么就是好运,要么就是坏运。就象他们看待人的德行一样,要么这人就是好人,要么就是坏人,也就是不白及黑的二元思维。这是桑丘无法去改变和左右的,只好自己被他们左右了。这些打麻将的人敏感之极,或者说是神经质了吧,他们甚至从听到某个刚踏进门的人的说话声中就可以断定,是自己的克星来了,还是是自己的福星来了。他们会主观地在心里认定某个人是自己的克星,这是在该人一在旁边或者和自己一起打牌,而自己一直就没赢过,这样的历史经验中得到的结论。他们也可以从自己是否糊了牌而断定出身边的陌生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些结论他们认为是正确的,也就在他们的心理上打下了一个恐惧的烙印。但他们又在不自觉地抗争着这个恐惧,因为就算他们的克星来了,他们也不会离去避开,而是坚持将麻将进行到底。这是否显得非常地不明智,然而麻将就象是一个磁石一个黑洞,他们已经被牢牢地吸引住了,根本是在身不由己地搓着麻将。
桑丘把药送去,让堂吉柯德喝了,这时已经是该吃下午饭的时候,桑丘也感到有些饿。他扶着堂吉柯德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了大堂里,找了个空桌子坐了下来。他们准备吃晚饭。
老板娘他们依然如火如荼地玩着麻将,根据老板赵四邴的说法,打麻将,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应该是业余的消遣。但这让桑丘不明白,在他看来,打麻将完全是他们的主业了,而开店铺成了副业。这完全可以从时间的消耗上,精力的消耗上可以得到结论。
由于这个‘四邴客栈’不大,所以老板赵四邴也没请专门的伙计,伙计的那份工资自然是节约出来了。而做饭的厨师也由赵四邴亲自担任。赵四邴很舍不得地离开了麻将桌子,给堂吉柯德俩人做饭去了。他在做饭烧菜的时候,趁机会在心里想着麻将牌的事情,有些经验教训他得总结总结。曾经,他是个合格的厨师,每烧一道菜,他都会总结一下经验,诸如火候,各种配料的搭配比例。根据经验他也将菜肴做上一点改进,有时候还自己明一道新菜肴出来。没有问题,他是个聪明的人。现在他把这些聪明才智运用到了打麻将上去了,现在他满脑子的不在是菜肴的料理搭配,而是麻将的‘筒,条,万’的组合搭配。他并不觉得这样是在浪费生命,而是只有这样,他认为生命才算充实。他和他们一样,把生命的意义变成了享受,但这个享受又非常地奇怪。就象一些女人要被虐待才觉得刺激爽快一样,他们就这样在心灵上身体上虐待着自己,以换得刺激和爽快。也只有在麻将桌子上,他们才会暂时忘却生活的烦恼和人生的艰辛。原本,他和古大夫以及这些打麻将的人一样,如果把他们的智慧用在生活和工作的小事情上,他们一定能创造一点点成绩出来的,他们的生活质量以及工作条件都会因为他们的点滴而往前走一点的。换言之,社会的进步就是因为这些点滴而进步的。然而,他们不愿意这样去做,或许是有人不情愿他们去这样做。他们认为这是大道理与他们无干,他们认为社会的进步是达官贵人们*心的事情,也只有他们才能使社会进步。但赵四邴忘了,如果他继续改进自己的菜肴,继续明一些新吃法,这个点滴不就推动了料理的展吗?哪怕是一点点,而人一多不就是一大片了吗?他们不这样想,就如堂吉柯德一样,他们已经完全堕入了一个深渊,已经不想去自拔了。因为他们在这个深渊里寻找到了美,并加以赞美,歌颂起来了。
………【第六十八章 麻将世界】………
赵四邴麻利地做完饭菜,也不管味道如何,盐合不合适,依他的经验,没必要做较为细致的检验,他觉得一切都是有把握的。堂吉柯德他们吃起来,赵四邴连锅也不洗就忙着看麻将去了。他担心的不是他老婆的输赢而是麻将本身,说不定他老婆一高兴就让他上场了。对他来说,现在做完一桌饭菜都算不错了,根本没时间去精益求精,他已经根本不想把智慧花在料理上去,他认为把智慧花在麻将上更有意义,更现实。
老板们忙着打麻将,堂吉柯德和桑丘这些客人也落得自由自在起来,没人招呼,就只好自己管自己了。
半夜,一阵搓麻将的哗哗哗的声音把桑丘从梦里惊醒了,他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觉,但从大堂里传过来的搓麻将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不时还伴着一些叹息声,或者笑声,这使他难以成眠。这些声音仿佛有着节奏,时而如清风抚柳细雨绵绵,时而又如大河奔流浪涛滚滚,根本不和自己的睡眠合上节拍。桑丘看看睡得很死的堂吉柯德,他想,也许只有感冒了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吧。自从他们踏进这家客店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搓麻将的人们还在那里精神抖擞地搓着,毫无疲倦的感觉。桑丘又这样在心里假设:要是让这些人做点其它事情,在其它事情上动一点点脑筋,他们恐怕早就疲倦放弃了吧,这时间一定都乖乖地睡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就是这样,一些该做的事情往往让他们觉得困乏的很,而业余的事情就使他们信心百倍。就如一个学生,往往感兴趣的不是书本和知识,而是各种各样的游戏。这个问题对桑丘来说实在太深奥了,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明白的。他又想到了自己读过的圣经,他记得耶稣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们的宝贝在哪里,你们的心就在那里。”他根据这句话断定,这些打麻将的人,他们的宝贝一定就在这麻将里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觉他们的赌资大少,根本上不到宝贝的高度。几个铜板根本就不值得花这么多的时间去获得,而且还不一定就能获得,说不定不能获得还大有把原本是自己的拿出去。这赌博的奥妙,桑丘实在懂得的太少了。麻将不仅仅是在输钱和赢钱,更重要的是在满足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的心灵无比的空虚,所以他们用麻将去填补和装点。当然这些桑丘是不了解的。
就这样,桑丘迷迷糊糊地,时醒时睡地熬到了蒙蒙的早上。一阵椅子板凳的移动声和说话声告诉桑丘,他们的麻将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关门声,老板娘的议论声和埋怨声,然后整个客店才算真正静了下来。桑丘想借此机会补一补瞌睡,但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嘈杂声也根着大了。没有办法,桑丘只好爬起来,他想去街上溜达,却见店铺大门紧闭,又想到老板们刚刚上床,自己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因此,他只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要不就是傻傻地坐着想心思。
窗外,鸟儿吆喝起来,开始忙碌他们一天的工作。桑丘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清凉的的空气灌了进来,使他的精神为之一爽。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是啊,多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