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仙途路漫漫-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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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只有一个字,也是河海涛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字。
“扑哧——”这是剑入肉的声音,也是剑入心脏的声音。
“师弟,一路走好。”冷漠如峰的声音,在这一瞬,没了丝毫戾气与怒意,剑尖一转,一道劲力随之没入,轰然爆开……
拔出剑尖,汪霸铭没有再看一眼这个只留下最后一个字便潇洒的离开人间的师弟,转过身去。
可脑海中,那个怯懦,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模样的河海涛却久久不散……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始至终,即便他说着河海涛不配称他为师兄的那一刻,他却是一直叫着他——师弟……
冷冷扫过剩下的六人,“河海涛已死,诸位看戏,也该看够了吧!”
汪霸铭的话很平静,平静到令人有些心颤。
但在场的几乎都知道,此时看似平静的汪霸铭,实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如今的他,就像一个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爆。
谁也不愿去触这个眉头,也就如汪霸铭自己所说的那般,如今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也总有人不那么识相。
“汪道友好犀利的手段啊,这手段的还真叫一个干脆利落。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您的手笔……可别猪二开战——倒打一耙!”
浮沉道姑,此刻却是毫不犹豫的张口讥讽。
汪霸铭之前对她将弟子推出一事是如何讥讽的,她可是清楚记得。
不得不说,女人有时候是一种十分记仇的生物,即便是修行的道姑也不例外。当然,是浮沉这种自利自行之人就更加不用奇怪了。
“那道姑要汪某如何证明呢?”低沉的嗓音,缓缓的问道,却不待浮沉脸上出现得色,另一句如同彻骨的冰寒却骤然将其打下深渊。
“要不,就用道姑的血来证明如何?……以血铭志,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你说呢?浮沉。”漫不经心却带着无比的森寒,轻柔的话却又像是在谈心一般。
好似真的在向浮沉道姑寻一个主意,问问她的意见。
“你你……你……汪霸铭,莫不是你以为我像你那个窝囊废师弟一般,会任由你作为?!!同是金丹后期修士,别人怕你,我浮沉可不惧你!刚对你师弟动完手,又如此出言,你汪霸铭莫非是想要一个一个赶尽杀绝吗?!!”
浮沉道姑面色一变,强压下心中对此时状态汪霸铭的恐惧,厉声喝道。
剩下五人闻言,却是不约而同,眉头一皱,看向浮沉的目光已有了冷意,还有点点嘲弄。
这个浮沉,莫非当众人都是傻子不成!
一句话便想将众人都拉上你那条船?当你的打手不成?
这五人,哪一个不是经历万千,不是有着天妖之才,惊才之艳,便是饱历杀戮,血饮无数。有哪里是浮沉这等拙劣的花招便可以轻易拉扯的?
若是那些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初出茅庐们或许还会头脑一热,毫不犹豫立刻站向她那一边,与她一块同仇敌忾。
可对象换成他们,这种行为只能让他们感到可笑,嗤之以鼻。
若是她不说这句话,大家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份上,或许还会劝阻,可她这么一嗓子嚎,直接将那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给嚎没了。
所以说,同样的方法,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起的效果,也注定不同。
浮沉从嚎了那一嗓子,她就注定是一个悲剧,就算是此时汪霸铭突然善心大发,不再对她动手,或者她胜了汪霸铭,那她也绝不会招人待见。
再以如此悲剧的脑子,在这天阙殿中,不悲剧她悲剧谁?
汪霸铭却丝毫没有管身后其他五人的反应,手中利剑已然快速袭向浮沉道姑,霎时间,两人四周,一片剑光纷飞,道道剑影忙乱,剑气纵横。
莫三生看着那道道剑影,原本懒懒的眸子却是第一次出现了认真。
好剑法!
右手不由摸向身后所背负的那柄重剑,心底出现一丝潮热。
此时汪霸铭所展现出来的剑法绝不是之前可以比拟的,那精妙,简直就是一种艺术!每一丝剑气都带有一丝苍凉,一种彷徨,或者说,是一种意境!
第二百七十九章 汪霸铭的意境
有了这一丝意境,即意味着。
剑域——初成!!
即正式踏入剑道!
莫三生可以肯定,在这之前,汪霸铭是绝对没有这一丝意境的。
意境,也并非可以刻意施展,而是一种感觉,一种气息,一种有心而生,由情而发,一种大彻大悟,一种魂乱九霄心之意!
汪霸铭这丝苍凉彷徨的意境……却是在河海涛死后出现的……
莫三生看向汪霸铭的目光带了微微复杂,也带上一丝叹息。
数百年的师兄弟情谊,就算是假装的,就算只是逢场作戏,就算充满了阴谋算计,可对于河海涛成了一种习惯,对于汪霸铭,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认识到。
更或许,是认识到,却不敢承认,只因已承认,那便意味着,他这数百年的逢场作戏的筹谋,都成了一则笑话……成了一场空!
莫三生暗暗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有了这么一丝意境,这场战斗的结局基本已经可以注定。
但这丝意境,对于汪霸铭来说,真的能长久吗?
彷徨之意境,这意境的来源本就已经扭曲,本就已经走上了岔道,终究是一条不归路罢了……
“砰——”一声炸响,却是汪霸铭的剑光将浮沉道姑的那柄浮沉搅个粉碎,砰的一下炸开。
剑光消失,剑影归位,一柄森森寒意长剑在绞碎那柄浮沉之后,直接洞穿浮沉道姑的心脏,仔细一看,那洞穿的位置竟然和河海涛之前的一模一样!
“你你……你……竟然敢杀我?”浮沉道姑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
感到自己的本命真元正如流水一般,飞速的从长剑洞穿所在流逝不见。
生命正在飞速的流失,可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她是浮沉道姑,金丹后期修士啊,她还有那么多宝贝没拿出来。她只差一步便是元婴期修士,可永享三千寿元,她此行回到宗派便可受到宗派的封奖,大量的奖赏……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
一口气随着那最后的一声疑问。吐尽,她到死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到了这一步。
汪霸铭看着浮沉道姑依旧被钉在自己剑身之上,可明显瘫软没了支撑,却死不瞑目的模样。
沉沉的笑了,像是好心解答浮沉道姑最后的一个疑问一般。
“他从小就怕,喜欢有人陪,你下去,正合适。”
“只不过,却不能同样死法,否则。他会说,师兄你偏心……而我,会心疼。”
汪霸铭话落,手中剑身一转,将浮沉道姑的心脏搅个粉碎。与此同时,一道劲力打入,整个破败的身体,刹然间,化作一场滔天血雨,洋洋洒洒,肉末纷飞。
连骨头都找不到半块原型!
莫三生眼中复杂略浓。只因他清楚地记得,在河海涛伪阵法师身份被揭穿后,浮沉道姑的手段最为激烈,差一点便要了河海涛的命!
轻轻略过那血雨,汪霸铭平静的走到河海涛尸体的旁边,右手张开。向身后一吸,之前被他斩断的那一双腿便平稳的落在河海涛那断腿之处,摆放整齐。
当他转过身后,那具断腿尸体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断腿之处。那依然未干的血迹。
“轰——”、“轰——”、“轰——”、“轰——”
突然,只听得四周突然从天而降四堵黝黑墙面,正好位于六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虽不是封死,可却给众人一种极为阴森诡异的感觉。
六人几乎本能的向着未被围住的四个角撤去,可就在他们到达的瞬间,一丝飘渺的红雾刹然飘出,让六人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那红雾之中有一股血腥的气味,与其说是红雾倒不如说是血雾更形象些。
“血门大阵!生轮血雾!”
一声低沉的声音,汪霸铭看着这红雾缓缓开口说道。
这阵势,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却是一眼就认出,而且无比熟悉。
因为此阵便是他一开始准备祭献这些人的阵法。
只不过却是因缘巧合,让这阵的关键,血门令遗失,以致他之前的辛苦全全白费。
可现在……这阵法却再一次出现。
而且自己也成了这阵法之中的瓮中鳖!
好讽刺!好可笑!
汪霸铭衣袖之下,指尖早已深入掌心之中。
是谁?到底是谁夺了他的血门令?!!要不是那个人,他的计划早就成了,而海涛……或许也不会就这么陨落在这里!更不会……让自己的心出现那丝异样的感觉……
汪霸铭眼底笼罩着一层阴影,淡淡扫过向他看来的五人。
“这里是上层,在我们的下层是血门宝库,有无尽珍宝。但这珍宝却是一碰即死,化作一滩血水。唯有发动这血门本身就有的血门大阵,先行奉上祭品,炼为血水,才可破除这珍宝上的禁制。”
“而我们现在,很荣幸,便成了这血门的祭品。”
说道这,汪霸铭的面色也愈加阴沉,这难道就是他汪霸铭用尽一生,机关算尽,所得来的最后结局?
而杨婉柔三人却是暗暗将目光立刻转向了那名少年。
血门大阵,血门令!
汪霸铭虽然没有提,可他们又怎会不清楚。
这玩意儿,眼下那依然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少年,可是一转手便拿出了四枚!
而且这四枚,在经过血门之时,他们清晰的感觉到其内与血门那息息相关的气息,绝不是假的。和那枚玉简之上的记载,近乎如出一辙。
这血门大阵,莫非是……这名少年的手笔?
他能拿出这么多枚血门令,用其中一枚,引发此阵,也不是难事?
“不是我,是有别的人来了。不,应该说是我们在他们之后来了。”仿若是知道杨婉柔三人心中的猜疑一般,少年淡淡带着温和笑意的嗓音凝为线传入三人的耳中。
三人心下一凝,别的人?
还是之前就来的?
“多谢。”琴明也淡声传音道。
虽然他心中现在也是百般疑惑,或者说,自从入了这天阙殿以后,这一次又一次的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网,将他们尽数笼罩在其中。
像是一个局,让他们这所有的人都深陷局中,深陷这棋盘之内。
可下棋的人又在哪里?
第二百八十章 顺承心意,仅此而已!
“不用。这本就是交易。”少年笑眯眯的传音。
琴明那句话可不是客套,这隐藏在暗处中人,他们之前可是一丝觉察也没有,要不是少年给的那几枚血门令,恐怕他们现在也该为自己的小命儿担心了。
可尽管现在手持血门令,可以不受血门之中任何阵法的影响……那暗处……也始终是一个问题。
而且不仅是暗处,就是如今同处于这血门大阵之中,汪霸铭和独眼这两人,若是知道他们手持血门令,定会出手抢夺,这内里首先便是一场大战!
可这大战却又偏偏是要不得……可避免……琴明心中苦笑,摇了摇头,那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让自己放弃血门令交给汪霸铭和独眼其中一个人,来换取他们的活命,琴明自认为自己还不是那种圣人。
所以,此战,需避,却避无可避!
至于说少年那是否有更多的血门令,琴明没有去明知故问这个蠢问题。
就算是有,也只是再生事端罢了。
琴明想着汪霸铭知道少年拥有血门令后可能的所为……苦叹,再次摇了摇头,有了之前河海涛的事,少年几乎必死无疑。
可不管少年的目的为何,现在毕竟是少年帮了他们,他琴明是绝做不出这种过河拆桥之事,更是不屑为之。
琴明不知道的是,少年之所以选择与他们三人交易,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