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仙途路漫漫-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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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知道现在绝不是再继续拖延下去的时候,也不再耽误,手掌一翻,却是四枚小巧的令牌,将其中的三枚扔向三人,腼腆一笑,“这是血门令,相信其他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杨婉柔接着手中的血门令,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块?
她还以为只有一块血门令……
但她没有问,虽然是交易,但不该问的,她也不会去问。
而且,身后那气息,确实已经近在只咫。
三人没有多说什么,将血门令收好,便与少年一同跨入那血门之中。
在那跨入的一瞬,从储物袋之中那枚小巧的血门令当中传出来的感应,三人知道,少年所说的是真的,而这几枚血门令也是真的。
可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几人消失于黑黝黝的猩红色黝黑石门当中。
而就在他们消失的三息之后,一群面色僵硬,可却带着无比强悍气息的木然表情的人出现在他们消失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七章 疯狂的汪霸铭
进入血门之后,所目及的是一间石室。
而那血门,或者说是这一间偌大石室的传送之门更确切。
杨婉柔眉头轻皱,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心头微跳,大概猜测到来源,可面上并无显示。脸上是一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
“怎么回事?
汪霸铭此时的目光简直如同吃人一般,满面苍白,整个人更似突然从中年到了耄耋之年,如同七老八十的老翁。
那模样分明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杨婉柔心中基本上确定,那少年所说应该无疑,同时心中也不由暗暗对那废物草包一般的河海涛感到诧异,暗暗咋舌,果然,人被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心中也暗自庆幸,要不是那少年的提醒,自己等人怕是也要损失那百年寿元。
尽管自己等人所剩寿元还有不少,可少了百年,结婴的可能便要低上不少几分,那河海涛,这一手,可谓是阴毒之极啊。
其实杨婉柔不知道的是,汪霸铭所剩的寿元其实还不到一百年了,只有看看八十六年,本来他应该直接死于入门的当场。
但其早年曾因缘际会从一上古修士洞府之中得到过一枚初级长寿丹,可平增二十年寿元,因此才没有落得个命丧当场的可笑结局。
可尽管如此,却也只剩下六年,汪霸铭是金丹后期修士,而且资质还算不错。可他也无论如何无法在这六年之中,突破到元婴初期。
等于说,若是他找不到能继续延长寿元的丹药或者什么其他突破的锲机的话,他的命,也只有最后的六年!!
如同等死一般。
他心中怎能不气?他心中怎能不恨?!!
想他汪霸铭,一生纵横,玩弄人心,这一次天阙殿一行更是为之后的突破到元婴所做的准备。他已经感觉到瓶颈的松动,相信只要这次从天阙殿之中出去,悉心闭关三十载,便可以一举突破到元婴期。成为修仙界叱咤风云的元婴真人!!!
但现在,别说准备白费,就连原本几乎十拿九稳的晋级都不保,他不是不能突破到元婴期,而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时间,没了这个命啊!
这是何等的可悲?!!这是何等的不甘?!!
尤其是,他竟然被这个一直被自己把玩在手中的人给摆了一道,奇耻大辱!
这份恨,就算是抽魂炼魄也决不能抵消。
独眼修士阴测测的望了一眼杨婉柔。声音低沉晦涩,“莫非杨仙子没有感觉到自身的生命真元的流失?”
很是显然,独眼修士现在也不好受,明显也同汪霸铭一样,受了河海涛的算计。
只不过其寿元所剩比汪霸铭要多。所以外表上倒是不显什么。
只是脸阴沉的可怕。
此话一出,杨婉柔一张美丽的脸上霎时变了颜色,顿时阴沉的滴出水来, ;“你是说这一切是他做的?”
语气十分的不善,这反问几乎已经承认了独眼修士之间的疑问。
琴明和莫三生,还有那少年,也立刻沉了下去。
尤其是那名少年。看向河海涛的目光隐晦的带着愤慨与恨意,但同时还比琴明三人多了一分顾忌与敢怒而不敢言。
将一个筑基期修士受了金丹期修士暗算那种处于劣势地位不敢多言可又无比愤恨的形象演得是微妙微翘。
连此时表情言语到位的杨婉柔都不禁在心中替少年道了一声彩!
厉害啊!
独眼修士收回阴测测的目光,却是再次放在了汪霸铭的身上,“汪道友,说说吧,我们这六个人。六百年的寿元该怎么清算才好?”
“哼,明人不说暗话。我汪某人承认自己是瞎了眼,竟然跌在了一个畜生的手里。不过……嘿嘿,独眼,我汪某人的样子你也都瞧见了。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当然,若是你想找不自在,我汪某人光脚不怕穿鞋的!”
面对独眼修士的讥讽,汪霸铭现在可以说没有半分顾忌,反正他现在只剩下六年寿元,六年,呸,能做什么?!!他的一切都毁了。
独眼修士看着汪霸铭瞪过来那双已然染上蚀骨阴毒的双眼,饶是以他阴测测的性子,心中也不禁微颤,眯了眯眼,却是作罢。
不是怕,而是他不愿意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可怕,可一个金丹后期的疯子,他却是决绝不会招惹!!!
汪霸铭阴冷如秃鹫一般的目光转到他的好“师弟”身上。
让河海涛原本就微微发颤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师兄。”
“呵呵,哈哈哈哈哈!师兄?”汪霸铭看向河海涛的目光完全不似看向活人,舔了舔唇,“师弟……如今,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这般叫我吗?你觉得,我该以哪般手段对你,才能让你至死也不得安稳?”
低声喃语,若不是亲眼见到那鹰準一样残冷的神色,光是语气,简直就像是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师弟一般。
眸光再次一利,猛地一步踏前,直逼河海涛的面前。
一只已然被坑坑巴巴皱纹所侵染的右手,青筋暴起,扯住河海涛的衣衫,“你说啊?!!怎么没话了?!!敢动手现在不敢说话了吗?!!”
急声怒吼,汪霸铭他好恨,真的好恨啊,就是他手下这么一个窝囊废,他英才一世的汪霸铭,有着“苍斩恒松显霸名”美名的汪霸铭,就毁在这么一个窝囊废的手中!!
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让自己毁在一个自己从来看不起的人手里!!
“我我……我不是故……”汪霸铭往日的名号终究残存在河海涛的心里,他对他已经习惯了听从,习惯了惧怕,但当他看到汪霸铭那明显蔑视轻夷的双眼的时候,一股压制已久的怒气涛然涌起。
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明明是你抛弃我的,明明是你先放弃我的!难道我河海涛就一辈子注定要被你汪霸铭利用?
他不是傻子,一直以来,他都隐隐感觉到,师兄并不像所表现的那般对他好。
第二百七十八章 师兄弟,兄弟情?
他不是傻子,一直以来,他都隐隐感觉到,师兄并不像所表现的那般对他好。
否则,为何明着是师兄替他背了篓子,替了黑锅,最后他总是得到表扬,得到整个师门的赞许。
讲义气!照顾师弟!侠义之心!……
而自己,却是在这一次又一次之后,成了众人眼中不懂事,让人操心,品性恶劣的废物,就连原本幼时对自己颇为喜爱的师父也频频失望摇头,望向自己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冷漠。
甚至到了最后,明明有些事不是自己所为,师兄也出面替自己澄清,可大家却依旧认为,肯定又是他做的,然后他的好师兄又替他背了黑锅。
对于汪霸铭,自己与其说是师弟,倒更不如说是一个踏脚石,一块可以反复利用,不断将他垫向更高地方的踏脚石。
但是,当自己深刻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和汪霸铭在师门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早早习惯了汪霸铭,自己的师兄替自己安排,擦屁股,处理一切不能处理的事。
数百年了,数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想要脱身?想要改?想要反击这被动?
……他做不到……他如何能够做到?!!!
所以,他只能继续着这样的生活,继续做着汪霸铭身后这小小的跟屁虫!窝囊废!
他本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而他也会一直这样麻痹自己,甘心的让师兄利用,浑浑噩噩的这么一辈子,反正当做自己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有着师兄的“关心”,又有什么关系?
便这样一直下去吧。
可是,事实却证明。他连这样的‘好日子’……也是奢侈的!!!!
哈哈哈哈!他的好师兄,在他最后一丝价值,或者说用途没有那么尽如人意的时候,在他真正为自己做了一件是个有骨头的男人都会做的事之后。怒不可遏的跑过来质问他:他还有脸叫他师兄吗?!!!
师兄?呵呵,叫他师兄?呵呵……
河海涛在汪霸铭那无比阴毒的目光下缓缓抬头,第一次,真正正视着自己这位好师兄的眼睛,是什么时候,自己就再也没有正视过这双看起来总是充满着大义、正气的双眼了?是在自己第一次从这双眼中看到鄙夷?蔑视?
呵呵,太久了……久到他早已记不清了……或许也是不愿去记了吧……
因为,太累!也太苦!
张了张口,眼中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明,不见以往的骄横。怯懦,为虎作伥……只不过却包含着难言的苦涩。
汪霸铭拽着他的衣领,却在这双眼睛之下,骤然愣住。
好熟悉,好陌生。这种眼神……脑海中不知怎的刹然间浮现出那有些怯懦却充满朝气,乐观腼腆的羞涩少年的模样。
还有那第一声软软糯糯的“汪师兄”……
“……不配叫你师兄了……又何止是现在?早在那次剑门大比之后,你又何尝将我当过师弟?这声师兄,呵呵,我早就不应该叫了吧,可惜我却执着到现在……”
同样的音色,如今却亦如白暮沧海般的苍凉。不见当初如阳的朝气。
汪霸铭眼孔先是骤然一缩,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嘿嘿冷笑,松开河海涛的衣领用力一推,将河海涛推一个趔趄。
如同看着废物一般看着河海涛,啧啧道。眼中充满了讽刺。
“我说你怎么敢有此胆?原来是想明白了?哈哈哈哈,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本还想成全最后一丝师兄弟情分……现在这般下场,却是你自找的?!!!”
汪霸铭不屑的看着那河海涛,语气越来越急。越来越利,神色也越发的乖戾,在大吼出最后一句之后,腾空而起,众人只见到寒光一闪,紧接着便是一双齐膝以下的小腿,骤然飞起,血光四溅。
河海涛“扑腾”一下落地,失去双腿,只能趴在地上,可这被斩去双腿的瞬间,他却只有一声闷哼,连叫也未交出一声。
有心者还可以发现,从汪霸铭的讽刺到出手,汪霸铭其实留了无数个空门,可以让河海涛躲过这一剑,也不知是怒极望了准头还是什么。
而河海涛的表现更为怪异,尽管汪霸铭是后期修士,他为初期,可那些空门,却让他有不止躲闪一次的机会,但从汪霸铭开口,到出剑,到剑至,河海涛愣是在原地,连动都没有动弹过一下。
硬生生受了那一剑!!!
汪霸铭手持着那鲜血划过的长剑,一步,一步向着河海涛走去,眼中冷光与戾意愈加浓厚。
“师弟,黄泉路上,你便先去吧!”
森森话语,却是让河海涛眼中的凄凉与绝望更深了一层,也不是是为了自己命不将久而绝望,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悠悠一笑,只不过那笑,却是连杨婉柔这些旁观者也是微微皱眉。
“好。”
只有一个字,也是河海涛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字。
“扑哧——”这是剑入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