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上瘾,痞妃嫁到-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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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藏?”云轻不明所以。
“就是一个迂腐的和尚。”安心道,“心肠慈悲的都有些过分了,对待坏人也下不了手,肉眼凡胎,很容易就被表象所迷惑,从而伤害真正关心他的人。”
“云轻倒不会如此。”云轻浅笑道,“天理轮回,报应不爽,坏人终究会得到恶报。”
“你还有救。”安心欣慰的看了他一眼。
云轻好笑的摇摇头,不再说话,安心亦是不再开口,车内静静,缓缓的行驶在通往皇宫的街道上。
“世子妃,世子来信。”心宿的声音突然传进安心耳内,语毕,帘幕无风自动,信笺随着飘起的车帘落在了安心的手中。
安心拆开信纸,目光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如水的眸子渐渐眯起。
“玉少主写了什么?”云轻有些好奇。
“叫我拖延三天时间。”安心实话实说,“他说三天后会赶到,届时用轮回海的禁术足以将老皇帝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三天不难啊。”云轻语气轻松道,“摄政王不是说皇上最少有十日可活么?”
“但玉华回京的消息瞒不了凌亦痕。”安心莹润的脸色覆上一层薄薄的霜色,寒气透骨,“万一凌亦痕狗急跳墙,暗下黑手将老皇帝一刀咔擦了怎么办?皇宫是他的地盘,想要不惊动任何人造成老皇帝不治身亡的假象,轻而易举。”
“有没有法子可以让郡主和皇上单独共处三日时间?”云轻思索着对策,“或者郡主住进皇宫,这样摄政王就无法下手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安心觉得他这个想法不切实际,“凌亦痕如何会答应让我和老皇帝同处一室?他现在最提防的就是我,绝对不会让我坏了他的大事。”
“郡主不试试又怎知道不可为?”云轻道。
“见机行事吧。”安心无奈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三日后能和玉华相见,她自然欢喜,但眼下的这种局势,她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
半柱香的时间,车夫的声音响起,“郡主,到了。”
安心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云轻紧随其后,动作优雅的下车,一举一动端的是翩翩公子的风采和娴雅,
“你不是说宫门口聚集了很多的百姓吗?”安心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到错落停放的各式马车,除了戒备森严的侍卫外并没有看到一人,偏头看向云轻,问道,“难不成都走了?”
“摄政王同意了群臣的请求后,百姓自动自发的离开了,等着结论。”云轻缓步走近安心,温声道。
安心哦了一声,迈步走到宫门前,看守的侍卫见是安心和云轻,也不阻拦,微微侧开身子,让两人进去。
走在皇宫内,安心无聊的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来往的宫娥太监形色匆匆,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挂着凝重和紧张,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无人大声喧哗,威严的氛围下更添了几分萧条和绷紧如弓弦的气息。
生活在皇宫里的人都是敏感异于常人的,虽然他们不明白其中的内情,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平静之下的风雨欲来。
“凌亦痕在哪里?”安心看向云轻。
“帝寝殿,是东凌皇休息的地方,自从东凌皇受伤后,就无人能踏进里面一步。”云轻温润道。
安心点点头,叫住一个小太监,让他带路前去帝寝殿。
穿过九曲回廊,绕过无数小路,在九重宫阙中走了许久,小太监终于在一处巍峨雄浑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对着安心和云轻施了一礼,随即告退。
这座宫殿守卫更加严谨,每个人的武功都不低,且暗处还隐藏着数不清的隐卫,可见帝寝殿防守森严不是说说而已的。
安心抬头看了一眼看着殿前大大的牌匾处雕刻着帝寝殿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即使是黑夜,那三个字依然清晰闪耀。
守在殿门口的侍卫同样得了凌亦痕的吩咐,并不阻拦,顺利的让二人进去。
安心还未走进房间,就可以感受到整个帝寝殿有一股压抑的暗沉,令人透不过起来,偶尔还夹杂着极小声的窃窃私语。
安心走了两步,透过飘荡的珠帘观看着里面的情形,偌大的殿内,站了一屋子的人,身着不一的官服,有老有少,脸色神色各异,如人山人海,围绕在床前,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着床上的老皇帝。
安心看了云轻一眼,随即挑起珠帘,缓步走进。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纷纷转过头来察看,见到安心和云轻时不由一怔,随即齐齐行礼。
“见到长安郡主,云轻太子。”
安心摆了摆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闻言,百官立刻让开一条可供人通行的小道,安心越过群臣,走到床前,凌亦痕坐在床沿,见她过来,凤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心儿妹妹,你可还满意?”凌亦痕俊美的容颜微微带了一丝讽刺,声音淡淡暗哑。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安心毫不掩饰眸内的嘲讽,看着凌亦痕,清凉开口,“让开,你既然让我来,想必是做好了让我一睹皇上外公伤情的准备,挡着做什么?”
凌亦痕站起身,脚步后退了几步,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老皇帝进入众人的眼帘。
安心目光落在老皇帝形容枯槁的脸上,她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使劲的想了一会,才想起好像是和玉华,乐正夕,哥哥一起去的御书房。
差不多才十日的时间,他本就苍老不堪的身体几乎瘦成了皮包骨,蜡黄的脸没有半点的血色,头发亦是白了一大片,呼吸极为微弱,几不可闻,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安心蹲下身子,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眉心跳了跳,凌亦痕的确没说谎,老皇帝脉搏虚弱,伤势严重,若不是用了贵重的汤药吊着一条性命,否则早就归西了。
“群臣早已验过,太医院的院首也已经诊治过,本王不肯公开皇爷爷的伤情,也是怕引起民心不稳。”凌亦痕看着安心平静如水的容颜,声音淡而冷,“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性,本王都会不遗余力的救治皇爷爷。”
“你放心,皇上外公还死不了。”安心缓缓站起身子,冷然的视线一一掠过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官,随即看向凌亦痕,声音虽淡却不容置疑。
“皇上不会死?”神色颓废的云丞相闻言一脸惊喜的道,“郡主可有把握医治皇上?”皇上受伤的太过突然,很多事情都没步上轨道,若他就这么死了,那跟随皇上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百官脸上亦是现出一抹喜色,眼神充满企盼的看着安心,希望之情溢于言表。
“哦?心儿妹妹能治好皇爷爷?”凌亦痕凤眸闪过一道清光,似笑非笑的直视着安心,“不知是什么法子?能否说出来一解本王困惑?”
“你无能不代表别人无能。”安心半点也不留情面。
百官低下了头,想着天底下也大概只有长安郡主敢如此对摄政王毫不留情了。
“本王只是想知道,月少主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心儿妹妹何时能这般能耐了?”凌亦痕不怒反笑,笑意未达眼底,脸上表情无比淡漠。
“我的能耐你当然不清楚,因为你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自然不了解。”安心听着他以‘本王’自称,心神恍惚了一瞬,随即目光清明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呵…”凌亦痕略带嘲弄的笑了笑,也不知实在嘲笑安心的自以为是,还是讥讽自己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知郡主如何医治皇上?”一名官员大着胆子问道。
安心瞥了他一眼,目光下移看到了他胸前的松鹤,原来是二品的尚书。
“这就不劳烦众位操心了。”安心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凌亦痕,懒得理会他眸中的苦涩,自顾自的道,“只要摄政王同意我两个要求,五天后我绝对还东凌一个完好如初的皇上,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本王不同意。”凌亦痕断然开口,收敛了外泄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道,“皇爷爷在本王这里,最起码本王有时间可以等待月少主研制出疗伤的药物,若是交给你,谁能保证皇爷爷能活过几天?”
“我是皇上外公的亲孙女,难不成我会害他?”安心眉头轻皱,眼神凌厉。
“这可说不准。”凌亦痕寸步不让,斩钉截铁的道,“本王就是不同意,长安郡主不必多说了!”
百官心神一凛,齐齐垂首不语,不知是被凌亦痕杀气四溢的语气给吓住了,还是被他口中那一声‘长安郡主’给惊住了。
众所周知,摄政王对长安郡主一片情深,何时有如此疾言厉色过?更不曾用这般客套的称呼来与她谈话。
安心眉头皱的更紧,凌亦痕明摆着不会让她长时间的接触老皇帝。
“摄政王,容云轻多嘴说一句。”一直保持沉默的云轻慢悠悠的开口,“月家虽然是制药世家,但一时片刻绝对研制不出能救垂危之人性命的药物,不如将东凌皇交给长安郡主,既然郡主底气十足,说明是有百分百把握能在五天后治好东凌皇的,摄政王为何不能给郡主一个机会?郡主是东凌皇的亲生外孙女,又怎会害他?”
“皇爷爷和她不睦本王有目共睹,万一她怀恨在心,杀了皇爷爷然后远走高飞又该如何?”凌亦痕淡淡的看着安心,没有多余的表情,“本王不会让皇爷爷置身于危险之中,不然,出了什么无法预料到的事儿,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顿了顿,他眼神凛然的看向云轻,“难道云轻太子愿意背负这个责任?”
云轻笑容不变,神色温和,“若摄政王肯让云轻背负这个责任,云轻自然是愿意的。”
“可惜本王不肯。”凌亦痕脸色冷漠的转开了视线,看向安心,“你就别在皇爷爷身上打主意了,本王是断断不会让你和皇爷爷同处的,任何对他不利的可能性本王都会毫不犹豫的掐灭。”
安心嘲讽一笑,看着凌亦痕信誓旦旦的模样觉得十分的好笑,“摄政王说这话还真是说的大言不惭呢,要知道如今民间流传的是你软禁了皇上,而不是我安心,我有做过伤害皇上外公半点的事情吗?从来都是你们算计我,我被动招架,你莫要以为我顾忌着什么,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听到安心提起坊间的传闻,百官看着凌亦痕的视线中不约而同的夹杂了一丝疑虑。
“安心,你莫不是还在自欺欺人?”凌亦痕头一回叫安心的名字,声音冷意弥漫,“坊间的手脚是谁所为你心中有数,本王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安心不屑的反问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我以前当摄政王最起码还有点人性,现在看来,你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随你怎么说。”凌亦痕眸光有一瞬间的碎裂,面无表情的道,“反正本王不会让你单独和皇爷爷同处一室。”
“若我留在帝寝殿呢?”安心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面不改色道,“这帝寝殿重重守卫,我留在自己照顾皇上外公,一尽孙女孝心,不知这样,摄政王是否能通融一下?”
“郡主…”云轻失声唤了一声。
“云轻太子不必多说。”安心截住了他的话茬,事从缓急,凌亦痕现在暂代天子之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自然不能违抗,否则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既然你非要尽孝,本王自当许可。”凌亦痕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晃了晃,沉声道,“为人子女,尽孝床前,理当如此。”
安心见他干脆利落的应承,顿时冷笑一声,他又想挖坑给自己跳了吗?她倒要看看,凌亦痕这回又使什么幺蛾子。
云轻面上罕见的现出一抹焦色,他不是东凌人,能随意进出皇宫已是最大的极限,若安心入住在帝寝殿,即使他再有心亦是鞭长莫及。
“众卿既已看过皇爷爷,是否该退下了。”凌亦痕冷淡的目光徐徐扫过垂手而立的群臣,威严开口。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还望摄政王宽心。”云丞相神色讨好的率先出声。
他还真是双管齐下,既不想老皇帝死去,免得失去了他位极人臣的高位,又忙着讨好凌亦痕,以备不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