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江湖-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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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闪身,手中腰刀横砍,以攻代守,这时另一个护卫也已反应过来,举刀封他后路,二人配合恰到好处,一下子缓解了刚才的颓势。
白无常招式不停,手杖再次横敲,扫向一个护卫,那护卫急忙用刀架住,另一个护卫趁机举刀斩向白无常的头顶,他这是想逼迫白无常后退。可白无常手杖一抖,那杖头的骷髅头又飞出,刚好迎面飞向扑过来的那个护卫,护卫躲避不及,正中胸口。
这一下并不重,可关键是在骷髅头撞击之下,护卫不由自主地张口吸气,这一下,便将那骷髅头内施放出来的毒药粉吸入。这药粉极为阴毒,瞬间护卫便面部痉挛,挣扎了几下,倒地便死。
另一个护卫见状便以手掩鼻,滑刀再砍。这没有了同伴配合,护卫刀上的威胁便大减,白无常手杖舞动,几下便将他料理掉了。
高飞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他幽灵般靠近。
那白无常正俯身要去掀开那轿子的门帘,高飞弹射而出,一掌悄无声息地印向他那毫无防备的后背!
可人才飞出,高飞便见到另外两条人影从不同的方向也几乎同时扑向轿子!
俯身下去的白无常发觉了危险,仓惶之中翻过身来,用尽全身力气拍出一掌,他想藉此逼退扑过来的三条人影。可发出去的箭哪里收得回!
高飞也没有料到还会有另外的人和他打一样的主意,还不止一个!匆忙之中来不及细想,只得出掌相迎,同时全身各处内力涌出,护住全身。
只听得“蓬”的一声轰天巨响!
三条人影弹射开去,远远飘落在地,但依然止不住那反弹之势,各自连退几步。
高飞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内力,排山倒海般反弹向自己的体内!好在自己自从练习了那散功之法,丹田内只储存了很小一部分内力,这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涌过来时,自己身体如同漫长的海滩,慢慢消化掉了那股能量,等到达丹田时,他只受到轻微一震。而蕴含于身体各处的内力都水般漫出,护住各处经脉,将那反震之力消于无形。
但就是这轻微的一震,高飞依然觉得心口疼痛,一口气半天喘不上来。
他朝另外三人看去,可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
那白无常坐在地上,身上寸骨尽断,他变成了一滩软软的肉泥!那双空洞的眼神竟然满是惊惧之色!他似乎到死都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这么摧残。而另外两人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彼此审视着对方。
一个是银发飘飘,帅气冷傲的锦衣公子。
一个是淡然如松,英俊飘逸的白衣书生。
“银丐”靳无命和“逍遥侠盗”韩恨水!一定是他们,高飞听那丐帮的小黑豆描述过,这满头银发的应该就是靳无命,而那个淡然飘逸的应该就是韩恨水。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在这样一个场合,以这样一种方式和他们见面。
他们一个帅气冷傲,一个英俊飘逸,相比之下,自己的这身打扮可当真是黯然无光啊!不过,高飞并没有让这种低落持续很久,他很快便从自卑中调整过来!
看看他们两个的面前,和自己一样,都留下了深深的几个脚印,那是刚才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的时候留下的,说明他们也都好不到哪去!再看看他们的神态,虽然一个佯装冷漠,一个面带微笑,但细心的高飞还是发现了他们其实都是在暗自调息,估计是刚才的那股内力震的,自己丹田空阔,所受损伤较小,而他们一个个肯定丹田饱满,那股力道反震之下,自然损伤不轻。
“几日不见,靳兄内力越发雄浑,那一掌要不是手下留情,恐怕在下不是站着而是躺着在。”韩恨水先开了口,显然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管是站着还是说话,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盟主?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城府和涵养,难怪会得到大家的推荐。高飞不仅心生出几分钦佩与好感。
“你也不错,内力收放自如,不是你仓促收手,恐怕咱们几个不死也伤。”虽说都是彼此恭维,可从这靳无命的嘴里说出来,那话就冷冰冰的。
“哈哈哈——,咱哥俩在这互相吹捧,真正的高手在那站着看笑话呢!”韩恨水对着高飞抱了抱拳,“在下‘逍遥派’韩恨水,那位是我兄弟,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的帮主,不知这位台兄如何称呼?”
高飞还了一礼,拱手说道,“我无门无派,小名阿飞,两位的的大名早就听说了,多谢刚才二位手下留情!”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他听出了原来他们各自都在最后时刻回收了一部分内力,并没有用尽全力。
高飞哪里知道,这内力相拼,几人同时攻出,只要有任何一方内力过大或者过弱,就会受到最大的反震,一如那地上的白无常。只有在相对平衡的情况下,各方受到的反震才会最小。他们各自最后关头收回小部分内力,既是救人,也是自保。
“既然大家都是为同一目的而来,不如我们一起将谜底揭开。和则两利,斗则两伤,两位意下如何?”韩恨水不愧为武林盟主,说话得体,也不会引起反感。
高飞点了点头,示意无所谓,那靳无命则只是冷漠地看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这样,何况,里面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还是个未知数。
“那就请靳兄弟代劳一下?”韩恨水依然笑容满面。
靳无命冷冷的说:“还是盟主来主持的好,我就不抢这个功了。”
韩恨水并不将靳无命的讥讽放在心上,他用含笑的眼神看了看高飞,“阿飞兄弟,你来如何?放心,这轿中之人已被刚才的内力震昏,就算有诈,也伤不了人!”
他是怕高飞见到他们不停推让,会以为这轿中有诈,说这话是让高飞宽心。其实高飞早就知道了那里面的人已经昏过去了。
高飞朝韩恨水抱了抱拳,“多谢韩盟主的好意,我还有要事,就不凑这热闹了,告辞!”说完,飞身入林,转眼就消失在林子深处。
高飞心里清楚的很,那轿子,在他们阻截的那么长的时间内,竟然没有人来救,那多半里面就不是那个有着新月胎记的女孩,否则,怎么会容得他们几个在那慢慢的聊天!
何况在刚才,趁着韩恨水问话的时候,他已经静静听得,那轿中之人的呼吸粗重,并非女子的呼吸。如其和他们在那推让,不如先行一步,一来躲开那两人,再者可以早点追查那目标的去向。
这轿中竟然不是目标,难道在另外两个轿子中?高飞边跑边想,应该不可能!如果这个里面没有,另外两个就更不可能有!那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目标,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不顾性命地保护?排除这一切的可能,那只有一个说法:这又是一场诱敌之计!
前面又传来打斗声,高飞本来正在飞奔,可忽然间整个人像一只折翼的飞鸟,瞬间就扎入了林木之中。这种瞬间改变方向的动作,除了需要脑袋迅速的反应,也需要身体极大的承受能力,承受不住,就会受内伤。
高飞匍匐在草丛中,仔细听了听周围的情况,然后悄悄地循着声音潜了过去。
………【第084章 狡兔三窟】………
这是块很大的空地,空地之上,一群人打斗正酣。。一些是紫衣护卫,一些是丐帮弟子,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功夫都不错,只见刀剑纷飞,鲜血四溅,不时有人受伤,有人惨死。
正中间,又是三顶轿子!只不过,有顶轿子的顶盖已经被掀开,里面空空如也。看样子不是死了就是出来参与打斗了。
高飞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些轿子都是放出来的诱饵。看来丐帮消息虽然灵通,但恰恰是在帮他们诱敌。那些人只要稍加利用,引起丐帮的注意,丐帮一动,所有的人都跟着动了。
高飞并没有待在那看他们打斗的结果,他知道,这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等到架打的差不多,那些轿子又会四散逃走,将人引开,能杀就杀,杀不了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缓一缓追赶者的脚步,吸引他们的注意。
抽身出来,高飞立即不顾一切地朝陈州飞奔!趁着这个时候出城赶路,该是多么的安全啊!还好,自己为防万一安下了一着,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奇招。
刚进陈州,高飞就被小黑豆给拦住了。
“你去哪了,我找你一中午没找到。有消息了,丐帮在五里铺和陈州之间又发现了几拨可疑的人,正在和他们激战。”
“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高飞心里很急,他得马上赶到西门外的那个账房先生那,但他又不好直接离开。
“还要向你告别,下午丐帮在亳州那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马车,和他们交手,但对方功夫很高,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手。亳州那边没有分舵,所以帮主从我们这边调了一些人手过去了。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目标在颍州就北上了,他们可能是舍近求远,经亳州到汴州走洛州那一条线,帮主他们也赶过去了。”小黑豆说的很急促,似乎是马上赶着要走。
这倒是大出高飞的意料之外。他不久前才见过丐帮帮主靳无命,这么说他刚才是刚好东去才和自己相遇,丐帮追向亳州去了,这可真是扑朔迷离!
“呵呵,那你快去吧,我也有点事情要办,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吧。”高飞对小黑豆说道,看他要走的样子,自己正好求之不得,不过,他带来的这个消息同样很重要。
“对了,你师父呢?”高飞忽然想起那个看似颓废,实则精明无比的“无影神丐”。
“他好像在五里铺还没回来,估计在那边得到消息,直接去亳州了。”小黑豆说完,拎着根棍子就跑了,看他屁颠颠的样子,倒仿佛自己能发挥多大作用似的。
五里铺?高飞心想,自己在五里铺看到了两场大战,怎么一次也没碰到过他?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躲在暗处看别人打斗?
小黑豆没影了,高飞还在那紧皱眉头思索。又到了他该下决心的时候了,自己赶到陈州,陈州这边风声鹤唳,等他回了颍州,北上亳州,会不会又是空城一计?丐帮的消息,可信度究竟有多大?
小黑豆不会撒谎,亳州那边一定是有了动静,甚至是不一般的发现,不然不会让丐帮调转船头。可是刚不久前,自己正是因为丐帮的消息,才会在这陈州郊外待了差不多半天时间。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就是他们现在的计谋。诱敌,一定是诱敌!不能再根据外面的动静,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得有自己的判断。
如果,这一切是故意诱敌的话,那么,真正的目标,应该趁着这机会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赶!也许,护送的只是很少的人。从颍州就可以看出,他们是目标走后,再弄出动静,他们永远让对手在后面追!
对,肯定是这样!高飞再一次想起账房先生,看一看他的记录,就知道今天出城的情况。亳州,他们可想得真够绝的,现在赶去亳州,至少要四到五天,等到那边了,恐怕新的情况又出现了!
赶到陈州西门外的小店的时候,账房先生还在,见到高飞,他很高兴,得意地拿出厚厚的两沓账本,上面用笔工整地收录着从这经过的人的特征。
高飞急忙地打开,一行行浏览,想从这上面很明白的看出目标有没有通过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看有没有吸引他注意的特征。老头记得很仔细,很认真。
“一阔面中年男,约莫四十五岁左右,带瓜皮帽经过。”
“一婆婆携小孩路过,拄一拐杖。”
“一骑马胖男带三个挑担子的走过,虎背熊腰,可能是挑夫。”
……
这能鉴别出什么呢!话虽这样说,但高飞仍然不放过每一条记录,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自己在尽力去做。记得小时候爷爷跟他讲过,庄稼无收年年种,就是说,农村人种庄稼,不管有没有收成,每年开春总得种下去,哪怕是荒年灾年,不种,连收获的希望都没有。
“两骑马中年人经过,帽檐低垂,不见面目。”
“两精壮汉子一前一后,带十余匹官马,拉四车大酒桶经过。桶高半人,酒香四溢。”
“一老人骑马经过,目光冷峻。”
……
高飞忽然将那目光停留在那四车大酒桶上,他觉得有点奇怪,两个人,拉四车酒桶,那另外的两车谁拉?酒香四溢,那就是说里面都是装的酒罗,看来他们是贩酒卖的。
“记错了吧,四车就两个人拉?”高飞随意问了一句。
“没,绝对没错,我虽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