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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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古月突然想起昨夜,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出现过。之前,他可是每晚都要抱着她睡觉的……
窗前纱帘半卷,晨光斜照竹案,案上茶梅舒枝展叶,迎风初绽的花骨朵格外羞涩娇艳,宛若偷抹胭脂的少女。
古月蜷在暖暖的被子里,懒洋洋地想着心事。
忽而,数声清越鹤鸣遥遥传来。
她微微一愣。
平日里,除了那只小香猴,岛上其他动物都不会接近这片幽林。因此,呆在小苑中,除非是虎熊之类的猛兽吼叫,否则,她一般听不到那些飞禽走兽的声音。这会儿,那鹤声如此清晰,莫非是飞到了林外?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床着衣。不料这一动,顿觉有异,不仅全身肌肤变得犹如初生婴儿一般白嫩光滑,而且举手投足轻盈无比,说不出的怪异!
好象……
好象脱胎换骨……
此念一生,她也顾不上整理衣妆,立即趺坐于床,闭目定神。稍顷,真气运行之下,她喜出望外地发现丹田中的气根竟已长出一条莹白色的细枝,枝上有一片指甲大的小圆叶,叶儿柔柔的嫩绿仿佛流转着无尽的生命力。
功法内有言,凝气后期,分枝开叶,脱尘气,辟五谷,仙质初现,身轻如羽,目及百丈,力逾千斤,魅心所向,可动凡魄。
……
良久,良久。
惊喜心情缓然平复下来,古月轻叹一声,与突破凝气初期时一样,这次进阶到筑基后期,仍非她一人之功。
而对方在其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不言而喻。
她只是想不明白,他并不记得其他,怎还能再次助她进阶?难道说,尚有主次之分?若然如此,她倒甘愿从今往后与他一道修行,也省得下次突破境界时,又要去祸害个纯洁少男。
竹制的书柜,矮脚的长案,柔软的竹垫,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一封未具名的素笺与一个式纹古朴的四方小玉盒静静地躺在竹案上,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依然纤尘不染。
她轻轻地打开笺封。
墨香扑鼻。
孩子,你能来此,心中定然藏着许多疑问,却不能说与人知。
一如此刻的我,心有万言,但未能尽诉。
世间万事有因果。
既已来到这片天地,何不欣然享受生命之乐?如有所困,亦当无畏,坚守本心,顶天立地,无愧于自我。
盒中之物,乃取龙筋炼就,名为镇魂绫,绫内封印着玄龙残魂。今赠予你,望以滴血认主之法祭炼,收为己用。镇魂绫可攻可守,攻则锁敌魂,拘敌魄,守则滴水不漏,且令己之元神不受敌扰。其效取决于你的修为深浅,内中之妙,一言难尽,望慎用之。她回过神,放下素笺,打开玉盒。盒开之际,泄出缕缕耀眼霞光,她定睛望去,只见袅袅灵气之中,一条寸许宽,长未及半丈的绫带薄如蝉翼,晶莹似雪,隐隐透着一股苍莽气息。
【037章】梦耶?
迟疑片刻,她以右手为刃,指甲用力,在左手尾指上划了道小口。(。pnxs。 ;平南文学网)暗香隐含的鲜血随即滴落于莹光流动的镇魂绫上,瞬息之间便没入绫中,无影无踪。
未几,盒中霞光消散,镇魂绫尽敛光芒,化成一条素白无华的绫带,看起来就像女儿家常用来束发的丝带。与此同时,古月忽然觉得脑海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清楚感应到镇魂绫多了一种无比亲切的气息,好象与自己血肉相连,密不可分。
莲足莹莹,如雪花一般悄然绽放于楼梯之间。
古清逸甫一见她身影,便猛扑过去,紧紧抱住她:“跑哪去了,喊你数声都没有回应!”
“我到楼上去了。”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紧张关切,古月心中一暖。
“楼上?你去了家中禁室?!”男人闻言诧道,突然,那双含情的眼眸变得犀利,古月心中一冷,不过转眼男人便又转换口气,微微笑道“月,恐怕昨日我还没来得及与你说,楼上有间卧室不能进。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的规矩。不过下不为例,咱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此事就此带过,古月心中却心思变化。她刚刚差点这些天都沉浸在两人的情感中了,似乎极容易忘掉某些事。这个情况有点奇怪,对面这个男人,她真的嫁给对方了吗?为何她对他心中有些抵触?种种待古月再想却如何也想不起,只全部心神被对面的男人牵动,仿佛天地间只为君生。
话说刚刚古月得到却是功法中的心法,此心法被机缘巧合下拆分到了此境中,小红所感应的恰是这里。而如只有功法没有心法,那么越修炼到后面将越来越难,且极易走火入魔,亦或是化神为堕落之人。可想她是多么幸运,两部都得以拥有。
此时古月并不知道,她只觉近期修炼越来越顺,再者与男子夜夜*,更是吸收阳气精华,境界更加顺畅。现已达到筑基期8层,这个速度说到哪里都要让人吃惊。这个境界如同外面世界一般,春暖夏凉。这里除了无法与外界联系以外,其他都如正常一般。古月与古清逸来到这里如三月内无法闯出将永生待在此地。距离他们两人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月有余。
古清逸不知何种原因,自进去这里便如常人一般,再无以前的天才能力,只如普通人一般。且情感也能够清晰表达,以前那个无情自私又邪肆的男人消失不见,转而成为一个居家温馨男。古月现在只有晚上一会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其他时间都处在未知状态。
说实话,古月此刻心中极为焦急。她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尽管这里有她的亲人,但她知道自己的爸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还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和这个男人结婚。她原本想靠他,可以尝试唤醒多次都无果。且一到白天她就失去意识,但思维还是能知道的。就如同有另外一个自己控制了你,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动弹不得。她真的怕出不去了。
幻境中天气转换极快,很不巧古月生病了,身体一天都软软的不想动,头疼嗓子痛,极为难受。
古清逸心疼亲自煮了些姜汤来。古月将这大半碗姜汤下肚,既解渴又驱寒,她便觉全身热呼呼的,沁出了一层薄汗,黏得难受,于想洗洗。男人听她说要洗浴,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走出门去,不一会,回来对她说道,水已备好。
长宽不及一丈的小小土房里,靠门的墙角搭有个放衣物的木架,略显坑洼的地面上摆着两桶清水,一个木勺,一盒皂条子,边上还有个干木盆。
脱衣。
舀水淋湿全身。
白净的皂条子,清爽干净,拿起皂膏洗起来,余香朴素,纯净之气,令人欣然。
清水哗哗,沿肩而下,冲走汗腻,留下清净。
她闭上双眸,享受这身心放松的片刻。
夜空湛蓝,点点星辉若隐若现,斜悬天边的一弯残月犹如笼于浮云之中,朦朦胧胧,不似往日那般皎皎无瑕,清冷如水。
浴房外,古清逸抱胸而立,默默听着里面的动静,淡淡笑意一直留连在唇边。本想亲自为其洗漱,但自己的小妻子害羞的全身都红了,也只能出来等候了。
小妻子身体不好,他也不好勉强,也怕自己把持不住。他常常有一种幸福的想落泪的感觉。但他自认很少落泪,不知为何,见到对方甜甜的笑时,心便满满的,嘴角也跟着止不住的傻笑。
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他也曾经历过,但他应该没遇到过才对啊,月月本该是他最爱的人。
心中有丝奇怪的感觉浮现,古清逸下意识的忽略掉。
不管如何,他是真心喜欢着月月,他想看到她的笑,真心真意的笑。
沐浴后,身轻气爽,古月换上一袭白棉睡袍,回到屋里。
屋中无人,正合她意。
把木枕放到一边,再将两件袍子叠成枕状,撒了些驱蚊药粉在木床四周,然后,她熄了油灯,施施然地躺上床。
被花叶薰过的衣枕散发着淡淡清香。
她合上眼,渐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面上微痒,似有蝴蝶扑翅于颊。她睡得并不沉,始终带着分警惕,经此一觉,随即转醒。
蒙蒙月色照入窗来,映得男子浓睫如蝶翼,微展着一片黯然*的阴影,其间幽幽深瞳,勾魂摄魄……
“扰人清梦,该当何罪?”她乍醒的嗓音里含着柔软的慵懒,诱人不自知。
古清逸轻笑如酒,醇香暗溢,微一俯首,贴上她的唇,低声喃道:“我以身谢罪便是。”
闻弦知意,古月心中一动,不知怎的,忽想起下午吸收初阳之气时,那种魂飞九霄,飘飘欲仙的无以伦比的快感……
虽然只一瞬间,却是深刻入骨,如何也忘不了。
以前吸纳阳光中的至阳之气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坦,如冬日浸温泉。
两相对比,便是云泥之别。
合欢经的修炼方式本是以男女欢合之径,吸收至阳之气为最佳。她明知如此,之前一直未行此道,不过是因为身边没有看得上眼的男子,若非突破境界之需,她也不会碰卜嗔。
思及至此,她微微一笑,随即被觉察出她不专一的古清逸轻轻咬住舌尖。
与此同时,一阵难以自抑的酥麻在她□上绽开,绚烂流转,蔓延至小腹之下……
他的手指,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魔力,不断在她敏感之处创造奇迹,一次又一次地点燃了她的热情……
【038章】情浓
盛夏的夜,喜怒无常,前一刻明明是云淡风轻,下一刻却已风起云涌。
大雨瓢泼而下。
豆大的雨点打在泥地里,噼里啪啦的响;不知从哪传来的蛙叫声,此起彼伏;草丛里的蛐蛐唧唧吱地叫得更加清脆欢快;几匹骏马在临时搭就的草棚里低声嘶嘶;屋顶漏水的人家一边咒骂这鬼天气,一边下床去提桶端盆……
这些声音,零碎,繁杂,无意识地组奏成一首野趣自在的乡村雨夜交响曲,让嗜睡的孩童愈加酣沉,令困倦的汉子睡得更香,也使得浅眠的老人无法入梦,而沉醉于鱼水之欢中的男女却借着窗外风雨声之隔,不再压抑彼此的喘息呻吟。
乌云掩月,屋子里昏暗得几近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她能看见他。
看见那郁郁长发犹如玄色瀑布般倾泻而下,带着沐浴后的清凉湿润,流淌在她的颊边,枕侧,肩上,化作万千撩人心动的靡迤情丝。还看见那水光潋滟的桃花眸,里面漾着深不见底的温柔,宛如香味芬芳甘甜的毒药,她细细品尝,寻不着瑕疵破绽,神思恍惚间被他一举填满了柔软深处……
不需要只字半语,仅凭着她每一细微反应,古清逸便能恰如其分地乍缓乍急,或深或浅,一如纵横无敌的百胜将军,不论是欲擒故纵,还是冲锋陷阵,皆算无遗策,令她娇喘连连,蜜津涓然,潺潺若幽泉。
情如潮,一浪浪,汹涌连绵,她沉浸在潮水中,抱着他汗湿的背,享受没顶瞬间,窒息般的快感,圆润指甲无意识地掐进那结实肌理。
感受到背后尖锐的疼痛,他再次挺身直入,猛烈深沉,几欲抵破宫口。
“唔……”
听着她意乱情迷的动人低吟,知她已是欲罢不能,于是,他咬牙死守精关,忍住被她频频紧吮诱发出的倾泄之欲,伸舌□那敏感的玲珑玉耳,声音低哑暗沉:“月儿,叫我,叫我清逸。”
古月身子一僵,仿佛忽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不知为何,她不愿这样唤他。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在激情时分交流感情的习惯,又或许是因为只想做不想爱的原则,更甚者,她觉得他像是个不定时的无名炸弹,可以保护她,也可以伤害她。因着脑中片刻的清明,她觉得看不透两人之间真实的关系,所以只能默默无语,感受身体之间的结合,而无法接受心灵上的亲密。
他定在她身子里不动,等她回应。
她沉默着。
胸膛起伏着性感的线条,他紊乱的心跳声在黑暗里显得分外清晰,汗水一滴一滴落下,与她相贴的小腹火烧似的灼热。
半晌,她侧过螓首,吻上他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