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的记事本 作者:玉鸾佩(红袖2012-4-11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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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的眼神里毫不畏惧的伸出他的五个手指,对我说:“姐,给你糖。”记忆里我们那个年代的那颗葫芦娃奶糖就这样占据了我童年的心,随着弟弟和我一起长大。他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亦如我每天面对的那些可爱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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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山风拂过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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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年华,习惯了以青春的名义来“撒野”,以至于多少年以后的千里之外,我在一个幽闭的小屋里书写《维拉的记事本》。2009年的四月,我的记事本里盛开了朵朵桃花,最最疼爱的弟弟在十七号将要成为新郎,这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哪怕他外表伟岸挺拔,在我眼前却还是那个事事懵懂的孩童。往事如昨,溢满脑海的始终是年少里我们手捉蜻蜓,奔跑田野的场面。四月选择了远行,我与沈图订购了往返机票,精心的准备着,满载着祝福和喜悦,为的是看到那个小男孩携手美丽的新娘,看着他生命中幸福的时刻。
每一次,深夜,从学生家里出来,路过公交站台,我总能看到那对卖安海土笋冻的情侣;20几岁与我相当的年纪,在上岛咖啡的前面,他们蹲在那里,说是蹲不如换成蜷缩。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从身旁走过,我能听见那个男孩嗔怪晚风的寒冷并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的身上,自己继续蜷缩着,我不明确他们的身份,我只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在为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而努力着。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滴滴含情,许是悲悼,许是感怀。零星的雨滴坠落这个城市五彩缤纷的伞花,妈妈牵着孩子的手,爱人搂着彼此的腰,一把伞,千种情。小雨滴在城市的上空坠落满地,透明的珍珠般的遐想充溢脑海,走进嘉年华之前,我还是不小心的落泪了,混落成雨的眼泪分不清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千种愁绪。琳琅满目的中山路与我的满腑忧愁的心情是那么格格不入,厌恶多愁善感的黛玉情思,终究是自己无法掌控的。孩子们的俏皮可爱顷刻间清除了自己表情的麻木,一如往日,我被孩子们的身心陶冶着,并为此而寻找了快乐的源泉。保持一颗童心,生活也会有滋有味的。曹阿姨知道我即将要回哈尔滨,准备了很多厦门特产让我带回家,很多时候自己不懂得人情世故,却因此而尤为感激。出门再外,得贵人相助将终生铭记。虽是点滴之情,也也让我萌生感动。在一个年轻的夜里,听过一首彷徨的歌,清冽缠绵有如山风拂过百合。
因为弟弟的婚礼,我和沈图第一次坐飞机。那场婚礼在村子里很是热闹,宽敞的农家小院里热闹非凡,很多时候,我有些无法接受自己和沈图的同居状态,对于沈图与爸爸妈妈的见面,我保持着刻意的逃避。是逃避世俗的看法,沈图和我一样出身农村,沈图没有大学文凭,沈图更没有好的家境。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每一次沈图与我回家,都选择匆匆的离开,选择沉默的付出。这种付出只能是行动上的,就好像沈图可以为我的妈妈洗头发,为爸爸洗脚,为我们全家做年夜饭。
再次回到厦门,我都处于烦躁不安的情绪中,过于喜净,所以终日在闲暇时候窝居工作。不去理会窗外是艳阳高照还是淅沥小雨,似乎一切与己无关。以至于平静的心没有色彩。生活总是忙乱,清晨的一束阳光照不到我月租五百的小屋,扭转台灯的同时是把电脑打开,浏览网页,看博写博中度过每个白天。有情调的人会为自己的房间斟满红酒,或是烛光内燃,轻乐相伴,哪怕是一个人,也多少是一种乐趣。事实是,我没有这样的嗜好,只是床的头与尾处,挂满自己亲手折叠的千百星星与纸鹤,床边是窗,虽没有多少光线,但依稀有风吹过,于是看到纸鹤摇摆的刹那,心情会豁然开朗许多。
决定整理心情很久,只是时间在我这里似乎总没有定数,选择了家庭教师的职业,在备课整理文字中度过一天之际最好的时光,在三尺讲台上度过一周之际最好的周末。每个夜晚都会身心疲惫,想不到更换心情的最佳方式,生活在一个孤独的城市,总带着一种寂寥的心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呈现灰暗的色彩,渴望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似乎还要等待很久。很久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对食物也一向挑剔,喜欢的总是担心奢侈,随随便便的泡面就足以支撑一整天。本身对事物似乎没有太大的乐趣,倒是喜欢妈妈做的饭菜,那又是多么摇不可及的想法。找寻原因想必是我的生活空间过于狭小,没有太多的往来朋友,也就没有了喜笑颜开的那种群友生活,由此而感慨,在不断的感怀中上升到最后的愁绪。生活一直处于自由的状态,也是很多朋友羡慕不来的。固定的工资收入,又是短暂的工作时间,只是奔波劳苦罢了。一直在寻找满意的稳定工作,偏偏总是有众多问题摆在面前。把所有的问题放在一起就成了“疑难杂症”无药可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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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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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悄悄的到来了,看张瑞希的《旋转木马》,除了喜欢女主角的宁静与自尊,我一直期待那样的甜蜜和幸福,是骑在木马背上享受的甜蜜和幸福。孩子天使般美丽的笑容一直影印在我的记忆中,于是喜欢,于是渴望!因朋友的妈妈来厦门,晚上上课回来,朋友开车过来决定一起到椰风寨玩耍,虽是夜里,节日期间,人潮依旧,海边的浪漫倾尽眼底,人群里牵手的爱人,嬉戏的孩童,总能在瞬间激荡生命的涟绮,仿佛此刻自己就是一只张开翅膀想要飞翔的鸟儿,骨子里都是青春的味道!朋友的妈妈是乡下的小学教师,白衬衫、运动裤,已过不惑到了年底退休的年纪,眉宇里充满了年轻的活力,言语之中极尽新生事物的兴趣所在,拖朋友姐妹的福气,我们一起乘坐了旋转木马,悠悠马儿,奔跑的是对童年的回味,以至于对生活的苛求!很多时候艳羡周围人惬意的生活方式,我知道若非此日,或许终将无缘这样的情致,更多的时候只是存在于生活中的一种渴望,生活的拮据,让本身失去了享受的意识!于是日记就如白水一样的单调,闲暇时分反复的行走街道,如同多次朗读一本陈年不变的故事小说,总也品不到新鲜的味,天长日久也就自顾忧闷了!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想不起,远离了游乐场的空间,视觉上看不到就没有了想去的意愿,待亲身涉足才知道原来我盼望了那么久!如果可以,下一次期待和妈妈一起,我知道,那才是最幸福的!
很多故事都只有一个惹人的开头,人们都来不及绪尾,着实是因为每天都在经历吧!突出其来的电话,妈妈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绞的心如刀割。她说她想我了,想听听我的声音!
“妈妈,不许哭啊,你要好好的,不许想我了。”我总是这样安慰她。妈妈在我心里似乎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小的时候妈妈是我呢喃的港湾,长大了离开了她的怀抱,她确对我有了依赖,回家的时候总是要趁自己熟睡的时候亲亲我的额头,搂着我的胳膊放在她的软软的肚皮上,她说小的时候我就是喜欢这样。妈妈现在有了儿媳妇,我说女儿不再身边你就把她当成女儿吧。说完之后自己的眼泪就劈啪劈啪的往小掉,像断了线的珠子总也停不下来了!很想妈妈,想吃她做的红豆饭,想喝她做的鸡蛋羹,想每天都可以在妈妈的怀里睡一会。从离开她的时候就开始想。长大了一直有个愿望,挣多多的钱带妈妈去城市里最好的商场,买最好的衣服,吃遍她最喜欢吃的菜肴,想把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她有一天可以不再辛苦。我总是这样想,这个愿望却从来不曾实现。我只怕有一天,妈妈老了,她再也不愿走出她的小屋陪我一起逛街了。
当昔日的过往如同这春风花语朝着季节的方向向我袭来,我还来不及整理冬日寒冷的心结,归来的日子又如同站在茫茫大漠中留下喘息的空间,我用空洞的眼角回眸回首,才发现生活错失的真正的是自己本身。回味多少年来,多少人,多少心结,多少愁绪,一如落花浮水,清淡漂泊的心境空隙开始茫然的怨天尤人,脾气暴躁的总是寻找发泄的对象,从字里行间的痛苦宣泄后留下懊悔与恼恨的神经开始思考今天和明天的真正含义,三月的季候风没有把北方的寒流带到孤寂的头脑中,只是厦门的海风把人的心吹的更加苍凉。每个夜里,捧起中学语文教材课本,我依然没有把自己深入教师的角色之中,有过那么多年的为人师表,有过那么多年的才华横溢,当青春渐渐远离,才发觉这年华背后的肩膀上尽是苦楚。心仪是个纯真可爱的姑娘,这个13岁的孩子像个懵懂的花蕾,每日里接受园丁的浇灌,我多么期待她的进步,又多么奢望她优越的童年,京华是个潇洒的少年,我带着他从过往枯燥的学海中重新解读鲁迅,林海音,感受他们家人油田工人的热情与江苏人特有的情感。云灵是个可爱的8岁女孩,从她那樱桃小口里总是讲出让我感到欣慰的话语,有如她对我说:“小维老师,我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辅导班的孩子们向我讲述他们的假日之旅,从香港之游到东京的过往,童真的话语总是能把我带回梦的境地。
一个城市一个人的一个世界,生活的空间逐渐渺小,怀念同窗的日子艳羡过往校园的美好,即便在他乡依旧想重温那样的生活,杨帆在长春,电话里听到她的笑语想起,有朋友陪伴的她生活也该惬意,小新在她新婚后便没有了联络,若雨我只是在无声的回味中看着她在挫折梦想中那么坚强的行走,终归是好的。除此之外,丽芳,这个简单的女孩总能在无意之中给我一点勇气,是继续学习的信心和力量,如果重新选择或许我们也可以同步的快乐着。想回望桂林那座城市,是久别的探望,诸如回忆,背负行囊与那颗依旧漂泊的心。我奢望着,这个盛夏,生活的酒杯里释放一颗枚红色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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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的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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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花一样的城市里,我像海中的那颗沙砾,虚无到存于海中,没有人发现踪迹。天亮的时候,我多么渴望屋顶的星晴,蜷缩在妈妈的被窝里听她的呓语。也许多年以后我还会牵着爸爸的手,听他唱那首被风吹过的小草,记忆里那是爸爸教给我们姐弟最为久远的歌谣。
这个五月,有些寂寥,但我想终归是要过去的,不是吗?很多时候,我们都在渴望中静悄悄的过。季候风在夏季翩翩起舞。我突然之间很想画一幅画,那些写画的过往在刹那间距离我却是那么遥远,再次回眸惶如隔世。第一次画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是画在一副麻将牌的木盒上,用曲线作她金色的卷发,在眼睛上方多画一条横线她的眼睛就变成了双眼皮,8岁,我把自己会画双眼皮做为一种成就,还有长长的卷睫毛,我欣喜,甚至若狂。小时候,我只是喜欢,痴狂的喜欢,以至于为此而获得美术老师的亲睐,中考那年,老师和妈妈说要我考艺体,当我开始学素描画正方体的时候我却心生厌倦,或许我更喜欢水彩和工笔,美术老师要我准备的画板是爸爸废弃在墙角的一块木板,被锯齿多次修理成的板始终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不记得自己最终放弃的时间,我只知道那一年我买不起颜料了毛笔。我不懂画,我只是喜欢,与生惧来的喜欢。那种深爱储存在我有限的细胞里不段酝酿成花蕾,不断在我成长的瞬间发芽,开花,但我知道它结不了果,因为我真的不懂。大一那年,我去应聘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仅仅是因为我用五分钟画好了一幅看得过去的海报,我便开始了POP的日子,其实两年来我没有画出一幅自己热爱的作品。我只是很快,在晚会开始之前我的海报可以贴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大礼堂、食堂、宿舍楼、校门甚至是厕所。午后的再次执笔,宽大的衣杉星星点点的颜料,大白毛的笔尖被清水浸泡的异样,看着它一点点变蓝、变绿、变黄、变黑、变拙。曾经那颗活泼的心似乎也在因为岁月的磨搓变静、变淡、变疲、变惫、仿若绘画的笔墨。曾经我是那么爱着这件事,用画笔跳舞的日子。
这一年,我与沈图居住的地方叫湖里街,房租480块,20平单间,民房。零零散散的人群里总能感受到北京胡同里的烦躁气息味道中混杂柴米油盐的交响曲,我看见跳着踢塌物舞的鞋子在明明惶惶的招摇若市涂着紫色唇膏的女人裸露她的香肩,掠过一缕芬芳。沈图喜欢为我做玉米排骨汤,我只是自顾的咀嚼玉米的那点乡土气息,家的味道开始香浓。
通过网络,看陌生人的故事,陌生人也在看我的故事。我们都在暗自喘息,交换彼此的伤痕累累,在嫣然一笑的自由空间寻找一丝开怀。这一天沈图听我一个人断断续续的言语,无意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