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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界·爵迹(临界纪年系列之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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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
和魂术师有着紧密关系的武器。平时寄居在魂术师的身体里,战斗时从身体里取出。【魂器】同时也是【第二魂兽】寄居的场所。
【魂冢】
位于港口城市雷恩海域上的一个海底洞穴。是所有强力【魂器】产生的地方。成千上万件【魂器】如同果实般结在洞穴的岩壁上,并且随机消失、出现,没有任何规律。只有被【王爵】赐印之后的【使徒】才拥有进入【魂冢】的资格。并且每一个【使徒】一生只拥有一次进入【魂冢】的资格。【使徒】可以从【魂冢】里拿走一件【魂器】,然后此生永远无法再进入【魂冢】。
【棋子】
遍布在奥汀大陆上的各种物体。有些是神像,有些是建筑的大门,有些是祭坛,有些甚至是平常的一个摆设。每一个【棋子】都能够使接触到它的人,被瞬间转移到【棋子】所连接到的那个场所,是奥汀大陆上的时空之门。
【黄金魂雾】
黄金魂雾是魂力的实体化。魂力弥漫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区别在于浓度。当使用魂术时,身体上的金色刻纹,是【黄金魂雾】在体内流动时产生的效果。因为极其高的密度和在我们身体里流动时所产生的能量,所以能够被肉眼看见。而平时【黄金魂雾】是用肉眼看不见的,只有用“希斯雅”果实的汁液洗过瞳孔才能看见。
没有人知道黄金魂雾的真正来源,我们只能知道哪里的【黄金魂雾】比较浓厚粘稠,哪里又比较稀薄。
【天格·讯息】
亚斯蓝领土上出现的各种各样关于魂术世界的讯息,都是由白银祭祀发布的,比如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有高级魂兽出现,或者什么地方出现了大面积的魂兽暴乱等等,各种讯息都会由四度王爵来向全国传递,而四度王爵在全国建立起来的,由无数信使们组成的机构叫做【天格】。这些对全国传递的讯息里,最基本的叫作【绿讯】,是全国所有的魂术师都可以知晓的;而带有残杀色彩的讯息,比如对某个叛乱魂术世家的讨伐,或者对亚斯蓝领土上带有恶意的国外魂术师们的猎杀,都成为【红讯】;而所有讯息里级别最高的一种,只限在王爵和使徒中传达的,叫做【白讯】。
【天赋】
王爵和使徒因为灵魂回路的独特刻纹而带有的不同的能力。一般来说,王爵和自己使徒所拥有的天赋一致,但是这条原则不适用于侵蚀者
【第一王爵】
第一王爵虽指的是人,但是和其他王爵有不同之处,在这里介绍一下。
第一王爵除了拥有称霸天下的灵魂回路之外,他还有一个和其他王爵的不同之处拥有三个使徒,每个使徒都继承了他那种具有压倒性的,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的灵魂回路和他至今未被别人知道的【天赋】。并且,没有人知道哪个使徒会是他的继承者,不到第一王爵死的那一刻,或者他主动退位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下一个第一王爵会是谁。而三个使徒都以天使的名字命名,分别是【海之使徒】雾涅尔,【地之使徒】米迦勒,还有就是【天之使徒】路西法。
【阵】
王爵和使徒身体里灵魂回路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在战斗或需要大量魂力消耗的时候,会在身体外部,复制出另外一套灵魂回路。处在【阵】范围之内,魂力流动会和【阵】的回路相呼应,从而让魂力和天赋都会得到几何倍数的增长。但是,【阵】的使用非常困难,它需要拥有非常多的匹配你魂力属性的介质才能制作成功。
【黑暗状态】
指主人和魂兽合体,极度危险,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第一册中附有银尘黑暗状态的插图 为蝎身人面 格兰仕为马身人面)
【侵蚀者】
所谓的【侵蚀者】,其实和被赐印的使徒在基本性质上是一样的,使徒是被王爵赐予与王爵相同的灵魂回路,而【侵蚀者】是从出生就在身体里被种植了各种灵魂回路的试验品。每一代【侵蚀者】有几百个,这几百个婴儿不断长大,有些因为体内种植下的灵魂回路并不完善而死亡,有些因为灵魂回路太过变态和黑暗,也活不下来。并且,这些【侵蚀者】彼此都会互相残杀,最后能留下来的,一般都不超过两三个,也是最强的两三个。【侵蚀者】身体里的灵魂回路,是亚斯蓝领域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崭新的回路,所以,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天赋,都和以前的王爵不一样。他们的使命,就是对王爵的杀戮,他们要做的,就是维持七个王爵,永远都是亚斯蓝魂力的巅峰。如果【侵蚀者】能够杀死某一个王爵,那么,就证明他的灵魂回路和魂力,在【侵蚀者】之下,他就不足以继续成为亚斯蓝的王爵,而相反,【侵蚀者】死在王爵的手下的话,就证明【侵蚀者】身上种植出的新的灵魂回路并不是那么的强大,是失败的试验品(神音、幽冥、特蕾娅、霓虹都是【侵蚀者】)
【饕餮】
用特蕾娅的话说,就是指动用了【黑暗状态】后的人,他们的结局就会变成【饕餮】。举个例子,在《爵迹》第十六回《帝踪》里面,就讲到了格兰仕动用【黑闇状态】后最后变成【饕餮】并不知去向。

Chapter 1 第三个红点
【西之亚斯兰帝国·福泽镇】
金斯走进驿站大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窗外的夕阳把坐落在福泽镇口的这家驿站笼罩在一片温暖而迷人的橙色光芒里。从门口望出去,是一条笔直的小道,稀疏的行人背着各种行囊,偶尔有马车运送者福泽镇特产的香料和手工缝制的皮革离开这个小镇,最近福泽镇的香料在南方靠海的港口卖得特别好。
道路两边的绿草,在初冬的时节里,已经枯黄成一片了,风卷起枯草碎屑,扬在空气里,像金色的沙尘。
阳光把初冬里的世界,刷成一片温馨的金色。
但金斯并不关心门外的风景,他看的是此刻坐在驿站大堂里的人。
同样也在打量着驿站内客人的,还有此刻正在穿梭在桌子和桌子之间端茶送水的麒零。
要形容麒零的话,有很多形容词,从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伶俐、水灵、乖巧、漂亮,到长大后听得比较多的俊美、挺拔、英气。麒零的目光像星辰,笑容似弯月。驿站门口每天都有很多福泽镇上的少女特意绕路过来看他,看他扎着乌黑的头发卷起小半截袖子檫桌子、洗盘子,他结实的小手臂散发着成熟少年特有的活力。看他蹿上后院的果树摘果子吃。当然,麒零也经常冲她们抛媚眼,他天生好看,虽然是个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的店小二,但身上却仿佛笼罩着一股贵族的气质。
镇上去过帝都格兰尔特的人都说麒零像是帝都里的人,锋利的眉毛,光芒流转的瞳仁。但麒零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福泽镇。他倒是整天都想去格兰尔特,但从来没有离开过福泽镇一步。
但今天,这个位于福泽镇路口的驿站里,却坐着五个来自帝都格兰尔特的人。
他们的目标,都是今晚会出现在福泽镇的魂兽【冰貉】。
麒零这几天一直听着镇上的人们说来说去,不过,对于他们口中说的什么魂兽啊、魂术师啊之类的名词,麒零实在太过陌生了。虽然他知道整个奥汀大陆都是建立在“魂力”的基础上,但他所接触过的唯一和魂力有关系的,就是镇上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镇上的人都传说她年轻的时候是帝都名门望族里的一个婢女,偷偷学了点魂术,溜回了福泽。但麒零唯一见过她使用魂力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能让井里的水自动喷涌上来灌满她的水缸。并且只是这个动作,就几乎要了她的老命,每次都气喘吁吁像是快要一命归西的样子。
麒零特别失望。他每次都会向过往的旅客打听关于帝都和帝都里那些魂术师的事情。但能来福泽的旅客多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对帝都里由皇室血统一直掌控着的魂术,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所以,当驿站里突然出现五个来自格兰尔特的魂术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烧得沸腾的开水一样,一刻都不能静止下来。
金斯瞄了瞄四周,然后挑了一个已经有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他还没坐稳,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说话了:“这个桌子有人了,你没看见么?”
金斯抬起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三十出头的金斯,是帝都里小有名气的魂术师,他的家族也一直都是以精湛的魂力控制而出名,也算是名门世家了。他扬了扬精心修剪过的眉毛,对着对面穿着暗绿色衣服的女人说:“看见了。”说完他抬起手倒了一杯茶,“所以呢?”他抬起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金斯拿起杯子,端到一半,刚想送到嘴边,杯子突然嘭的一声碎开来。四溅的液体固成一颗一棵珍珠般大小的水滴,在桌面上七上八下地弹跳着,这些水珠没有结冰,却像是也不会散开的固体一般四处弹跳着。
站在一旁的麒零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金斯低头笑笑,轻轻地摊开手,那一瞬间,所有的水珠像是被巨大的吸引力牵扯着一般全部回到他的手心,麒零还没怎么看清楚,一个玲珑剔透的冒着森然寒气的冰茶杯就出现在金斯的手里。金斯拿过旁边的茶壶,把滚烫的茶水倒进这个冰杯里滚滚的热气中,却不见那个冰杯有任何的融化。
对面的女人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寒霜,她刚要站起来,金斯就抬起手,示意她坐下。金斯喝了一口茶,幽幽地说:“你还是留着魂力抓【冰貉】吧,或者,留点魂力,好逃命。”金斯的笑容灿烂而自信,“你说对么,露雅?”
这个穿暗绿色衣服叫露雅的女人没有说话,倒是隔壁桌子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了:“反正【冰貉】只有一个,迟早都要抢,早打晚打都要打,不如现在就死一个痛快。”
金斯回过头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此刻就坐在他隔壁的桌子。托卡。金斯摸了摸袖子里自己断掉的那根小指,用怨毒的目光看了看托卡。三年前在围捉魂兽【流云】时,托卡和自己抢夺,用冰剑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但最后托卡也没有捉到【流云】,最后收服【流云】的是帝都里一个年仅八岁的小郡主。
现在托卡狂妄地冲着金斯笑着,露出他脏兮兮的牙齿。
“抢【冰貉】又不一定要死,这样说多伤和气呀。”坐另外一桌的一个看上去非常艳丽的女人也跟着说话了。她穿得像一个在镇与镇之间巡回演出的舞娘,浑身吊满了铃铛和五彩廉价宝石。不过,她的身份可一点都不廉价。
金斯看见她之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一种半畏惧半厌恶的口气,说:“流娜,你不是已经有【红日】了么,你来凑什么热闹。”
流娜娇嗔地笑了笑,转过头对着自己身边的空气说:“可是【红日】一个人久了,也会孤单的啊,你说对吧,【红日】?”话音刚落,流娜身边的空气突然像是液体一般扭动出一个透明的漩涡,然后轰然一声巨响,一头两人来高的雄壮的红狮子突然显影在流娜身边,不停地咆哮,它双眼像是烧红的铁珠,张开的血盆大口喷薄出灼热气流让空气波动出无数透明的扭曲来。
本来还在驿站大堂里悄悄议论着他们的小镇上的人,此刻纷纷落荒而逃。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真实的魂兽。
驿站大堂里很快就空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四个,和站在一边端着茶壶吓得完全不敢动的麒零。
托卡和露雅都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金斯看得也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没办法发作。就算流娜不召唤出魂兽来,光是凭流娜自己,在魂力上就和金斯不相上下了。金斯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户外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
“哎呀,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呀?”一个稚嫩但有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驿站楼上正走下来的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紫色的及膝长袍,赤脚站在楼梯上,手上和脚上都挂着一圈一圈银白色的金属手环脚环。
“突然有点……不高兴呢。”
幽幽的,像一潭死水的声音。配合着她脸上麻木而空洞的表情,看上去就像这句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空气里的氛围迅速地变得诡异而扭曲起来,像是弥漫着从死亡沼泽上吹过来的腥臭。
小女孩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来,走过露雅身边的时候,她轻轻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露雅,把头轻轻一歪:“那,就先少一个吧。”
然后露雅的头,莫名其妙地,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露雅失去头颅的躯干还笔直地坐在桌子面前,脖子上碗大的血洞,往外汩汩喷血。
麒零手里的茶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看着直挺挺的坐在桌子面前的没有头的尸体,全身像是被死神透明的大手攫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小女孩从露雅的尸体边走过,然后慢慢走向麒零,每走一步,身上银白色的金属环就叮当作响,听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她看也没看麒零,从麒零身边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流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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