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龙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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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这个道人是什么身份,又是怎样进来的内宅,所以他们才没有立即动手。
而且就在同时,注意到情况的卫士也聚集了过来。
张道海不悦的对着这群人说:“聒噪!“
“蠢货!“
字字如雷,那两名挡在他前面的护卫登时七窍出血,痛苦的捂着脑袋滚在了地上。
不过一刹那。
快到陈圆圆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那道人轻浮的把脚重重的踩在那哀嚎的脸上,故意扭了扭,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子。
然后就出现在了陈圆圆面前,他厌恶的看着陈圆圆,就好像陈圆圆是这世上最污秽的东西。
连自己动手都觉得恶心。
于是他就像端坐在神座上的神王一样,俯视着自己的臣子一般,用命令的口吻对着陈圆圆说:“跪下,然后用你卑贱的生命,用你肮脏的血液为我赔罪!“
“我看了你一眼,便污了我的眼睛!“
“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陈圆圆摇摇头,用着和他身份丝毫不符的冷静说道。
看到陈圆圆这么冷静,张道海更加厌恶了,冷哼一声,说:“我的话,就是道理,我要你死,谁能拦得住?“
好一个谁能拦得住。
“你说我是妖孽,有没有证据?“陈圆圆好像不怕死一样继续追问道。
“证据,“张道海邪邪的笑了,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要你死,还需要什么证据?莫说你就是妖孽,哪怕不是,我说你是,你就得死!“
“谁人敢不信我?谁人敢不从我?谁人质疑我?谁人有敢追责我承天观?“
张道海一声比一声大,脸上的倨傲之色一次比一次浓。
天空中战争已经到了尾声,那护花人是一个英俊长发,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他突然收了剑,望向府邸下方,突然面露鄙夷之色,冷笑道:“疯狗。“
“璜“也收了手,侧耳聆听,也是目露厌恶之色,说道:”懦夫。“
陈圆圆看着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听着他癫狂的声音,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不禁露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厮的自信都是这么来的?真是拼的一手好爹。“不过又想到:”可惜我爹早早就宾天了,不然的话他的大腿一定粗。“
只是这幅样子在张道海看起来,就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他终于有点怒气了。
想到一进门就被章文理轻慢,再到进门的时候那群不开眼的畜生一个一个的上前来阻拦盘问,到如今这个妖孽居然不束手就擒,这都令张道海气穿了心,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难堪过?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话这么被人无视过?自己那次出去都不是被别人前倨后恭,像活祖宗一样伺候着?
所以他直接伸出手指,想要在陈圆圆胖胖的,圆圆的头顶一弹。
然后这个头顶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爆炸掉。
一定会很好看。
想到这里,张道海已经有一点迫不及待了,他舔了舔嘴唇,眼中盛开出嗜血的狂热。
挥指风雷动。
张道海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咚“的一声重重磕在了一口铜钟之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然后手指头就断了一般疼。
怎么回事?张道海惊骇欲绝,向自己眼前看去。只见那个“妖孽“被一个青衣古袍老和尚紧紧抱在怀里,转过身,自己的一手指弹在了那老和尚的光头上。
而那原本能够弹塌一堵墙的手指头竟然没有在老和尚头上留下哪怕一点红痕。
老和尚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看着张道海,慈眉善目的脸上有了怒容,说:“不但不学无术,而且心有恶念,黑白不分。你这等人,该打!“
张道海只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这对那和尚说:“你这个老秃驴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识相的把这妖孽放下,乖乖的自掌百八十个大耳刮子,爷就放过你,不然,我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和尚听了这话也是一笑,说道:“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朝国师!承天观门的掌教到了。也罢,也怪你师傅没有好好教育你,今天我就算是帮他一把了。“
陈圆圆跑到桌子后面站定,扯着嗓子喊道:“光头爷爷,打他嘴巴子,这厮太嚣张太欺负人了!“这吼声自然引来张道海的怒目而视,张口就想说”闭嘴。“
但是只见那老和尚听了陈圆圆的话,竟然是点点头,那张道海只是刚刚张开了嘴,就被老和尚一巴掌扇在脸上,啪的一声,响的那叫个干脆。
一口银牙带着血水飞了出来。
老和尚得理不饶人,得手不停歇,又是左右开弓几嘴巴子上去,啪啪啪啪的一连串儿像是过年放炮的似得。
张道海直接就懵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都搬出了承天观这个百试百灵的牌子,竟然还是被羞辱了,一时间恨欲狂。
“啊!!!“只见张道海一声狂吼,震得亭子四颤,左手拿住老和尚的巴掌,双目殷虹好似渗血。
然后就见那老和尚也许是嫌吵,也许是嫌张道海嘴里有口气,不知道从何哪里找来一个破布,顺手就塞进了张道海嘴里。
16。邪邪老和尚;小小花布袋
张道海被老和尚像是蛆一样扔了过来,扔在陈圆圆脚底下。
没有在他身上绑上绳索什么的,因为并不需要,老和尚很“贴心”的卸掉了张道海的关节,还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
然后老和尚很和蔼的对陈圆圆说:“他辱骂诽谤的是你,现在理应由你来处置。”
陈圆圆看了一眼老和尚,心思只是转了一转,就欣然答应。小步走到张道海前面,一屁股“啪”就重重墩到了张道海肚子上,疼的张道海“呜”的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圆圆不理,撸起袖子,露出稚嫩的,还没有沙包大的拳头,照着张道海的眼睛就是一拳。
“叫你骂我是妖孽!”
又来一拳。
“叫你让我跪下,还自杀!”
再来一拳。
“叫你坑爹!叫你坑你师傅!这一拳我带他打了。”
双拳齐下。
“这一拳是因为你居然敢跟我拼爹!知道我没有还敢跟我拼?”
老和尚看着眼前的这场暴力活动,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意还是什么的,反而有越看陈圆圆越满意的样子。
然后陈圆圆来一句,上一拳,嘟嘟囔囔就是一顿拳头。旁边的皮甲侍卫都端着劲弩,丝毫没有张道海被制住就放松警惕。
内宅静悄悄的,就听见陈圆圆的声音还有张道海吃痛发出的呜呜声。
“这一拳一拳真是打在脸上疼在心上,渍渍。”在某个高处断指摇着头,对着哭鸦说道。
另一边,周不安冲着张道海受辱的方向努了努嘴,鬼医嘿嘿嘿笑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穿门过廊,步伐像极了踏蚂蚁。
直到张道海“赫赫“的喘着,一口痰拥堵在胸腔里面,都有些翻白眼的时候鬼医才出现,老远的就喊着”拳下留人,拳下留人。“在诸多人的眼光下,慢慢腾腾的走到陈圆圆面前,用责怪的语气对陈圆圆说:”你看看你,伤还没好,怎么能这么剧烈的运动?“
不理会那边张道海见到救星一般喜极而泣的样子,他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针包,拿出一根银针,对着陈圆圆说:“躺好,我先给你扎两针通通气。“
说完,就是“呲“的小小一声。
陈圆圆目瞪口呆。
张道海羞愤的直接快晕了过去。
周围人统统石化。
连老和尚都有些呲牙咧嘴的样子。
只见鬼医一针扎在了张道海的后腰之上。
那个穴位,连陈圆圆都觉得后心一凉。
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这以后张道海还真能自由出入皇宫内宅,如入无人之境了。
这以后怎么做男人?
但是鬼医不管啊,他假惺惺的说,“哦?怎么扎错了?“接着摇摇头,说:”人老了,眼神就是不好了。“
接着在人们的倒吸凉气中又迅速的来了一针。
这一针符合鬼医的医者名号,稳准狠三样都占了全,然后又哀叹了一声:“人老了,真的看不准了,怎么两次都扎不准人呢,哎。“
总结了一下,说:“我还是以后做不得大夫了。“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飘然的走了。
哪有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样子?
最后还挥了挥手,做出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所有人看。
“把这厮衣服剥了扔大街上去,躺在这儿大人嫌晦气。“又自己嘟嘟囔囔的说:”剥了衣服,也算是留了朝廷的颜面,剥了承天观的面子。“
……
大家都很忙,搬材料的,修房子的,剥衣服的,救治伤员的,从头到晚章文理和周不安都没有出现。
反而那个老和尚,打完了人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是谁让他进来的,腰里面挂着个牌子,走到哪儿都没人挡,现在正缠着陈圆圆不放。
所以陈圆圆有点烦。
好歹刚才骑着那道士打了半天,陈圆圆看他不顺眼,就顺手从他身上拿了点东西,现在要回去盘点盘点。
毕竟革命尚未成功,总是需要先积累积累。
但是身边跟着这么个大电灯泡,怎么能安心的盘点了?
陈圆圆只好耷拉着脑袋,对着老和尚说:“大师,您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您这么本领高强,就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情要做吗?整天的跟着我要干什么?“
老和尚呵呵的就笑,摸着陈圆圆的头,很神棍的说:“你与我佛有缘。“
“所以来,就要我也出家当一个小沙弥吗?“陈圆圆不理他,就想往自己屋子里走。
那和尚也不管陈圆圆怎么样,见他不愿意,也不勉强,自手上摸下来一串念珠,不由分说就挂在陈圆圆手上,就不在跟着了。
直到陈圆圆走了好几步回头看时,后面空荡荡的,哪儿还有老和尚的影子?
“这老和尚邪性。“这是李国涛说的。
“他恐怕是修炼了念力的人。“这是李国涛接着说的。
陈圆圆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念珠,说道:“他没有心跳和呼吸,或者说,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张道海的呼吸绵长,气血如浆,很明显是一个至少五品的高手,但是却连那老和尚身上一层皮都没有动上,只能说明这个老和尚至少也是什么名寺的主持或者大寺的方丈之内的。“
这是他们回到了房子里面说的话。
“这个念珠有没有问题?“这是最先问的问题。
李国涛罕见的面色凝重的把念珠在手里把玩了半天,闭着眼睛肯定的说没有,陈圆圆才放心。
接着陈圆圆就把念珠又戴到了自己手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章文理还真是迷雾重重,让人看不透啊。“
一时间场面有些压抑,但是陈圆圆惯来是会苦中作乐的,只见他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小袋子,在李国涛眼前晃了晃。
李国涛露出笑意,说道:“那道士的?”
陈圆圆点头,就要打开那袋子,却被李国涛阻止。
“莫急,我先看看,这花纹看起来倒是眼熟,”李国涛说:“像是承天观的阵法。”
程圆圆听了,不惊反喜,保险上锁,这里面是有好东西啊。
然后他就问李国涛。
“能破吗?”
17。珍珠玉盘
一层诡异的紫色火焰慢慢在小袋子上面灼烧着,舔舐着布料,但却像是有灵性一样,并没有一口气将袋子烧成灰烬。
李国涛一边烧着袋子,一边淡淡笑着,说道:“其余的,我不敢夸口,但是承天观的这个禁制,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
陈圆圆一边嗯着,另一边却在很快的反想着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仔细的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露出了破绽的地方,也不停地在脑中演练着很快就要出现的,章文理的盘问之类的场景。
这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