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夏已向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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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说谎……”
“好。我撒谎了。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后来他救了我两次,可能我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因为你一直在我的世界,所以我没有意识到而已。”
白子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松开她。
“没事,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等你静好了,就回来。”
季向浅没有回答。
白子夏。
三个字。
十八画。
让我一个人静一段时间吧……
季向浅纤细的背影在白子夏的眼中渐行渐远,他没有阻拦,他无法放下自己的责任,亏他还那么自信地说,他相信自己的女人。
原来杯子总是那么容易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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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
白子熙带季向浅坐上马,由于上一次的经验,最终说不定还是会落个被拨到前面的下场,一前一后,白子熙的手臂穿过她的腰间,贴着她单薄的脊背,呼吸浅浅。
仿佛是尝到过阳光的美好,便不肯回到那个黑冷的地狱。
“就到这里吧……谢谢你陪我演这场戏。”季向浅利索地下马,对着他淡淡一笑。
“那我们就一生演到底好不好?”
“喂,白子熙,我知道你府里有很多女人也不差我一个……别开玩笑了。谢谢你……我走了……”季向浅边说边计划着要往哪里去,去哪里找个工作。
“你有钱吗?”
她一时语塞,“没有。”“到我府里当下人吧?”
“那一个月多少月钱……”虽然季向浅现在还有心里阴影,但是总不能就这么脑门一热就出来了,子夏怎么不拦着自己。
“三钱到二两不等。”
“我要一个月一百两,答不答应?”
“好!成交。”白子熙答应得特别爽快,才一百两算什么,就怕他用尽了千金都留不住她。  ;……
回熙王府已经是夜晚,若水应声而入见了季向浅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点头微笑。
季向浅走近了她,低声解释道,“若水啊……我这次是来当下人干杂活的,我是不会跟你抢王爷的。”
“季姑娘说笑了,只要王爷开心,若水就开心,没有什么抢不抢的。”若水淡若清风的口气让季向浅瞳孔一颤,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喜欢白子熙!
说着若水为两人沏了茶,款款起身道,“王爷,肚子饿了吧?奴婢已经吩咐下人做了菜……这就去端上来。”
季向浅看着若水姐姐袅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扯了扯白子熙的衣角说道,“白子熙我觉得若水姐姐好像不喜欢你……”
“我府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喜欢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们侍候你?添点男丁也不错……”
“不。”有了男丁要是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喜欢谁都不行,季向浅你只能喜欢我。
“那我要出去都是女子陪我那岂不是……很危险吗?”
“府里有武功的女子甚多,你不必担心,再说了,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白子熙冷冷地说,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了。
“王爷,最近您的名声好了起来……也许……应该……”
“今夜就让若水你到我房里来。”
季向浅默默地在一旁闷头喝着茶,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终究还是对上了他浅金色的眸子,忍不住开口问,“白子熙,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名声不好?”
“父皇希望我这么做。”
“那你就不敢反抗吗?”
“哼……我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好反抗的?”白子熙浅浅一笑,抿了一口酒,仰头喝下。
“你不是。”季向浅放下了喝完了水的杯子,撇了撇嘴说。算了,他怎么样是他的事,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我睡哪里?”
“客房。”
季向浅点了点头,若水带着她去了客房,客房也不是很大,大致用珠帘隔为两个空间,家具不多但是很精致,一张床塌,一张书桌,摆放着一些古玩字画。
夜,黑雾浓重,遮蔽着天上所有星星的明亮。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闷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里不得动弹。
季向浅睡得很沉很沉,巨大的变故,让她很累很累,累到就想这么睡了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白子熙伏在季向浅的身旁,轻柔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冰凉的手指描绘着她精致的轮廓,这是她的眉毛,颜色很深,没有女子该有的柔弱,这是她的睫毛,纤长如蝴蝶飞舞,她的鼻子,高挺精致很像他的一个故人,这是她的嘴唇,红润欲滴,轻微地张合着,看上去异常的娇嫩诱人,白子熙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指尖轻轻地抚上了那饱满漂亮的唇瓣,却没有吻下去。
季向浅始终很乖没有感觉到什么,睡得很沉很沉。
浅金色的眸子里却泛着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温柔。
……
“向浅,起床啦……”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醒了季向浅,季向浅在顺了顺头发,磨磨唧唧地走下床,还穿着轻薄的短袖和睡裤,白子熙就闯了进来。
“喂!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白子熙竟然脸红了,omg,她眼睛有没有花啊!
“我一直都这么穿啊……”
白子熙转过了身去,把自己的外衣往她身上一扔,“披上……”
季向浅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套上了宽大的王爷服,穿得还蛮舒服的。
她悠闲地荡到了自己的桌旁,拿起牙膏、牙刷准备去刷牙,“白子熙,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手上的是什么?”
“刷牙用的。”季向浅看着他一脸不解的表情淡淡的,摇摇头说,“算了,你不懂的。”
刷完牙后……
转身一惊,白子熙怎么还跟在自己身后!?
“过几天就是中秋……”
“恩?那怎么了?”长发落肩,肤若凝脂的季向浅甜甜的,软软的,在阳光下看起来特别像是青涩的少女。
“我想带你去宴会。”
“会遇到他的,我不去。”季向浅撇了撇嘴拒绝道。
“就当是陪我。”白子熙俯身望着她认真地说,轻袍缓带,光线勾勒出半隐没在黑暗中的面孔俊美无俦的曲线。
“我为什么要陪你?”
“五百两够吗?”白子熙浅浅笑道。
季向浅眯起了眼睛,面无表情,这家伙竟然知道自己在筹钱?
“如果有诗词歌赋比赛有了赏赐全部归我,我就去。”
“没问题。”白子熙勾上了季向浅的脖子,掐了掐她粉粉的脸颊说道。
季向浅这几天在王府里吃好喝好,根本都不用做什么下人的活,若水、若竹、若兰对自己也是卑谦有礼没把自己当做下人看。
但是府里就是很无聊,无聊到季向浅都已经开始自己在凉亭里读书写字了。
“向浅,你既然不认字也不会写字为什么会吟诗作对?难不成你是天才?”
“我只是看不太懂,不是不认识。”季向浅撇了撇嘴瞥了白子熙一眼,“你怎么那么闲啊?还不赶快去种蘑菇……别在这儿打扰我。”
“蘑菇是什么?”
季向浅再次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嘴巴怎么就那么贱呢?
况次况次况次……时间的小火车就这么到了中秋夜。
进过宫了一次再进去就好像没那么生疏了,一切按部就班,可怕的是这次的文武大臣比上次多得多得多。
大堂中灯火流离,珠光闪烁,一个个穿得很轻薄的女子在堂内翩翩起舞,半透明的舞裙下,轻盈纤细的腰肢,修长结实的大腿,饱满高耸的双峰都一览无遗。 ;丝竹鼓乐之声华丽而奢靡,随着音乐舞步轻旋,纱衣有意拂过他的鼻尖,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纯金狻猊三角鼎中燃放着熏香,桃花眼勾魄摄魄,舞姿尽态极妍,她们施展浑身解数,挑逗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白子熙还是那么随性地斜倚在软塌之上,嘴角勾起的一丝笑容慵懒而魔/魅,光影交错中巧夺天工的脸庞竟然让堂上任何一个女子都足以无地自容。
但是季向浅倒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白子熙给她准备的衣服隆重至此,头都快被压疼了,而且他还让她陪他坐在一起,这是不是跟礼节不合吧?
轻轻地,他啜着杯中血色美酒,前额的头发稍长,恰好掩盖了那双金眸中的一点冷诮。 ;同样妖/娆的舞蹈今日却勾不起他一丝兴致,甚至一想到等会就会躺在他床上放浪形骸的呻吟的那些女人他就有抑不住的厌恶。 ;看着这一堂子靡/靡,他的心思却透过这满目的妖红俗绿恍惚看到了那张素净而清白的小脸,永远的盈满阳光,还想起那有时候他枕着她的腿,双腿的主人微微低着头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盈盈一笑。
他倒是希望现在献舞的是她。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都似乎白活了,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满堂的活色生香,纸醉金迷,竟都比不上她回眸的一笑生花。 ;忽的,季向浅攥紧了衣角,诺诺地低下了头,不安地绞着手指。
白子熙好像看出了她的紧张,二话不说,拿了桌上的一块月饼塞进了她的嘴里,邪魅一笑,“别担心……好吃吗?”
季向浅无奈地嚼了嚼,黛眉一挑,赞赏道,“味道好像还不错……要是味道再淡一点就好了。哎!哎!哎!你觉得月饼里面塞牛肉怎么样?我们家乡就会塞五香牛肉……”
“哦?还有那么神奇的月饼馅?”白子熙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喝得什么酒?”季向浅边吃着月饼边好奇地问道。
“菊花酒。”
“好喝吗?给我来一杯……”季向浅二话不说拿起青铜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好清爽的味道,“味道不错。好像度数也不是特别浓……”“还要吗?”白子熙又为她斟了一杯,放到她面前。“不要了。谢谢……”季向浅默默地吐槽,自己可是喝三杯就会醉了。“恩……这个馅很好吃……来你尝尝!”季向浅递了一块月饼到白子熙的嘴边。 ;;他身形一滞,咬了一口,脉脉地看着季向浅,迟迟不移开。“怎么了……”季向浅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没,就觉得你在我身边很好。虽然身材不好,人也不是很漂亮,有时候还有点蠢……但是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不被仰视的感觉……”  ;她迎着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突然噗嗤笑了出来。“说什么傻话呢……”季向浅白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美食,“你长得那么高……我不仰视你也很难吧?”“等哪天你愿意仰视我,我可能就不要你……”他忽然顿了一下,闷了一口酒,戏谑一笑,“在我家当下人了………” ;就当他说着,季向浅忽然挺直了背才跟他平视,“哼……姐才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好,那就一直这样吧……” ;季向浅也不想跟这个笨蛋多说了,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是白子夏。他好像马上又漠然收回了目光,看着泱蓝给他倒酒。一身绯色衣裳的古丽端坐一旁。 ;;热情的歌舞过后,忽然灯光暗了下来,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衣款款而入,青丝飘扬,面容清秀,巧目倩兮,抱着一把古琴欠了欠身,场上略显了清冷,“参见皇上,今日送上一首小女子自己作的秋月吟,请各位欣赏。” ;; ;甜美的歌声悠悠而唱……(强烈觉得这是浅熙两人变相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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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 ;虽然确实不错,但是季向浅几乎听得要睡着了,真的是太慢了……太慢了……唔…… ; ;季向浅把头歪着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忽的一空脑袋就已经跟桌子来了一个亲密对对碰,但是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痛,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子熙垫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 ;“很无聊吗?”白子熙凑近了问道。 ;“子熙,你离我远一点,皇上坐在那儿呢!”季向浅把他的脑袋推开了一些。 ;“我不是说过了吗?父皇就要我这样……” ;季向浅刚想反驳时,一个个男人的声音连绵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