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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望向一米之遥的远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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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脑壳说:“我的假牙掉到粪坑里了……”

  张正国没有理睬,径直地回家了。他走在路上想到那个叫春笋的女人就忍不住格格格地大笑。他原以为春笋是一个苗条而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结果让他彻底失望了。

  张正国不禁又叹息了一声,连名字也要骗人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望向一米之遥的远方(3)
想说爱你并不容易,我只有在风中想你。

  这是《想说爱你》里的最后两句。这首不算特别经典的歌曲唱红了大街小巷。歌者用沧桑的声音故弄玄虚般款款深情。

  张正国是在四沟村村头的唯一的广播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

  当时十七岁的张正国正在烈日炎炎的正午挑着从田里打起的稻谷往家赶。担子在张正国的肩上已经弯成一个拱形。赤着上身光着脚丫的张正国被这一百五六十斤的拱形压得气喘吁吁。

  正午的阳光非常毒辣,周围的一切仿佛奄奄一息,除了那捣乱的蝉,刺耳得叫人心烦意乱。

  张正国看见自己的额上的汗水像爷爷播种时的豆子一样一颗一颗撒在村子的路上。他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来回荡漾在*的身体里。瘦削的张正国就像一木材,不过这绝对不是一根枯木。张正国发誓要把每一担谷子一口气挑回家,他不能在路上停顿缓气,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村子里的其他男人们一样虽然矮小但很有力气。

  张正国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正是他那年迈腿瘸的爷爷成天坐在长满青苔的院子里自言自语。他说,儿呀,老子听到骨头在响,大狗日的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替我收尸呀。张正国那时觉得爷爷老得糊涂了,不是因为爷爷的胡言乱语,更多的是因为张正国从此再没有看见爷爷从他那又深又大的军绿色裤子口袋里拿出爱吃的冬瓜糖。这个老头离不开又香又甜的冬瓜糖就如同村子里其他老头不能一日不抽叶子烟一样。这都是命呀!现在爷爷连命都没有放在口袋里,他一定是疯了。刚开始张正国为此感到无比高兴,他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去爷爷床下的石灰坛子里抓冬瓜糖了。张正国对冬瓜糖的喜好并不压于年迈的老头子。老头子对坛子里的东西总是做到心中有数,而每次张正国心惊肉跳地溜进潮湿黑暗的床下行窃成功后,老头子总要大声嚷嚷,小狗日的,偷东西是要断子绝孙的!

  小狗日的并不清楚断子绝孙的真正的意义与概念。如果让村子里的小孩选择,他们也和张正国一样,宁愿断子绝孙也一定不能抗拒冬瓜糖对于他们的诱惑。而张正国最初能明白这一词语的意义,是他十三岁的时候,那时他父亲永远埋葬在村后的在大山里,母亲和村子里的男人从村后的大山私奔出了这个村子。

  他其实很想知道那晚母亲是否从他父亲坟墓前经过,是否在他父亲坟墓前磕头。于是村子里人们的情绪开始沸腾。于是关于张正国家的每一句话都从村头传到了村尾,再从村尾飘到了四面八方。

  他们说,买的女人始终是靠不住的,终究是要跑的。

  他们说,有人看见张麻子的女人跑的时候,还在张麻子的坟前磕了一个响头。

  他们说,慧芳早就和刘三娃勾搭上了,张麻子这个绿毛乌龟干那事笨得像头猪!

  他们说,这个婊子屁股又圆又大,一看就是一个每晚怀春的骚货。张麻子哪能伺候得了。

  他们说,张正国应该叫刘正国。

  村子里男女老少的话语不胫而走,断了线的风筝会被狂风吹得更远。嘴里常常断子绝孙的老头子真的断子了。他觉得张麻子的死亡是一个可笑的事实。老头子从小看到村子里披麻戴孝的都是儿子,棺材装着的才是老子。现在他果然大笑起来,在他眼看来,张麻子竟然让现实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棺材里居然可以躺着儿子。显而易见,这件事的发生让老头子不可思议,他的疑惑与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悲痛的情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望向一米之遥的远方(4)
张正国没有因为张麻子的死亡而掉泪。他认为男人抹泪真他妈荒唐,只有女人才哭哭啼啼,所以,张正国从很小的时候,就以男人的标准自居,干着男人们才干的事。

  十二岁的张正国曾经强迫村里的一个叫紫月的小女孩子做他的女人,他在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把紫月带到屋后的竹林里,恶狠狠的告诉紫月以后要让她为自己生一个带把儿的,然后恶狠狠地在紫月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听到了他与紫月脸蛋接触的那一刹那发出了啵的声音,这让张正国无比的兴奋,他得意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在村里炎热而安静的午后显得特别赤耳。

  张正国终于有了女人,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件,而不是简单的事情。如果可以,张正国是想要为这件事而大排筵席的。他希冀着众乡亲端着满载的酒杯前来祝贺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张张油腻腻的嘴巴,打着酒味的饱嗝,说着偏偏倒倒的话语,冲着张正国和他的女人扭曲而狰狞的笑。

  张正国想着想着,不经意间发出了格格的笑声。一个男人征服了一个女人,是具有多么伟大的意义。就像他曾经在自家柴房的最大的那条门缝里,看到刘三娃抱住了自己母亲慧芳的情景,这让当年的张正国激动不已。

  当时刘三对慧芳说,慧芳,从今往后你是就我刘三的女人了,这话掷地有声地砸在张正国幼小的心坎上,他看到刘三压在慧芳的身上,刘三白花花的屁股在慧芳身上有节奏奇怪地蠕动着,房顶亮瓦透出的那束光正好打在那雪白的肉上,张正国想起了自己家里曾养过的那头不中用的肥母猪的大屁股。

  张正国差点笑了出来。张正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嘴巴的同时,他听到安静的柴房里飘出的呻吟声,仿佛很痛苦,两人发出的声音就像电线的两股线,虽然交织缠绕在一起,但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

  这种略带痛感的呻吟让张正国开始了漫无边际的疑惑,他觉得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他想起了他坐在门槛上,听到过病入膏肓的张麻子睡在床上痛苦挣扎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人在死的时候会那样痛苦,更不明白刘三为什么要在自家的柴房里心甘情愿寻找那样的痛苦。不过他单独认为刘三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仿佛有些从内心里开始崇拜起刘三来。他觉得刘三的眼睛和村头山坡上那破庙里金刚的眼睛一模一样。这眼神至今让他还心有余悸,张正国越想心里越发怵,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正国不禁打起了寒战。但这并不影响刘三在张正国心中屹立不倒的身躯。

望向一米之遥的远方(5)
张正国曾经在家里听到刘三娃说过,在村里没有女人的男人是要被嘲笑的。刘三还说过,张麻子这狗日的是个不中用的,让婆娘在家里当摆设守活寡。刘三又说,刘三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奶奶的。

  打刘三第一次到张正国家,刘三在张正国家留下的话都一一刻在张正国的心里,像坟头墓碑上的字,历历在目。

  自从慧芳跟着刘三跑了,张正国就时常看见年迈的爷爷坐在院坝里,院子的草长得很高了,张正国就躲藏在草里,看着不远方的佝偻的背影。张正国发现爷爷的背越来越弯,像一个并不十分规则的弧形的拱桥,他的脸更加地靠近大地了。

  张正国趴在草里一动不动,就像他爷爷一动不动一样。阳光铺在张正国的身上,张正国感到全身的温暖如春,那一刻仿佛一下回到了从前,就像慧芳曾经抱着入睡的感觉,像一条冬眠的虫子蜷缩在女人的怀里,温柔从背部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麻痹了每一丝神经。张正国酣酣地睡去,他真正梦见了小时候,梦见了慧芳,梦见的画面模糊不清,村头的人们跑来跑去,他也跟着跑,跑到双腿发麻呼吸急促,身体越来越沉,他突然看到慧芳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任凭他怎么伸手都不能抓住慧芳的衣角,张正国想呼唤却怎么也喊叫不出来,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快要窒息地死去。对死亡的恐慌让张国正手忙脚乱,他突然之间觉得双脚被什么束缚着丝毫不能动弹了,他感觉到了心跳的节奏与声音,那声音好似战场上擂鼓的响声,咚咚咚咚的节奏不断地加快,从心里传到了张正国的耳朵里,那声响响彻云霄,张正国的头仿佛快要爆炸开来。突然,张正国双腿用力的一夹,一股热流势如破竹般从他身体里迸出,他一阵痉挛并且开始颤抖,他感到了从所未有地愉悦。张正国在半睡半醒间快乐无比。他睁开眼睛,他似乎感到了一些恐惧更有一丝茫然,他下意识伸手摸索着裤裆,湿漉漉的一片让张正国吓了一跳。他发现手指上有一种粘稠的感觉,伴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这让张正国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在田里抠的那些鳝鱼和泥鳅,它们的身体上就有白色的粘滑液体。

  然后,张正国格格笑了起来,先前的一丝恐惧已完全烟消云散了,因为他找到了最合理的诠释,原来自己两腿间长的那条东西就是泥鳅呀。张正国觉得刚才那一阵一阵持续数秒的十分的特别的*让他在大脑里反复地咀嚼起来。他觉得是这块草地带给他这样无法言语的快乐,他的屁股开始蠕动起来,一阵阵的奇妙而愉悦的感觉又涌现了出来。张正国幸福地笑了,他生平第一次找到了可以让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太阳快要落山了,张正国从杂草的缝隙里看到爷爷的背景仍旧停留在那里。老头子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那些语言一天天变得模糊难懂。不过张正国有几个字是能够听得明白的,不管老头子的声音多么狭小,他仍然能从那些嗡嗡嗡嗡的韵律里找准那几个字,“大狗日的,小狗日的”。这是张正国从小就能时常听到的旋律。

  斜阳的余辉从杂草中间穿行,停留在张正国疲惫不堪的脸上,张正国索然无味看着远方青而黑的山脉,太阳慢腾腾地躲藏起来。

  “胆小鬼。”张正国从心里蹦出这么一句。然后格格地笑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遥不可及的太阳,他觉得太阳和他一样是在惧怕什么,所以要躲藏起来。

  张正国在笑起中又睡着了。他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样的疲惫不堪过。他爬在草里仿佛凝固成了一尊倒掉的雕塑。他的口水像一条河流,缓缓流进了梦里。

  他睡得香极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望向一米之遥的远方(6)
十七岁的张正国体形瘦削皮肤黝黑,络腮胡子已经初见端倪。张正国的络腮胡子有着张麻子的遗风。所以后来村子里的人们改变了起初认为张正国是野种的看法。

  刚开始的络腮胡子让张正国很是头疼了一阵。他翻遍家里的所有旮旯,仍旧没有找到能够剔除胡子的器具。家里唯一锋利的还是那把曾经切过猪草而如今用来切菜的柴刀。

  张正国跑到村南的小溪边,在石头上把柴刀磨得锃亮锃亮的。

  “张正国,家里杀猪了呀?”路过的人们调侃着。

  张正国一直埋着头用力地磨着,刀在石头上来来回回发出兹兹地声响。张正国能够听出村子里所有人的声音,包括那些只是发出了哈哈哈哈笑声的人们。这些笑声早已在年轻的张正国心里深深地埋藏着,就像*扭动臀部到客人面前打情骂俏时发出的调戏的笑声。

  张正国第一次便是躲在柴房里,用这把雪亮刀子刮着两腮的胡子。张正国如获至宝,样子就像是一只自鸣得意的苍蝇。刀子在脸上来回晃动,在黑暗中形成一束跳动的光线。他听到了咔嚓咔嚓声,那些并不太算坚硬的胡子飘散开来。

  张正国格格笑了,他抚摸了一下些许光净的脸颊,这使他想到了那些长年蹲在小溪对岸洗衣服的女人们洁白的*,那些让他百转千回心潮澎湃的乳房。

  李二石的婆娘的脸色像倒在锅里的菜油,她那对露出了小半个的*被衬托得异常雪白。张正国呸了一口,心想,一定是给李二石每天晚上舔成这样的。

  李二石这狗日的!张正国骂道。

  张正国第次想到狗日的李二石的婆娘,脑子就会眩晕,他的手顺其自然摸到了下身那个躁狂的东西,他又一次狂躁起来了。而他每一次躁狂时都能从这四面封闭的柴房里获得自由安静愉悦兴奋。

  柴房阴暗潮湿,发霉的气息在这不大不小的柴房里迅速滋生蔓延。即便这样,张正国仍然对柴房情有独钟。他肆无忌惮地高潮,肆无忌惮地喧哗,又肆无忌惮地结束。无法控制柴房的诱惑,就反而产生毫无底线的欲望。这欲望越来越强大,把张正国击落得体无完肤。

  张正国也许是在此时此刻把自己的脸颊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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