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竹马腹黑妻 作者:锦絮(文秀网2013-12-17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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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庭,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粽子呢?是北方的白米红枣粽,还是南方的蛋黄肉粽?还是我最爱的板栗粽?
邵庭(上前一步,执住她双手):我喜欢什么口味的粽子,你还不晓得么?
安可: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从来没有陪你一起过过端午节……
邵庭(将她搂在怀中):是我多心了。小可,只要你愿意,以后每一年的端午节,我都会陪你过。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秦韫(强行将二人分开):姓邵的!你可别忘了,小可是我的情妇,她是我的人。只要我秦韫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在一起!(小锦默念:王母娘娘附身王母娘娘附身王母娘娘附身!)
邵庭:我是男主,女主终究会跟男主在一起的!
秦韫:我才是男主!
邵庭:我是男主!
秦韫:我是!
邵庭:我!
……
小锦:都别争了!我才是主子好么!我看你们谁表现好就把安可许配给谁!现在,你们都给我乖乖听话,退后,坐下!(二人,乖乖入座。小锦从发呆的安可手中夺过麦克风,面向各位观众)不好意思,这次的晚会似乎有点混乱……(众:何止是一点……)但是我向大家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内个……关于口味之争的话题,似乎还是得不到解决,那么我建议,大家不如都改吃酸味或者辣味粽子好了,这样……就不会再争了嘛!
众:滚!什么破主持!我们只关心男主是谁好不好!
小锦: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也!(在众人的鸡蛋壳下落荒而逃)
☆、6。我不想死
我接到姨夫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赶一个平面模特的稿子,那个模特十分难缠,约了接近一个月才约到她的稿子,邵庭对这份来之不易的稿件很重视,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做。作为一个新人,多次被委以重任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自是不敢怠慢。但是姨夫的电话,不知为何,让我没来由地开始紧张。
姨夫说外婆前些日子在浴室里摔倒了,腿脚就更不灵光了。而前天夜里起夜回房的时候在床边跌倒了,她呼救了许久外公都没有醒来,才半坐在地砖上昏了过去。外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七点钟,起床便看见外婆浑身冰冷地倒在地上,急急忙忙地就叫了急救车送去医院。
外婆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全身都僵硬了,昏迷不醒。在手术台上抢救了两个小时危情才稍稍缓解,下了手术台以后直接转入重症病房。医生告诉外公,必须将外婆送到市里的医院才行,县城的医院医药设备都不及市里,医生也是市里大医院比较好。外公当机立断决定转去市医院,但是外婆状况不好,医生说要等病情稳定下来才能转院,外公含泪答应。
姨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外婆的病情已经稍稍稳定,外公正在替外婆办理转院手续。我挂掉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我搀着外婆去公园散步,外婆一瘸一拐地下楼买臭豆腐给我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倒了下去?
邵庭来检查我的工作进度的时候已经接近午休时间,而我也呆呆地坐在电脑前面整整三个小时,一个字都没敲进去。邵庭站在我面前很久,我都没能做出反应,他许是看出我的不对劲,在我桌面上快速地敲了三下,我仿佛被人从梦中叫醒。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带着从未有过的疑惑,“主编?”
邵庭皱眉,“Annie的稿子你写的怎么样了?明天能交给我了么?”我下意识地点头,又摇头,弄得邵庭直犯晕,“点头又摇头,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不能!”这回我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大而洪亮,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被我吓得一震,都不赞同地冲我摇头。邵庭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么理直气壮,一时有些气结,“安可,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委屈地低下头,眼里有什么快要溢出来,“邵主编,我想请几天假。”
许是没见过我这么可怜的模样,大胆的同事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少数几个胆小的也伸长了耳朵听我说话。邵庭放缓了语调,“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抬头看他,“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想回去看看……”
说着我的眼泪就这么毫无悬念地滴了下来。
是的,我承认了我想外婆了。
邵庭什么都没说,亲自去人事部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并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却能够让主编大人亲自为我请假,我激动地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他看看我,用力握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跟我说:“情是一辈子的事情,有些人走了,她依然在你心里。”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男人对我说这句话时那认真的神情。
假期是从第二天才开始,邵庭特许我提前下班,我没有多说一句话,我知道我想说的,他都会懂。我买了最近的一班班车的票赶过去。等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医院周围的宾馆都已经关门了,我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到天亮。
医院住院部一开门,我第一个冲了进去。我从门上的小窗向内看,床褥上竟是空空如也!我推门进去,抬手就想掀开床褥在大声质问护士为什么我的外婆不见了。可是在我走近病床的那一刹那,我哭了。
外婆,我亲爱的外婆,她好好地躺在病床上,鼻子里还插着这根氧气管。我用双手捂住嘴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从不晓得一个人可以消瘦成这样。姨夫说,外婆在路上醒过一回,张着嘴巴“吚吚呜呜”地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姨妈拿了随身携带的口红,让外婆用口红写在纸上,弯弯曲曲歪歪扭扭地划着:我不想死。
是什么时候开始,活着,成了她最大的心望?
我在宾馆休息了一夜,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热的厉害,我从护士站那儿要了一根体温计,测了一下,果然发起了热。我回去在宾馆楼下的餐馆买了点吃的,顺便吃了退烧药。腊月寒冬,天凉,我又整日呆在医院里不出来,夜里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安可,你在哪里?”
我把手机拿开了些想要看看来电显示却看不清,手一滑,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感觉额头上有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得我难受,拿了一看是块半湿的毛巾。我坐起身,邵庭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额头,“你醒了?烧退了些,喝些粥吧。”
我诧异地看向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笑说:“我正好来这里出差,想到你在这儿就给你打了个电话。谁知道打了一半你突然没了动静,思来想去觉得不放心,就把这里所有附近有医院的宾馆都查了一遍,才查到你住这儿。请客房开了门才发现你竟然发烧烧到昏倒。”他责怪地看着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好照顾自己么?”
我淡淡一笑,“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你……”我话未说完就接到了姨妈的电话,她叫我赶紧去医院,要开紧急会议。我也来不及接着说未说完的话,看了看邵庭,“我要赶紧去医院,开个家庭会议。先走了,你自便。”我没有心思注意他的表情,开会的内容是如何办怎么办外婆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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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说外婆这部分有些多余,某锦私心里其实不愿意删除,但是平心而言,有些地方确实多余,于是把原先接近1W字的情节删到了一章半,下一章还有一点点,感觉干净了很多……
☆、7。坐等小羊入虎口
正值春节来临,医生告诉我们,依外婆的病情,决计是熬不过今年春节,这几日她病情反复得厉害,身体各器官已经退化,很难再支撑住她的身体机能。如果想让她再熬得久一些,就只能动手术。医生在脖颈那里虚划一下,大致说要在那里开刀,插几根管子进去。
他说得很淡然,就像说喝牛奶之前要插一根吸管一样。我无力跟他计较他的措辞,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后呢?是不是就会康复了?”医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他说有些事情的结局是已经注定的了,开刀也只是能让她再多活一到两个月而已。
舅舅做了个很沉痛的决定,“不管怎样,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在我妈的身体上动刀。即使一定要走,也要让她完完整整地走!”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心声,外婆住院这段时间已经遭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我们不能再让她忍受开刀的痛苦。我们始终坚信,虽然她不会说话,不会动,但是她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我们对她的爱。
我们所有人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姨夫是当场唯一一个能够勉强控制得住情绪的人,他去外头打电话联系丧殡一条龙服务。我看着他打电话的身影,自私地觉得如果找不到丧殡服务的人是不是外婆就不会走了?姨夫的电话打得似乎很激动,来回走过的病人家属都会责怪地看他一眼,他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才进来,他原本就沙哑的嗓子竟有些撕裂的感觉,“要过年了,都不愿意接生意了,嫌晦气。”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生前那么好的一个人,临终之前难道连丧礼都没有办法办么?
这时候一直在我身后没有出声的邵庭开了腔:“我在临县倒是认识一些搞殡葬服务的朋友,我去问问他们吧。”不一会儿那头就回电话告诉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感谢得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他说得风轻云淡,”你只要以后好好工作,多帮杂志社采几篇像样儿的稿子就行。”
大年廿七那天傍晚,我在替外婆掖床尾的被角,突然听到心电仪发出长长的”滴——”声,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电图变成直直一条线,外公看着扁平的心电图,还有低头在文件上写着什么的医生,突然就老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在他眼里看见了一种叫“了无生趣”的东西。
外婆的丧礼并不隆重,参加的一共也就二十来个人。大年三十那天天还没亮我们就穿上孝衣出殡去了。寒冬腊月,冷风飕飕地刮着,我穿着单薄的孝衣孝鞋竟也不觉得冷。鞋底有硬/邦/邦的触感,我知道,这是邵庭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我鞋底粘上的暖宝宝,他怕我冻坏了身子。只可惜这么冷的天气,贴着暖宝宝也没能温暖我的脚。
邵庭又陪我在在县里呆了两天当做散心,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我不知所以地摸了一把额前的碎发,老曹起身冲我招手,我用口型跟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朝我向着主编办公室的方向努嘴,压低了嗓音:“喏,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儿。上头来人了,刚才在办公室里头吵得挺激烈的,我们外头都能隐约听见些动静。”我手中还怀抱着那个平面模特的资料,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文件,“你要是没带什么好消息回来,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碰一鼻子灰!”
我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一切都办妥了。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室。邵庭头也没抬就知道是我,“回来了?处理好了么?”我乖巧地吧文件递到他的桌子上,“都办好了。”
他拿起文件随意翻了几下又放下,双手交握微微抬起,撑住坚毅的下巴,像是在下什么决定一般。他没有下赦令,我不敢轻易出门,只得静静地站在那里。良久,他终于抬头,“我要出差。”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出差与我何干?
“安可,你跟我一起去。”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一直都有自己的专职助理,平日里出差都是由助理陪同,这回怎么换成了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总是听人说出差是奸情的多发时期,办公室恋情往往都是从出差开始的,面对邵庭这样有人格魅力的男人,我不确定若是跟他一起出差我会不会把持不住自己的野性将他生吞活剥。
对于外婆的事情我一直很感激他,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恩将仇报”了去。我想,即使陪上司出差能获得的小费再多,我也不敢冒着被同事说三道四的风险。我在心里捉摸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道:“邵主编,这事儿由我去是不是不大合适……?”他放下撑在下巴下面的双手改作环胸而坐,挑了挑眉看向我,一副等羊入虎口的姿态。
他的动作分明是示意我继续向下说,我装作没有看懂,低着头不出声。但他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只听他在前头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安可,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对你图谋不轨吧?”我顿时被噎在了原地,想说的话都被他说了去,我还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