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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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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走到头了吗?笑容在君潋脸上一寸寸淡去,婉转成形的是眼角清泪一滴:〃昊?〃 
      被人又是一把抱住,感到彼此身体都是一震无关惊异无关惊异,只是他怎能将这话如此就道出?这样不留余地? 
      呼吸嘎然而止,如尘封旧历陡然揭开封皮密合身躯挡不住长风灌体,缱绻十载终不过一朝萍聚是耶非耶?是谁先看透了那结局?又是谁非强挽住那已夺眶的流星一粒? 

      〃这样,我就不能带你走了啊。潋,你教我怎忍心,怎忍心离开你你,怎么可以?!〃模糊上视线的岂止是酒气?手指伸出却又蓦然转了方向,只指那解忧琥珀光。 

      却不料〃我怎么不可以?〃君潋已将他酒杯拿过,半杯残酒犹自荡漾,他一饮而尽,掷杯于地,片片成霜,〃昊,你可还记得那年我头回陪你去得边疆?瀚海万里原野浩荡,你立马塞上,朗声笑问于我:‘如此山河,大丈夫埋骨于此是焉不枉?'〃 

      〃潋?〃兰王仰首,跌进那清明波光 
      〃从那时起,我便知了你的梦想,你是鲲鹏展翅天任翱翔。〃君潋望着他,眼波流转,盈盈间却又几分倨傲几分坚强,〃你对我之苦心我又怎会不懂?!你我既相知相惜共效于飞,君潋虽说不过是一介书生,虽心懒身倦性迷糊,却又怎甘当真百无一用损你锋芒?你说得不错天下无人不贪这一身红袍君潋也曾是进士及第堂堂正正探花郎:庙堂之高,我也愿一展所学泽被天下;沙场之远,我也望鞍前效力戎马风霜。。。。。。〃至动情处,眼眶蓦的一热,他淡定一笑,阻止那人欲出言语:〃昊,你让我说完!〃再不说,我怕便再没机会可说,再没机会让你见我这长身玉立芝兰凝芳〃转眼十年纠葛,君潋早不畏那佞幸之名,不意那口诛笔伐,君潋平生惟愿醉笑陪君三万场,陪君青山处处埋忠骨,有朝一日也陪君青史之上书两行!今日承你言、借杯酒,我便索性将话都说透了:得修南史,当真乃我心夙愿。〃伸手抚上心上人脸颊:〃我的王爷我的昊啊,你有你的江山不老,我也要有我的汗青不朽,共你万世流芳。。。。。。〃 

      昊啊,我还没说完呢,怎你就这般泪如雨下恁没男儿模样? 
      君潋啊,你也是啊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吗,怎你也就这样吻上他唇与他共将那苦水品尝? 
      不!别停!别停了! 
      就这样也好 
      长吻中,渐渐起伏无定的是谁的胸膛,渐渐温暖了的是谁的手掌? 
      就这样,就这样,无关情欲,无关爱火,你我只当是两尾游鱼相濡以沫,让我舔舐你颊上的不舍,你暖和我心底的寒凉。。。。。。 
      反正,今夜还长。 
      今夜,还长。。。。。。 
      望着那伏榻睡去的身影,他欲起身,却不料衣角被人压住,一时动弹不得。汉时哀帝断袖,难不成今日君潋割袍?他暗自一笑,伸手至那人掖下,还没使力,那人已皱眉转过身去,他趁机抽出被他压住的衣角。 

      走至光亮处一照,官服总还算完整,就是免不了几道皱痕,不由又看向榻上人影:酒酣沉睡,可还记得自己方才曾怎样狂乱?又还记得他方才几语几言? 
      笑叹。 
      君潋转至屏风之后,褪下身上红衣,灯光透屏而过,在绯红上淡淡晕开,他伸手抚过,不禁又是一哂:昊,你道你不喜这身赤罗裳,我却要对它道声谢如不是它,潋安能入选这编修列,安能与你共浮沉? 

      可是这话,刚才我却没说出来。 
      刚才,有些话我仍是压在了腹中:有的相信你也清楚,有的则是我不愿。 
      就如我道我愿留下修编史书,我却没道我愿以我身为质换你纵横疆场一马平川;就如我道我与你纠缠十载无怨无悔,我却没道我其实也恨自己以我山中心情,累你辇下人生;就如我道我要以史卷伴你偕老,我却没道我不敢不恐我身只怕不能共你白头。 

      此言种种,未能尽诉,是我不敢、不甘,我亦望这些都是自己书生意气自伤自苦你既从不肯放弃,我又怎可先言却步?! 
      只是,只是怎奈那世事翻覆 
      只是,只是奈何我这官衣如血;只是,只是奈何你那仆仆征途。。。。。。 
      掷下绯衣,走至书案之前,虽见那人翻身向里仍是酣眠,却还是取了笔墨绕至屏后。研磨,提笔,再望眼屏外,只见风拍小帘灯晕舞:昊,潋本无意作此小儿女情态,但今日见你冷清独醉对闲影,却又不得不提笔一书。。。。。。 

      龙飞凤舞时早忘了身上寒冷,不知不觉中已至〃。。。。。。纸短情长,再祈珍重!〃处,落下最后一笔,方觉有几分寒意。拢了拢领口,收好了刚刚写就之物,倒也无甚睡意,他索性披上件家常白袍,踱到书案边坐了,拾了本书随手翻着,也不知看进去了什么,只听得床上那人呼吸均匀,窗外偶尔两声毕剥想必是哪茎寒枝不胜雪衣,竟自折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竟就迷迷糊糊的伏在案上睡着,等再睁开眼时,身上已多了件狐裘,直觉向床榻那头看去,却见上面已空。回眸,冬夜犹长,烛火仍亮,低首看见自己肘下压着的那页书本,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不由脸一热:也不知那人看到没有? 

      起身推门而出,果见那人正立院中,皓月在空,玄衣似梦,回首递他一笑:〃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脸更热,下了台阶,却又愣在了雪地之中 
      兰王竟在他面前直直的仰倒在雪中,一个大大的〃大〃字顿时嵌满他整个视线,朗朗的声音同时充斥他耳:〃潋,人都道天圆地方你说是不是这样,就能看到天下一切了要是上面这天、身下这地全都是我的,我的眼睛是不是就再不会有看不到的地方?〃 

      待君潋走到近前,他看着他,笑:〃是不是这样,你就再不会受伤?〃 
      他蹲下身,也笑:〃酒还没醒?〃 
      他伸手缠绕他一绺垂发:〃但愿长醉。〃 
      月照无语,雪落无声。 
      此地无梅,却有暗香飘洒天地;此时无酒,却愿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笑靥如花,花似梦,君潋倾身一笑:〃当真是醉得狠了。〃 
      流水在眼,明月身前,兰王迎身而拥:〃潋,你就是我的解酒药。。。。。。〃 
      话还没说完,耳垂已为人唇齿包绕,细细的啃噬骚扰。兰王早按耐不住低喘一声,一手箍牢了那始作俑者身躯,一手则向那人衣襟中探去:里衣丝滑若水,婉转流波于那如玉肤上,他指随波逐流,将波底雪肌盈盈握于股掌。肌下是根根傲骨,再则骨肉均匀也埋不住的竹节清瘦,掩在〃雪〃下陷在掌中,连着他的心凉,不由更加纵情爱抚,愿五指山化作了火焰山、心头爱燃成了柴薪火,顷刻能暖遍那一体白璧。 

      晕红光泽浮上,从衣下躯体直到裸露颈项,情难自禁处君潋眸光若水,坠了一天的星芒难怪当空深沉如幕,兀自只剩得一盏月光因哪及得上这般柔情万种,这般璀璨明亮?唇瓣从那人耳垂一路而下,反扑那矫健胸膛,恰在这时被人挑至情动,他低笑一句,忍不住于那锁骨突兀处用力一咬,惹得彼此一阵颤栗,电闪雷击! 

      心跳顿时你慌我急,惊动无垠的雪地,那一瞬四散乍开的雪沫中,是谁的流泉奔涌,谁的绿云纠葛?黑云翻卷,玉山倾倒,狐裘上的肌肤透露出胜雪的色泽,却点燃了此夜最炽烈的火。贴得不能再紧的身躯只恨哪怕一衣一带的束缚,哪怕一丝一缕也如同那些捆得生疼的命运绳索。 

      挣脱!挣脱! 
      急急的撕扯,忘情的陷落。。。。。。 
      〃潋〃情浓处,他忽于蒸散的体温中低唤。 
      人不应,只有肌肤如火。 
      他强迫自己从那沸腾中微抬起身体:〃兰卿〃 
      〃恩?〃终于有了应声,君潋眯了双眼不解的看他。 
      他望着身下:黑发散满白裘,如吟如咏,如歌如诵,似半编青简中流落的一曲残歌,若万卷诗篇里渲染的一笔浓墨,点点雪屑还凝在那发稍,晶莹却冰冷,美到让人怆痛。不由抚上那削尖的下巴:〃潋,这样不行。。。。。。〃 

      却不料半截子的言语那人莫非不懂?还没等他说完,耳边已响起吃吃的笑声,带着热浪的笑花绽放他颈边:〃那这样,行么?〃一倾身,已是一树梨花压倒众生。 
      他忙摇头:〃这样,更不行!〃 
      〃怎样都不行,你还想怎的?〃 
      〃无赖!我是怕你在雪地里受凉。〃 
      〃你不正好做个垫底?〃 
      〃想得美!〃 
      〃呵,你。。。。。。〃轻呼中,身子已腾空而起,脱离那一地雪泥,狐裘从紧箍的臂弯中滑脱,坠落在地上的华丽玄衣。。。。。。 
      浮华尽褪,芙蓉帐里。 
      雪水溶成汗水,汗水淹没身躯,身躯已在了云际。。。。。。 
      紧拥交缠包裹,辗转吞噬吟哦。 
      颠峰中,每一个毛孔都在呻吟,都在呐喊,又都在幸福,如同方才抵死缠绵的诗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的爱人啊,你可知?我情愿,就此死去。。。。。。 
      先生啊,你知道吗?有时我好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你不管用什么方式。 
      对于之惟来说:一切,仿佛都是从那个雪满枝梢的午后开始。 
      那日他下学下得早,溜达着不觉又来到了那小院。忆起昨夜的苦候和告别,心中还有几分恍惚为着越来越不了解的自己,不由下了马,走进去。 
      午后的暖阳照着雪白的大地,他走到那卧室门口,回望庭中浅淡却又清晰的足迹迤俪,不知怎的,忽就多了几分欲说还休意,本要敲门的手便放了下来。房中传出低低的人声,他心念一动,便闪到了半敞的窗边。 

      屋内不比屋外,阳光为窗棂阻隔屏风抵挡,疏疏落落,成条条丝缕。目光随着阳光,如画笔,细细将沉睡那人轮廓勾勒:一汪浓墨泼出黑发覆背,却难掩数条突兀印记割破经纬是去年狱中那莲的清、兰的傲,也是伤痕再难抹去;然后是入鬓的两条长翎,曾几何时竟要换了淡墨来勾?犹记乍见的惊艳那清水容颜上最明快的两笔,是怎的就这样褪成了倦意?心头一悸。刻意匆匆掠过仍闭的双眸,只两笔浓墨,点那长睫低垂;继续,继续往下,呵,忍不住挑了唇角鼻头竟是红红的呢,可爱得教人真想啄下可莫非,莫非即使在他怀中,他也仍是觉得冷的? 

      兰王倚枕凝望,微笑就这样忽然隐去,忙伸手将被子拉上,犹豫着,还是干脆将人整个抱入怀中。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哼了声,索性将头也埋进了被里。 
      〃潋,好好睡!〃他又好气又好笑,拉开被子,露出那仍是粉红的鼻尖,忍不住的还是啄了上去,接下来便是唇、下巴。。。。。。有什么,又在血液中悄悄燃起。 
      〃兰卿。。。。。。〃呢喃冲口而出,他这才省来,忙离开那诱人唇线,有些底虚的看向被中人,却没料他竟全无反应他竟累成这个样子想到昨夜旖旎,顶峰的快乐却也摆脱不了丝丝渗入的苦涩。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如此辛苦。〃松了抱,放他安睡,兰王脸有点红,声有点小,〃许是从来都是我不好吧。〃停顿,声也变得更小:〃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爱你。〃 

      四周是那样的静,静得听得到雪落红尘的清音,之惟听到自己的一根心弦随着这入耳一语轻轻一震,又猛的缩紧。房中再响起的却是两声轻咳,然后便听见人翻身下床的声音,光脚踩过地面行来的声音,再然后便是关窗的声音,他忙一蹲身,庆幸自己躲得够快。 

      其实非是他快,而是兰王心不在焉,否则以他武功修为怎会未觉窗外一直有人?他本就担心那人弱不禁风,听到他几声咳嗽,便忙着去关窗无措慌张只知道:一点一滴,都不敢放,不敢放。 

      〃昊。。。。。。〃忽听得背后呢喃。 
      他忙回首:〃醒了?〃 
      君潋笑了笑,想抬手,却是无力,只得道:〃你快上来。〃 
      兰王挑起一眉。 
      君潋怎会不知他那点暧昧心思,白他一眼,正想转身继续睡,可瞥见他的赤脚,还是〃不上来,便穿鞋子去。〃 
      兰王心里一暖,当下便笑着扑上床去:〃还是上来的好。〃 
      〃凉!〃他哪有力道推开他的毛手毛脚,只能徒劳的偏偏身子,却反被人搂得更紧。 
      〃那本王给你暖和暖和!〃兰王嬉笑着胡搅蛮缠,瞥见那人欲起难起模样,已是痴了。 
      〃别动!别再动了!〃还未复原的身体哪堪再这般挑逗,君潋只觉身子外面裹了片火,里面却虚得似冰,连连抗议无效,只得假咳起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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