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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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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潋也不动气,淡淡道:〃你方才一直在门外?〃 
      顾无惜脸一热,目光却不离他脸半寸:〃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这大夫你若真是将点幽蓝给喝进去了,管你吐出来多少,都早就一命呜呼了!〃说着,便拉过他右手,只见掌面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大约是时间久了,早已褪色难辨,他便拿来烛台,将那手凑近,灯光闪烁间,那疤痕上竟泛出隐隐的蓝来。 

      他抬眸看那人:〃这才是中毒的真因吧?〃 
      〃你知我刚才为何要以单独诊治为名将王爷支走?〃 君潋抽回右手,〃我就是有话要对你说。我知道瞒不过你:我的确是因此而中的毒。〃 
      烛火明灭,如他眸光:〃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潋凝神于那烛光,似陷入回忆:〃你应也听说过我曾入狱之事,狱中严刑拷打自不必提,更兼百般折辱。竹能断,不能弯。为了不签下莫须有的供状,我暗中打碎了牢房内的水碗,将碎瓷藏于袖中,待被逼供之时,便以它割伤了手掌。〃 

      〃毒在水中,先渗进了水碗,后再由伤口入了你血。〃顾无惜听得心惊肉跳:虽是自家之毒,却也未料能如此之烈,况还有这番中毒的曲折。 
      〃除此,我也再想不出其他的途径了。也只能是像这样如你所料的没喝下去,才能让我苟延残喘了这许久吧。〃 
      〃可毒素入血,尚须引发。。。。。。〃 
      君潋苦笑:〃你还记得那日你道我脉象吗孤雁惊弓弦声一响,我这惊弓之鸟自然掉了下来。〃 
      顾无惜虽专心医道不问世事,却也毕竟不傻,于他言下之意竟也听出些政事端倪,不由疑惑:〃这些话,你为何不与他说?〃 
      〃王爷?〃君潋摇头,〃于他说了便要天下大乱,我如何能说?〃 
      〃那又为何与我说?〃心跳弗定,语音中可也带了颤? 自75由786自0892在
      〃一来你是医者,怎样也瞒不过;二来你是个专注的人,只论治病,不问其他,我信得过。〃几分淡倦竟就将真相交付。 
      原来,难不成,莫非。。。。。。在他心中,自己也并不只是个医者?焰心动,烛泪热,年轻的眸子泛起一层薄光:〃你既信任我,我也不瞒你:你的身子已经毁了,即使毒能除尽,也是棵被蛀空了心的树,再经不得半点风雨了。往后,即便是一次风寒、一点不调,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君潋没有说话,笑容里有几分萧索。 
      如此,他更进一言:〃风雨飘灯,以此油竭灯枯之势还能撑几个春秋?〃 
      君潋终于开口:〃春秋更替,哪有人能长生不老?〃 
      他竟有些恼了:〃但也经不起这般耗!〃 
      君潋的目光投向帏帐深处:〃生死有命,岂是自己说了算的?〃 
      〃如果我说,你的身体还能好,还能像常人样长命百岁呢?〃烛火摇曳,映出他瞳心光芒。 
      君潋终于回眸。 
      〃我知海外有岛,岛上有仙草,可补血益气,正对你疾!你若。。。。。。〃声音陡高,蹦出唇际的是言语还是心声?〃你若肯与我同往,以仙草再辅我之医术,悉心调养。。。。。。〃 

      君潋已打断了他:〃顾大夫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声音里有着如同船上那日的漠然。 
      烛台打翻在地,哐铛一声,灭了光亮。 
      顾无惜忽扬首大笑:〃好,说得好!是我糊涂啊你们这些人我早该看透的!说什么真心相待,都是利用完了便完!费尽心机将别人扯进你们的漩涡里,别人怎样心情,你们却压根不问不管!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这样将别人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错了。〃君潋神色恬淡,悠悠一笑间却隐然有光,〃是你自己要求得太多了:谁也没有掌控谁的意思我和王爷如此,你也一样!〃 
      顾无惜色变,数日来盘桓心头的疑云竟被他一语拨开:是啊,自己是在求什么?治病救人本是医生天职,却是从何时起开始贪恋那病人苏醒时的第一缕微笑?又是从何时起贪心那把脉的时光,想将什么捉紧不放? 

      只听君潋声又起:〃前些天我才听了一句话,深觉有理:本就各说各话,你道与你何干?〃 
      心又乱:是啊,与他何干?他只管殚精竭虑苟延残喘,他也只管求之不得爱恨纠缠。谁合强求谁什么?本就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是啊,各不相干。。。。。。 
      顾无惜望着那无波容颜,半晌方摇首而笑:〃好个各不相干!既然说到如此坦白地步,我也不妨把话说开:既是彼此无干,大人就请不必为我那案子再费心思了,我已决意不去翻供。〃 

      君潋浅笑依旧,似不意外。 
      〃离若姑娘虽也劝了我半天,但你知我的固执:于那人那事,我心已死,不想再提。以前的顾无惜只当早死在那事上了,一切后事但凭处置,死活我都认了。〃 
      她竟当真说与他听了?听到这里,君潋却有些微的动容:她?!为何?问道:〃你也将这话这样对她说了?〃 
      〃说了。〃年轻的眸中仍有火星不甘熄灭,他用尽全力对那人不悔一笑,〃王爷那头怎样方便就怎样安排我吧,无论怎样,我都是无怨。〃 
      君潋凝眉。 
      顾无惜见他神色,知他定又是思虑万千思什么想什么?已不属心下过问,只是仍爱这般凝眸,反正自己爱看便看着,反正也与他无干就是舍不得这眉、这眼,即使白赔了前情,又求不得现在,却也只愿能好生多看几天。于是道:〃你只管好生歇着吧,我还在此一天,你便一天还是我病人,不管怎样,病都与大夫有关,别真让我砸了招牌。〃 

      那人看他一眼,依言躺下,决然闭目。 
      这样很好,很好。 
      收拾了心情出门去,他微微苦笑,嘴角却尝到一丝苦涩。抬手,想擦,终于还是停住:罢了罢了,它也自流它的,与他何干? 
      。。。。。。与他何干? 
      只知道:从此以后,便只留了半缕桂香,于记忆中,永远缠绵。。。。。。 
      流言本也是与人无干的,但嘴却偏偏爱将它传。 
      过了立冬,天气乍寒,之惟的心情本已是热的,只因先生的病情已渐渐好了起来,那两个神秘郎中也就走了,除了太医还时常来复诊,君宅里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下了学,之惟照例总是急着来找君潋,进屋便见他的先生已披上了狐裘,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像个粽子,一看便知是那个生怕他受风的父王的主意。 
      果然见君潋正嘟囔抗议着什么,兰王却只作不闻,见他来了,便道:〃你来得正好,先陪你先生坐会儿,我过你二伯那里一趟。〃 
      之惟对此已不在意:自君潋病后,父王与成王来往较以前多了许多,猜想是那次成王赶来提醒〃宰白鸭〃的事,让二人关系亲密了起来。一个是养父,一个是生父,他自不厌见这二人渐成一气。口中答应着:〃父王可要早些回来。〃心里头却巴不得能与先生多处几个时辰。 

      于是走到君潋面前去,瞧他还死盯着兰王,知他仍不情愿,便道:〃先生,陪我下棋可好?〃 
      〃好。〃君潋刚答应,兰王却叫了出来:〃不行!你身子刚好,不许干那么费力的事。再说了。。。。。。〃忽的自己也忍俊不禁:〃你自己瞧瞧,你还能伸得出手来吗?〃 

      君潋也是一笑:〃那我便全脱了,你看伸得出不?!〃说着,就从那层层包裹中艰难的伸出手来解扣子。 
      〃好好,你下吧你下吧。〃兰王终于妥协,暗中瞪了之惟一眼,再看那人老老实实的再无动作,这才不甘的走了。 
      之惟忍笑忍得辛苦,此刻终于笑出声来。 
      君潋却难得的不笑,拈了枚棋子,静候他开战。 
      之惟便也收敛了心神,放下一子,又抬头看他。 
      五载师生,君潋早知他这表情叫作欲言又止,不由莞尔:〃世子可是又听说什么了?〃 
      之惟犹豫了下,终于蠕动了唇:〃先生,你知道了吗?听说顾大夫在牢里暴卒了。〃 
      预料中的,君潋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之惟便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先生,这件事你是知道内情的,对吗?他怎会失踪了又回来?又怎会死在牢里?〃 
      〃他的确是失踪了又自己回来的,那个胡郎中便是他扮的。〃长捷低垂,掩盖了那眸中情绪。 
      然后等他治好了病,便又将他送回了牢里,最后让他死在了牢里,什么〃宰白鸭〃、放死囚,也就都一笔勾销了?!之惟在心里道。并非是对那桀骜的大夫有什么好恶,只是。。。。。。只是先前曾以为,有什么可以。。。。。。永远洁白。 

      〃世子,世子?〃 
      〃恩?〃他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笑:〃继续吧。〃 
      于是,又将那棋局铺展。只是心却平静不再。 
      下着下着,又想起了什么,他又问:〃先生,我听说,宫里丢了瓶点幽蓝。〃 
      〃我也听说了。怎么,世子觉得。。。。。。〃君潋蓦的抬头,看他,神色有些奇怪。 
      之惟知道他已猜到了自己下面的话:〃不止是我觉得,而且是我听很多人说:那药能让人死得毫无痕迹。。。。。。就像。。。。。。就像顾大夫一样。〃 
      君潋拈子在手,久久不语,直到那冰冷石子染上自己体温,才道:〃世子是在怀疑微臣和你父王吗?〃 
      〃不!不是!〃他忙否认,却又更盼着他的否认。 
      君潋却只冷冷一笑:〃我说不是,世子便能信了?就是你能信,别人又能信吗?这样的流言,压根没有拿来询问的必要。〃 
      只听〃啪〃的一声,之惟手中的白子便掉进了那一团乱局中去。 
      要怎样说呢?这一番黑白交错:这一流言定是有人不甘心失利的反咬一口,只因他故意将辛默涉案的事借离若透露辛默乃是裴相的成龙快婿,如要将他牵扯出来,岂不大大损了裴相的脸面?况且秋决已停,〃宰白鸭〃也就成了空口,如今这微妙朝局,何苦为了这样一个尚无胜算的计划去得罪元老?这一投鼠忌器,双方各退一步,终于成全了他和兰王,能将顾无惜之事解决。但面对这流言,又能怎生辩白?总不能说那点幽蓝其实在自己身上吧。面对学生清澈的眸子,他这作先生的,头一次无话可说。 

      〃先生,算了,这局算了,重来。〃之惟低下头去,收拾那意外入局的白子。 
      君潋却终于出言:〃世子啊,对于流言,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明白吗?〃 
      〃恩?〃他停了手。 
      君潋望着那纷纭棋盘,将自己的黑子一粒粒的挑出:〃流言纷乱并不可怕,有言便有源,抽死剥茧,朝着这流言的最终利益方向看,便终能找到散播它的人。〃 
      〃啪〃之惟手中的白子又一次坠落棋坪。 
      君潋斜倚坪边,抬睫看他:〃不瞒你说,点幽蓝的事实际上早已在庙堂里传开,你父王和我也早有耳闻,可传到民间却是最近的事。世子不妨自己想想,为什么要将点幽蓝的事扩大到民间呢?〃 

      之惟沉吟道:〃是为了把局搅得更乱,让人不知道那毒药到底干什么去了,对吧?〃 
      君潋赞赏的微笑:〃对,那又会是什么人要这样做呢?〃 
      之惟几乎不假思索:〃是真拿了那药的人!〃 
      君潋便又问:〃既然如此,那世子请再想想,为什么要把点幽蓝牵扯到你父王身上呢?〃 
      〃因为药不是父王拿的,但父王却知道是谁拿的,所以那拿药的人便要先发制人。我说得对吗,先生?〃之惟一口气说完,有些惶惑的看着君潋。 
      如此少年,如此心智!君潋点了点头,又继续拣出棋盘上的棋子,掩饰眸中心中一点怅然,接着道:〃那微臣再问世子:这些针对你父王的流言最终是利益了谁?〃 
      之惟想了想:〃自然是想扳倒父王的人。〃终于恍然:〃这么说,拿药的和想扳倒父王的是同一个人咯?〃 
      君潋一笑作答。 
      之惟自不知他心头所想,只自长出了口气:〃好复杂!若不是先生指点,学生早被绕进去了。〃 
      君潋不置可否。 
      之惟只当他是赞同,后来才知这棋线纵横究竟是谁人布下。 
      然而当时却只道心头大石落下,顿时轻松许多,很快便又重整旗鼓,与那人在棋盘上纵横捭阖,直到兰王归来。 
      兰王一进门,便是难得的凝重神色,顾不得之惟在场,便对君潋道:〃父皇回宫了。〃 
      〃圣上他。。。。。。?〃君潋停了手,抬头望他。 
      〃还没见着。〃兰王摇头,〃这只是刚传出的消息。但我估摸着大约这两天便会召见我们弟兄几个,很快也就要复朝了。〃 
      〃可是。。。。。。朝中有变?〃 
      兰王点点头,脸上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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